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5仙踩全港(求月票)

第411章 5仙踩全港(求月票)

第411章5仙踩全港(求月票)

葉議員真是位有趣的女士.

何定賢笑容有些玩味。

據他拿到的資料,葉議員有一個小十歲的男友,叫做杜學奎。杜學奎祖上是綏遠軍官,傳到他這代已成官宦家庭,他年輕時曾在內地任職,而後因清洗逃到港島謀生。

後來,杜學奎食不果腹,在一間小人書店幫忙糊紙補書。因小人書店在九龍教堂隔壁,他常常去九龍教堂領福利餐,最後結識在唱詩班彈琴的葉錫恩女士,搭上葉女士的順風車。

目前杜學奎已經與葉錫恩談了十幾年戀愛,一起創辦「慕光中學」,任慕光中學校長。算是華人中的知名教育家。在外人看來的伉儷情深,好像是一個破落子弟吃軟飯的故事啊?

葉議員能與伯德夫人是好朋友。

玩出什麼花樣都不奇怪。

嘿嘿。

修女、議員.

果然,越是禁忌,越是狂欲。

西方那麼多故事,不見得是假的,無風不起浪,人不可貌相啊!

可惜,葉議員已經人老珠黃,五十幾歲,再年輕個十幾二十歲,事情就好辦很多。再不濟,伯德夫人現在也有四十齣頭,像一顆熟透的水蜜桃,咬下一口就流水。

那也爽口。

晚上。

何定賢坐在家裡,打出一通電話,出聲道:「阿生,讓兄弟們簽兩萬個名字,反對天星小輪加價,十二點前要辦好。」

「放心吧。」

「大佬。」

蔣天生穿著西裝,站在別墅花園,右手摟著靚妹。

「嗯。」

「讓兄弟們準備一下。」

何定賢道。

「明白。」

蔣天養答應的十分乾脆,一件事情做多了,也就熟練了,不就是擺開架勢,跟鬼佬在街頭斗嗎?這一次天星小輪加價,主題都不夠犀利,又能斗得有多大?

他嫌不夠威啊!

何定賢放下電話,望向門口:「阿坤。」

「大老闆。」

倪坤匆匆上前,鞠躬講道:「工會兄弟們已經收到消息,明天早上就開始.」

「好。」

「辛苦了。」

何定賢微微頷首,轉身上樓。

「叮咚。」

九龍。

教會。

一間獨棟樓院門前,電鈴聲響起。葉錫恩坐在床上,身下墊著被子,身披一件紅色睡裙,十指用力抓著男友肩頭,腰身不斷扭動,表情浮誇的叫道:「偶買噶!」

「親愛的。」

杜學奎聽見門鈴聲,見到窗帘沒拉緊,不禁有些心虛的道:「哈尼,有人來了。」

「沒人!」

「沒人!」

葉錫恩毫不理會,甩著頭髮,出聲道:「是我來了!」

「呼」

她忽然像是被抽干全身力氣一般,癱軟的趴在床頭,勻速的調整呼吸,享受神志放空的片刻輕鬆。隨後,她站起身掛好睡裙的肩帶,親吻男友額頭一口,方起身走向房門,將門打開,望向門口的年輕人,用英文說道:「你好,哪位?」

「葉議員,這是何先生交給你的東西。」豬油仔雙手捧著一盒信件,裡面是兩萬多個簽名。葉錫恩將盒子打開,隨手抽出一個信封開了眼,心裡震驚於何定賢的辦事效率,卻十分滿意:「好的,放進客廳的桌上。」

她讓出一步的位置,將門推寬,用手指指客廳桌面。豬油仔心中卻警鈴大作,下意識的瞥向真空地帶,以他的經驗甚至不用看,用聞都聞得出,若有若無的複雜味道,裡面混合了多少種生物液體成分。

他連忙將盒子放在門口的台階前,用手指指沒拉上窗帘的卧室門窗,故作鎮靜的道:「葉議員,窗戶沒關,下次請記得。」

葉錫恩則見他頭也不回的調頭跑走,一臉莫名其妙:「我不想關,關你什麼事?成年人辦事需要遮遮掩掩嗎?一個送信員也敢跟我多嘴?」

「不是吧。」

「不是吧。」

「死老太婆,連我一個肥佬都想搞!」豬油仔逃也似得回到車上,啪的將門一關,立即催促小弟:「去馬欄,去馬欄,我要點一個十八歲的雛!」

「不!」

「十六歲的,洗洗眼!」

小弟發動轎車,打趣著道:「仔哥,伱洗哪個眼啊?

