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第 135 章
阮嘉麟被苗婉懟得沒話說,只能在心裡憤憤嘀咕。
我黑胖書生吃你家大米了嗎?
書生怎麼就不能黑胖了?
黑胖怎麼就不能憂鬱了?!
憤憤半天,阮嘉麟瞅著苗婉的大肚子,到底是啥都沒敢說。
他絕對不是慫,只是擔心像自己這樣能言善辯的書生,萬一表妹惱羞成怒,妨礙了肚子里的外甥和外甥女,到時候都得收拾他。
他這叫好男不跟女斗,就是這樣。
苗婉眼神微妙看著,阮嘉麟就著自己沒吃了的豆漿,呼嚕嚕一碗下去,配了三根油條,臉色雖然因為黑看不出啥,但也能感覺出在心裡自我說服。
等到耿嬸端上來給苗婉婆媳倆的飯全被收拾乾淨,阮嘉麟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微笑著開始跟苗婉說關內的事情。
苗婉默默想,就這飯量,他不胖誰胖?
「京城有我爹娘負責,還有貴妃娘娘和聖人帶動京城的風向,如今千金樓出品被權貴瘋搶,估計年前我爹肯定就讓人把銀子給送回來了。」
「往南去河東道、河南道有劉老闆留下的關係,我被關進牢里五回,也結交下了不少人脈,一大半貨物都賣出去了,價格不低,除了西寧鎮原先以貨抵貨款的那些貨物外,總利潤有四成,共計十二萬兩銀子,賬本一會兒都給你送過來。」
「江南道那邊最簡單,我直接去蘇州府找了原先阮家的世交秦家,還有你二表嫂的娘家,他們兩家就把貨給吃下去了,就這還不夠呢,也有七萬兩的利潤。」
「另外,兩家的意思是,共同組個商隊,出關來看看,河東道、河南道也有人跟我接觸。」
……
阮嘉麟說著說著,抬起頭就感覺苗婉在走神,他重重放下茶盞驚醒苗婉,順手又捻起一塊點心,「你到底聽沒聽我說啊?」
苗婉趕緊點頭,「聽飽了,聽飽了。」
阮嘉麟:「……」
苗婉輕咳幾聲,「聽到了聽到了……不過,表哥你食慾怎麼變得這麼好啊?太胖了可不利於健康啊。」
阮嘉麟有些悲憤,「那我被關進牢房裡肯定被餓著啊,出來還不能多吃點好的?而且一路上還要應付那些商人和官爺,又是喝酒又是吃席的,我能胖得這麼勻稱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嗎?」
說完他眼神有點游移。
主要是看話本子的時候手裡不拿東西總感覺不大對勁,再加上他總怕說不準啥時候就要被關進去餓肚子,下意識就會多吃點。
21天能形成一個習慣,阮嘉麟這趟來回出去四個多月,習慣了隨時手裡拿點吃的,很難理解嗎?
苗婉趕緊表示不難理解,「但是你這樣肯定不行,買賣得做,身體也不能搞壞了啊。
這樣,我跟阿窈說,讓她安排護衛給你上課,你跟著學點拳腳功夫,吃再多也不會胖。」
阮嘉麟猛搖頭,「算了算了,我是文人……起碼是儒商,你見過哪個儒商會拳腳功夫的。」
苗婉語氣輕飄飄的,「哦,表哥就不想往後挨表嫂踹的時候不動如山,還能淡定笑著撲過去給娘子揉揉腳?」
阮嘉麟深吸了口氣,不用說了,有畫面了,就是他饞得那個畫面。
「這……咳咳,要不我鍛煉鍛煉也行,起碼往後走商的時候,不能給旁人添負擔。」阮嘉麟給自己找了個很高大上的理由。
「正好那些崑崙奴也需要學拳腳功夫,我作為領隊可以監督他們,嗯,很合理。」
苗婉忍著笑給阮嘉麟一頓誇,他自己能找到理由就行。
主要家裡沒有胖人,往後阮嘉麟是主要對外應酬的人,上輩子晨曦姐她老公就是因為應酬太多肝硬化,年紀輕輕就三
高。
這著實不利於增加員工的使用壽命,苗世仁絕對不會忽略員工的身心健康。
不只是崑崙奴需要學,苗婉小手一揮,「乾脆所有夥計輪班學拳腳功夫,請程家的護衛按照出外勤算好了,等阿窈騰出功夫來,家裡的小娘子們也都得練起來。」
這樣往後她出門,身邊也能有保鏢,有錢人的標配,可她是個女子,總不能帶好些漢子出行。
阮嘉麟總覺得有哪兒不太對,怎麼突然說到要習武去了?
