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安室透雙眼微睜:「你……」
藤谷花奈:「雖然沒有看到你的脫衣舞很可惜,但是你今天的服務,我很滿意!」
安室透:「……」
安室透閉眼:「你不如想想,這個情況,等會兒你要怎麼從現場溜走比較好。」
松田和萩原也許不會多問,但搜查一科的人過來,肯定不可能不查她的身份。
「搜查一科應該有不少人都認識你吧?」安室透,「讓大家知道你有個占卜師的新兼職,沒關係嗎?」
藤谷花奈:「!!!」
對哦!現在死人了,她肯定得去警視廳做筆錄!
而且她到現在還不知道系統到底給占卜師花子,設定了一個什麼身份!還會想要毒藥!
這怎麼想都是人間蒸發,就此讓這個馬甲再也不要出現更安全啊……就像當初在金絲雀副本里的艾莉直接消失一樣。
雖然最後又被稻川達也抓了一回……
藤谷花奈一邊看著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的推理秀,一邊思考起了該怎麼逃跑。
你問她為什麼現在不跑?
因為支線任務還沒完呢啊!她也知道坑爹,但就是得等推理結束,犯人一哭二跪三懺悔,案件了結她才能走呀!
「你真的不走?」安室透有些驚訝。
藤谷花奈嘆氣:「你不懂……我等推理結束就走。」
安室透皺起眉,見她眼神專註地盯著那個叫工藤新一的少年,忽地想起她一直在找的那個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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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兇手?你們在說什麼!」
加藤正人皺著眉喊道,整個人顯得很不耐煩:「你們怎麼還在說這種話?我父親就是死於突然發作的心臟麻痹,你們適可而止吧。」
「不,是毒殺。」服部平次笑得十分自信,露出一口白牙。
「但不是沒有發現毒素嗎?」白川聰語氣平靜地開口,「不只是會場,就連社長體內也沒有發現,不是嗎?」
「確實沒有。」松田陣平點了下頭。
白川聰:「那為什麼……」
「白川先生,你知道鉀這種元素嗎?」工藤新一忽然發問。
白川聰動作出現些微的停頓,看向他:「……鉀?」
「沒錯,這是一種人體內一定會含有的元素。」
工藤新一解釋道:「正常情況沒什麼,但如果被一次性注入過量的鉀元素,很有可能會引發心臟麻痹。」
松田陣平佐證:「法醫已經證實,確實有這個可能。」
藤谷花奈:「!」
「還有這種事嗎……那稱之為毒殺,確實是一點都沒錯呢。」
藤谷花奈看向安室透,小聲說:「我就知道是毒殺!你看我說什麼來著,那個驗毒的儀器根本就是fg!」
安室透:「……」
白川聰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所以是社長的香檳里被人放了這種東西嗎?」
一聽這話,犬飼健太郎喊了起來:「如果這個沒辦法被檢測出來,那除了我之外,只要是接近過社長的人,誰都有可能下毒吧!」
「怎麼可能是放在香檳里啊!」服部平次無語地喊道,「是注射啊!注射!」
「什麼?!」犬飼健太郎不可置信,「你是說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給社長打了針嗎?」
「怎麼可能!你當我們瞎嗎?」加藤正人吵嚷起來。
就連五木谷議員都開口道:「我就在加藤社長的旁邊,如果有人敢這麼干,我不可能看不見。就是他本人也不可能沒感覺吧?」
「大家應該都看過魔術表演吧,魔術能在無數觀眾的眼前,光明正大
地騙過大家的眼睛,很多時候就是通過轉移觀眾的注意力。」
工藤新一指向會場的角落方向:「在宴會上,有一個時刻,是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一處的。」
「啊!最後驗毒的時候!」藤谷花奈一敲手掌。
「沒錯。」安室透點頭,「包括警員在內,所有人都在注意香檳里是否有毒。」
藤谷花奈心情複雜,這破儀器不僅一點都沒起到,甚至還給兇手助攻可還行。
工藤新一:「就是在所有人都看向檢測儀器的時候,兇手給加藤社長注射了鉀!」
「至於死者本人為什麼沒有發現,是因為兇手用了這個。」
松田陣平拿出一張證物的照片,晃了晃:「糖尿病患者專用的注射器,這種針比頭髮還要細,即使是外行人來打,也幾乎沒有痛感。」
「我父親確實有糖尿病,每次吃飯之前,都會讓白川秘書幫他注射。」加藤正人恍然大悟地說道。
「而在加藤社長身上找到的針孔位置,在腰后,剛好就是白川秘書所站的位置。」
工藤新一眼神銳利地看向白川聰,說道:「殺害加藤社長的真兇,就是你吧?白川秘書!」
「什麼?!你、你說白川秘書殺了父親?」加藤正人大驚失色。
「怎麼會!白川秘書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由於白川聰人緣太好,眾人紛紛表示震驚。
而白川聰本人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平靜地回視:「只是因為針孔的位置,就懷疑是我嗎?太草率了吧。」
