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泡美人的伎倆
在一處破屋門外守著,當看著紫玉尺牽著一名年輕女子出來時,他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瞧倆人那一身打扮,站在一起,還真像是逃難的姐妹。
看著倆女人大搖大擺的從自己面前走過,被無視的男人突然上前一把將紫玉尺的手腕抓住。
「幹什麼?」紫玉尺下意識的甩開他的手,怒目瞪他。
「你說要來這裡拿東西,就是指她?」龍昭風指著她旁邊的春兒,蹙著眉頭問道。不知道這該死的女人到底要做什麼?難不成嫌她府里女人不夠多,還想塞一個給他?
若是以前,他倒可以考慮考慮,可現在,他媽的對其他女人真沒一點反應,要這些無用的女人來做何?
紫玉尺冷冷的看著她:「告訴你,別想打她的主意,她是我恩人,以後就由我罩著,你若想起什麼齷齪的心思,老娘定會把你閹了!」
龍昭風頓時黑臉:「......?!」
他在她心目中就是這樣的?!
。。。。。。
看著富麗堂皇的府邸,春兒顯得極為忐忑。
「玉尺,他到底是什麼人啊?你不是說他要你做他小妾嗎?為何你還要跟他回來?」
看著身後緊緊跟隨的男人,紫玉尺帶著她直接回了先前住了一個月的房間,在某爺腳步剛要跨進去之際,她『嘭』的一聲關閉了房門。
「死女人,給本王把門打開!」鼻子差點被撞,龍昭風都想一掌劈了面前的這道房門。
無視他在外面的怒吼,紫玉尺帶著春兒進房,兩人坐在凳子,她才緩緩的將自己的遭遇說過春兒聽。
春兒聽完后,又震驚又不敢相信。
這樣身份的女子也能被人欺負,可想而知那冀王爺有多壞。
「玉尺,那現在怎麼辦?難不成你真的要留下來做她的小妾?」
紫玉尺憤怒的搖頭:「當然不!我要回國,我要告訴我爹,有這麼一個人欺負我,我要讓這王八蛋好看!」
春兒一臉擔憂:「可是我們都沒有銀子,沒有盤纏,我們怎麼上路呢?」
紫玉尺招了招手,讓春兒附耳過來,隨即她小聲的在春兒耳邊嘀咕了起來——
書房裡,龍昭風有些不解的看著她:「不就是報恩么?何須上千倆銀子?」
這女人還真大方,一出手就是上千兩!
兩手撐在他桌台上,紫玉尺眯著眼不滿的看著他,嘲諷道:「怎麼,區區兩千倆銀子都捨不得?還說什麼金銀珠寶隨我開口,原來你他媽是哄我的,對不?既然這樣,那大家以後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說罷,她轉身就要離開。
一道風襲來,只見原本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擋著她的去路,她腰肢一緊,頓時跌到他懷中。
「你這女人怎麼回事?本王又沒說不給,就只是問問,難道還有錯?」
紫玉尺『哼』了一聲,一隻手攤在他眼皮下,「那好,把銀子拿來。」
為了讓這女人乖點,龍昭風只得咬牙:「好,本王這就讓管家去賬房取銀子。」
。。。。。。
將兩千銀票拿給春兒,兩人在房中又說了不少悄悄話,她才讓春兒帶著銀票離開了冀王府。
這樣做也純屬無奈之舉,既然她答應要讓春兒過上好日子,那肯定就要兌現。可是她知道自己回了冀王府,要想出去見春兒,肯定沒那麼容易。倒不如光明正大的把人帶到冀王府來領銀子。春兒有了這些錢,如果她不能離開,那就讓春兒自己在京城安家落戶過點好日子。如果她僥倖離開了,那她就帶著春兒帶著銀子上路,直奔蒼月國。
反正初步計劃她已經跟春兒商量好了,讓她暫時在京城買個小宅,把自己的生活先解決好,等她身上銀子足夠多的時候,就找機會去找春兒,帶她一起離開。
龍昭風倒沒想那麼多,只當她是善心報恩,反正現在女人回來了,不就兩千兩銀子么?
