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番外(十八) 老狐狸
確定好要去游西湖,大家都各自回去準備了下。
江元從外面回來得知文莉要去游西湖,和文興民有一樣的擔心,但他看出文莉興緻很高,奶團恰好這時候也醒了,他也沒攔著,等文莉喂完奶,親自幫她收拾起來。
在家裡,文莉穿的是江梅新給她拿回來的春裝,白色粗織的毛衣配淺咖格子裙外面一件同色系長風衣配小羊皮鞋。
但要去西湖邊,那邊樹多,湖面更冷,江元怕她著涼,把她的薄款風衣換成了保暖的羊絨大衣,配了條薄款的針織圍巾,再把文莉先前買的一頂米白色貝雷帽拿了出來。
完全是全副武裝,給裹得密密實實的配置。
文莉心裡有些不樂意,現在都四月了,大家都穿上了單薄小清新的春裝,就她還在過冬。
但她知道江元能同意她剛出月子就去湖邊吹風已經不錯了,她照了照鏡子,感覺這麼穿還行,不算難看,她也就沒得寸進尺,乖乖的圍了圍巾,還聽話的把帽子也給戴上了。
確定文莉這樣應該不會被風吹到著涼了,江元又給閨女奶團收拾了一通,厚衣裳穿上,厚抱被拿上,奶瓶,溫水瓶,尿片一樣不落,滿滿的裝了一大袋。
一切弄好,江元抱著娃和文莉一塊兒出去,文家人和江家人早準備好在院子里等著了,幾個小的都有點等不住打算去催他們了,見他們出來,趕緊喊道:
「小姑,小姑父,我們快些吧,等下去晚了沒船坐了咋辦。」
「安心,不會沒船,這會兒兩點都還沒有,就算沒有船也有下一輪啊。」
文莉摸一把米粒今天大早起起來辮的馬尾辮,笑一聲道,隨即她話鋒一轉,又調高音說:
「不過嘛,小姑姑疼你們啊,讓你們早點能玩上,所以,咱們現在出發吧!」
米粒聞言,立即笑了,喊一聲:「小姑最好了!」就趕緊喊了虎子湯圓。
幾個小的打頭陣,大人在後面跟著。
蘇桂蘭文建山游西湖的細緻挺高,漸漸的也走前面去了。
四月的天,桃花滿林遍開,楊柳綠意蔥鬱,正是西湖風光正好的時候。
今天又天氣正好,西湖邊上有不少的人,要坐船游的也不少。
文江兩家加起來快二十口人,大船根本沒有那麼多位置給到他們了。
江元問過船上的位置,最後安排了蘇桂蘭夫妻,江老頭,還有帶著孩子不方便划小船的文興遠齊婭夫妻,江河夫妻,再張秀帶來的兩個小女徒和幾個小孩子先上了船。
他們上船后,就剩下文興國張秀,文興民田芳,文莉江元,還有落單的江梅武敘幾個了。
她們要不等下一輪,要不就選擇划兩人小船出去。
文莉建議他們划小船去玩,她先前和江元劃過,感覺比大船更有意思。
大概男人都酷愛冒險或者自己動手一類的事物,文興國對划船挺感興趣,聽文莉一說,他果斷打算試一試。
張秀沒劃過船,也沒坐過這種兩人出遊的小船,有些怕,不是很願意。
但文興國這回興緻格外高,他說一聲:「就得坐小船,小船才有意思,坐那人多的大船沒什麼勁,你別怕,我帶著你。」直接拉著張秀上船了。
小船比起大船肯定沒那麼穩,兩個人上去,船就晃了晃,張秀嚇得尖叫一聲,趕緊八爪魚一樣的抱住了文興國:
「不行,不行,這剛上船,就這麼晃,要划中間,船翻了怎麼辦?」
「翻不了,有我在呢,放心。」
文興國淡定的回張秀一聲,他也沒拉開她,伸手接過船家遞來的船槳,一邊支槳,一邊又安撫道嚇得快哭了的張秀:
「相信你男人,有我在,它指定不能翻。」
文莉從來不知道自家大哥大嫂那麼好玩,她忍不住想笑,好一會兒,她才忍了忍出聲去安撫了張秀:
「大嫂,你別怕,這小船不容易翻,而且你身上穿了安全衣的,不會有事啊。」
安全衣是江元先前特地去買的,給在場不會水的都拿了一件,以防萬一。