但苗婉直接跟他談生意,轉移了話題,「本來我還愁著江南道那邊要起物流中心該叫誰來辦,如今看來秦家和李家都可以,到時候江南三郡可以交給兩家共同打理,表哥你負責把關就好。」
阮嘉麟將鍛煉拋之腦後,立刻精神起來,「這倒是沒問題,但秦家在江南商會混得也不太好,李家連商會都沒進得去,怕是不能服眾啊。」
物流中心具體多賺錢阮嘉麟不知道,可他回來后聽媳婦說過,表妹在郡城呆了好幾個月,西平郡的物流中心連西寧鎮商業街都清楚多火爆了。
有外來的顧客說的,更多是因為研究院給商業街下的單子越來越多,大家都不少掙錢,那苗婉肯定掙更多。
阮嘉麟不擔心不賺錢,只擔心太賺錢,「如果只是咱們的貨還好說,其他人最多就是想法子排擠咱們,可若是物流中心做起來,動了別人的利益,到時候秦家和李家不一定能應付得來。」
苗婉也一直在擔心這個。
她隱隱約約有個想法,若是在西北還好說,如果出西北,肯定以朝廷那邊起頭會更合適。
不過現在掌管國庫的是攝政王一派,聖人根本說了不算呀。
她問過程紹,程家現在也使不上勁兒,攝政王手裡有兵權,輕易動不得。
不過現在她不虛了,公爹回來了誒!
等公爹病好了,他肯定有辦法,這可是她一來西北就認定的粑粑,土著大佬肯定能帶她飛。
「這個先不急,咱們貨物入關后,過完年肯定會多一批行商過來,到時候表哥先別急著入關,你幫忙篩選一下,咱們定下一批跟西北友好合作的行商,先讓西北貨物和關內貨物流動起來,其他的再慢慢談。」
阮嘉麟點頭,這一年多他都在外面跑,對苗婉想要做的事情理解了許多。
有時候她可能不是從純利益出發,可只要整個西北這潭水活起來,錢總會源源不斷進來,大家都能有好日子過。
以前那些有錢的越來越有錢,窮人一年到頭手裡攢不下幾個銅板,實則商賈賺錢很有限。
越理解這其中的關鍵,阮嘉麟就越佩服表妹,她是愛財,卻也是真正為百姓做事,像他們阮家人。
若非阮家積德行善,也不可能有阿婉被曾祖託夢的奇遇。
阮嘉麟這麼想,也是這麼跟苗婉說的。
「啊這……」苗婉扶著肚子有點心虛,現在真正相信她的,也就是阮家人了吧?
其實就連大舅都不咋信了,畢竟那快樂水和披薩這東西,在大岳聽都沒聽過。
至於喬瑞臣,苗婉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夢話的習慣,反正兩口子親密起來,很多秘密總是瞞不住的,她也有點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沒辦法換媳婦。
不過瞧著二表哥被她坑得一臉感動,還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堅定,苗婉也略微有點虧心。
但比起搞錢來,這點虧心完全不礙事。
她還想去找顧姝窈說說年底比拼的事兒,捧著肚子起身,「你家福哥兒和祿哥兒都在偏院玩雪呢,你也好久沒見外甥女了吧?要不你去看看他們?省得這群小崽子要上房揭瓦了。」
阮嘉麟很懷疑,不是說他覺得孩子不淘氣,可外頭下著大雪呢,再淘還
能上天嗎?
事實證明,他們不能上天,但能入地。
「阮元福!!」阮嘉麟到偏院的時候,看清楚小崽子們在做什麼,目瞪口呆,暴喝出聲。
阮元福被熟悉的喊聲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又拍了兩下雪人身上的雪,才扭著腚回頭看。
「爹!」福哥兒高興極了,扔開手裡的雪就往阮嘉麟那邊跑。
還有個跑不動的也高高興興嚷嚷,「爹!爹!爹!」
為啥跑不動呢?