晚上,龍昭風迫不及待的回房,見女人早已把自己收拾乾淨,一身素白的仰躺在床上,他就有些熱血沸騰,脫了外袍就撲到女人身上。
什麼困不困,乏不乏的也不管了,先把女人上了再說。
見他撲上來就沖著那種事去,紫玉尺就厭惡無比,想都沒想的就將他推開。
「做何?」某爺一臉不爽,盯著她高聳,眸光綠油油的。
紫玉尺揉了揉心口,不由脫口而出:「你能不能讓喘喘氣?」
「本王又哪裡惹你不快了?」
紫玉尺轉過身,背對著他,說道:「你這府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待過,這張床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女人睡過,我一想到這些就噁心。」
「......?!」龍昭風頓時黑了臉。這死女人,她就不能別想那些么?
翻身,他突然下床,重新穿好外袍,盯著女人的後腦勺,咬牙道:「好,既然你覺得這地方讓你噁心,那本王就換座府邸,這樣總行了吧?」
說完,一甩廣袖,黑著臉出了房門。
紫玉尺愣了愣,隨即翻身坐了起來,對著門口的方向眨眼:「......?!」
這男人他媽的有病是不是?是她表達能力有問題還是他理解能力有問題?
她要的是換個男人!而不是換地方......
。。。。。。
瀝王府
紫小姐被找到的事龍瀝早就聽手下回報了,聽說還是紫小姐自己跟著冀王爺回去的,既然是自願,龍瀝也沒有再多過問。
「瀝哥,你聽說了沒?」葉小暖走進書房,一臉的興奮。
「聽說何事?」龍瀝抬了抬頭,朝她伸出手掌示意她過去。
葉小暖笑著說道:「聽說冀王要建新府,但因為趕時間的緣故,所以就直接買了一處大宅子,還說在挑選日子準備搬家呢。」
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說搬家就搬家,眼都不眨一下。
「哦?」龍瀝表情淡淡,似乎並不覺得好奇怪,「暖兒有何看法?」
葉小暖嘆了口氣:「我能有什麼看法啊,冀王爺肯定是在準備新房了,我們就等著送紅包吧。」
捏了捏她鼻尖,龍瀝哭笑不得:「我們不缺這點銀子。」
這財迷,收人家東西的時候一點都不手軟,送人家東西的時候就跟鐵公雞似地,一毛都不想拔。
提到銀子,葉小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順便問道:「國庫可還充實?糧草這些備足了嗎?」
龍瀝點頭:「幸而冀王拿了二十萬兩出來填充國庫,如今糧草已不是問題。」
頓了頓,他看著葉小暖的眼神中有著濃濃的不舍:「暖兒,為夫要離京數月,你可捨得?」
聞言,葉小暖一驚:「離京數月?」
龍瀝將她抱在自己懷中,大掌輕撫著她的背,低聲的說道:「為夫不能隨同大軍一起出發,趁他們現在還沒行動,為夫要先去域國一探,大師兄也會去......」
聽著他所說的計劃,葉小暖突然眼眶泛紅,主動抱上他虎身:「瀝哥,我也要去。」
龍瀝捧著她臉,額頭抵著她的,深邃的眸光泛出不舍,但卻拒絕的很堅定:「為夫不會讓你去。」
「瀝哥......」葉小暖都想哭了,「你把我丟下自己跑那麼遠,還去那麼久,你讓我怎麼過?」
「暖兒......」不忍看她難受的樣子,龍瀝瞬間將她吻住,想以此安撫她的情緒。
葉小暖一把推開他,趁他不注意,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書房——
玉王府
龍澤宇從宮裡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回房與月珠分享喜悅之情。
得知太上皇下詔要傳位於龍澤宇,月珠也是替他興奮和高興。
「珠兒,父皇認可了我,他真的認可了我!」對於皇位,龍澤宇從來沒有把它作為人生的目標。他所在乎的,是至親之人對自己的態度。
月珠看著他一臉紅光滿面,興奮得不能自已的樣子,就好似得了什麼褒獎一樣,傻氣得讓人失笑。
「珠兒,明日父皇就會頒布詔書,到時我們就要搬到宮裡去住。你從小到大都是在宮裡生活,如今,我也能讓你在宮中繼續生活了。」抱著月珠,龍澤宇不停的轉著圈圈,興奮的直嚷嚷。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放我下來......我頭暈了......」月珠被他抱著轉了好幾圈,眼花頭暈,讓她有些不適,忙喚他停下來。
