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相之前的最後一夜
第十三章真相之前的最後一夜和屋子的主人借了間閣樓的安靜的房間，所有的人坐下來。
「什麼事情啊？今天是愚人節嗎？」---Small一臉茫然。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Joe。
「我做了什麼啊？」---Small看著Joe。
「你別裝了！！我們都已經找到你了！再裝下去有意思嗎？？？」---柯南憤怒的說，假如不是Gracy攔著他，他剛才幾乎要把Small像押解犯人那樣押上閣樓。他認為Small應該像電影里的大多數壞人氣數已盡的時候一樣，坐在牆角，抽著煙，一副厭世的樣子，說：是我做得，你們殺了我吧。我恨這個世界，我恨藍色的天空，我恨綠色的草地，我恨每天的日出，我恨每天的日落，我恨吃飯，我恨睡覺，我恨有人愛我，我恨有人恨我，我恨我的家人，我恨我的朋友，我恨你們，所有人，我就是要把你們全殺光！
「你們開玩笑的吧……有驚喜給我？」---Small笑出來：「柯南！你演得真爛！」
「你還裝！裝！我現在就想把你從窗戶扔下去！Eason死了！被人剁成肉醬了！！VK死了！被十字弓釘在牆上了！！你再裝試試看！我把你眼睛挖出來！」---柯南發瘋的大叫！
「啊！---」Small撲到Gracy的懷裡大聲地哭起來：「你們……你們在說……什麼啊？我膽子特別小……別嚇唬我了……我不跟你們開玩笑……Gracy……這些男生怎麼了？……你說句話阿……我不玩了……」
張帆和Byran相互看了一眼。
「你難道不知道他們都死了嗎？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沒人告訴你吧！！」Joe急得直跺腳。
「我剛剛回來！！我手機在26早上去倫敦的火車上丟了！！我幾天沒上網了！！！你們都有病啊！！再嚇唬我，我就報警！！」Small狠狠地用手指著Joe。
「**！你還報警！！該我們報警才對！！！」---柯南。
「等等，她可能沒有撒謊，我前兩天也懷疑過她，所以問了很多朋友，很多人都知道她去了倫敦和南安普敦」---Gracy想起來她問過沙子，沙子幫忙找她沒有找到，後來讓Amy問了嘉璐，說法也是一樣的。
「可是……這樣說來，更應該是她了，我在網上跟蹤法官3天，她確實跑到那邊去了阿！」---Tonny說：「大家別急，還有我呢！你的電腦在身邊嗎？」
「在！！去查吧！！你們去查吧！！查不出東西來我就報警！！管你們是不是開玩笑！！！柯南你死定了！！」---Small把電腦包扔給Tonny。
開機，等待，房間里很安靜。
「Gracy，你看著我，你告訴我，柯南說的是真的嗎？他們都死了？不開玩笑的？」---Small在Gracy的懷裡輕輕的問。
Gracy看著她，她覺得Small沒有在騙人，除非她在拖延時間，等她的同伴過來？可是，假如她的同伴可以殺了這裡所有的人，包括樓下的一大群老外，她還有什麼必要裝呢？
「是真的，他們都被殺死了。」---Gracy點點頭。
「……」Small一句話也沒說，臉變得很白很白，僵著表情，一個人靜靜地挪到牆角的椅子上坐著。
「找到了……」---Tonny的效率很高，幾個密碼文件一下子就搞定。
「不可能！給我看！」---Small跑過去：「你誣陷我！我從來沒有看過這些東西！！！！你誣陷我！你把這個COPY到我電腦上的！他誣陷我！絕對不可能！他剛才偷偷的copy到我的電腦上的！！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從來沒有看到過！！」---Small急得臉通紅。
「這麼多人看著他呢！怎麼可能！！你還在裝！」---柯南表示無法理解Small，她有什麼可裝的呢？
但是，這件事很快就不再是這個房間關注的重點！
站在窗口的Joe突然大叫一聲，1秒鐘，整個人被什麼「東西」從窗口拖了出去，在他身邊的張帆和Byran眼疾手快分別拽住他兩隻胳膊，但是那個東西的力氣大過兩個大男人，整個房間的人都上來幫忙，Joe被雙方力量僵持在窗子上。所有人都親眼看見了那個拖著Joe的「東西」----什麼也沒有！！！或者它可以隱形，Joe的腿筆直的朝向另一個方向，但是他在窗子外面的身體周圍，什麼也沒有，空氣！
「救我！救我！張帆……Byran……柯南……Gracy……救救我！」---Joe撕心裂肺的驚叫著。
所有的人一起在努力，在祈禱，決不鬆手！
你有沒有問過自己：這一生，我能有多少機會，這樣緊緊地拉住一個人，把他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或者，很多時候，你不知道他其實就懸在山崖的邊緣
或者真正的原因，是你並不想知道這些。
生活太快了，一秒鐘，一光年的速度。