因為祿哥兒就是雪人的底子,他們是在祿哥兒身上拍雪,眼看著都已經拍到胸口下頭了。
要不是祿哥兒渾身上下都穿得極為厚實,還圍著圍巾只露出兩隻眼睛來,說不定要被凍病了。
淘淘疑惑地看了眼大跨步過來的黑胖子,端著一小盆雪,跟著出聲,「爹?」
阮嘉麟額角青筋直蹦,過去恨恨捏了捏淘淘的臉頰,「我是你二舅!」
淘淘哦了一聲,非常淡定蹲下用手捧著雪繼續往祿哥兒脖子那裡拍,「舅爹,堆雪人呀!」
阮嘉麟趕緊攔住淘淘嚮往祿哥兒臉上糊的行為,「堆雪人直接用雪堆就行了,祿哥兒你為什麼在雪裡,趕緊出來!」
祿哥兒沒被雪糊到臉上,也沒覺得冷,搖著頭不肯,「我不,光雪,堆不起來,先堆我,哇哇水我的!」
阮嘉麟咬牙切齒將孩子直接拽住來,在他身上拍了幾下,屁股上著重打了幾巴掌,「你要是凍出病來,還哇哇水,苦藥湯子給你管夠!」
「二舅壞!」淘淘癟著嘴有點不樂意,她說她先來,表哥不肯,現在一個雪人都沒有啦。
祿哥兒也直扭身子,他是真穿得夠厚,跟個球似的,被打了也不疼,只咯咯笑,「爹爹壞!爹不冷,爹不冷。」
阮嘉麟懶得跟這幾個說更多,「你爹是不冷,但你爹覺得你冷!總之就是不許,要是你們再淘氣,讓你們的娘親過來,扒了衣裳打,我看你冷不冷!」
他左右看了半天,沒見著守著孩子的大人,臉色就有點不大好看了。
只讓三個孩子在這兒,出了問題誰來負責?
淘淘見舅舅左看右看,聰明著呢,而且她還隨了自家姑姑,是個小八卦。
她湊到阮嘉麟身旁,小聲嘟囔,「耿嬸帶姑姑,找祖母啦,流血哭了,阿雅帶滷蛋、毛蛋,尿褲褲啦,我們乖乖啦,有肉肉吃。」
阮嘉麟沒大聽明白,不過阿雅很快就回來了,見阮嘉麟在,趕緊行禮,「二表少爺。」
等阿雅一臉心累的說完,阮嘉麟才明白一群孩子能有多熊。
兩個婆子兩個小娘子看著,阮家和張家加上淘淘總共八個小蘿蔔頭加一個喬蕊。
驢蛋他們年紀大了,被家裡人叮囑要有男女之別,都不過來玩兒了(不帶喬蕊和小蘿蔔頭們玩兒了)。
本來還只是在廊檐下看雪,也不知誰先開的頭,就開始打雪仗了。
喬蕊年紀最大,本來覺得自己也是來看孩子的,沒想著玩兒。
可打雪仗這個事情跟年紀無關,雪球砸到腦袋上的時候,是個人就想反擊。
結果玩著玩著,被鐵柱一個雪球砸到臉上,喬蕊一張嘴就吐出來一顆牙,還有血絲呢,嚇得喬蕊嗷嗷哭。
一個婆子帶著她去找耿氏,另外一個婆子去抓因為害怕跑掉的鐵柱。
剩下兩個小娘子看著孩子們不叫他們亂跑,想讓他們進屋,孩子們剛剛都被喬蕊嚇了一跳,老老實實進屋了。
剛進屋上了炕,滷蛋就尿了褲子,他旁邊的鐵蛋也被尿沖了,反正都得換衣裳。
沒辦法,一個小娘子也抱不動倆人,阿雅便跟著一起去。
她想著是就走開一小會兒,二門和偏院門口都有
人守著,不怕孩子們跑出去。
所以她叮囑好了剩下的三個小蘿蔔頭乖乖等著,一會兒給他們端炸雞腿和好喝的過來。
將鐵蛋和滷蛋放下,阿雅先去了一趟廚房,讓人煮薑糖水送到偏院,自己就趕緊回去。
只一盞茶的功夫,三個小蘿蔔頭就能玩兒起用人做雪人的事情來,要不是本身就有雪窩子,估計也就埋個腳。
總之就是,阮嘉麟指著倆兒子一個外甥女,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太能幹了,你們真是太能幹了!」