一聽她頭暈,龍澤宇立馬停住,趕緊把她抱到床上躺下,又拿指腹給她輕輕揉著額頭。「對不起,我一時高興就大意了。怎麼樣?是不是暈的很厲害?我這就去找閩神醫......」
「別別別......」月珠趕緊將他手拉住,嗔了他一眼,「又不是多大的事,你別動不動就大驚小怪的,讓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多嬌氣呢。」
龍澤宇不放心的盯著她看。不是她嬌氣,而是她太嬌弱了。
也怪他,每次都是重手重腳的,明知道她身嬌體弱,還總喜歡玩樂她。
「好,我不找閩神醫,我就在這裡陪你休息會兒。」
正說著話,突然房門一下就被撞開,夫妻倆頓時都被嚇了一跳,齊齊的朝房門望了過去。
「二王嫂,你這是?」龍澤宇原本以為是丫鬟冒失,正準備斥責,結果就見葉小暖哭著鼻子跑他們屋裡來了。
月珠也沒心情再躺下去了,趕緊起身下床,走到葉小暖身旁,擔憂的問道:「二王嫂,可是受誰欺負了?」
葉小暖搖著頭,眼淚嘩嘩的流,反正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想找個人發泄,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龍澤宇可謂是最了解她的,平日里只見慣她嘻嘻哈哈,哪見過她這委屈憋忍的摸樣啊,頓時就有些替她打抱不平,「二王嫂,到底發生何事了?是誰欺負了你?」
葉小暖抹了一把淚,哽咽的回了他一句:「你二哥......」
龍澤宇嘴角抽了抽:「......?!」
他立馬站到了月珠身後。當他剛才沒問算了!
不過他挺奇怪的就是,自家二哥跟二王嫂自從成親以後,吵架翻臉的次數屈指可數,二哥做了什麼讓二王嫂哭成這樣?
小兩口正準備細問清楚,就見一道高大的身影也走進了房。
「二哥?」
「二王兄?」
龍瀝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緊緊的抿著唇然後走到葉小暖身旁,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
聞著自家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葉小暖眼淚流的更凶,胡亂的推著他,掙扎著不要他抱:「你走開!我討厭你!你都不要我了,還抱我幹嘛?」
龍澤宇一頭霧水,外加疑惑不解:「......?!」
月珠也是一臉疑惑:「......?!」
這話是何意思啊?
龍瀝見小夫妻倆的神色,知道他們是想歪了,不由的抽了抽冷硬的嘴角,然後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因為我要離京的事罷了。」
夫妻倆齊齊黑線:「......?!」
嚇了他們一跳!還以為二哥做了什麼對不起二王嫂的事出來呢!
抱著掙扎的女人,龍瀝快速的回了自己的府邸。
「暖兒......」鮮少看到她這種委屈又可憐的樣子,龍瀝不知道該說什麼,除了抱著她輕喚她意外,找不到一句話來說。
這樣的她並不常見,有些脆弱的感覺,讓他心揪得發疼。
「別理我!」葉小暖推開他,撲在枕頭上,繼續悶哭。
不是她不能夠理解他,而是她一想到他去那麼遠又那麼久,她心裡就空蕩蕩的,好像又回到了從前每次爸媽要離開的日子。
「聽話,莫哭了行么?」強行的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龍瀝拿指腹給她擦起了眼淚。「就這一次,為夫發誓,就這一次,以後定不會離開你半步。」
「瀝哥......我好捨不得,怎麼辦?」趴在他懷裡,葉小暖哭得更是可憐。
「為夫亦不舍。」低頭,他貼著她淚濕的臉頰上磨蹭著。可是為了他們能安穩的度日,不舍也得舍......
葉小暖突然一下就吻上了他,主動的勾住他的脖子,將她送入他口中,身子更是跨坐在他身上挑逗的扭動,「瀝哥,要我......」
龍瀝微微一怔,險些反應不過來,這可是她有史以來第一次主動!