張秀聞言,心裡可能稍微踏實些了,沒再喊她不去了要上岸的話,也稍微鬆開了些文興國,只臉上還是有些怕。
人在怕的時候總希望能有個伴,找點勇氣,她看向岸上,文莉和江元有奶團划船不方便,她便喊了田芳和江梅:
「芳,阿梅,你們也下來划小船吧,有你們陪著我就有膽子了。」
田芳自從來了杭城這邊,再去上了夜大,交了一些年輕朋友,她現在除了在文興民面前還保持著小女人的性子狀態,在外面已經能獨當一面,很放得開了。
放得開的膽子也大,她笑應了一聲:「好哇。」就看向了文興民。
她也沒說話,但她那副躍躍欲試的神情,文興民哪還看不出來。
文興民對坐什麼船沒意見,見田芳想坐小船,他點一下頭,說了一聲:「那就小船,上船吧。」就過去了邊上綁著的另一艘小船上。
田芳不怕坐小船,相反還很激動,這麼多年她和文興民之間很少這麼單獨出來遊玩相處過,難得的機會,她當然要把握。
兩人穩穩噹噹的上了船。
他們上船后,邊上,武敘穩不住了,他偏頭直接對邊上的江梅道:
「走吧,江梅同志,我帶你,你放心,我以前經常來西湖邊划船,還載過人,不會讓你摔湖裡去。」
武敘和江梅兩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文莉觀察一路了,聞言,她立即把視線投向了他兩。
「我.....」
江梅臉上慌促一瞬,她不知道怎麼回武敘,尤其是注意到大嫂投過來帶著興味的視線,她臉都燒紅了起來,半天說不出話來,但她不說話,武敘卻有的話說,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他神情略顯受傷的說了句:「江梅同志不相信我?是我先前讓......」
「沒有!」
像是猜到武敘想說什麼話,江梅急急一聲打斷了他,之後她咬一下唇,看向文莉和江元小聲說道:
「那大哥大嫂,我們去坐小船了。」
到此時,文莉已經斷定,這兩個人之間指定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雖然目前還沒看出具體苗頭,但不妨礙文莉這會兒有一種磕到的感覺,她臉上揚起笑,輕輕的朝兩人揮了揮手:
「去吧,去吧。」
江梅聞言,臉更紅了,她沒再說話,低頭朝綁船的地方走了去,武敘見她過去,臉上的笑越發蕩漾,注意到一邊抱著奶團,臉色快凍死人的江元,他臉上的笑才微斂下,抬手摸一下鼻子跟了上去。
「欸,我發現了個大事耶,你注意到沒?」
三條船依次劃出去,逐漸離岸上遠了,文莉在給遠處的張秀田芳江梅她們揮手過後,去扯了扯江元衣擺,問道他。
江元看她一眼,她眼裡的興奮激動快要滿溢出來,眼眸晶亮比陽光照耀著的湖面還要波光粼粼。
「你想說江梅和武敘?」
在文莉面前,江元臉色緩了許多。
「誒,你知道啊?」文莉訝然。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沒和我說啊。」
文莉有點不開心了,她以為她第一個發現的呢,還想第一時間和他分享。
文莉在江元面前從不掩藏喜怒,江元很快發現她的低落情緒,他換一下抱奶團姿勢,騰出一隻手去摸了下她頭。
「我也是剛知道,沒來得及給你說。」
江元解釋道,頓一下:「剛才武敘找我談的,就是這事。」
「啊?」
這是文莉沒想到的,當時送走謝清河,武敘就喊住了江元,說和他有點事商量,還笑著和她說借一會兒江元,她當時還以為有什麼公事。
「他找你談......找你怎麼談的啊?」
「他們兩是什麼情況啊?已經在一起了?」
「不對,應該沒有在一起,要是在一起了,阿梅剛才不會是那個反應,而且,要在一起了,她肯定不會瞞著我們了......」
