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

77第77章

皇后感到熙和宮的時候,正好瞧見一個有些眼熟的宮女端著一盆血水出來,腳步頓住了。

「奴婢拜見皇後娘娘,」聽竹一見是皇后,福了福身,把盆子往旁邊避了避,以免血腥之氣衝撞了皇后。

「不必多禮了,你們家娘娘現在如何了?」皇后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不管庄絡胭在皇上心裡有沒有分量,發生這樣的事情便是她身為皇后的失職。

「回皇後娘娘,娘娘現在一直昏迷著,太醫說幸而沒有性命之虞,失血太多,但是用藥又不能太猛,只能慢慢將養著。」聽竹紅著眼眶道,「求皇後娘娘一定要查出兇手。」

皇後面上掛著關切與憤怒之色:「本宮一定會給昭賢容一個公道,你且去忙著。」見聽竹退下后,皇后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重,盆子里流了這麼多血,只怕兇手原意是想置庄絡胭於死地,或許被庄絡胭察覺,但有了偏差。

想起近來的事情一直與庄絡胭有關,而且明著是有人想要陷害於她,甚至還牽扯出不少人出來,真讓人弄不清,究竟是誰與庄絡胭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皇上,皇後娘娘來了。」

封謹沉著臉道:「讓她進來,另外把兩位貴妃以及寧妃也宣來。」

皇後走進內室,就聞到一股草藥味,中間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氣息,給皇帝行過禮后,小心的看了眼床上躺著的庄絡胭,眉頭不由得動了動。庄絡胭皮膚本就白皙,這次失血過多更是讓一張臉慘白如紙,彷彿不小心一口氣上不來就沒了似的。

「皇上,昭賢容怎麼會這個樣子?」皇后吸了一口冷氣,有些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你不知道,朕又怎麼清楚?」封謹把手邊的茶盞往旁邊推了推,顯然是心氣兒不順,「你說撤了昭賢容的牌子讓她靜養,朕近來忙著朝事,甚少進後宮,誰知事情竟是這個樣子。昭賢容的份例呢?宮裡的奴才呢?!難道一個昭容的宮裡就這麼兩個伺候的人,甚至連茶都要喝去年的陳茶了?!」

「皇上,妾實在不知殿中省的奴才敢這般陽奉陰違,」皇后皺著眉道,「前些日子妾還憂心昭賢容小產後身子不如以往,還玉賜了好些東西下來,誰知會成這個樣子。」

「淑貴妃到,賢貴妃到,寧妃到。」

皇后聽到三人的到來,也不做其他反應,仍舊對皇帝解釋道,「皇上,賢容身邊伺候的人數是有定額的,妾也不曾讓人撤走熙和宮任何一個奴才,所以這些事情,妾實在不知情。」

三妃進屋聽到皇后正在辯解著什麼,又瞧見昭賢容躺在床上生死不知,頓時覺得此事有些棘手,誰會料到一來就遇到這種事情?

三人給皇帝行過禮后,就不敢貿然開口,只是看著太醫把一塊塊沾了鮮血的布扔在一旁,庄絡胭的頭上還扎著銀針,瞧著似乎是用來止血。

「皇上,昭賢容的血已經止住了,一個時辰左右,娘娘應該會醒了。」院判小心上前道,「娘娘的傷勢非常嚴重,加之傷在腦補,所以近來定不能再受刺激,如若不然,恐有性命之虞。」

「朕明白了,你們只需好好替昭賢容醫治,短什麼缺什麼,自然會有人給你們送來,若是昭賢容有什麼不測……」封謹冷眼看著院判,並不說還未說完的話,但是對方已經知曉了他的意思。

「皇後主理後宮,你們三人協理後宮,居然還會發生這等事情,」封謹與院判說完后,方才轉首看向皇后等人,「若是後宮是這等模樣,朕還有何心思應付朝堂之事?」

這話說得已經算是誅心了、後宮不安,導致皇帝無心朝事,這是對皇后的一種否定,若是皇帝有心廢后,光是這句便已經夠了。

皇后一個踉蹌,心裡卻隱隱有一個猜測,這次的事情只怕是某些人想一箭雙鵰,不僅這次還有庄絡胭小產那一次,受害的不僅有庄絡胭,還有她。

想到這,皇后看了另外三人,方才向皇帝請罪,她是不喜歡庄絡胭,但是不至於喜歡別人利用庄絡胭來算計她,「皇上,妾一定會好好查此事。」

皇帝點了點頭,緩和語氣道:「朕知道你管理後宮也不容易,事情好好查清楚便是,不必過於苛責自己。」

淑貴妃看了眼皇帝與皇后二人,視線最後落在床上之人的身上。

庄絡胭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腦子抽抽的疼,而且還在嗡嗡作響,剛動了一下,便覺得噁心得想吐。