眼眸一深,他心中驚喜又沉重,大掌扣住她的腦袋,將被動化為主動,抱著她柔軟的腰肢,輕巧的翻轉就將她整個人壓在了身下。
葉小暖這次不光主動,還很大膽,以往要她主動挑逗他,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她不用主動,這男人自動的就會纏著她,本就吃不消他的生猛,她要是稍微主動點,只會更加增長他的**。
可是這會兒,她管不了那麼多,她只想要他,感受他的溫度,感受他對自己的眷愛。她也不在乎他是不是會把自己弄疼,反正她就想放縱一把。
那小手毫無章法的在自己身上摸索,龍瀝險些把持不住,他知道自己刺激到她了,所以也盡量的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太過失控。
「瀝哥......要我!」她哭著在他耳邊命令道。
「好。」龍瀝吻著她,直到她稍微準備好,才霸道又不失溫柔的與她合二為一。
這一夜,註定是酣暢淋漓的一夜,想著兩人不久后即將分別,葉小暖似是要把未來的『貨』都提前支取一般,儘管累乏無力,卻怎麼都不肯撒手。
對於她的反應,龍瀝是又愛又痛,明知她有榨乾自己的意思,可他卻甘之如飴。
她要多少,他都給......甚至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這樣去哪都帶著......
夜很長,偌大的寢房內,男女痴痴的糾纏,似乎要到地老天荒一般......
。。。。。。
第二日
葉小暖毫不意外的睡到快中午才醒來。
首先聽到的消息就是玉王爺在三日之後正式登基。對於自家太上皇公公如此堅定且速度的做法,她猜得到一些。多半都是為了她婆婆......
皇位對她這個現代人來說,概念不是很深,要她用詞來形容的話就是一手遮天。可是在這金陵國,她知道,一手遮天的人不是皇上,也不是那太上皇公公,而是她的男人。
所以,對於龍澤宇能登上皇位,她並沒有覺得他到達了登封,因為作為龍氏子孫,他即便做了皇上,也同樣要收到管制。
當然了,她相信以這個小叔的人品,『管制』對他來說只是一紙文書。只要勤勤懇懇、為國為民,誰又能去管制他呢?
她家男人就似一部律法,不犯錯、不犯法,就不用擔心會受律法的懲罰。所以,她還是很看好這個小叔上位的。
詔書已下,三日後就是登基大典。
新帝誕生,京城異常熱鬧,畢竟幾位皇子王爺之中,就玉王爺名氣最小,可以說他一直都被金陵國忽略著。
如今他似一頭黑馬蹦出來,躍過了幾位兄長,百姓不震驚才怪。
詔書之中,將龍澤宇平生所做之事描述得不是很詳細,但有一條卻讓人不得不嘆服。
那就是琳琅城修築水庫、水壩一事。這事真正知道前因後果的沒幾人,這也是龍易天第一次對這個兒子有了些偏袒之處。建議是葉小暖提的,銀子近三分之二是龍瀝夫妻出的,而工程的設計和施工卻是龍澤宇以及他的人完成的。雖然最後的督建是龍易天收的尾,但此項造福於民的大工程卻整個算在了龍澤宇頭上。
算是幫他樹立了一個大公無私、一心為民造福的正面形象,而這樣一個有著崇高思想的人被百姓接受起來那自然就容易多了。
對此,葉小暖只是一笑而過。
其實當初她也只是出了個點子,費了幾句口水,他家瀝哥所出的錢也就跟贊助一樣,而真正的功臣也的確是這個小叔。
沒啥好糾結的,她又不圖名、圖利,她家瀝哥也不缺名氣......
龍瀝回房的時候,就發現她心情比起昨日來要好上許多。
「餓了么?怎的不讓人送食進來?」將衣架上的衣物取下,他走到床邊坐下,把女人給抱起來,一一的為她著裝。
「嘶——瀝哥,你輕點!」葉小暖沒動的時候倒沒多大感覺,一動那腰就跟要散架似地。
龍瀝伏在她耳旁低低笑道:「昨晚你可沒讓為夫輕些。」
葉小暖耳根一紅,抱著他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怒道:「不準笑!」
昨晚她夠丟臉的,就跟個欲求不滿的**似地,一直纏著他。而她家男人也的確給力......
這樣的瘋狂,事後一想起來她都覺得不可思議。她真有那麼饑渴?
龍瀝抱著她,放鬆身體,讓她咬著。他知道她或許是想通了......
