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墮胎
第十七章墮胎事情重新回到恐怖的狀態……
Byran和前面的人一樣死於難以置信的原因,他就這麼陷進地底下,再也沒有回來……
誰在殺人?誰在選擇被殺的人?
可疑的人,重新回到原先的範圍,張帆?Small?姍姍?Tonny?還是死而復生的Johny?
為什麼?Gracy的胸口劇烈的疼痛……好像,他又回來了……他要對她說什麼?
選擇讓Small陪愫文去超市,先穩住她。
張帆和Gracy,Tonny碰頭。Johny晚上有神秘計劃。
「我這裡沒有收穫……沒發現Nick……」---顯然,Byran的死讓張帆士氣大減。
「我們也幾乎沒有,我沒有辦法從Amy那裡得到信息。」---姍姍。
「別擔心,我們有收穫!」---Tonny微笑了一下,大概是因為Byran的死,屋子裡的人都緊張起來。
扣!扣!
敲門聲。
「Hi,IamVorn。Ineedtoexplainsomethingtoyouguys。」---一個染著紫紅色頭髮的典型的英國女生,站在門口。
「Sure。Comein。Wearejustwaitingforyou。」---柯南轉身對大家說:「今天我們找到她,問了她跟蹤愫文的原因,她說,她要我們見一個人。」
「ItrackedAmybeforetocheckuponher。Itriedtohelpmyfriend」---Vorn說。
「Yourfriendwillbehere,yeah?」---Tonny。
「No。Sheishere。」---Vorn轉身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瘦弱而且顯得有些憔悴的女孩。
「我叫Jessica,我是愫文曾經最好的朋友,可是她應該不記得了。」---女孩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愫文穿著睡衣,抱著一隻可愛的小熊坐在床上,女孩一樣穿著睡衣,坐在愫文旁邊。兩個人笑的好開心。
這是張有說服力的照片。
「Vorn是我的同學,我讓她幫助我跟蹤愫文,是因為我知道愫文有危險……我不知道你們,假如我知道的話,早就告訴你們了。大家坐下來,聽我講個故事吧。」---女孩安靜的走到沙發邊,緩緩的講起這個被封鎖的故事。
「哇!!哈哈……看你嚇成什麼樣子了!」---愫文大笑著。
「你又遲到賴!!準時一次行不行?你開車來的!」---Jessica。
「哇嗚……知道了!!鬧了鐘沒聽見……今天買個響一點的鬧鐘!」---愫文憤憤地說。
「啊!你……」---Jessica突然指著愫文的脖子:「你……你有男朋友了!」
「我沒有啊!怎麼了?」---愫文趕緊拿出鏡子看。
脖子的側面有一個小小的紫色的印子。
「擦傷的吧……切!你了解我的,我要是有男朋友一定把他的照片貼在腦門上,印在衣服上!哪裡會躲躲藏藏的?」---愫文不以為然的拿出粉底修飾一下。
第二天的早上,愫文伸著懶腰,天氣真好,她翻身起來,全身酸痛……
這些天是怎麼了嘛?
掀開被子……床單上一大片血跡……
她這才感覺到,小腹劇痛……痛到她蹲在地上……
室友扶著她去廁所。
鮮血順著腿一直往下流,愫文低下頭:「啊!——」
愫文打扮好了,和媽媽出去參加派對。她出身於一個興旺了60年的家族。
「張總,生意做大嘍……呵呵……是的,是的……對,對……這是小女愫文……」---媽媽,拉著愫文滿場走動。
「叔叔好……」
「阿姨,很久不見了……您還是那麼年輕啊……」
「吳禹嗎?你也來啦?呀!你的新髮型好別緻哦,我也想弄一個呢……」
「愫文,這是李總的兒子,和你原先一個中學的……呵……年輕人,變化都大了,認不出來了……啊?看!還是男孩子大方點,我家愫文就是過分文靜……人家都開口了,就出去吃點東西唄……開車小心點……」---媽媽。
「你在學校學什麼的?藝術類嗎?」---李家公子把車停在一個安靜的小公園旁邊,兩個人下了車。
「我是英語專業的。」---愫文。
「平時有沒有什麼愛好?」---李家公子。
「我喜歡咬東西……」---愫文的臉突然變得呆板,眼睛痴痴的笑著。
但是,突然,她又瞪大眼睛,很緊張的樣子,向四周張望:「我喜歡……我不記得我喜歡什麼了……」
很快,她使勁的扯自己的頭髮,撕身上的衣服,又換了一張面孔,痴痴的笑著:「我偷偷的跑到實驗室吃死人的手指頭……哈哈……哈哈……我就喜歡啃骨頭……」
李家公子,嚇得腿都軟了。一步一步往後退。
愫文,恢復平時的神情,向他走過去:「我……我說什麼了?不要走,不要走……你重新問!我重新回答!」
李家公子早就嚇破了膽,哪還有什麼力氣問?
