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主動向建奴出擊
「砰！」
一聲槍響，縱馬飛奔的建奴漢軍正紅旗總兵孫龍，被朱連璧一槍爆頭。
穿甲彈的巨大威力，從孫龍眉心射入，瞬間把孫龍的頭顱炸的血肉紛飛，死狀極其慘烈。
「砰！」
一槍擊斃孫龍，朱連璧舉起狙擊步槍，瞄準孫龍身後，另一名頭戴簪纓兜鍪的將領，迅速開了一槍。
雖然朱連璧並不認識建奴將領，但通過周通的描述，朱連璧得知那些頭頂避雷針鐵盔，簪纓越鮮艷的之人，必然是建奴統兵的將領。
通過狙擊步槍的瞄準器，朱連璧一眼便鎖定孫龍，以及他身後那名建奴的身份。
孫龍臨時抽調的這五百精銳騎兵，正是他所部三千營兵中的騎兵人馬，而剛才朱連璧開槍擊斃了孫龍的同時，也把他身後那名騎兵統兵千總，也一併給擊斃了。
孫龍做夢都沒有想到，今日這場十拿九穩的戰鬥，竟會導致他與他手下的五百精騎，全軍覆沒。
「黃都督，賊將已被我擊殺，立即趁勝追擊，全殲建奴！」
眼看敵將已死，朱連璧飛身跨上馬背，朝黃蜚揚聲吼道。
這個時候，黃蜚也看到，建奴騎兵確實陷入混亂，心知機會來了他的，縱馬揮刀而起：「明軍威武！隨我出擊！」
「明軍威武！殺奴！」
朱連璧在黃蜚率軍衝出去剎那，當即拔出腰刀，策馬沖了出去。
李國輔在軍陣之中，看到朱連璧策馬揮刀衝出，頓時急的哇哇叫道：「快，快保護奉國將軍殿下。」
周通、宋慶飛身上馬，緊隨其後的沖了上去。
策馬飛奔的朱連璧，手中腰刀高舉過頭頂，沖著一名敵騎當頭斬下。
一顆斗大的頭顱，隨之飛射而起，馬背上的騎兵，在失去頭顱之下，身體被飛奔的戰馬拖曳著，一路奔跑出數十步，方才栽落馬背。
「殺奴！」被滾燙的血液，濺了一身血液的朱連璧，一刀得手，渾身血液瞬間燃燒而起，雙目圓睜，面目猙獰的他大喝一聲，手中的腰刀，再次橫斬而出。
「吼！」飛馳而來的建奴騎兵，慘叫一聲，身前胸甲碎裂，胸口開裂，血液內臟噴涌而出，一臉痛苦的哀嚎跌落馬背而死。
「殺奴！」
「殺奴！」
左右周通，宋慶手持雁翅刀，眼見朱連璧竟悍勇如此，無不是激動莫名，奮勇著揮舞著手中的戰刀，朝著建奴騎兵，就是一陣狂砍亂殺。
而這個時候，黃斐統率部下的兩千士卒，在總兵薛去疾，唐世榮的統率下，揮舞著長槍長矛，衝進了敵騎之中。
建奴騎兵雖然人人悍不畏死，但畢竟人數只有四百餘人，加上統兵的孫龍又被突然擊殺。
群龍無首之下，四百建奴騎兵，被黃斐率領的兩千明軍包圍分割，陷入各自為戰之中，很快便徹底被壓制。
朱連璧在周通、宋慶的護衛，揮刀衝進敵陣之中，揮刀橫衝直闖，連續砍殺了十餘名建奴騎兵。
陷入重重包圍的建奴騎兵，左衝右突，不但沒能衝出包圍，反而不斷的哀嚎著，死於明軍的長槍，長矛之下。
歷時半個時辰的戰鬥，隨著最後一名建奴倒下，這場激烈的戰鬥也隨之結束。
橫刀立馬，位於戰場中央的朱連璧，回顧左右之下，只見周通、宋慶二人，皆是血染征袍。
這一刻，戰場之上的三人，連人帶衣甲戰馬，都被染成了血紅之色。