文莉心裡好奇得不行。
「我沒細問,等會兒江梅回來你問她?」
江元溫聲道。他對說別人怎麼追求人的經過沒什麼興趣,尤其武敘說的那些挺黏膩,他更不想說。
「哦,」
文莉應一聲,看一眼已經快看不清人影,到遠處去了的船隻,她想了想:「也行,不然等阿梅找我說這個,我都不能和她討論了。」
「他們去坐小船了,那我們呢,在這兒等大船嗎?」暫時放下江梅這事,文莉想起他們還在這兒干站著,又問道江元。
「你想坐嗎?想的話我們就找個地方坐著等。」
湖面上風大,江元其實不太贊同她們剛出月子就去吹風,但如果文莉想去,他也不會不同意,左右給她穿的不算少。
「先前挺想的,現在倒覺得一般了,主要我們以前划小船出去玩過好些次了嘛。」
不同於田芳他們周末還得管孩子,沒什麼機會出來玩。
前幾年文莉和江元休息都會出去各處逛逛,來西湖邊,不管什麼時候,都會划小船出去玩一趟,所以已經不稀奇了。
文莉也擔心奶團吹風著涼,能這麼出來逛一趟已經可以了,反正他們就住邊上,等以後奶團大點了,再出去也不是不行。
「嗯,那面桃花開了,我看還有照相的在,哥哥,我們過去逛逛吧,順便照幾張照,正好奶團今天滿月,留作紀念。」
文莉四處看一眼,注意到遠處的一從桃林,她指著那邊說道。
「我先前只想著說後面作畫把今天畫出來,也沒想著請個攝影到家裡來,拍幾張照。」
「好,那我們去那邊。」江元往桃林那邊看一眼,應道文莉,頓了頓,又說一句:
「你畫出來也一樣,更寫真生動。」
這是變相在誇文莉畫工精湛,文莉一下開心起來。
「那等我回去就畫,我們先去逛桃林,到時候看看,如果拍照的技術還可以的話我們再拍。」
文莉說著,就抬手挽過江元的手臂要往那邊去。
隨著開放的逐漸深化,街上抓男女作風的逐漸沒有了,街上男女相處逐漸大膽起來,拉個小手,挽個胳膊什麼的,已經能夠經常看到。
文莉做出這樣下意識的反應,江元低眸看了一眼,也沒制止,他溫和應一聲,就拿過地上的一個包,抱著奶團和她往那邊去了。
兩個人逛桃林是二人世界的浪漫,再加個襁褓中乖巧的寶貝,是於浪漫里加一抹溫馨,就似給蛋糕加了層奶油,有一番不同的體會。
文莉還挺開心的,在去見過攝影的技術后,文莉想了想,乾脆出錢租了對方的相機,負責給江元還有奶團拍照。
奶團在迷糊一陣后,這會兒已經醒過來。
一個月的寶寶,還不會抬頭,脖頸也還不能支起來,但不妨礙她對外面的天好奇,一片小小的櫻花瓣都能讓她笑起來。
文莉最喜歡奶團笑的樣子。
可愛爛漫,十足的治癒小天使。
她前世是個畫手,也學了一點攝影,捕捉到奶團笑的每一個瞬間,咔咔幾張照片拍了下來
不止給奶團拍,文莉還很喜歡拍江元。
當了父親的男人,眉眼間的溫情又添幾許,哪怕抱著孩子,依然不減他的俊儒清雅。
這男人就是一壇越放越沉醉迷人的酒,文莉怎麼看怎麼喜歡,無法自拔。
她很會捕捉他迷人深陷的每一個角度,幾乎沒有錯過的拍下了。
不知不覺,一卷膠捲就給文莉拍完了。
而這時,租借的時間也到了,再看蘇桂蘭他們也游完湖回來了,文莉便拿上膠捲和江元一起去找了他們。
看得出來蘇桂蘭他們很喜歡坐船出去游湖,下來的時候,各個臉上都揚著笑,文建山和江老頭也是一臉笑意。
幾個孩子更別說了,這會兒正嘰嘰喳喳的在一邊討論著雷峰塔。
得知文興國文興民他們划小船出去游湖了,蘇桂蘭立馬來了興緻:
「自己划船出去是不是更有意思啊?」
蘇桂蘭都這麼問了,虎子米粒他們就更好奇了,上了高中已經成了俊朗小伙,也更成熟的虎子有些躍躍欲試:
「小姑,我能帶著湯圓米粒他們再划小船出去游一趟嗎?」
