第4章 狗男人好凶,但我下次還敢
熙熙攘攘的機場,眼上系著絲帶的女孩格外顯眼。
和笙外披了一件淡黃色的大衣,海藻般長發傾泄,嬌美的宛如一隻誤入人間的小精靈,她瓷白小臉東張西望,似乎在焦急尋找誰。
傅寒燁蹙眉,她怎麼會來?她來做什麼?還有,她是怎麼來的?
出過車禍后,和笙對坐車有心理陰影,從醫院出院后,她是再也沒離開過別墅,更別說坐車了。
傅家離機場有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家裡的直升飛機傅經年在用,和笙只可能是乘車過來的。
周叔也瞧見了傅寒燁,忙提醒和笙:「找到人了,和笙小姐,你跟我來。」
和笙頷首,乖乖跟在周叔身邊走到傅寒燁跟前。
和笙掃了一眼,很容易分辨出最高,稜角最分明的傅寒燁。
還好,她趕上了,充命寶沒跑。
「周叔,你帶她來做什麼?」傅寒燁單手插袋,語氣慵懶,「送她去國外治病?」
和笙小小挪動一步,探手拉住了傅寒燁的手腕,仰著花瓣似的臉無聲祈求。
——別走,好不好?
傅寒燁縮了縮瞳孔,像是觸電般甩開和笙。
見鬼,她明明什麼也沒說,可他居然看懂了她的意思。
女孩面上劃過一抹受傷,抿了抿粉櫻色的唇瓣,再次倔強的拽住了傅寒燁的衣袖。
充命寶,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麼活?!
王昊滑膩膩的視線上下掃了和笙好幾遍,暗道了好幾聲可惜,廣播又在播報,催促他們趕緊登機。
「燁哥,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我們要不先走吧?」
傅寒燁抬高手臂,迫使和笙撒手。
但女孩倔的很,死死攥著不松,隨著傅寒燁的動作不得不跟著舉起手,還掂了掂腳尖。
「小啞巴,你有完沒完?」
傅寒燁真挺煩的。
他昨天是不想和笙淹死在泳池裡,才下去救人,燒暈了腦袋的和笙還緊拉著他不放,本來只是打算逗逗她,結果躺在她身邊異常助眠,睡一起的事正巧叫傅經年發現,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合著好事他幹了,還惹了一身騷。
這家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
正好王昊幾個商量著去國外玩,他也想散散心,可眼下居然被小啞巴攔住了。
和笙鼓了鼓臉頰,豁出去了,用力一跳,像只樹懶一樣掛在傅寒燁身上。
充命寶休想跑路!
這操作,驚掉了一眾人下巴。
周叔抖著手扶了扶眼鏡,要不是親眼所見,他是絕不相信和笙能幹出這種事。
傅寒燁總以為昨天和笙的表現已經很離譜了,但現在看來,是他草率了。
今天的和笙更加離譜,離大譜!
「和笙!」傅寒燁厲聲低吼,「你給我下來。」
才不!
和笙氣呼呼,很有叛逆精神的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傅寒燁脾氣也不小,和笙跟他對著干,他臉一沉,想將她強行撕巴下來。
周叔趕忙勸道:「少爺,和笙小姐身子弱,你可別把人拽壞了。」
傅寒燁才管不了這麼多,抓住和笙的雙臂硬是把人弄了下去。
和笙扁扁嘴,透過半透明的絲帶清清楚楚能瞧見她眸子里的委屈。
傅寒燁只當沒看見,長腿邁向登機口,王昊等人緊跟其後,和笙也亦步亦趨跟著。
奈何和笙視力不好,又急著跟上傅寒燁,好幾次撞到了人,最後一次踢到別人的行李箱,摔倒了。
周叔彎腰去扶,卻有一隻手搶先一步把人扶了起來。
此時,傅寒燁的航班關閉了登機通道,銀白色的飛機划入跑道,飛向了藍天。
王昊幾個均是一臉不快,本來想著能蹭傅寒燁的黑卡去瀟洒,如今泡了湯。
「你最好有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傅寒燁咬牙切齒,「不然我叫你好看!」
和笙反手拉住傅寒燁的袖子,淺淺漾出一抹笑。
你是我的命,這理由夠不夠充分?
回家路上,和笙與傅寒燁坐在後座。
男人心情不佳,單手撐在窗棱上看風景,和笙輕輕吐了口氣,查了下自己的生命值餘額。
還行,又多了三小時。
「你不是一坐車就害怕到發抖嗎?現在不怕了?」傅寒燁涼涼的問。仟韆仦哾
和笙身體僵硬了一下。
原主是怕,可她不怕啊,她又沒經歷過車禍。
和笙思索了一下,蔥白的小手悄悄鑽入傅寒燁隨意擱在大腿的手掌中。
掌心驟然多了一團軟綿,傅寒燁下意識撇了一眼,和笙發現他看過來,露出一個怯生生的甜笑。
因為害怕,所以牽牽你的手,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拿開。」傅寒燁說。
和笙搖搖頭,細軟的手指穿過他的指縫,掌心緊緊貼合。
她動了動嘴唇,說了個沒有聲音的怕。
傅寒燁看看了手,又看了看和笙,再也壓不住心底瘋狂生長的惡劣情緒。
他傾身逼近,將人堵在椅背夾角,高挺的鼻樑差點戳到和笙。
傅寒燁捏著她臉頰,半威脅半誘哄:「怕?那做點事情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
她懂不懂這種柔弱乖巧的模樣最能勾出男人骨子裡的殘暴?
他是不喜歡她,可不代表沒有正常男人的衝動。
和笙縮著脖子,緊張咽了咽口水。
這人神經病啊,突然發什麼情?
早知道這樣她才不去牽他的手,也加不了多少生命值,還被傅寒燁掐臉。
兩人離的極近,傅寒燁的氣息盡數噴洒在她皮膚上,帶起一陣戰慄。
和笙臉頰升起曖.昧的緋色,她輕輕掙扎了下,眸中盛滿羞澀。
她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和傅寒燁貼貼,畢竟苟命嘛,沒啥好害羞的。
但對方主動不行,尤其是被他極富侵略性的眼神鎖定,她有種被咬住脖子的窒息感。
彷彿下一秒會被對方拆吞入腹。
「以後給我乖一點,就像現在這樣。」男人嗓音低沉沙啞,緩緩傳入她耳中,「我耐心有限,別再來招惹我。」
傅寒燁鬆開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和笙這才敢大口呼吸。
狗男人好凶,但我下次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