「哈哈……痛快，痛快……」朱連璧看著遍地的敵軍屍體，忍不住爆發了一聲狂笑。
「奉國將軍千歲！」
左右的周通、宋慶激動之下，高舉起手中血淋淋的戰刀，振臂發出了一聲高呼。
「奉國將軍千歲！」
「奉國將軍千歲！」
……
戰場後方的提督太監李國輔，興奮之下，立馬振臂疾呼而起。
鎮江巡撫楊文驄所部衛所兵馬，雖然未能上戰場，但眼前這場廝殺，卻也大大鼓舞了他們的軍心士氣。
隨著李國輔和楊文驄的高呼，將士們紛紛響應高呼。
緊接著戰場之上的黃斐，薛去疾、唐世榮也隨之響應。
就是這麼一場小規模的戰鬥，卻一下子打出了朱連璧的威名，也徹底點燃了這支三千多人馬的明軍。
「黃都督，此地非是久留之地，立即打掃戰場，撤離戰場。」朱連璧驅馬走向黃斐，揮手示意三軍安靜。
「謹遵皇嗣子軍令。」剛才朱連璧的拚命勁頭，這一刻也贏得了黃斐這個邊軍大將的信任。
這一戰，四百二十三名建奴漢軍騎兵全軍覆沒，其中有九十三匹戰馬被殺，二十五匹戰馬重傷，被黃斐打掃戰場之時結束了生命。
這些死去的戰馬，被將士們迅速分割拖走，作為軍糧使用。
其餘的三百多匹優質戰馬，被黃斐編入軍中。
打掃完戰場，經過眾人一致決定，大軍繼續往常州府前行。
隊伍離開溧陽境內之後，隊伍在一處河畔，埋鍋做飯，飽吃了一頓馬肉，休整了一個多時辰。
吃過午飯，隊伍繼續前進，行至武進城外，前方探路的游騎，來報：「武進城下有一支建奴人馬，約有四五千餘人，正在攻打武進城。」
「這些該死的建奴，竟然來的這麼快？」得知武進城遭到攻擊，黃斐忍不住罵了一句。
楊文驄則有些慌張的說：「既然建奴已經殺到武進，常州城下怕也有建奴，莫如轉道去宜興，前往湖州府去落腳？」
「楊巡撫，建奴也是人，他們可不是洪水猛獸，我大明的兒郎，難道只要聽到建奴來了，就只能逃跑嗎？」
朱連璧目光冷冽的看著楊文驄，狠狠的道：「楊巡撫，你棄城而逃，枉顧鎮江百姓於不顧，如今還不思進取，難道真以為我大明亡了，無人能夠治你的罪嗎？」
「卑職有罪，卑職有罪……」面對朱連璧兇狠的目光，楊文驄這個考了大半輩子，都沒有考中進士，最後靠著畫的一手山水書畫，而聞名於世，這才被朝廷錄用，授予教諭一職入仕。
現在他這個鎮江巡撫，也是靠著妻兄馬士英，是弘光皇帝的首輔大學士，這才獲得的這般要職。
「哼，既知有罪，就該戴罪立功，現在貶你為馬前卒，隨軍作戰，膽敢不裹足不前，殺無赦。」朱連璧冷哼一聲，吼道：「周通，宋慶你二人立即接管鎮江府的人馬，隨我殺敵去。」
「卑職遵命。」周通、宋慶拱手揚聲應道。
「黃都督，城下建奴不過四千人馬，我軍也有三千多人，實力並不弱於建奴，正好趁建奴不備，從建奴後方殺過去，定可殺建奴一個措手不及，不知黃都督意下如何？」
面對朱連璧殺氣騰騰的目光，黃斐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要是不從，不說朱連璧會對他不滿，也勢必影響剛剛激勵起來的三軍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