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長門的選擇
長門用手掌捏著自己僵硬的脖子揉了揉,工作到深夜,最後趴在桌子上睡著已經成了他的日常。
事無巨細的工作方式,代價就是永遠都有做不完的工作。但是他依然願意這麼做,只要能讓這片土地上的人們過的更好一些。而事實也是這樣的,雨之國的工廠是新隱村控制下最正規的工廠。
捏完又轉了幾下脖子,發出一陣咔嚓咔嚓的響聲后,好像整個人都放鬆了一些。長門抬頭看了看時鐘,六點半,按照以往的時間,再過半小時由真就會帶著熱乎乎的早餐來到辦公室,兩人一起吃早餐已經成為習慣。
但是到了七點鐘,由真還沒有來,長門心裡突然感覺一股極其強烈的不安,因為由真從沒有遲到過。
興許是今天有事耽擱了。。。長門自我安慰的想著,但是到了七點零五分,長門按捺不住心裡的擔憂,準備去由真家看看,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街道上早晨上班的工人已經人來人往,結伴的人們討論著前面那片血跡。
長門聽后速度又快了幾分!
到了地方讓他瞳孔一縮的是還有一些已經被扯碎的衣服碎片!正是昨晚由真下班穿的衣服!
長門只覺自己眼前發黑,耳朵嗡嗡地響個不停,周圍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了!懊惱充斥心間,為什麼明明知道她是沒有力量的平民還放下她一個人走夜路?由真是為了陪他才工作到那麼晚的啊!
誰幹的?由真人哪去了?是死是活?
無數雜念紛紛在腦子裡亂竄,捋不清一個頭緒!腦袋像是要爆炸一般。
恰在此時,他的頭疼症又發作了,腦袋彷彿要撕裂一般,疼得長門無法站立跌坐在地上!引起人們的紛紛側目!
長門深居簡出,這些普通人無人認出這就是雨之國的首領!
冷靜!一定要冷靜!由真的屍體不在這裡,說不上還活著!
突然在長門的精神世界里,一雙巨大的輪迴眼猶如雙日臨空一般!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精神世界中響起。
「女人只會成為你強者路上的絆腳石!」
「誰?誰在說話!」長門大喊道。
「不用喊,我存在於你得精神世界,你可以直接用精神與我對話。你的這雙仙人的眼睛正是傳承了我的眼睛,你修行的瞳術也是我教給你的,所以你得實力才能提升這麼快,你可以稱呼我為六道仙人!」
「六道仙人?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精神世界,你有什麼目的!我的頭疼是不是就是你搞的鬼!」長門頭疼的癥狀隨著這個自稱為六道仙人的人出現,好像消失了一般。
「因為你的眼睛,傳承了我的力量,而我的精神力量通過這雙眼睛來到了你的精神世界。當我出現時說明你已經初步覺醒了這雙眼睛的真正力量!你是我力量的繼承者。
但是你擁有著這雙仙人的眼睛卻沒看清這個世界的本質!更因為一個沒用的女人就受到如此大的刺激,真是廢物一個!老夫怎麼會把這雙眼睛交給你呢?」自稱六道仙人的聲音有些懊惱的說道。
「閉嘴!由真不是你說的那樣!沒有女人你又是哪裡來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是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長門在精神世界大聲反駁道。
「呵呵,總有一天你會認清現實的,因為這個世界需要你得力量凈化他…」
「呼呼…呼呼…」精神世界中的聲音和輪迴眼的影響一同消失了,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就消耗了他大量的精神力。
現在要先找到由真!
「通靈之術!」長門雙手結印,一隻體形龐大的三頭惡犬突然出現在街道上,嚇得路人連忙躲避,有些敬畏地看著長門。
「找到血液的主人!」長門命令道。
那三頭犬低頭在地上的血液聞了聞,又在空氣中聞了聞,向忍者醫院的方向跑去!
「嗯?…忍者醫院嗎?我還真是夠笨的!」長門暗自責備自己,如果由真在醫院的話,活著的希望就很大…
長門迅速地趕到醫院,他希望看到的情形並沒有出現,由真並沒有在醫院。反而是一群流里流氣的人在高級病房外守著,而病床上躺著一個脖子纏著繃帶的青年。
血跡是他的!事實似乎向著長門最不願意的方向發展了!
長門從窗戶進了屋子,那青年還在熟睡著,睡夢中的川上大雄完全沒有感受到長門面若寒霜地看著他,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按在了他的頭頂!
「讀取記憶!」輪迴眼的能力之一。
川上大雄一件件罪惡的記憶不斷進入長門的精神世界,如同幻燈片一般,一直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出現,長門按在川上大雄頭上的手青筋暴起,他已憤怒到極點!
這個世界為什麼要出現這種人渣?為什麼這種人渣還能活得如此滋潤?而那些善良本分的人卻只能被他們欺辱?
「捏下去……捏下去!」在長門的精神世界中有個聲音不斷地讓他捏下去。
「砰!」
川上大雄的腦袋就像一個爛西瓜被長門捏爆了!紅的白的噴了一床,失去腦袋的脖頸處鮮血噴射而出!
「這就對了!骯髒的世界就需要徹底地凈化!你只是為這個骯髒的世界剷除了一小點污漬!」精神世界中洪亮的聲音響起,震耳發聵!
長門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和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病床,悔恨和快感交織成複雜的情緒。
屋內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小混混們,他們打開門進來被嚇得面無人色。
長門遲疑了下,但是讀取的記憶中這些人的所做所為讓長門舉起了佔滿鮮血的手掌。
「神羅天征!」
砰!砰!砰!…
小混混們一瞬間就被一道巨大的斥力彈開!撞碎了病房的門像一坨坨爛泥糊在了牆上…
「啊!!!」
醫院走廊過道的醫護人員被這一幕嚇得失聲尖叫,在醫院執勤的忍者也緊忙趕了過來。
長門甩了甩手上的鮮血,從窗戶處幾個起跳間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