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搶畫
氣氛剎那間沉默```````
許鏡薰的表情獃滯了,一雙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盯著安承夜,不語。
寂靜的夜,似乎連風都停止了。
沉默````沉默````
安承夜的表情很平靜,且這會,他有的是耐性,他就等著,他的反應。
沉默過後``````
許鏡薰突地大笑出聲,雙后捂著自己的嘴笑的歇斯底里,這種笑聲,那般的肆無忌憚,在黑夜裡,格外的響亮,也有點刺耳,因為裡面帶著些許的嘲弄,安承夜微擰了下眉,道:「你笑什麼?」
許鏡薰收斂了下笑容,斜睨著安承夜道:「你說我笑什麼呢?我笑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
「我突然不想知道。」安承夜想了下,不以為意的說。
「但是,你必須知道,或說,你是已經知道,只是不想承認罷了,對不對?我就知道,呵呵,你是瞎子的這個事實,是怎麼著,也不可能改變的,就你一個瞎子,你還想娶妻子?」況且還是她許鏡薰,真是笑掉大牙,也不去照照鏡子,哦,不對,鏡子於他沒用,那他也好歹摸摸自己的良心,他一個瞎子,能配得上如花似玉外加才華橫溢的許鏡薰么?
「我雖然是個瞎子,但是,我想做什麼,就沒有什麼做不到的。」安承夜的語氣平緩,倒不像在吹牛。
許鏡薰又是大笑出聲,這會是捂著肚子笑,道:「我可真是開了眼,世界上,居然還有瞎子說話這般口出狂言!」別人她不管,可是有關她,她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的。
一口一個瞎子,說快活,聽痛自心底。
「不相信么?」安承夜一笑。
「廢話!」信個頭啦,她許鏡薰說這句話才差不多,哼。
「我現在就把你強姦了,接下來,你不做我妻子也不行了。」安承夜說話溫和,然後說出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
不得不承認,安承夜雖然是瞎子,可是,功夫可不是一般了得啊,這點,許鏡薰是知道的。
許鏡薰不由嚇了一跳,著實不敢相信,這個安承夜,居然這般可惡啊,就不是個男人啊,這種陰招居然都想得出來。
「你敢?!」許鏡薰連倒退三步,指著安承夜的鼻頭,一臉的倔強,道:「臭瞎子,我可告訴你不要亂來,要是讓媽媽知道你欺負我,她會要了你命的!讓你五馬分屍!」以下省略無數個咒罵之詞。
「你確認,你的媽媽,有那麼大的本事?或說,她會為了你,而這樣對待我么?」安承夜顯然不把許鏡薰的話當成一回事。
「我媽媽——當然有那麼大的本事,再就是,媽媽從小最疼的就是我了,我就像她的女兒一樣,我媽媽的名聲可是全京聞名的角色,她要對付你,小菜一碟。」她並沒有誇張,事實就是如此。
「可是,我並不怕她,有機會,倒還真想拜訪拜訪她,若是因為你,能讓我見到那位傳說中的老鴇,我還真是一舉兩得。」安承夜有些邪惡的勾著唇角。
「你`````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別以為有點功夫就能掌握全天下了,我告訴你,想讓我做你妻子,下輩子吧!」許鏡薰大聲一吼。
「那可不一定,我現在就是有那麼點功夫,所以就絕對能夠制服得了你。」安承夜不疾不徐的說。
就在許鏡薰氣得臉紅耳赤的時候,安承夜突然說道:「不過,我現在還不想對你動手,你還是乖乖就範吧,而且,還要告訴我,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一想到自己手裡捧著的是這幾天的心血,許鏡薰就不覺將畫卷更加捧緊,道:「你管得著嗎?」
「這是我的地盤,你說我管不管得著呢?」安承夜朝她走近一步,一種壓抑的氣息就迫人一分,心裡越不安的許鏡薰就更加鼓足勇氣抬頭挺胸道:「可是`````這根本就不關你的事,你要是吃飽了沒事幹,可以上沉香樓去!」到這會了,許鏡薰不忘給沉香樓拉生意。
「沒興趣。」安承夜斷然道。
「那你的興趣是什麼?」許鏡薰真想翻白眼,這男人還算男人么?對那種地方沒興趣?真是的!
「你現在手上的東西。」
許鏡薰抱著畫卷悄悄退一步,謹慎盯著安承夜道:「這可不在你的興趣範圍內!」
「這點,你說了不算!」安承夜走近二步,高傲的抬著下巴,俊俏的臉。
「你說了更不算!」看了一眼此時躺在地上的竹葉青,許鏡薰打算開溜。
不好意思了,竹葉青,你手裡沒重要的東西,他不會拿你怎麼樣的,我不同啊,這畫可是我半條命,沒辦法,我只有先走一步了!
許鏡薰忽地瞬間倒退好幾步,一個旋身,正欲縱身一躍至牆頭之時,一隻手緊緊跟來,速度之快如迅雷,一把扣住許鏡薰的手臂,另一隻手準確點了下她的穴位,許鏡薰無法運功,身體呈慣性往下墜,安承夜趁機奪取了許鏡薰懷中的畫卷,拿到畫卷的同時,二個落地。
「還給我!」身體動不了,心中太激動,嘴上想要罵的話太多,反而一字都說不出了。
「告訴我這是什麼,我就還給你。」他是瞎子,就算把畫卷拿到手裡,也不知道上面畫的是什麼。
許鏡薰想到這,不由咧唇一笑,道:「你自己看啊。」
「你故意惹我是不是?」安承夜好笑似的說。
「沒錯,大不了,你殺了我!」她在賭,他不會殺人,這好好一家書院里,若是出了人命,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我的劍,可真是不長眼的。」說話的同時,一柄劍已挨在了許鏡薰的頸部。
冰涼的劍觸著溫熱的肌膚,著實令人心驚。
「你````你可不要亂來!」許鏡薰的聲音開始顫抖著。
「你自己看著辦。」安承夜語氣極輕鬆,就吃定了許鏡薰功夫不如他。
怕死之心,人皆有之啊。
許鏡薰自是不出例外,只是許鏡薰在情急之時,突然想到,自己不是還會些小把戲么?
這是時候不用,還等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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