像是這短短的三天，事情一件又一件的發生，一個比一個棘手，你總是憤憤不平的想：我自己都沒有辦法照顧自己了，怎麼管的了別人，他也應該像我一樣學習照顧自己才對！
然後，你失去了他。你就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
每個人都在飛快向前跑，沒有時間停下來思考一秒鐘。
而我只是不明白，跑啊跑的，最後的最後是哪裡？假如是生命結束的地方，那麼每個人都會到那裡的不是嗎？不管你的速度有多慢……
屋子裡，每個人都在心裡說，放了Joe吧！
Gracy想，假如那天她沒有睡著的話，假如她那天也這樣緊緊地拉著Johny，也許，結果不會像現在這樣。
可是，突然間，彷彿拉著Joe的力量像是消失了，整個屋子裡的人都倒在地上，沒有人鬆手，Joe的聲音卻越來越遠……不遠的一棵大樹，使勁的晃動著。
房間里，張帆和Byran的手上個抓著Joe的一支胳膊，誰也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但是，更可能和那股力量一樣，什麼也沒有，把Joe的胳膊從他的身體上，齊齊的切下來，留在朋友們中間。他的身體，插在了那棵樹上，無數的枝杈，像利劍一樣穿過了他的身體。
房間重新寂靜下來……死一般的空氣……殺手一般的空氣……每個人都恐懼呼吸……
Joe，幾秒以前，還在說話，讓大家救他，轉眼，又是一具屍體。
鈴！……
Gracy的電話在響。每個人都打了個冷戰。
姍姍打來的電話。
「喂……」---Gracy。
「Gracy……是我……」---一個虛弱的聲音，一個等待的聲音。Johny。
Johny還活著！
Gracy想，太好了，Johny回來了，他真的沒有死……但是……難道這正好說明了他就是殺手？……Johny？……不可能！……可是也有可能……但是，為什麼？……因為他沒有死嗎？……我應該相信他……可是……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怎麼相信他？……好人……壞人……這些定義誰會清楚？……
「怎麼了？」---張帆警惕的問，他意識到這是個重要的電話。
「沒……沒什麼……Amy打我電話……她說有急事要我現在就回去……我，先走了……」---Gracy不知道還有什麼借口。
「等等……我們有話要說……」---Byran走過去，扶著Gracy的肩膀，讓她坐下來。
「他不是殺手！是，他沒有死！但他不是……不要告訴我這些……我不想聽……讓他下一個殺了我吧……」Gracy太累了，她一米也不能移動了，一米也不能，無論什麼速度，什麼都別再變了，停下來，停下來。
「Johny？他回來了？去看看他啊！」---張帆關心的說。
「你說他是殺手……你說你有證據……」---Gracy確實筋疲力盡了。
「Johny？不是他！不過，正好人都倒齊了」---張帆認真的說：「在警察來之前，我們快走，我們沒時間了！去找Johny，然後大家把話都說清楚。這個殺手不是單獨一個人的力量能對付的！」
「她呢？」---柯南指著Small。
「一起走！事情還沒有弄清楚！還有Tonny，也一起來！！好了，Johny在哪裡？」---張帆走出閣樓，輕輕的關上門。Joe的兩隻胳膊靜靜的躺在閣樓里。聊天室關閉了，殺手還在殺人。
走的時候，沒人說話，但是每個人都在心裡說了句sorry，說了句再見。
La鎮是個小地方，開車只有5分鐘，就到了Johny那裡，Gracy衝下車。一個男生坐在地上，把Johny的上半身抱在懷裡，蓋著件衣服。他的臉上臟髒的，幾條類似給樹枝劃破傷痕。
Johny顯得幾乎虛脫的樣子，從衣服地下伸出手，Gracy把手放進他的手裡，他的手很冷，外面的天氣很冷，但Gracy終於又能感覺溫暖了。Johny笑笑得，極度虛弱得說：「傻瓜……」
大家又重新回到張帆的家裡。
姍姍也和他們一起回來了。她的本科是學醫的。事實證明，她確實幫了很大忙。她從家裡拿了很多家庭救護的東西。
Gracy心疼的看著躺在床上的Johny。他還穿著前天晚上的那件睡衣，但身上到處都是樹枝的划痕和淤傷。她仔細的幫他擦著身上的每一處傷口。這一天，他去了哪裡？遭遇了些什麼？周圍除了柯南，和被他監視著的Small，其他人都在忙。Gracy知道，那麼多人死了，Johny算是幸運的，甚至是可疑的，所以，現在說這些不是時候，她無聲的哭著，低下頭，背過身去，偷偷的用一隻手擦眼淚……
Johny支撐著靠近她，悄悄地說：「Don』tworry，Ididcheck，Willyisfine。」
Gracy撇嘴笑笑，Johny總是這樣，什麼也不擔心。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現在是夜裡兩點，離下一個下午四點，還有14個小時。」---張帆說：「都集中起來吧，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