淘淘插著腰很自豪,「淘淘,最棒噠!」
祿哥兒不服氣,「我,最棒噠!」
福哥兒年紀最大,有種要挨揍的覺悟,想著討好一下自家親爹,回去少一頓打,也自謙一點嘛。
他抱著阮嘉麟,「爹,才是最胖噠!」
淘淘和祿哥兒:「……」沒毛病。
阿雅差點沒笑出來,趕緊低下頭出去端薑糖水進來。
鐵蛋和滷蛋換好衣裳也被送過來了,一群小崽子們才不管後面要不要挨揍的事兒,這會兒又熱鬧起來了。
鬧騰得阮嘉麟腦仁兒疼。
回頭阮嘉麟忍不住又跟著苗婉,半下午的吃了頓下午飯。
還不忘跟她提,「這幾個小崽子著實是太能鬧騰了,是不是該叫他們進學了?」
「幼兒園倒是起好了,可沒有老師啊。」苗婉看著低頭扒飯抬頭八卦的小蘿蔔頭們。
「而且臨近年關,人多眼雜的,他們在家裡怎麼鬧騰都還好說,出去了若是一個沒看住,跑道外頭,萬一被壞人給抓走怎麼辦呢?」
說道抓走的時候,苗婉還特意做出魔鬼的模樣嚇唬小崽子們,得到了非常捧場的嘎嘎笑聲。
耿氏突然有了主意,「不如就還是跟原來在老宅子里一樣,我來給他們啟蒙?」
本來有了嬤嬤照看,耿氏也不用像以前一樣天天跟在苗婉身邊,苗婉回來這兩天,她頗有點無所適從。
現在正好,淘淘和喬蕊都該好好學學這世道女子該學的禮儀規矩了,別的不說,她帶來的四個婢子都是一把好手。
苗婉也知道,守備府的人和婆婆帶來的人有點不大對付。
這樣也好,可以不用被束縛,但是一定要學會,起碼往後裝那啥的時候得知道才行。
「那娘您來安排,都聽您的。」苗婉笑眯眯沖著耿氏道。
阮家雖然沒有女娃,張家也沒有,可教幾個三五歲的孩子,耿氏是沒問題的,他也沒二話,「有夫人管教,再好不過了。」
於是,只用了半天功夫,西偏院就被布置成了學前班。
原先苗婉想好的帳篷,還有在帳篷裡布置的玩具都能安排上了。
耿氏帶著幾個婢子忙活的不可開交,小崽崽們在帳篷裡面對沙坑還有旋轉木馬和蹺蹺板,都很樂意上學。
耿氏都沒用苗婉說,很快就安排好了兩刻鐘學習、兩刻鐘玩耍的規則,一天下來,孩子們上課還挺有熱情的,一個吆喝著要罷學回家的都沒有。
苗婉若有所思,婆婆雖然看起來脾氣很好,可也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她還以為婆婆會是寵孩子的那種,沒想到還挺能管得住這幫小蘿蔔頭的。
她感覺,年後幼兒園園長有著落了。
回頭她就跟喬瑞臣說了這件事,「這樣娘也有事情忙,小蕊也可以跟著,讓娘親自教導之餘,還能給娘當助教呢。」
喬瑞臣笑得很溫和,「娘本來就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前頭在西北那兩年是沒辦法,也放心不下你的身子,現在能有點事情做,她會更開心。」
「那爹好了沒有啊?我該去給爹請個安吧?他回來我還沒見到呢。」苗婉靠在喬瑞臣身上,讓他給揉腿。
懷雙胞胎和懷一個真的不是一回事,上次有身孕的時候,到了快六個月的時候,她肚子也沒有非常大,行動還很利索。
可現在她肚子大得都跟還有一兩個月就要生似的,雖然現在能吃能喝,可尾巴根疼起來要命,腿現在就開始腫了。