愫文又換回了痴痴獃呆的樣子,用手拍拍他的頭:「歡歡,最乖了……呵呵……坐下……坐下……文文給你骨頭吃……」
愫文抓起李家公子的手,「啪」的一聲掰下手指頭,遞到他嘴裡:「吃……吃……哈哈……」
男的拔腿就跑。
「回來啊……回來啊……」愫文彷彿嚇壞了,扯著衣服:「我又做錯了?我……我重來一次……我讓你重新問我的呢?你問啊……你去哪裡?回來啊!回來啊!啊!!!」
李家公子,本來還在跑,突然就摔在地上,因為他的腿從膝蓋被齊齊的切下來。
周圍什麼也沒有,好像一把無形的刀,極快的刀,極利的刀,一瞬間,砍過去。
李家公子卧在地上,疼得不得動彈。
「乖乖,不走……咱們再問一次,你問我啊……」---愫文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你……你是瘋子……」---男的瞳孔都嚇大了。
「我?……我……我不是……」---愫文驚恐的看著他的,突然又換了面孔,惡狠狠的沖著空氣大叫:「死丫頭!賤人!你又搞砸了!亂說話!死回房間去!笨的跟豬一樣!教一百遍也學不會!死回房間去!不許吃飯!別讓我聽見你說話的聲音!」
「叔叔阿姨好……爸爸很愛文文,也很愛媽媽,爸爸帶文文去買公主裙,還買了漂亮的圍巾給姐姐……哈哈……」---愫文,拉著裙角,對這一棵樹說,甜甜的笑臉。
「賠錢貨!又說錯了!是媽媽!不是姐姐!是媽媽!你是誰生的?跟你的色鬼爸爸一個德行!賤貨!這麼小就是賤貨!」---愫文對著樹大叫。樹杈一根一根的掉在地上。
李家公子感覺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他不被她殺了,也會被嚇死,他一點一點往前爬。
「歡歡,去哪裡啊?你又找到死耗子啦?來……來……叼給文文……文文拿給姐姐看!」愫文追著他過去。
「是媽媽!賤骨頭!是媽媽!不是姐姐!臟貨!把這個臟狗扔出去!媽媽說了多少次,那個賤女人的東西不許在家裡出現!滾!滾!」---愫文的眼睛突然間露出寒氣,或者說是殺氣:「賤狗!你讓媽媽不高興了!去死!去死!去死!」
李家公子的頭從頸子上掉下來,滾阿滾了很遠,佔了一臉的沙子,瞪大了眼睛。
愫文,獃獃的站起來,撿起那個頭,獃獃的注視了很久……
「啊!———」
「愫文!快起來!快起來!你怎麼了?」---Jessica把躺在床上的愫文搖醒。
「你晨運阿?早知道不來你這裡度假了!」---愫文迷糊的睜開眼睛。
「你……你的床單……」---Jessica掀開被子。
床單佔滿鮮血……滲進席夢思床裡面……整個房間都是血腥味道。
愫文又感覺,小腹疼的厲害,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厲害,她臉色蒼白,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那……那是什麼……」---Jessica指著床單的血泊。
愫文勉強的低頭看過去……那……那是……那是一個小小的嬰兒……
它只有手掌大小,緊緊地縮成一團,五個小小的指頭,半握成拳頭。眼睛佔了頭的大半,半眯著……
「Jessica求求你,不能讓我媽知道……我……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會保密的是不是?」---愫文虛弱的說。
「這個孩子是誰的?」---Jessica問。
「我沒有……我沒有和任何人……我沒有……我不知道……」---愫文全身顫抖,她失血過多,隨時都會暈倒。
愫文開始精神恍惚,不敢睡覺,她總覺得一覺醒來,整張床都會浸在血里,濕的,噁心的血腥味。她應該沒有……她沒有男朋友,甚至沒有一個曖昧的男人。她覺得,一個小小的嬰兒從廁所爬出來,爬到床下,伸手向著她哭起來:媽媽……媽媽……
愫文和媽媽去逛街,她們吃了簡餐,然後去商場,媽媽要買一件大衣。
「文文,哪件好呢?媽媽老了,穿不了黃色的了,你覺得呢?」---媽媽笑著說。
「沒有啊,媽媽好著呢!皮膚好,和我像姐妹一樣呢」---愫文說。
「小嘴真甜!」---媽媽進去試衣服。
愫文突然的,小腹,劇痛……和前兩次一樣……痛得站不穩……她想,不要阿……媽媽會知道的……不能讓媽媽知道……我怎麼和媽媽解釋……
可是,鮮血瞬間染紅了白色的牛仔褲……
墮胎,一個月,第三次……誰的孩子?