「渾身上下的眼都要洗。」

豬油仔叫道:「你是不知道,剛剛我才被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給搞了,她開門讓我進去,她開門讓我進去啊!!!」

「仔哥。」

「進哪裡啊?」

小弟又一臉賤笑的道。

插曲不提,第二天一早,黃包車夫們便掛著汗巾,拉著車,按照地盤劃分來到各自的街頭,見到有人路過,紛紛吆喝道:「5仙一個人,有沒有人坐車啊。」

「5仙一個。」

「不管去哪裡」

一個市民站住腳,眼神懷疑道:「5仙一個?」

「這麼便宜?」

車夫立即彎腰道:「就是5仙一個人,不管走到哪兒。」

市民當即夾好公文包,一步跨上車,坐穩了道:「去尖東!」

「走叻。」

車夫邁步小跑。

這時天色微明,剛剛五點余鍾,出門上街的多是兩種人,一是要去碼頭做苦力的勞工,二是要去商鋪開張的東主,至於路邊賣早餐的攤販、果欄進貨的老闆,則佔據了兩點到三點的世界。

另外還有少數在公司上班,因為有事要起來的青年人,或者住在九龍、卻要到港島上工的後生仔。總之,繁華的城市按照每分鐘為刻度,逐漸在夜色中復甦,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市場的聲音越來吵雜。人們的努力、汗水、拼搏,給城市帶來一股生氣。

街頭坐黃包車的人越來越多。按照港島的城市收入水平,大多數人工薪在兩百至三百之間,由於還存在「仙」的單位,實質性與後世「兩三千」的收入水平相當。

這個收入可以保證基礎的溫飽,在城市生活下去,但是不撞大運,不遇貴人,想要發達實在太難。大家庭生活模式也只能讓小孩有口飯吃,十幾歲就出來打工補貼家用。這種水平願意花1角打黃包車的人太少,就像賺兩三千的人不會花十塊錢打車一樣,但是,由於電子產品少,消費市場不夠開拓,其實,兩三百的收入,每月節餘,還要高過後世兩三千。可如果把1角的價格降到5仙,直接砍掉一半,打得起車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倒不是說,人人都要打車,起碼有需要打車的人,不會再考慮是否略貴,基本都能夠接受。當然,這個價格其實有違市場規律,把勞動力給作賤了。

導致有些市民聽見五仙的價格,心裡都覺得不信,甚至害怕捲入社團鬥爭當中,不敢打車。但隨著街頭越來越多黃包車跑起來,5仙跑全港的口號,就在一腳一腳之中傳遍了全港。

有車夫製作了招牌,掛在車座背後,上面寫著:「抗議小輪漲價,5仙腳踩全港!」

這句口號立即將黃包車的行動與民生政治連接在一起,使得黃包車協會的運動大受市民支持,人人都為用腳踩全港,替市民發聲的人力車工會叫好。

「來坐車!」

「新界、九龍、港島,全部只要5仙。」

「不管哪裡,一定帶到。」

北角碼頭。

一位客人乘輪渡來到港島,見到門口扎堆拉客的黃包車師傅們,驚訝的發現打車客人比往日多了兩倍不止,黃包車更是多出三四倍,不管出發多少人,碼頭出口一定有二十多輛車侯著。

他看見黃包車背後掛著的字牌,心中瞭然,也叫了一輛黃包車,出聲問道:「師傅,去中環、淺水灣都是5仙嗎?」

「是。」

「這個價格比往常便宜兩三倍。」

「同行不會有意見呀?」

「這次活動就是工會組織的,全港同行都是一個價格,以前誰敢低於1角被打斷腿,現在誰敢高過5仙被打斷腿。」車夫笑著答道。客人點點頭,思索道:「那5仙價格太便宜,人力的損失怎麼辦?」

「我收你5仙、工會補5仙,拉一次車還是有一角收入,而且社團工會免掉抽佣,不比以前賺得少。」車夫笑道:「打車的人還多了,要是願意辛苦,能多賺點。」

「不願意,起碼也不會虧。」

客人笑道:「這還算合理,但哪兒來那麼多黃包車?」

「天星小輪碼頭沒有車了。」車夫笑道:「讓他們漲票價,呸,早看他們不爽了,天星小輪是大公司,那有點樣?昨晚我們會長就講了,再大的公司,我們跑起來,都得給我們跑死!」

「我們拉人力車的都是窮人、賤命,但窮人、賤命最見不到自己人受欺負,他們漲窮人的票價,我們就打他們!給兄弟們坐便宜車,踩到他們小輪停航。」

客人體會到勞苦大眾的熱血,不禁感到慷慨激昂,振聲道:「這次活動有多久?」

「小輪公司不降價!」

「不停!」

車夫笑道:「我說了,這次我們人力車工會的目標是踩到小輪停航!」

「到了。」

車夫停住腳,放下車轅。

客人拿出一角的硬幣,放在車夫手上:「多出來的去買碗茶飲,明早繼續坐你的車……」

「多謝老闆。」

車夫連連彎腰道謝。

油麻地小輪的北角碼頭一片熱鬧非凡時,天星小輪灣仔碼頭,客人們一下渡船卻傻了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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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島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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