「喜歡吃什麼?不如今日為夫帶你出去吃?」還有幾天,他已經盡量在抽時間,就想多陪陪她。
葉小暖笑眯著眼:「你說呢?」
在龍瀝伺候下,葉小暖洗漱穿戴好,被他徑直抱上了馬車。
在頤天樓,又一次碰到了兩個冤家一樣的人物。
「龍昭風,你放手行不行?媽的,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女子粗魯的斥罵在前方響起。
葉小暖抬頭望去,都忍不住想笑。
這紫小姐還真是搞笑的人,調戲她美人小叔的時候怎就沒想到『成何體統』幾個字?
龍昭風霸道的握著女人的手,略微轉過頭瞪了身邊咋咋呼呼的女人一眼,「閉嘴!」
沒理會旁人,他拉著女人徑直進了一間房。
葉小暖抬頭朝龍瀝看去,龍瀝搖頭,然後帶著她走向了隔壁的房間。
這古代的房屋沒有什麼隔音效果,隔壁一男一女的動靜幾乎讓他們一清二楚。
「龍昭風,你他媽的能不能別這麼摳門?我要吃東西,你給銀子就是了,誰要你帶老娘出來的。」
雅房裡,龍昭風是真想動手掐人的。
「閉嘴!整天銀子銀子,你還有完沒完了?」這死女人,出去了幾天就跟窮瘋了似地,張口閉口就是銀子。就連想睡她一晚,都得出銀子。
待食物上桌,紫玉尺一邊吃著烤鴨雞腿,一邊還在說:「除了銀子,你別想拿其他東西來哄我陪你睡,自覺點,回去就把銀子奉上來,否則別怪老娘踹你下床!」
龍昭風邪笑著靠近她:「想要銀子,也得伺候好爺才行。就你床上那點本事,爺出了銀子都覺得挺虧的。」
紫玉尺神色陡然冷了下來,朝他胯下看去,冰冰笑道:「既然這麼瞧不上老娘,那你今晚也別往老娘床上爬了,趕明兒待老娘去男倌尋幾個多和他們學幾招,再來伺候你,如何?」
「你敢!」龍昭風那俊臉就跟塗了大便一樣的臭。一把將女人下巴掐住,將她臉轉向了自己,惡狠狠的警告道:「姓紫的,本王警告你,若被本王發現你跟其他男人有染,本王定會弄死你!」
「呵~」紫玉尺下巴一痛,抬手將他手指重重拍掉,視線再次落在某爺胯下,冷笑譏諷:「龍昭風,你還真當你是大爺啊?說句不好聽的話,老娘從小在男人堆里長大,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不過我還真沒見過這種不要臉的。你是我何人啊?我為何要替你守身如玉?實話告訴你,老娘敢和男人出入風月場所,就從來沒想過要嫁人,別人在乎是貞潔、名聲,偏偏這些東西老娘通通都不要,要多臭老娘就要它們有多臭,你都能玩女人,老娘為何不能玩男人?」
聞言,龍昭風臉綠了。頓時感覺頭頂上突然出現了好大一摞的綠帽子......
「死女人!你敢玩男人,本王就弄死你!本王都沒玩過女人了,你憑什麼玩男人?你還要臉不要臉?!」一想到他去軍營掠她的時候,她正在營帳里睡覺,外面隨處可見的都是男人的身影,他心裡就發堵。這女人到底還有沒有羞恥心?
她是女人,不在家好好待著,居然從小到大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那別人洗澡什麼的,她是不是也要在旁邊看?
要不是第一次跟她做的時候發現她是個雛兒,他現在怕是真的會弄死她!
紫玉尺瞧著那張快變形的俊臉,突然哧哧笑了起來:「龍昭風,你這樣就沒意思,認識我們倆的知道我們是仇人,不認識我們倆的怕是以為你在吃醋。敢問龍四爺,你是我何人啊?別動不動就說是我男人的話,我要男人,隨便抓都是一大把,何須你?你好歹也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別動不動就擺這種臉色,好似你捉到自己妻子偷人一樣。真的有夠難看的!」
聞言,龍昭風突然轉開了臉,不過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卻濃郁的很。
沒再理會他,紫玉尺埋頭吃著矮几上的食物,專心致志的摸樣似乎雅房裡就她一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張白色的錦娟擦在她的嘴角上,她下意識的抬手防禦,卻被人捉住手,然後嘴角繼續被人擦著。
驀然的,她突然喉嚨一哽,沒開口,直接站起了身,頭也不回的對男人說道:「我吃飽了,以後還是直接給銀子吧,我想吃什麼就買什麼,不用浪費你寶貴的時間陪我出來。」
龍昭風攥著拳頭,銀牙磨得嚯嚯響。這死女人,怎麼就這麼不解風情!
