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反殺代行者

在從教堂回來后的兩天里，白夜和莉亞絲都在做關於跳躍時間軸的準備。由於跳躍時間軸比起單純的穿越時空是更jīng密的工程，所以在時間、地點、能量供應三者方面都必須做好完善措施。

終於在第三天，搞定了所有的準備。

地點選在圓藏山，因為那座山是靈脈匯聚之處，選定這個地方的話，白夜提供的魔力供應就可以減少很多。

時間是當天夜裡，夜晚的月光對於吸血鬼來講是最好的恩惠。

能量供應方面由靈脈和白夜一起供應，準確的說是以白夜的魔力來駕馭靈脈的力量。

聽上去似乎很不可思議，因為兩者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但是誰讓白夜的天賦妖孽『起源』居然是。在掌握物質結構這一方面，他比原來的『衛宮士郎』強得太多了。

只要能理解物質的結構，就可以通過細微的改變來影響整體。

就像蝴蝶效應一樣。

事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進行起時間軸跳躍的過程中，失敗率自然極低。

白夜和莉亞絲成功回到了過去。

那個時候，切嗣還只是個少年。

那個時候，他還在歡笑聲中生活著。

但是，就在那一天，一切都宛如鏡花水月般的破滅了。

.........

東南亞的小島叢林。

雖然還沒進入村莊，但是光從這裡，透過樹林間的縫隙，白夜也能看到遠處的火光。

「看樣子已經開始了呢。抓緊時間吧，我們能停留的時間只有不到一個小時，到時候時間軸的修正力會立刻將我們送回去。」

莉亞絲督了一眼隱約的火光，提醒道。

「我明白了，你先回影子里。」

「那剩下你的自己看著辦吧。」

莉亞絲也沒拒絕，當下猶如沉入泥潭一般，潛進了白夜的影子了。

沒有了莉亞絲在旁，白夜也省去了多餘的擔心。

深吸一口氣屏起呼吸，神sè平靜，步伐加快速度全力奔跑起來。

現在是夜晚，他不需要在意會不會被人發現。全心全意的用上了這些年來鍛煉的成果，以每秒接近十米的速度，在叢林里就像幽靈一樣一閃而逝。

沒過多久，他來到了火光衝天的村莊外圍。

到處都是濃煙，空氣甜膩膩的，明顯是魔力散發的結果。

而且空氣中還傳來一股惡臭，就像什麼東西腐爛了一樣。

白夜一聞，瞬間判斷出了這股味道的真面目。

不過就算不加以判斷，他也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

「呵，食屍鬼嗎？」

白夜低聲自語，他的周圍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了幾道搖搖晃晃的怪異影子。

看樣子都是這裡的村民，衣衫襤褸，皮膚蒼白髮青，雙眸血紅，嘴巴張得大大的，兩顆犬牙暴露在空氣中，渾身布滿了血漬，特別是嘴部，好像剛吸完人血的吸血鬼。

無論從哪看都不像是正常的人類，倒像白夜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的喪屍一樣。

不過在這，它們卻有一個更合適的名字——食屍鬼。

也就是吸血種必經的死徒化過程中的失敗品。

換句說，它們都是失敗品的吸血鬼。

看到它們這幅樣子，白夜真心慶幸當時咬他的是莉亞絲而不是哪個垃圾吸血鬼，不然的話他估計也會成這幅樣子吧。

白夜隨手從地上撿起幾顆拳頭大的石頭，然後平心靜氣將魔力以特定頻率灌輸到石頭當中。

「同調開始。」

嘴裡念出自我暗示的魔術咒文。

接著把石頭挨個砸向了朝他走來的食屍鬼。

如果有魔術師看到他此舉，一定會嘲諷他不自量力，食屍鬼如果不砍掉腦袋是不會死的。

用石頭砸，除非能砸爛它的腦袋。

不過想來一般魔術師是不可能有這麼強勁的腕力。

沒錯，一般是這樣。

被投擲出的石頭猶如炮彈一般，按照預定軌跡砸向那些食屍鬼的眉心。

作為練習劍道三載有餘的白夜來說，無論是眼力還是腕力他都不缺。

這些食屍鬼雖然有著常人難以匹敵的行動力，可是它們不具備智慧，看到石頭向自己砸來也一點反應也沒有。

於是乎，夏天的沙灘活動提前開始了。

食屍鬼們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一個個被炸裂。

徹底塵歸塵土歸土。

但是白夜卻沒有掉以輕心，又從地上撿起一些碎石放在口袋裡，以備不時之需。

手裡也不忘攥著一顆，隨時準備使用魔術。

別以為他剛才只是單純的把石頭扔出去。

單純的石頭就算以超高速砸中了也會碎開，但是剛剛砸中那些食屍鬼的石頭卻還完好無損。

這是因為他用強化魔術把石頭的質量強化了的關係。

表面上看只有拳頭大小，可是實際重量卻比同體積的石頭重了將近十倍。

幾乎等於是一顆鉛球啊！

回到正題，白夜繼續前進，深入村莊內部，他記得衛宮切嗣的家在村莊內部較為偏僻的地方。

貌似旁邊還有一座教堂來著，總之先找到教堂吧。

這樣想著，白夜突然神sè一緊，飛快躲到一間房子里。

一進門馬上把門鎖上，躲在門后，屏起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過了一會，什麼都沒有發生。