虎子現在長大了懂事了,已經很少主動提出想要什麼了,文莉看得出他很想試試,於是她點了點頭:
「可以是可以,就是你們的穿上救生衣,還有,要跟著別的船走,不能單獨一條船划,如果碰到你們爸媽了,他們讓你們回來,就要一起跟著回來,知道嗎?」
「知道!」「知道!」「知道!」
三道聲音異口同聲的響起,別提多響亮。
「那小姑,我們去拉。」
虎子說著,就要去找船老闆,被文莉叫住,給了他們包船的錢。
幾個小傢伙去玩了,文莉幾個也不好在這兒乾等著,邊上有人擺了幾張桌賣茶的,文莉就喊了他們過去歇息。
蘇桂蘭他們確實有些渴了,沒反對,一起過去了。
兩杯茶的功夫,文興國張秀文興民田芳他們也回來了,把三小隻也領了回來,果然是到湖中央就被各自的爸媽給喊回來的,不過好歹感受過一把了,一個個的依然很興奮。
江梅和武敘是最後一個回來的。
他們兩一下船.....嗯,怎麼說呢,就給人一種,兩人指定有事的感覺。
武敘臉上的笑都蕩漾開了,江梅則是臉頰緋紅,一副動春心的樣子。
不過大家都是看破不說破的人,在他們沒主動說這事的時候,大家誰也沒當眾問出來。
游完湖,坐著喝一杯茶,再幾處轉轉,也到下午四點了,回去歇息歇息,差不多也到晚飯時間了。
於是,大家就一道回去了。
武敘一點兒沒有要和大家分開的意思,和他們一同回了院子,之後又坐了一會兒,看天色不早,才戀戀不捨的看著江梅,和江元文莉他們提出了告辭。
「阿梅,你和武敘?什麼情況啊?」
武敘離開了,家裡老人回屋歇息去了。
江河夫妻似乎鬧了矛盾,和大夥說一聲也回屋了。
幾個男人去了外面搭的涼亭下喝茶,張秀帶著兩個徒弟去了廚房準備晚飯。
客廳里就剩了文莉,田芳齊婭還有江梅。
田芳和江梅這些年相處多,又一塊兒上學,說話也沒以前那麼多顧及,她見客廳里就這麼幾個人了,就直接問了江梅。
文莉正在逗奶團,聞言也抬頭看向了江梅,她手撐了撐腮,有幾分打趣的笑著道:
「我也想知道,什麼情況哦,我們阿梅,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好事來了。」
「嫂子。」
江梅臉刷的一下徹底紅了。
江梅是個容易害羞的人,但到底也是廠子里如今能獨當一面的人,倒不至於緩不過來,她抬手捂了捂滾燙的臉頰,過了一會兒才說道:
「我先前沒想著我們兩有結果,就沒和嫂子你們說。」
這意思就是現在已經確定在一起了。
文莉就猜到,才敢那麼開江梅玩笑,於是,她沒先問這個,只問道: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有苗頭的啊?先前武敘過來那幾回,也沒發現你們有什麼交流啊?」
「對啊,我們都沒發現。」一旁,田芳也好奇的道,邊上齊婭跟著點了點頭:「我也沒發現。」
已經決定坦白了,江梅也沒想著瞞著,她抿一下嘴,說道:
「去年過年的時候......」
江梅把她和武敘的第一次兩個人私下的接觸告訴給了大家。
去年過年,齊婭剛生產沒多久,他們就都沒回去過年,把文建山文興國還有江老頭他們叫過來過的年。
那會兒廠子里正是各方清賬的時候,文興民他們都挺忙的,江梅有一次下班就自己回來的這邊院子。
結果上車后卻遇到個咸豬手,開頭江梅還沒發現,只當是太擠,腰被誰不小心碰到了,直到那人的手順著江梅的腰往下了,她才驚覺。
江梅當下便嚇得臉色發白。
江梅沒學過什麼防身手段,甚至因為太過害怕,她連文莉給她配置的防狼辣椒水都給忘了,只能不停往邊上讓,但那人似乎盯上她,她往邊上挪,他追上來。
就在江梅絕望要不要回頭跟那人拼了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慘叫。
