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虛驚1場,綠火威力!
掌風吹過,桌上酒杯嘩啦啦傾倒,酒水流淌了一地。
太守鬍鬚飄起,被掌風吹得睜不開眼睛。
「來人,有刺客!」他忍著胸口的悶意,高聲呼喊道。
嗡!
掌劍相接,長劍如同撞上了牆壁,幻化出無數橫向的彎曲殘影。
這長劍居然是軟劍,雖然已經被巨力壓迫的隆起,如同拱橋一般,卻沒有斷裂。
顯然是極其罕見的神兵利器。
力道沿著劍身傳導,長劍也如同浪潮起伏一般,浪尖沿著長劍從劍尖到劍柄不斷行進。
那蒙面人先是面帶不屑,但當力道傳導到劍柄時,立刻化為了驚恐。
他緊急撒手,將長劍拋下。
長劍被巨大的力道打飛,化為一道銀光,如同閃電飛到了遠處,沒入牆壁之中。
但老者還是雙眼瞪圓。
另一隻手掌已經轟然打在了他的胸膛。
人影倒飛而出,轟隆一聲,撞塌了一面牆壁,才被埋在瓦礫堆下。
「死了?」太守喜道。
「還沒有。」張晉道。
瓦礫中,傳來嘩嘩聲音。
一道人影從中躍出,無數碎石從身上滾下。
面罩已經破碎,露出一張滿是仇恨的蒼老面容。
聽到聲音的士兵手持長槍,快步前來,將院子團團圍住。
為首的參將驚叫道:「盧人傑!你竟敢行刺太守!把他拿下!」
但他卻只是指揮士兵,自身並不敢上前。
別人不知,他卻知道這盧家老家主的厲害。
是武威郡數位隱世不出的五境高手之一。
當日盧家被抓了上百口,他才被驚動,破關而出。
當時要不是他心存顧忌,主動避讓官兵,遁逃出盧府,恐怕在場的所有官兵都得死。
眼下來行刺太守,恐怕是發現盧家與太守矛盾已經不可調和,故而痛下殺手。
「大人快撤!」參將喊道,就要拉著太守離去。
同時,他心中忐忑,毫不看好張晉的下場。
被五境高手盯上,必死無疑!
老者見身份已經暴露,乾脆一把將面罩扯下。
從面色來看,老者並無大礙。
剛剛緊急之下,他運用了極其高超的卸力法門,將打在身上的大部分力道卸了開。
饒是如此,他也被剩餘的掌力轟飛,受了重傷。
不過他強行催動氣血,動用了家傳的秘傳功法,自認為封住了傷勢。
剛剛不過是一時大意罷了,自己還有家傳的神功,必能將太守與張晉斃於掌下!
在他看來,張晉是害他孫兒失蹤的罪魁禍首,而太守也是借題發揮的敵人。
先殺張晉,再殺太守,為盧府中人出一口氣!
他發出桀桀狂笑:「小狗,狗官,狼狽為奸,你們都要死!」
太守面色煞白,已經感受到了老者身上傳來的澎湃殺意。
他固然知道張晉身手不凡,但能否擋住如此高手,讓他心裡也打起了鼓。
張晉點了點頭,對老者的生命力表示肯定。
這老者不愧是通臟高手,居然沒被打死。
雖然自己剛剛沒什麼怒氣,七殺燃血訣才把身體力道增強了一倍左右,匆忙之間,威力並不大。
但這老者能受自己一掌而不死,還能站著說話,不愧是五境的通臟高手。
就是不知道,他錘鍊的是哪個臟腑。
張晉心中思量著,
心道打死了再慢慢研究好了。
從剛剛那一下交手,他便摸清了老者的深淺。
力道不足,橫練也沒有,全仗著五境的氣血護身。
他眼中泛著青光,正是長春功早已發動,判斷出了這老者的氣血強弱。
雖然是五境高手,但這氣血旺盛程度,連朱家莊的圍牆都不如。
他正準備喚出金剛鞭刃,將老者擒下,慢慢研究五境的奧秘。
但隨後臉色變化,露出怪異的神色。
「休要故弄玄虛……」老者冷笑道:「心理戰術對我沒用!」
他奮起全身力氣,就準備與張晉大戰。
眾人都紛紛緊張起來。
五境高手要是動真格的,那威力必然開碑裂石,無人能擋。
張晉搖了搖頭,有些遺憾,恐怕擒下他的願望要失敗了。
眼中青光閃爍,他將老者的虛實看的一清二楚。
在那些透明的絲線中,已經有一道綠色的絲線,如同蒲公英般散開,在體內悄然綻放。
「三,二,一……點火!」張晉輕聲道。
正在疾沖的老者忽然停下了腳步。
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整個身子如同凝固在了原地。
他指著張晉,手指顫抖,卻一步也不挪開腳步。
嘴唇囁嚅,卻發不出聲音。
隨後,青色火苗從九竅透體而出。
轟隆一下,老者身體化為了灰燼。
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這?
參將已經呆立在原地。
這可是五境高手啊。
就挨了張晉一掌,居然就化為了飛灰。
這張晉究竟是何方妖孽!
張晉感受到參將灼熱的目光,掃了一眼。
參將立刻低下頭,大汗淋漓。
外面嘩啦啦有更多官員趕來,其中便包含那案牘庫小吏。
聽到士兵們的竊竊私語,小吏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得罪過什麼樣恐怖的人物。
他滿臉冷汗,幾乎站不住腳,沖著張晉行了個大禮。
張晉笑了笑,他沒空跟這種小角色計較,從小吏面前走過。
小吏滿臉都是劫後餘生的喜悅,打定主意,今後見到什麼人,必然都要戒驕戒躁,以禮待人。
張晉走到那堆灰燼前,頗為遺憾。
這綠色火焰確實好用,打在死物身上便是內部爆破效果,打在活物身上便是燃燒效果,可謂無物不克。
只可惜,有些費敵人。
燒的連渣都不剩了。
這老者不是寒門,也沒有留下血珠之類的東西,也沒留下什麼丹藥。
雖然打贏了,似乎沒什麼收穫啊,太虧了。
在張晉看來,打完敵人,沒賺就是血虧。
見牆上插著那柄劍,他隨手拔下。
總不能讓自己空手走,好歹也算些戰利品。
經此一戰,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目前在江湖中是出於什麼層次了。
除了真正的寒門與門閥,恐怕整個江湖,已經很少有人是自己的對手了。
他拱了拱手,跟太守告辭,所有人紛紛避讓,閃出一條通路。
太守先是劫後餘生的喜悅,而後看著那團灰燼,面色鐵青。
「盧家竟然敢在太守府行刺,太猖狂了!」
他重重一拍桌子,「所有獄中人員,嚴刑拷打!膽敢不交代的,打死勿論!」
張晉離開太守府,等到了家中,信手將軟劍扔到一旁,忽然咦了一聲。
他又拿起軟劍,輕輕敲了敲,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隨後,他將劍身彎成將近九十度,卻仍未折斷。
他皺了皺眉,掌心泛出綠色,一掌拍在劍身上。
劍身嘭的一下,化為碎片四散,掉出一卷泛黃的羊皮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