要不是喬瑞臣每天都給她按,她到了晚上總覺得站不穩,頭會暈,還覺得腿疼。
喬瑞臣輕柔替她揉按著僵硬微腫的小腿,「明天讓大夫看看,應該是沒啥大事兒了,只是擔心給你過了病氣,你現在也不能喝葯,你是有什麼急事兒要跟爹說?」
苗婉點頭,「就是那個絲綢之路呀,還有關內物流中心的事情,我覺得關內咱們自己做可能有點不大行,還是得拉個大旗才成。」
喬瑞臣聞言不免莞爾,要是別人,肯定是說要忠於朝廷,替朝廷辦事,還是他媳婦實在。
這大概就是媳婦跟程娘子她們的故鄉獨有的性格,喬瑞臣有時候其實很想知道,媳婦以前的生活什麼樣子。
可他不知道該怎麼問,生怕驚了老天爺,將媳婦送回她本來該生活的地方。
只這麼一想,喬瑞臣就忍不住腦補起來,也許媳婦有青梅竹馬?她這麼燦爛的性子,肯定有很多朋友?說不定也有心儀之人?
越想喬瑞臣心裡越酸,手上不免就加了點力氣。
「哎喲,你要上天呀!疼疼疼!」苗婉被捏到了腿上的筋,只覺得腿上麻嗖嗖的,身子一軟就往後仰躺下了。
她氣得拿腳去踹喬瑞臣,跟個小烏龜一樣划拉半天翻不過身來,喬瑞臣憋著笑也不敢躲,趕緊去扶著媳婦起身。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苗婉瞪他,剛剛那表情她看得真真的,這人不知道又在吃哪門子的醋,「你有什麼要問我的,直接問就是了。」
喬瑞臣遲疑了會兒,苦笑著搖搖頭,「是我不好,我沒什麼想問的。」
媳婦不說,他不該主動問,省得跟程孜劍一樣,問了又偷偷一個人買醉,那簡直是自找罪受。
苗婉輕哼,「那你伺候不好媳婦,你媳婦要罰你。」
喬瑞臣乖乖點頭,「好,媳婦你說怎麼罰?」
苗婉眼珠子轉了轉,嘿嘿笑著用舌尖點了點唇角,手速非常之快——
「嘶……阿婉!」喬瑞臣被掌控了中央控制肌,聲調都變了,啞著嗓子壓著她的手,「你,你別亂動。」
苗婉湊在他耳畔磨蹭,「相公,人家想要——」
喬瑞臣呼吸亂了片刻,一時間腦海中天人交戰,有身孕的女子需求比平時重一些也是有的,他學避火冊子的時候聽人說過。
可媳婦畢竟懷著雙身子,萬一折騰出問題來,可怎麼辦?
要不,要不,他只滿足一下媳婦……
「——你今晚自己睡!」苗婉磨蹭著,將後半句話說得跟魔鬼的低語似的,說完,她哼哼著將喬瑞臣推開。
「你,去書房,好好反省。」
喬瑞臣被攆出屋時,臉上還全是迷茫,他也沒問出口啊,反省什麼?
苗婉透過窗戶縫看見喬瑞臣委屈的跟個大狗狗一樣,在門外溜達了好久才一步三回頭往書房去,忍不住低頭摸著肚子,笑得格外溫婉。
其實有顧姝窈總在她身邊敲邊鼓,她大概知道喬瑞臣有時候莫名其妙的飛醋和欲言又止是為什麼。
這裡是她的家,有爹娘,有小崽子……們,還有一個聽話的男人,最重要的是有搞不完的錢,富婆苗別無所求了,讓她回去,她也不想回去。
她就是壞心眼,不想主動說,畢竟喬瑞臣還沒解釋自己的貴妃青梅呢,憑啥她主動說呀?
誰還不會吃醋了不成?
絕對不能慣男人這毛病,坦白局必須得喬
白勞先開口。
本來苗婉以為喬瑞臣肯定會很快上鉤,誰知沒等他想明白呢,公爹就給她帶來了一個大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