她轉身看過去,就看到了武敘。
他恰好和江梅搭乘一輛車,發現江梅遇到咸豬手后,過來把那人的一隻手給廢了。
「我天啊,你遇到咸豬手的事,回來都不給我們說的?」
文莉聞言都驚了,她完全不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江梅遭遇過這種事,她心裡快后怕死。
「還有,我先前不是和你們說過,這幾年有些亂,你們回來或者去哪裡,就用廠子的電話聯繫出租嗎?」
「對啊,阿梅,你遇到這種事怎麼能不給我們說呢?」田芳也沒想到,江梅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過這種事。
看出文莉和田芳有些急了,江梅怕她們生氣,咬著唇小聲道:
「是嫂子你動了胎氣那天,我太著急你的事就忘了說了。」
「沒打車是因為,我想著時間還早,就不想浪費那個錢......」
這幾年,廠子里效益好,江梅工資獎金都不少,還有分紅,存了不少錢。
但小姑娘一心想著大嫂說的,等房子自由買賣的時候,買房,當包租婆,所以哪怕有錢了,她也從不亂花,現在打車挺貴的,她有點不捨得,哪怕嫂子給報銷,可嫂子的錢也是錢,而且她很少報銷過。
文莉大概猜到江梅的想法,她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過了一會兒,才輕吸口氣,又問道:
「那後來呢?」
江梅小心的看了眼文莉,見她還氣著,不敢瞞著,趕緊把後面的事說了。
「我當時太害怕了……」
太過害怕,猛然發現自己得救了,江梅激動得直哭,武敘以為她有事,顧不上抓住的人,過來先安慰了她。
武敘她們動靜鬧得大,開車的司機聽出來車廂后出事了,但不知道是什麼事,就把車靠邊停下,打算來看情況,但那人在害怕之下,車子停下,他猛地推了旁邊人一把,跳窗跑了。
這事對江梅來說很恐怖,她當時江梅本來想回來說這事。
但那晚文莉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動胎氣,她擔心上這事也忘記說了。
她後來也不再單獨一個人搭乘汽車了,都是和田芳他們一道回來。
年後的時候,武敘來江元這裡吃飯,看到江梅后,他私下問了她,這事有沒有和江元他們說。
江梅猶豫了下,告訴武敘說她沒說,事情已經過去了,讓武敘也別說了。
武敘哦了一聲,沒說什麼,要走的時候才告訴她,那人已經因為搶劫罪進去了,不會再威脅到她。
他還提醒她,為了安全著想,一個人太晚還是不要搭乘電車,現在計程車也有了,由廠子那邊聯繫一輛計程車接送比較好。
江梅很感激武敘幫了她,如果那天不是武敘,她都不敢想自己會遭遇到什麼,她私下做了些小吃,在武敘去部隊前給他送了去。
江梅說到這,頓了頓,「後來,他給我寫過一回信,誇我做的肉乾好吃,還給我寄了一盒雪花膏當謝禮。」
!!「你是說,武敘給你送過雪花膏?」
文莉有些不可思議,她看著江梅,糾結著不知道要不要問江梅知不知道武敘那小毛病的事。
江梅不知道文莉想的,她點了點頭:
「他說那雪花膏是部隊發下來的獎勵,他不愛用那個,也沒人可以送,就送我做謝禮了,讓我不要多想。」
「.......」
「然後你就信了?」
江梅有些尷尬:「我本來不信,但他信里說,如果我覺得不合適,可以摺合錢票,下次等他回杭城給他,然後他另外準備肉乾的謝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