「....走了嗎？」

白夜頗為緊張的想到。

正當他如此猜測的時候，忽然間情況發生了變化！

撲哧的一聲，一截細長的劍刃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白夜瞳孔瞬間一縮，甚至來不及細想，下意識飛快逃離了門后，遠遠離開門的範圍。

他剛有所行動，門就像裝了炸藥一樣炸裂成了數塊。

紛飛的碎屑比刀刃還鋒利，儘管白夜閃得夠快，但還是被划傷了臉頰。

他沒去注意臉上的傷，目光緊緊的盯住門口的人影。

門消失了，門口的不速之客自然也現出了身形。

不過他想不到對方居然會以這麼強硬的辦法試探裡面有沒有人。

對方身披一襲黑袍，頭上戴著兜帽看不清臉，胸口掛著一個十字架的項鏈，雙手各持一把十字柄的細長劍。

這明顯是聖堂教會的代行者，也就是說言峰綺禮以前的職業。

白夜不禁暗暗叫苦，開什麼玩笑，他一個魔術師學徒怎麼和這些儈子手打啊，簡直是找死嘛。

「喂，代行者，我是魔術協會的人，不是這裡的居民。」

總之，白夜先嘗試和對方交流。

打是真心不指望能贏，萬一把其他代行者引來，絕對會發現他是一個吸血鬼，這樣一來誰會相信他不是死徒？

「.....」這個代行者一言不發的擺出了攻擊架勢。

白夜臉sè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他忘了這些人都是超級死板的狂信者，永遠只聽從命令行事，哪裡在乎他的話。

既然對方打算動手，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迅速從口袋裡掏出數顆石頭，心中默念：「同調開始，基本骨架解明，構成材料解明，一秒后自動分解。」

簡單設定完成，白夜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扔出了手上數顆石頭，然後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往私人房間退去。

那個代行者正想以黑鍵斬碎這些飛來的石頭，但是石頭卻空中忽然解體，化作無數的沙粒粉塵，一下子影響了他的視線。

趁著代行者沒有第一時間追來，白夜退到一間單人房中，目光四下掃視，尋找逃生路線。

很快，他就發現了床鋪上方的窗戶。

該說不愧是代行者嗎？區區一點煙霧彈最多只能延緩他的步伐，當白夜發現逃生路線的時候，那個代行者已經追到了門口。

「該死的。」

白夜恨得牙痒痒，他終於理解為什麼吸血鬼都和教堂過不去了。

尼瑪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嗎？！

砰！

單人房的門也被一腳踹開。

正踩在床上打算通過窗戶逃跑的白夜立刻被發現。

這個代行者似乎不想給白夜留有絲毫生機，一出手就是最致命的黑鍵投擲。

黑鍵猶如閃電般迎面襲來，劍尖閃爍著yīn冷的寒光，尚未觸及，白夜就感覺到了凌厲的勁風，颳得他面頰生疼。

下意識腦袋一偏，一把黑鍵瞬間沒入牆壁之中，劍柄在白夜的眼前不住的上下顫動。

「......」

白夜吞了一口唾液，心有餘悸的望了一眼那個代行者，隨之便發現他手上還有一把黑鍵。頓時臉sè微變，不敢遲疑，果斷拿出了保命用的底牌。

「Timealter－－doubleaccel（固有時制御二倍速）！」

隨著念動的咒語，白夜體內的魔力開始飛速地奔騰起來。

就在他剛完咒語的時候，代行者以巧妙又凌厲的手法再次投擲出黑鍵。

「什...」

發出驚嘆的卻是他。

就在黑鍵即將命中目標的瞬間，白夜用一種幾乎無法相信的速度躲開了黑鍵的刺擊，並隨手拔出了扎進牆上的黑鍵，躍到了代行者的面前。

二話不說，趁著代行者驚愕的瞬間，白夜將黑鍵深深刺進他的胸膛。

握住黑鍵的手還在隱隱顫抖。

代行者張開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卻什麼聲音也沒發出。

白夜忍不住鬆開手，代行者失去了唯一的支撐，緩緩倒在了地上，鮮紅的血液逐漸匯成一灘血泊。

「......呼。」

白夜呼出了口氣，目光仍然心有餘悸，自然下垂的雙手還在發抖。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殺人了。

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殺完人之後，他的心裡並沒有多少愧疚，反而有點習以為常的輕鬆感。

「真是好險呢，白夜。」

影子里傳來了莉亞絲的聲音。

她倒是一點也不緊張。

「是他太輕敵了。」

白夜淡淡的說道，既沒有驕傲也沒有恐懼，只是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

「說的是，另外提醒你一句，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知道了。」

白夜淡然應聲，從地上拾起了掉落的黑鍵，收起劍刃化為握柄插在腰間。

他因為經驗不足的關係，這次來並沒有攜帶什麼武器。

倒是剛剛短暫使用黑鍵的過程讓他覺得手感不錯。

或許回去之後可以請言峰綺禮指點一下也不錯。

總之現在的話還是正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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