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師徒交手
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騙局。
不光是針對自己，還有所有的從者、御主，包括不屬於這個時空的間桐櫻。
被這張網一般的騙局所籠罩，無比細小的網，只有在近距離觀看才有可能發現。
正是因為這個道理。白夜穿過寺院，順著後山叢林往裡走，終於看見了『魔力暴動』的始俑者。
那是站在人類角度上來說，無法理解的東西。
肉塊，在蠢動著。
它鎮坐在池塘的中央，吧嗒吧嗒地流著黑色的血液，同時像是活著的心臟一般地跳動著。
目之所及，無法收攏眼底，可見這究竟是多麼龐大。
視線中所能看得到的那一部分，像浮島般寬廣的肉塊還在漸漸擴張，彷彿每一下的跳動都是在吸取著周圍的養分。
乾燥的空氣顯得很不可思議，其實也不能說是乾燥，只是讓人覺得好像缺少了點什麼，充斥在山林里的毫無生氣的空氣已然成為了它的呼吸。
白夜自然發現了空氣的異狀，眉頭不易察覺的皺在了一起。魔術師的魔力主要來自於大源和小源，大源是存於大氣之中的以太，小源是從自身生命力提煉出的魔力。
在如今重度缺乏大氣以太的情況下，就像是游在清水裡的魚，讓他感到渾身不自然。
清澈的池水，現在卻像柏油一樣污濁，粘稠。不斷滿溢出的魔力令肉塊破裂，化為黑色的血液污染著池水。
那血液並不是無色的魔力。
黑色的血液，是視覺化的詛咒。
「這...這就是聖杯？」美狄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無論換做是誰，也絕然想不到自己苦苦追尋的許願機，竟然是詛咒的根源，光是以目光注視便足以讓意識發顫。
連視線也被污染，這是何等概念上的詛咒？
「先不說這個。美狄亞，有沒有辦法破壞掉它，以a級的魔彈採取複數攻擊應該有效吧。」白夜沉吟一會，儘管視覺衝擊很大，但依然保持冷靜，先做出了『破壞』方案。
不管怎麼說，這種東西絕對不能讓它再這樣擴張下去，不然毀滅的就不止是他們，而是整個冬木市，甚至波及日本。
但這跟白夜沒什麼關係，他只懂得解決掉了這些詛咒，剩下的自然是純凈的聖杯了，所以完全不需要猶豫。
到了這個地步....
「來得很快啊，衛宮君。」
透著淡淡笑意的招呼聲，讓白夜無比熟悉。
目光掃向左邊的樹林，毫無意外，從走出了一個人影。
整潔肅穆的神父服再加上手捧著的聖經，顯然是正式承認的神父。
他的名字叫言峰綺禮，這聖堂教會的原代行者，也是白夜這幾年來的武藝傳授者，可以說白夜如今所會的一切殺人技術，包括黑鍵的使用方式，戰術搭配等等思維在內，都少不了言峰綺禮的幫助與啟發。
說是人生導師也未嘗不可。
「言峰神父，作為聖杯戰爭的監督者，我想你沒有直接參与的資格吧？」不帶一絲尊敬的問話，白夜的神情冷淡之極，根本看不出他們之間有著師生關係。
不過這從稱呼上便能看得出來，言峰綺禮稱呼白夜為『衛宮君』，這是五年如一日的叫法，沒有改變過，而白夜也是同樣。
「那可真不好意思，我忘了說了，吉爾伽美什是我的從者，而我也是得到聖杯承認的御主，所以參與聖杯的爭奪，沒有半分不妥之處。」言峰綺禮的笑容彷彿不變的面具掛在臉上，語氣沒有半點波動，倒是絲毫不在意白夜的反應。
「我沒有心思和你扯這些問題，我只想問你一句，讓不讓開？」說話間，白夜手一晃動，rubik『s－cube（魔方）被抓在手裡，漆黑冰冷的鐵塊正如他的語氣般不留情面。
「事到如今，你還想繼續爭奪聖杯嗎？衛宮君？」
望見白夜完全不為所動的神情，言峰綺禮似嘆氣般的說道：「在對聖杯的執著上，倒是和你的父親衛宮切嗣十分相像。」說罷，嘴角反而翹起，似乎很愉悅的樣子。
沒人能明白他為什麼愉悅。
就像是沒人能明白他身後那龐大的肉塊為什麼會出現一樣。
「話不說第三遍，言峰綺禮，再不讓開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我反而期待，衛宮君經過我這幾年來的教導，究竟成長到了什麼地步？先後得到過衛宮切嗣和言峰綺禮的教導，到底哪者的效用最為明顯，我想要了解的迫切心情，想必衛宮君也無法體會吧？」
面對白夜的威脅，言峰綺禮笑意更勝，甚至眼中浮現出奇異光彩，不禁讓人聯想到那種為藝術獻身的狂熱藝術家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這具蒼老的身軀好好品嘗一下自己的殺人技術吧。」
話已說到這，再講下去就毫無意義了。
而且，白夜已經沒有空餘的時間閑聊，再不抓緊時間的話.....
「嘖，果然是從一開始就註定好的緣分嗎？到了最後還給我添麻煩。」
心裡嘀咕著這些讓人覺得意義不明的話語。
從口中詠誦出的咒文，令rubik『s－cube（魔方）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以直觀眼光來說，這是普普通通的黑鍵，然而——數量有著十二把之多！
不理會美狄亞的勸阻，吸血鬼身軀蘊含的恐怖爆發力，一口氣讓白夜竄出十米開外，這僅僅花了不到半秒，或許最高時速比不上跑車，但是即便是最高檔的跑車也沒有此等的初始爆發速度。
眨眼間，風一般的掠過。
同時還有數道殘影劃過夜空，其刃之薄，聽不見絲毫的破空聲。
「黑鍵嗎？」滿是皺紋的臉上湧現出的笑意，給人一種不以為然的感覺。
他身後的池水猛地翻滾起來，漆黑粘稠的液體彷彿噴泉般的衝上天，一股腦的蓋了下來，直接把白夜扔出的那幾把黑鍵給吞沒了。
見此，白夜仍然未停腳步，默念固有時制御的三倍速咒文，速度突然間爆炸性的增長，哪怕是以動態視力也無法把握他的身影。
疾風撲面，隨之而來的利刃對準言峰綺禮的眉心刺殺而去。
（按照慣例的ps，首先咱要『感謝』一下上升星座童鞋的賣隊友行為，讓咱深刻的了解到不觸手他是不行的，此外還有一幫湊熱鬧的無節操作者們，表示各位書友千萬被跟他們學習，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