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宴會(3)
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betty之覺得渾身一震。尷尬、羞辱、自責......猶如奔騰不息的洪水猛獸,由心臟順著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幾乎讓她恐慌得忘卻了呼吸。
古承恩聽到這男人,竟然說出對betty如此無禮,甚至還帶點人格侮辱的話,心中不是很爽快,正想看看是何方妖孽,當視線看到站在後面的人時,心中便瞬間明了。
原來是剛剛那隻,被betty倒扣冰塊銅的狐狸精,珂珂小姐。因為之前和觀音娘娘鬥法中鬥不過,所以特地請來了悟空。
站在悟空身旁的珂珂小姐,又恢復到了剛剛耀武揚威的表情。狐假虎威地用鼻孔瞪著他們,那黑洞洞的鼻腔內,儘是嘲笑。似乎在對他們說,你們沒想到小姐我的後台,竟然是如此的強硬的吧?沒見過大蛇拉粑粑的膚淺貴族。
當古承恩以為,betty會用一些技巧性的語句,將對方再次ko的時候,betty竟然超乎尋常的,故作冷靜地轉身向一旁走去。
「怎麼敢做不敢認?」男人似乎並沒有那麼容易將她放走。「最被看好的新人又怎樣?演戲再好又怎樣?最漂亮耀眼的女藝人又怎樣?!還不是受不了金錢的誘惑,為了錢竟然和一個已經能夠當自己父親的男人在一起,-並且為了那個男人......哦不,為了她所喜愛的錢去欺騙所有人,甚至去傷害自己最好的朋友。
錢、錢、錢、錢、錢。一切都是錢在作怪,只是不知道那個將她的利用價值,壓榨得丁點不剩的老男人,到最後會不會還記得在自己的遺囑上,寫上這個被他利用完后,遺忘在角落的情婦的名字呢?」那男人將自己的腦袋,枕在betty肩膀的下凹處,動作甚是曖昧。
旖旎的熱氣從他艷若桃紅的雙唇中噴出,拍散在betty那纖細的脖子上。但是面對著這一系列的挑/逗,betty卻依舊能保持著鎮定自若。縱使雙眼中剎那間的抖動,會流露出她此時真實的感情,透露出她真實的情緒,但是她依舊努力的保持鎮定地站在那裡。
這麼多年了,因為這件事,而被這個男人侮辱的次數數不勝數。比這難聽的話,她都聽過,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這樣想著開始慢慢轉過身,面對身後的男人。這個男人既不是她的劫,也不是她的難,而她卻因為他的存在,而一直故意逃避了這麼長的時間。她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她之前之前暴風雨前的一切平靜,都只是因為她被人保護著,那人捨不得她受傷害。
只是這一天她實在是等得太久,太不耐煩了。一直埋藏在心臟深處的那顆罪惡的種子,已經在這漫長的時光中,逐漸生根發芽。不動則以,只要稍一觸碰,則心如刀割,萬劫應生。
她忍受夠了這種痛苦的煎熬,所以今天她要將這棵礙眼的毒苗拔去。雖然她知道過程將會萬分痛苦,但是除此之外,她別無選擇。
「尹公子。」betty突然開口,把原本沉默而壓抑得,快讓人喘不過氣的氣氛,在一瞬間重新活過來。而這位尹公子,似乎也預料到她會有這個反映,用一幅洗耳恭聽的模樣,看著她,期待著她接下來說的話。
betty閉了閉眼,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般的。「公子,你不必擔心,沒有人能和你搶家產。」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男子似乎對betty的這個回答感到很搞笑,他放開抓住betty肩膀的手,捂著眼睛,不顧四周的人投過來的迥異目光,腳步交錯著向後倒去。但是總能在將要倒下之際,重新站穩,猶如大街上一名喝醉酒的大漢。
「哎喲,我的媽呀!真梅西那個到betty小姐,然是如此的純情。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是害怕你來和我在那老頭子死去以後,會和我搶財產?哈哈哈,別笑死我了。就你......就你?!」他的笑似乎依舊抵不住,猶如一名精神病人一半東歪西倒。
剛剛還在嬉皮笑臉的臉蛋,突然變得嚴肅認真,他直了腰板走到betty面前。在她的耳邊耳語道。「我和那老頭子在鬧不和,他竟然一氣之下,把遺囑給改了。我不知道改了以後,我還會剩多少,但是在老東西在律師樓里出來時看我的模樣,應該是剩下不多。現在沒有什麼時間了,那老東西已經那麼老了不能放很久,要是哪一天不知道什麼事一病發,那他的錢就全都去到那個啥啥啥基金會了,我就有可能一分錢都拿不到。不過如果咱倆合作的話,那情況就不同了。」
起初,betty被他搞得雲里霧裡的,完全不明白他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后來,等她完全明白后,后怕的感覺才讓她心疼到無以復加。「你的意思是......想用我的事情,來威脅他,讓他在遺囑受益人的那一欄里,只填上你的名字?」
男人孺子可教般地點了點頭。
betty被這個殘酷的事實震得喘不過氣。這個喪心病狂的兒子,竟然為了爭取更多的遺產,竟然連自己父親的健康和名譽而不顧。
等betty回過神來時,自己的手掌已不知道在何時,扇在了男人的臉上。而男人,也錯愕地將頭偏向了一邊。他似乎沒有料想到,這個在他眼中的拜金女,盡然會敢出手打他。
「你瘋了嗎?!還是說你以為你會白做,沒有回報?拜託!我尹之行會是那種得了便宜不賣乖的人嗎?!好處一定少不了你的,要給多少錢你說!可以一口價,可以分期付款,只要你願意幫這個......」
他連」忙「字都還沒說完,又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力道之狠讓他整個臉都被扇到了一邊。
不知何時,betty的臉上已布滿淚光,而眼中所盛的,也只有滿目的悲傷。
她憤然轉頭離開,她為她用盡一切力氣,名聲,廉恥感去愛的男人感到悲哀。她所愛的男人,到底還做了多少的虧心事,才換來如今這個眾叛親離的局面?
古承恩衝出去,將狼狽的betty手疾眼快地抓進保姆車去,並拉上了褐色的布簾。
黑暗的環境下,betty的悲傷在心中逐漸放大,直到放大到她的心無法承載,才化作凄悲的哭聲,從車裡蔓延。
不知所措的古承恩,只能輕輕地摟住她的肩,給她最後一絲安慰。
而betty也只能死命地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哭到肝腸寸斷。
而這一切卻因為汽車電台里的一則突發新聞,在瞬間終止。
「現在來播放一則突發新聞,娛樂業大亨尹天賜,因為突發性心臟病突然昏倒於家中,正在送至xx醫院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