愫文失血過多,只覺得自己倒在地上,很多人圍上來,她沒有辦法呼吸……
她彷彿又聽見:「賤貨!長得這麼像那個賤男人!醜丫頭!媽媽皮膚這麼好,你卻跟那個男人一樣黑!這麼小就出去鬼混!和那個賤女人一樣!勾男人!爛貨!」
醫院裡,愫文醒過來。
Jessica在她的身邊。
「你醒啦?天哪……」---Jessica。
「恩……我沒事了……媽媽知道了?」---愫文
「不要擔心了!這件事這麼蹊蹺,她會明白的。」---Jessica
「媽媽知道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愫文忽然坐起來。
她恍惚的神情,站起來慌張的穿衣服,手上的吊水被掙斷了,針頭挑起血管,血佔在愫文的臉上。
「我該說什麼……歡歡……文文知道了……這一次一定說對……不要……啊……」她慌張的扯著自己的頭髮。
Jessica嚇壞了,貼在牆邊,發抖。
愫文又換了副兇狠的表情:「說!死丫頭!再說一遍!再說一遍!你說不對的話,就跟歡歡一樣!」
「媽媽……媽媽……爸爸受傷了……爸爸流了好多血……我們帶爸爸去看醫生吧……姐姐……不,不……那個賤女人也受傷了……媽媽……歡歡也受傷了……它也流了好多血……我們也帶歡歡去看醫生吧……」---愫文抱著椅子跪在地上。
「閉嘴!死丫頭!歡歡死了!哈哈……賤人的狗已經死了!剛才我教你的!再說一遍!再說一遍!!」---愫文用手指著一台機器,機器突然爆出煙花一樣火焰。
「文文知道了……爸爸很愛文文,也很愛媽媽……姐姐……不……不……那個賤女人說要是爸爸不離婚就……就把什麼什麼交給記者……爸爸很愛文文……也很愛媽媽……爸爸說不行,爸爸說他不會離開文文的……姐姐……不……那個賤女人,就用刀子捅媽媽,還用刀子捅文文……爸爸為了保護文文……也用刀子捅那個女人……」---愫文抱著頭大聲地哭著,一條一條的傷口出現在她的身上,鮮血濺得到處都是……
Jessica陪著愫文的媽媽,找到這位被林醫生推薦的,著名的心理學家。
「我進去跟他說,你再外面等吧」---愫文的媽媽對Jessica說。
過了很久,他們一起走出來,然後上了車,直接去了愫文的醫院。
這個「醫生」每天都會來這裡。一共來了七天。
Jessica很想知道他究竟在怎麼治療。可是愫文的媽媽不允許她和那個醫生說話,也不允許她進到病房。
直到,有一天,愫文和媽媽提著箱子從醫院說說笑笑的走出來。Jessica趕緊跑過去。
「前幾天,辛苦你了……」---愫文的媽媽說。
「沒什麼……嗯……」---Jessica覺得不對。
愫文,只是沖她笑了一下,就轉身把東西放進車裡。
不對……不對……她……她……
「我們先走了阿。」---愫文的媽媽關上車門,開車離去。
愫文……愫文……竟然……完全不認識她了……
Jessica又跑回那個心理診所,找到那個醫生。
「愫文怎麼失去記憶了呢?你這就是治療嗎?」---Jessica哭著問
「這是她媽媽的意思。在這裡我就算有能力治好她,她也還是會犯病的,何況她的殺傷力太大……記憶里的東西,不會被忘記……我建議她送愫文去英國散心,但是,我想在那裡她才會有忘記的可能……」---醫生認真的說:「如果你想幫她的話,記住,我沒有幫助她失去記憶,這也不可能,我只是暫時讓她想不起來了而已,也只是讓她暫時不傷害自己而已……」
「我來到這裡,只是在幫忙找到治好愫文的方法。她只會傷害自己……」---Jessica擦著眼角的淚水。
愫文……
恐怖的殺手……
卻是另一個恐怖故事的受害者……
她只是會動手殺人……她只是一次又一次更重的傷害自己……
是誰?是誰這麼殘忍?
用她的脆弱,做最鋒利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