「就是!」犬飼健太郎喊了起來,「再說這些什麼鉀啊,什麼注射器啊,這種專業的東西誰會知道啊!」
「他不僅知道,還非常熟悉。」工藤新一看著白川聰,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說是嗎,白·川·醫·生?」
「什麼?!」犬飼健太郎人傻了。
加藤家的人也全傻了:「白川你當過醫生?」
「之前有人聽到一位女士叫白川秘書為老師(sensei),當然也可能只是普通的敬稱,但能被叫這個稱呼的,最常見的還是教師和醫生。」
工藤新一解釋道:「那應該是白川秘書,還在當醫生時的熟人。我說的沒錯吧,白川醫生?」
「原來如此,你就是從這個醫生的稱呼,想到的注射?」藤谷花奈問安室透。
安室透點頭:「如果是醫生的話,想要知道什麼方法會引起心臟麻痹也不難。」
白川聰似乎也沒打算隱瞞:「履歷這種事,只要警方想調查,很容易就能查到,不過我只是個醫學生,在醫院實習過一段時間而已。」
「那你剛剛還在裝傻,裝作不知道這些!」工藤新一犀利地指出。
聽到這點,加藤家幾個人全都面帶驚恐地往後退了一步。
「就憑這個就要說我是兇手嗎?我只是不想提以前的身份而已。」白川聰依舊十分鎮定,「說到底,這些推理都不過是你們的推測。」
「想要證據?當然有證據。」松田陣平拿出了那張注射器的照片。
白川聰笑了:「不會是想說在針管上有我的指紋吧?這個本來一直就是我在幫社長注射,今天宴會開始之前,我還用了一次。」
藤谷花奈也笑了。
一般來說兇手開始要證據,就說明他已經死到臨頭了,還笑呢?
果不其然,小煤球閃亮登場——
「白川秘書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在宴會中途,你離開過一次加藤社長的身邊,說要去洗手間?」服部平次問道。
白川聰可能是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終於微微一變。
服部平次:「就在你出去后
不久,我不小心撞到了加藤社長,還把這支注射器從盒子里給摔了出來。」
白川聰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看到撞掉東西,我連忙道歉,撿起來之後,我還順手擦乾淨,這才幫加藤社長收回盒子里。」
服部平次看住白川聰,眼神銳利:「那麼,白川秘書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在我擦過之後的針管上,還有你的指紋嗎?」
白川聰緊緊地抿住了唇。
「你是宴會開始前碰過的針管,但是現在上面不僅有你的指紋,你的指紋還在我的指紋之上!這就說明,你在那之後,觸碰了針管!」
服部平次一字一句地說道:「並且在你的指紋出現后,一個普通的注射器,就變成了盛滿『劇毒』的兇器!」
「如果還有其他兇手,那為什麼上面卻沒有除了我和你之外,第三個人的指紋呢?所以只有一種可能——你就是兇手!」
白川聰握緊了拳,一言不發,似乎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精心設計的完美殺人,竟然會敗在這種地方。
藤谷花奈倏地頭皮一緊。
等一下……白川聰離開的那段時間,不會就是去給她送毒藥的那個時候吧……
「白川秘書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加藤正人不敢置信,「父親對你那麼好,我們都那麼信任你……」
「信任我?哈哈哈……」
白川聰陰森森地笑了起來:「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廢物?我在社長身邊那麼多年,任勞任怨,為他做牛做馬,把公司和你們這些廢物全都照顧得這麼好,但在他心裡,永遠都是你這個廢物兒子最重要!」
「你挪用公司公款,出去鬼混,社長竟然想推我出去背黑鍋哈哈哈……這種事讓我怎麼原諒!那我為他做過的那些又算什麼呢?」
白川聰怨毒的眼神,忽然射了過來:「甚至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都比我受重用!」
藤谷花奈:「……」
有一說一,確實……要是她是這個白川聰,她也得氣死。
藤谷花奈嘆了口氣,剛準備用心靈雞湯安慰一句,就聽白川聰又喊道:「都怪你這個可惡的女人!如果不是去見你,我也不會沒有發現針管的問題!」
藤谷花奈:「?!」
等等!他不會是要說……
「本來說好我給你提供毒藥,你會在今天的宴會上,動手殺掉五木谷春樹的,結果你為什麼沒有動手!」
白川聰咬牙:「如果你動手了,加藤社長的死就不會這麼引人注意,為了見你還害得我……全都怪你!」
眾人:「!!!」
「什麼?!她要殺五木谷議員?」
「果然!我就知道這個女人有問題!」
「毒藥呢?從她身上為什麼沒有搜出毒藥?!」
現場幾個嫌疑人當即喊了起來。
安室透也吃驚地看過來:「怎麼回事……」
藤谷花奈:「!!!」
可惡!她就知道國會議員這種身份,不可能會是跑龍套的!原來本來是要被她殺的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個白川聰怎麼死了還要拉個墊背的啊!
