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夢中的婚禮》
李墨白又重新回到了剛剛那架鋼琴上面。
這的確是一台雜牌且不起眼的中小琴。
但一首曲子的好壞更重要的是彈鋼琴的人。
鋼琴從來都不是排在第一位的。
李墨白已經坐好,雙手輕撫著琴面。
溫柔地看著余魚魚,對她說:
「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了哦。」
余魚魚投以同樣的溫柔,對他點了點頭。
李墨白的手指開始在琴上撥動,十分流暢。
伴隨著琴,簡單的音符下面隱藏著深深的愛戀,給人一種心醉的感覺。
「這...這竟然是《夢中的婚禮》。」
余魚魚立刻便聽出來了這首鋼琴曲,眼眶開始漸漸濕潤。
李墨白不知道的是,這首《夢中的婚禮》是余魚魚從小到大最喜歡的鋼琴曲。
余魚魚在很小的時候,最早開始學習的是小提琴。
有一天她放學回家的路上,聽到了某條街上在放著這首歌曲。
一開始不知道名字,只覺聽的特別舒服。
後來了解到名字那一刻開始,這支樂曲就是她心目中憂傷和美好的結合體。
小時候第一次真正喜歡上了感受到了鋼琴曲流淌的情感。
所以她才從那一刻開始。
決定拋棄小提琴,移情別戀學鋼琴!
眼前的這個李墨白竟然一下子就能戳中自己的點。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一切會不會是老天爺安排好的呢?
李墨白已經彈完了,看著余魚魚還在那兒發著呆。
他緩緩的走下琴台,跳到了余魚魚的面前:
「嗨,余魚魚,你在想什麼呢?」
這一聲著實把還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余魚魚給嚇了一大跳。
「啊,討厭,你嚇死我了。」
李墨白突然注意到余魚魚的眼眶紅了:
「咦...你...怎麼哭了呀。」
李墨白說話間就從兜里掏出了紙巾。
抬起了手小心翼翼擦拭著余魚魚眼角邊的眼淚。
「我沒哭!」余魚魚還在逞著強說道。
李墨白靜靜的坐在余魚魚的身旁,側過頭去看她。
余魚魚眼睛看著地上,自言自語道:
「你幹嘛要彈這首啊...」
李墨白疑惑地問道:
「為什麼不能彈這首呀?」
余魚魚突然哭的更大聲了:
「這首也太好哭了吧。」
李墨白被弄的摸不著頭腦,還以為是自己彈了這段鋼琴曲讓余魚魚想到了前男友。
「對不起...勾起你傷心的往事了...」
余魚魚一邊哭一邊擦眼淚一邊問道:「往事?什麼...你在說什麼往事?」
李墨白嘆了口氣說道:
「應該是讓你想起前男友了吧...抱歉。」
李墨白的這個回答讓余魚魚哭的更大聲了,眼淚像傾盆大雨一樣。
頭昂的好高,大聲對著頭頂的天花板說道:
「我好慘啊!我根本沒談過戀愛!我也太慘了!」
「...」
李墨白心裡一驚。
原來在他眼前這麼可愛的女孩竟然連戀愛都沒有談過。
這可非常少見,甚至可以用罕見來形容。
余魚魚從李墨白的手裡接過紙巾,擦完眼淚和鼻涕轉過頭一本正經的問李墨白: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沒談過戀愛啊?」
李墨白被余魚魚這短短一分鐘給弄的精神分裂了要: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呢...我以為你...唉總之你別哭了,來,擦擦眼淚。」
李墨白不敢再亂說話。
又準備拿紙巾幫余魚魚擦拭哭紅了的雙眼。
余魚魚倒不想領情,把頭一轉:
「我才沒有哭...我剛剛那是激動。」
余魚魚接著走心的說道:
「你彈了一首承載了我全部美好青春記憶的最美旋律...還彈的那麼好...」
「我怎麼能不激動...我怎麼能不哭..呸...我根本沒哭...」
這下李墨白終於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是被音樂共情了。
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的好的,你沒哭你沒哭,是仙女在落淚。」
余魚魚終於被李墨白逗笑了:仟韆仦哾
「你少來...」
「你這油嘴滑舌的本事,平時沒少在小女生面前施展吧。有沒有把小女生迷的神魂顛倒呀~」
李墨白獃獃地說:
「那可沒有,我平時都不怎麼和女孩子說話...」
不過李墨白這說的倒是實話。
他前世的時候,一心忙著搞音樂,根本沒功夫搭理異性。
後來事業漸漸有些起色的時候,公司準備幫他製造點緋聞創造點熱度。
沒想到他就英年早去了。
余魚魚切了一聲:
「誰信啊,你會寫詞,會作曲,唱歌還好聽,又會彈鋼琴,還不迷死了一堆小妹妹呢。」
李墨白像個木頭一樣獃滯的說:
「那...你要這麼說的話,那確實倒是有不少...但我對她們沒興趣呀。」
說完還攤了攤手,抿了抿嘴,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你就在這凡爾賽吧!我才不信!」
余魚魚說完手機突然響了。
來電鈴聲竟然用的還是櫻桃小丸子的插曲: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讀書真勤快,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今天學得好。」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明天理想能實現...」
李墨白心想這真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呀。
愛看櫻桃小丸子的女孩都是吃可樂多長大的。
余魚魚接了電話說道:
「喂...司可...怎麼了?」
「啊?...」
余魚魚驚慌地把手機從耳朵旁拿了下來。
看了一眼屏幕。
已經23:45分。
「...」
原來是她的室友司可。
司可見寢室都熄燈了余魚魚還沒回來便打電話詢問一下。
寢室平時都是晚上11點30熄燈,12點之前和宿管阿姨說說情或許還能進得去。
眼看就要到十二點鐘了。
余魚魚來不及多解釋,拉著李墨白就從二樓飛奔了下去。
剛下到一樓的兩個人,傻眼了。
沒想到,一樓已經漆黑一片。
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樂訓樓的玻璃門全部從外面上了鎖。
偌大的一幢七層樓里,可能現在只有他們倆個。
這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李墨白和余魚魚兩個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