太不知道好歹了!
聽著兩人離開的腳步聲,在隔壁雅房裡的葉小暖搖了搖頭。
「瀝哥,你四弟自詡風流倜儻,結果連個女人都搞不定,活生生被人咱了招牌,可真是有夠丟臉的。」
龍瀝淡淡的勾了勾唇,盯著她澈亮的眼眸,突然勾起她下顎,問道:「可是覺得為夫好?」
葉小暖『噗』的噴笑起來,對上他深邃迷人的黑眸,打趣道:「瀝哥,自戀是好事,但太過自戀會被人笑話的。」
聞言,龍瀝俊臉一沉,懲罰性的吻上了她的紅唇,啃咬了片刻,才放開她,冷冷的問道:「那你覺得為夫哪不好了?」
呃......
葉小暖犯難了。「......?!」
說實話會不會挨打啊?
。。。。。。
再說龍昭風追著紫玉尺出了頤天樓,沒有讓她回去,而是帶著她去了好幾處大的商鋪。
一家規模挺大的成衣鋪里,紫玉尺看著龍昭風為自己挑選的幾套花哨的衣裙,不由的譏笑道:「龍昭風,你府里應該不缺戲子吧?沒必要再讓我穿成這樣給你唱戲吧?」
自己的心意被人踐踏,龍昭風臉黑。
忍!
看著她成天一身素白,晚上就算了,白天也是這樣,就想著給她換幾身亮眼一些的服飾,自己也好欣賞些,沒想到這女人如此俗氣!
跺跺腳,龍昭風拉著女人走了。不過臨走前,他不動聲色的讓鋪里的人準備了幾件艷麗奪目、性感撩人的肚兜,並讓人直接送回了府上。
下一家店鋪里,紫玉尺指著面前一堆胭脂水粉,朝身旁的男人問道:「你還真打算讓我唱戲?要這些有何用?本小姐天生麗質,用不著,你不如送你其他女人好了。」
龍昭風咬牙。再忍!
臨走前,同樣選了一套最好的胭脂水粉派人往自己府里送。
一連逛了幾家商鋪,紫玉尺就沒選中一樣。到最後,某爺實在忍無可忍了,在一處人少的地方將女人困在懷中,忍不住的咆哮:「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這麼多東西,難道沒一件能入你眼的?還是你存心要與本王作對?」
這女人太難伺候了!換做別人,看到那些名貴的首飾物件,早都對他投懷送抱了,可這女人居然一點也不心動。他甚至看得出來她並不是自視清高,是真的一點都不為所動,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他更加惱火。
想討她一笑,怎的就這麼難呢?
紫玉尺聳了聳肩,反唇譏笑道:「冀王爺這話問得可真奇怪,我要不是女人,你天天要跟我睡算什麼意思?」頓了頓,她突然一拍腦門,笑道,「我說冀王爺,你以前該不會都是用那些東西打動女人的吧?哎喲,早說嘛,早說這是你泡女人的伎倆,我怎麼也會配合你選擇一兩樣的。」
龍昭風實在被氣得夠嗆,頭一低,就將她給吻住,直到他純熟的將女人吻得發軟,他才放開她的唇,冷冷的問道:「別人都喜歡,為何你不喜歡?」
這幾天,被他佔便宜佔得已經夠多了,紫玉尺都見怪不怪了。聽到他的問話,她略略喘著氣,小聲嘀咕道:「神經病,我要陪我爹上戰場,隨時都會在軍營里訓練,我他媽的穿戴這些有何用?」
她嘀咕的極小聲,但龍昭風依舊耳尖的全部聽了去,不由得微微一愣。
看著她素凈的小臉,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點綴之物,就連身上的香氣也只是女兒家自然的馨香,抬手不由的撫摸上了她白凈光滑的臉頰。這張臉還有著女兒家才有的稚氣,並未全部長開,說不上有多絕色,卻乾淨的讓人過目不忘。她所有的五官,除了眉眼間時常顯露出來的厲色與她的年歲不相符外,其餘的地方都顯示著她並未長大。
甚至連女人最基本的愛美的特點都沒有......