「警察呢?還不快點把人抓回去審!」五木谷春樹也急了,大喊道。
「他胡說!關我什麼事!」藤谷花奈連忙撇清關係,「我身上不是沒有毒藥嗎!」
松田陣平皺起眉,剛準備說話,忽然一陣巨大的爆炸聲猛然響起!
大樓劇烈搖晃起來,緊接著整個會場大廳內開始瘋狂瀰漫起白煙,頓時尖叫聲四起——
「啊——怎麼回事!是炸彈嗎!」
「什麼?!有炸彈?救命啊啊啊!」
「什麼都看不見了咳
咳咳咳咳……」
藤谷花奈也被晃得差點摔倒,安室透拉了她一把:「抓著我,別亂跑。」
「大家別慌!聽指揮——」松田陣平咳嗽了兩聲,喊道。
萩原研二捂住口鼻,立刻聯絡樓下的警員。
但又是幾聲爆炸在樓內連續炸響,瞬間尖叫聲四起!
尤其是剛剛被帶去其他休息室的賓客們,根本不受控制,全都尖叫著往樓下推搡。
煙霧太嗆人,藤谷花奈被嗆得直咳嗽,手勉強揪著安室透的衣角。
就在這時——
藤谷花奈的手腕忽然被一隻大掌攥緊,然後一股大力猛地襲來,她猝不及防,手鬆開了安室透的衣角。
藤谷花奈悚然一驚,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被對方牢牢地捂住了唇。
熟悉的煙草氣息撲來,藤谷花奈愣住,原本因為害怕而緊繃的身體幾乎是下意識一松。
瀰漫著白煙的會場里,驟然響起一陣清脆的鈴聲。
安室透臉色一變,立刻轉過身,伸手想抓,卻什麼都沒有碰到:「花、花子?」
回應他的,只有越來越遠的鈴聲,混雜在嘈雜的尖叫聲中,逐漸消失不見。
………
「大哥?!」
藤谷花奈揪著琴酒的風衣領口,睜大了眼睛:「大哥你怎麼在這裡?你一直沒走?」
琴酒抱著她,飛快地在混亂的人群中穿動,聞言冷哼:「怎麼,希望我早點走?」
藤谷花奈杏眼一瞪:「我從兩個傻子交易對象那邊騙來的錢,你怎麼沒去拿!」
琴酒:「……」
琴酒閉眼:「有其他人去。」
「哦,那就好。」藤谷花奈放心了,她又被白煙嗆得咳了兩聲,「大哥你不會真的放了炸彈吧?波本還在上面呢,不要了?」
琴酒聲音有些冷:「煙.霧.彈。」
「哦、咳咳……」藤谷花奈才咳了一聲,就被他抵住後腦一按,瞬間整張臉都被按進了他的胸前。
煙.霧.彈的煙倒是不嗆了,但是鼻尖全是琴酒大哥身上的煙味,還有……血腥味。
藤谷花奈愣了一下,開口問道:「大哥,你剛剛和人打架了嗎?」
琴酒沒有說話,人群嘈雜聲中,只有鈴鐺聲叮鈴鈴地響著。
半晌,琴酒冷冷地開口說了一句:「天真的蠢貨。」
藤谷花奈抓了抓臉,不知道為什麼又被罵了。
她只是在擔心琴酒大哥的精神狀態!
琴酒大哥一個卧底,總是這麼殺人,以後真的還能洗白嗎?人不會瘋嗎?
而且今天他整整有兩個同期都在這裡,等下搜查一科來了,搞不好就是三個同期!
有同期在,琴酒大哥還不知道因為什麼動了手,當然人死沒死她就不知道了……這樣他的精神狀態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難怪琴酒大哥總是陰晴不定的……
想著琴酒大哥自己溜之前,還能想起來順手撈她一把,藤谷花奈覺得也應該給予大哥一些精神上關懷才行。
當卧底的,都不容易啊!
藤谷花奈想了想,抬手抱住了琴酒。
琴酒腳步一頓,垂眸看向她。
眼神實在是過於嚇人,藤谷花奈連忙開口解釋:「是這樣的,大哥!我在幫你放鬆!」
「研究表明,擁抱有助於增加免疫系統,提高血清素含量,從而讓人感受到愉悅、放鬆和自信,還能降血壓,活化腦部,增強記憶力,延緩衰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