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巨龍佇立於大地之上

儘管據白夜所知，言峰綺禮的實力應該並沒有那麼驚人，但是眼下不同往日，連他這個穿越者和間桐櫻這個制裁者都出現了，言峰綺禮也不再是原著的言峰綺禮了。

至少什麼『吃了十年的麻婆豆腐令戰鬥力下降』啥的情況根本沒發生，倒是從他身上傳來的隱隱壓迫，讓白夜不由提起了警惕。

光是站在那不動，就給人一種穩如泰山般的壓力感，這放在幾年前是完全無法想象的。白夜仍然清晰的記得這幾年來言峰綺禮的行為舉止，絲毫沒有超乎人類範疇的地步。

固然擁有他人無法企及的武藝，但本體還是人類，這就限定了他的實力範圍。

可是如今白夜所感應到的壓迫，卻不是什麼氣勢或魔力量上的壓迫，而是從生命位格上的本能的壓抑，也就是說，『言峰綺禮』這個存在在位格上已經超過了他。

超過了作為純血吸血鬼的他。

「嘖。」白夜有些糾結，頭疼該怎麼打，導致對方變化的秘密他暫時沒摸清楚，魯莽出手說不定會給勝局造成影響，可是呆在這裡按兵不動的話，又太浪費時間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言峰綺禮身後的大肉塊應該是以某個魔術師的身軀為媒介召喚的，這麼說來，那個可憐的魔術師除了遠坂凜或者間桐慎二以外沒有其他人了。

雖然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白夜卻不能不管，更何況不處理了這玩意，怎麼接觸聖杯？

「怎麼了，你的殺氣變弱了。」言峰綺禮突然出聲，眼眸掠過一絲饒有興趣之色，可是語氣仍舊沒有太大波動。

這是何等敏銳....

白夜眉頭皺得更緊，暗暗把言峰綺禮的危險預估提升一個級別，不光是生命位格上有了變化，其他方面也有了脫胎換骨般的提升。

要知道他可是有著從傑克小蘿莉那裡奪來的氣息遮斷的固有技能，殺氣什麼的只要他不出手就沒有任何人察覺得到。

「真是棘手的傢伙。」白夜暗道一聲。

這時，莉亞絲少見的主動出聲聯繫上了他。

語氣聽起來很詫異。

「喂，這傢伙是怎麼回事，竟然從人類轉化成了詛咒之源，而且還能保持意識，這傢伙比你真的只是個普通的魔術師啊？簡直比你還怪物。」

「詛咒之源？」白夜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沒錯，具體來講不是轉化，而是同化....他把自己和某個噁心的玩意同化了。」說到這，莉亞絲的語氣中透著明顯的厭惡。

可以想象，連她都產生直觀厭惡的東西是怎樣的存在，畢竟如果是不重要的東西，她根本就不會在意，更別提表現出明顯的情緒波動了。

「......」白夜沉默的盯視著言峰綺禮，逐漸發現了他和往常不同的細節，眼神雖然冷漠，卻不像往常有神，反而顯得麻木、空洞。

表情變化也比往常要少了許多，一直保持著面具般的微笑。

這樣的他如果不做聲的話，根本就是一座雕塑

「還真是個假神父，一點也沒有神職人員的尊嚴，這樣就敗給了那些噁心的玩意，如此做法值得嗎？」白夜冷冷一笑，與話語相反，那是憐憫的眼神。

最初還在疑惑白夜為何不出手的言峰綺禮聽到這話，頓時就笑了，還是那虛偽的面具般笑容，連笑聲也讓人聽不出半點笑意。

「是這樣啊，被看穿了呀，果然不愧是你，不管是作為魔術師的資質還是觀察力，都足以讓我為之讚歎，要是我真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弟子，也就沒必要在意和衛宮切嗣之間的糾葛了吧。」

「不得不說你比切嗣差了不少，雖然兩個人都很彷徨，但至少他是有目的性的在前進，而你連追求都是別人給的，兩者之差一見高低。」白夜出乎意料的變成言辭犀利起來，目光緊緊鎖定言峰綺禮，似乎在觀察他的反應。

而言峰綺禮的反應，應該說在他的意料之中吧。

「或許是吧。」他如此嘆了口氣，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可是這改變不了我的追求，應該這不僅是我的追求，也是聖杯賦予我的職責。」

堂堂正正的承認了自己與聖杯之間的關係。

白夜臉色一變，最後化為無奈。

「果然是這樣嗎？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如果言峰綺禮聽到他說自己不如衛宮切嗣表現出激烈反應的話，那說明他還保持基本自我，要對付他還是可以針對性模擬戰術，可是他這樣的反應只能說明他徹底變了。

徹頭徹尾的變了，連思維方式都換了一個人，這樣的他對於白夜而言，是完全陌生的敵人。

魔術戰既是理念之爭，也是頭腦的戰鬥。

中國兵法曾有一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說得就是魔術戰的精髓。

在對方較為了解己方戰鬥風格、習慣、技術的情況下，己方卻什麼也不知道，這是非常不利的局勢。

「從毀滅中聆聽人們的哀嚎，這才是最美麗的光景。你不怎麼覺得嗎？」言峰綺禮滿臉笑容的說出危險之極的話語。

白夜有些理解此世之惡為什麼會選他作為『代行者』的理由了，雙方目的一致，這便是最大的原因。

「那我得說抱歉了，你和那噁心的玩意我會收拾掉，然後名正言順的收下聖杯。」白夜深吸了口氣，堅決的說道。

「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言峰綺禮不為所動，倒不如說這也是他所追求的一部分。

話已放出，接下來該做什麼用不著別人提醒白夜也清楚，無需猶豫，對方是『此世之惡——言峰綺禮』，那麼自然就不用手下留情....不....這是必須要全力以赴才行，否則的話.....

「同調開始——龍之力全方位投影程序啟動。」

宛如奔騰的河流般，魔力在體內掀起了一番狂潮，魔術迴路的運轉幾乎達至上限，隱約可見電流竄動，這是魔力實質化的體現。

內臟、神經、血液、骨骼、經脈。

從裡到外，**發生了天翻地覆一樣的蛻變。

這是從『人類』成為『巨龍』的奇迹般的過程。

感受吧。

感受吧。

感受吧。

然後是積累，漫長一生的無盡歲月，才造就出了偉大的存在。

在思維的運轉下，這個需要漫長時間才能完成的階段無限縮短在了一秒內。

儘管因此給施術者帶來了不少負擔，可是和結果比起來就不算什麼了。

就算事後再對某個美少女起了反應，那白夜也管不著了，反正是無奈之舉不是嗎？

術式完成。

這一刻——巨龍佇立於大地之上。

（首先感謝大家的支持，咱會努力chayexs.com.chayexs.com更新的，另外下卷世界不出意外的話，決定是罪惡王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