「為何不把自己打扮的好看一點?」不由自主的,他低聲問道。
「去!」紫玉尺沒好氣的揮開他貼著自己臉頰的手,突然有些自嘲的笑道,「打扮好看有何用?我又沒打算嫁人,將來我爹老了,我還想要代替他上戰場呢!你以為人人都跟你們一樣俗氣,只懂得風花雪月?」
「那嫁我可好?」突然的,這麼一句話就從龍昭風的嘴裡蹦了出來。一想到她說的將來,他突然覺得心又被什麼揪住。
「哈哈哈......」聞言,紫玉尺突然大笑起來,並將他人推來,自己扶著身後的牆壁笑得快岔了氣,「龍昭風,這可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龍昭風瞬間鐵青著臉,不止想抽她,更想抽自己兩下。
一雙魅眼陰鷙的看著女人狂笑不止的摸樣。有生第一次,他想留一個女人在身邊,可是卻被人如此輕蔑嘲諷......
「難道本王還配不上你?」咬牙,他鐵青著俊臉想知道原因。
紫玉尺連連擺手,笑道:「龍昭風,是我配不上你。」
為了不讓這大爺發怒,她就委屈點,自降身價吧。
「......?!」
肚子都笑痛了,紫玉尺一屁股坐在地上,背後靠著牆,緩緩的平復下來。她斜眼在男人身上來回掃了兩遍,然後開口試探性的問道:「我說你今日是不是腦子有病?你佔了我的人,難不成還想強娶不成?先說好,本小姐可以拿肉身陪你玩玩,其他的,你別痴心妄想。」
龍昭風冷著臉一步步的朝她走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性感的薄唇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邪氣:「如果本往真要強娶呢?」
他現在沒女人可用,除了她!他不娶她那以後誰陪他睡?
「哼!」紫玉尺臉上笑意盡消,一臉不屑的抬頭睨了他一眼,隨即看向別處,目光坦然而堅定起來:「龍昭風,實話告訴你,本小姐從懂事起就發過誓,這輩子不會嫁人為妻,你也沒必要屈尊降貴圍著本小姐轉。落到你手中,本小姐自認倒霉,但若有人想打本小姐其他主意,一句話,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聞言,龍昭風目光緊斂,看著她倔氣而堅定的神色,越看越扎眼的疼。猛的拽住她肩頭將她拉了起來,寒著臉直朝她噴冷氣:「好!你紫大小姐有性格,本王不介意陪你玩玩,看看到底我是如何死的,你是如何亡的!」
紫玉尺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又突然將視線斂回,閉上了眼。
兩人鬧了個不愉快,誰也沒心情再逛下去,龍昭風帶著她直接回了冀王府。
新府正在裝修之中,紫玉尺得知他花錢另購了一處住宅做府邸時,心裡直罵某人是個驢腦子,不過讓她稍微好受一點的是這兩日那男人居然沒有動她。雖然晚上他會大搖大擺的來和她睡覺,但卻十分安分,連動手動腳的情況都少了。
沒被他凌辱,她自然是一身輕鬆。
這天旁晚,她正在房裡數著近日來得到的銀子,突然聽聞丫鬟來報。
「紫小姐,不好了!」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將銀子快速的收到自己懷中,紫玉尺有些不悅的問道。
「王爺的妾室全都嘔吐腹瀉不止,據說是中了什麼毒,而且她們全都說這毒是您下的......管家已經派人去請王爺回來了。」
什麼?!
紫玉尺突然從凳子上蹦了起來。下毒?還是她做的?
「那有沒有人死掉?」
丫鬟搖頭:「這倒沒有,管家派人請了大夫到府中為那些中毒之人看診過,據說還不足以致命。」
葉小暖揚眉:「那是何人說毒是我下的?」
丫鬟低著頭,有些顫顫驚驚的回道:「幾乎每個中毒的人都說是您做的手腳......她們說所有人都腹瀉嘔吐,就咱們院子里的人沒有事......」
「媽的!」紫玉尺忍不住的爆粗口,這是要集體栽贓她不成?
一群八婆!看來之前那兩個女人的下場還沒有給足她們教訓和警告,這是集體想尋死來著?
既然這樣,姑奶奶就成全她們!
「走,帶我去看看!」咬牙說著話,紫玉尺捏著拳頭奔出了房門——
------題外話------
冒泡冒泡~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