「娘娘,您醒了?」雲夕見庄絡胭動了,忙道,「您別動,太醫說你傷到了頭,不可隨意亂動的。」

雲夕這話提醒了庄絡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最近幾日發現有人在偷偷觀察她,所以才故意在荷花池溜達,讓人害自己落水。她識水性,也不怕推人入水的手段,哪知這次對方玩的是砸死再推屍入水的伎倆,若不是她知道背後有人,及時避開了一點點,只怕小命真的玩完了。

宮斗劇里人家玩的都是推人入水,怎麼到了她這裡就血腥暴力了?所以有此可見,經驗主義害死人,她也真夠福大命大了,就這麼還沒整出個失憶白痴之類的事情出來。

果然沒有言情女主的命,就別想有言情女主的病。

「愛妃,你醒了?」

庄絡胭頭剛要偏,一隻溫熱的手掌便按住她,「不要動,朕就坐在這兒呢。」

眼珠子往旁邊轉了轉,入目的是一片明黃,再努力往上瞧了瞧,就看到皇帝一臉的疲倦,看到她醒來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皇上?」

封謹看著庄絡胭臉上呆愣愣的表情,知道她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便輕聲道,「你傷得很重,這兩日不能隨意動彈。」說完,輕撫著庄絡胭蒼白的臉頰,「可記得怎麼回事?」

「妾記不太清楚,就覺得當時身後不對勁,就往後看,只來得及看清一片衣角,就聽到嗡的一聲……」庄絡胭不解的看著皇帝,「皇上,是妾在做夢還是怎麼回事?」

「不是你在做夢,是有人要害你。」封謹收回手,嘆了一口,「可還記得是宮女還是太監的衣服?」

「好像是宮女……」庄絡胭獃獃的看著床邊的人,似乎仍舊不敢相信皇帝坐在自己身邊般。

「一個宮女會有這麼大力氣?」封謹冷笑,「只怕是個假宮女。」

「皇上,您一宿沒睡,這會兒三更了……」

「不必多言,朕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封謹打斷高德忠的勸誡之言,視線仍舊落在神情呆傻的庄絡胭身上。

後宮中有很多女人,可是沒有多少女人把他當做一個男人,一個丈夫看待,他一直知道庄絡胭的感情,雖然詫異一個女人竟是單純為他進宮,但是終究也只有這點特別。

想來想去,比來比去,這個女人都不是最好的,即使多寵幾分,也不至於到捨不得地步。可是當知曉她差點喪命在自己的疏忽之下,他才覺得這些日子不想管熙和宮的是因為那幾分捨不得。

或許是捨不得被人真心愛著的感覺,又或者捨不得有個女人把他當成單純的男人,單純的夫君看待。

無論是何種原因,總歸是捨不得她死了,深宮寂寥,總該留個讓他有稍許輕鬆的地方。

「妾以為皇上不想見妾了,」庄絡胭怔怔的看著皇帝,「皇上,妾沒有害葉貴人,也不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必多說,朕已經明白,」封謹替她壓好被子,「你傷得很重,不必擔心這些,朕相信你。」

僅僅一句相信便足以讓對方亮了雙眼,封謹心頭一軟,原本離開的打算再度打消,親手為庄絡胭餵了葯,見庄絡胭昏昏沉沉睡了,才退出內室。

「稟皇上,皇後娘娘,奴才們在荷花池旁邊的假山中找到了此物。」

封謹依言看去,只見這個奴才手中拿著一個半壁長的榔頭,榔柄雖短,但是榔頭卻很大,所以若是力氣大的人藏在廣袖袍中,根本不易察覺,只怕這也是庄絡胭看到的衣角是宮女式樣。

皇后看著那帶著銹跡的榔頭,又想起昭賢容不算強壯的身軀,若是這東西砸得准一點,那麼庄絡胭沒了,皇上只怕也會因為此事對她不滿甚至責罰於她。

那麼……兇手究竟是誰呢?

皇后緩緩的看向站在一邊的三人。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本來哄著孩子就要碼字的,可是我實在太困了,就想貓一小會兒,結果到孩子醒來要吃奶了才醒,⊙﹏⊙b汗,然後各種折騰,一天又過去了。

讓大家白等這麼久,實在不好意思。以後大家別晚上等更新了,帶孩子更新十分不準時,早上起床刷一刷就行。女人不休息好老得快啊,我現在就老了不止五歲,帶孩子真心不容易,我一天寧可上班再碼字也比帶孩子輕鬆啊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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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嬪這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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