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5章 再次約定
玲兒在一旁觀戰,一直為雪霓裳擔心,但她也不敢再輕易出手,「公主,你不必手下留情,有些人就應該讓他吃點苦頭。」
她身後的那些黑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該上前幫忙,「公主,不心。」
她一邊打還一邊交待他們,「你們不許過來,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解決。」
元莫寒卻不管她三七二十一,他跟鳳傾華被迫分開,他將這一切都遷怒到了雪霓裳的身上。
「別以為我會感激你的贈葯之恩,我元莫寒本來就沒有落下什麼好名聲,多這一條也不嫌多。」
他出手更加迅猛,將雪霓裳逼得步步後退,雪霓裳憋得滿臉通紅,她一氣之下吹起了喚狼哨聲,不過是片刻之間,只見數十隻野狼一起圍了過來。
雪霓裳騎著馬在原地打轉,將元莫寒圍在了中間,她收起了長鞭,「這都是你逼我的,我本來不想如此,現在你只有一條路,跟我一起坐馬車回去。」
元莫寒看著這幾十頭野狼,那綠幽幽的眼睛都盯著他,他心中直打鼓,他身下的馬也似乎感受到了危險,前腿一直刨著雪地不肯再向前走一步。
雪霓裳勾起了唇角,「就算是我不用毒藥,你一樣逃不掉,你最好是乖乖地跟我走,要不然我不保證下次這些野狼會不會餓的忍不住。」
「元公子,你不必再掙扎,請你自己上馬車,要不然被本公主綁住手腳就有點難堪了,我尊貴的王子殿下。」她的眼中露出猙獰目光,一點也不像之前那個痴情小姑娘。
元莫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陰晴不定的女人,他自認為自己已經有點邪氣孤僻不像好人,沒想到會遇上更離譜變態的女子,但他也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
他剛要抬手要用他最擅長的蠱術,那些野狼覺察出不對勁,其中一個頭狼後腿一弓前爪子一用力,整個騰空而起如利箭一般向他撲了過來。
那尖利的爪子就到到他的眼前,綠幽幽的眼睛還有尖利的牙齒在他面前無限變大,他猝不及防來不及躲閃,心中嘆息一聲,難道就此喪命在此?那也好過生不如死的日子,若是自己的死能在鳳傾華心中佔有一席之地也是值得的。
但就是此時,電光火石之間,只聽一支箭嗖的一聲破空而來,正好射中那頭狼的脖子,那頭狼嗷的一聲大叫倒在地上扭動了兩下就死了。
元莫寒一下子愣在那裡魂魄飛走暫時回不來,雪霓裳本來也沒有打算傷到元莫寒,但是現在她心愛的頭狼死了,她的怒氣頓時蓋過了差點傷到元莫寒的愧疚之心。
她四下子觀看,想找到那個射箭之人,但並沒有發現有人出現,此時其他的狼一見頭狼死了,一下子都撲向了元莫寒,元莫寒情急之下抽出長劍左右拚殺,雪霓裳連忙吹起口哨,想讓那些狼散去,但是那些狼因為失去了親人,都已經失去了理性,根本不聽她的哨聲。
還是一直攻擊著元莫寒,元莫寒被逼的不住地後退,他的坐騎也被狼咬傷,他從馬上跌落下來,同時被幾隻狼圍在了中間。
他的衣服已經被咬破了好幾處,樣子頗為狼狽,雪霓裳還在著急地吹著哨聲,但無濟於事,她親手餵養的狼她又下不去手殺它們。
眼看著兩三隻野狼同時撲向了元莫寒,就在此時,遠處響起了一陣悠揚而悲愴的歌聲,這幾隻狼竟然停止了進攻,一下子都靜止了,同時垂下了腦袋,腳步緩緩地向著那歌聲走去。
元莫寒本來沒想著活下去,但他猛然間聽到了這熟悉的聲音,再睜開眼睛發現這些野狼都散去了,他鬆了一口氣,抬頭向前看去,發現那個人的身影有點眼熟。
等這個人走近了,將頭上的帽子伸手取了下來,他眼睛一亮,「是你。」
來人正是瑞墨,元莫寒若是在幾天前發現是他,一定躲之不及,但是現在他感覺是遇上了救星,讓他跟雪霓裳這個瘋女人在一起,說不定什麼時侯就沒命了,跟瑞墨走好歹還能保住一條命。
瑞墨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元莫寒從他的笑容中感受到了一點溫暖,「小王子,三日之約已經過了,你此時有沒有決定?」
瑞墨已經跟著他們走了很長一段路了,他本來是想到了血蚶國之後再想辦法將元莫寒請回正陽院,但沒想到這位雪姑娘根本不按常理出牌,這倒是省去了他一很多麻煩。
他也不用再找什麼理由勸元莫寒回去了,這個時侯他一定巴不得馬上就離開這位女閻羅。
元莫寒正想開口答應他,雪霓裳看出他們不太對勁,她收起馬鞭走了上來,瑞墨,她認得的,有過幾面之緣。
「原來是瑞長老駕到,怎麼,瑞長老這是要從我手裡搶人呢?」
瑞墨站在風雪之中,看著這個義氣風發的姑娘,「我同你的父親是兄弟,按輩份來排,你要叫一聲瑞叔。」
雪霓掌好像是記得自己父親在他們瑞家結了好多的朋友,她也不能太不像話,「好,瑞叔,這位元公子可是我千辛萬苦才將他請到這裡,他已經答應我要一起回去,不能出爾反爾。」
瑞墨將手中的劍還入鞘中,「若是論約定,元公子跟我的約定更早一點,三天前我們就約好了,現在三日之約早就過了,他必須跟我走。」
雪霓裳柳眉倒豎,臉色沉了下來,「瑞叔這是存心要跟我過不去對不對?你這不是偶然經過這裡,這是算好了時間在這裡等著呢。」
瑞墨做為一個瑞玉身邊的心腹,他在整個血蚶國的地位無人可比,其他人見了都要禮讓三分,偏偏這個雪霓裳是個六親不認的公主,一點情面也不給。
他顧及到雪千山的面子,也不好撕破臉皮,「既然我們都跟元公子有約定,那就請元公子自己做個選擇吧。」
二人同時看向元莫寒,元莫寒自然是願意跟瑞墨一起走,他已經冷眼旁觀了好久,正想著脫身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