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章 提前洞房
「公主,我對不起你了。」
這是欣兒在有意識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那種狠心與無奈的複雜表情交集在臉上永遠刻意在欣兒心底最痛的那個部位……然後,她就忽感覺自己的背吃地一痛,再然後,她眼前的世界就一黑,完全沒有了意識。
蘇格爾抱住欣兒嬌軟的身軀,眼眸里透露出一股痛苦與決絕。
有誰能夠告訴他,他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或許開始就是個錯。
八歲那年,若是沒有跟隨父親進宮,沒有貪玩的在宮裡到處亂跑,也沒有誤打誤撞認識了公主,然後也沒有愛上公主……那麼,事情是不是就會要好很多呢?
他們的開始,註定就是個錯,他欠公主的,即使以性命相還,都遠遠不夠。
「公子?」
這時宋玲從屋外緩緩推門進來,身姿風韻猶存幾分,唇上依舊保持笑呤呤,意味深長地盯著蘇格爾。
「哦,宋媽媽。」蘇格爾微微點頭。
「那我就把這丫頭、不,是公主,就交給你了。」宋玲瞥了瞥蘇格爾懷中的欣兒。
「多謝宋媽媽這些日子對公主的照顧,有機會,一定好好報答。」
宋玲勾唇,揮了下手,表示這些並不重要,宋玲點明主題道:「你不必如此,只要答應我一件事就行。」
蘇格爾疑惑:「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不希望許鏡薰與公主再有牽連,你給我保證,不要讓她們再見面。」宋玲表情淡漠。
蘇格爾狐疑地擰了擰眉,沉吟片刻,道:「恕在下無從保證,只要公主完成成婚大典,我就會回到自己的故鄉,接下來的事情,我無法控制。」
宋玲笑了笑,道:「沒事,只要這幾天內不見面就行了。」
蘇格爾也回以一笑,道:「宋媽媽,我只不過是一個替皇家辦事的手下罷了,皇家裡的人,我的確不能左右,我這樣將公主帶走,說不定公主醒來后,我命已不保也說不定,所以,我的確不能承諾什麼。」
宋玲透著精明的眸子越加深了幾分,表情竟恍似欣賞,只聽她道:「好一位辦事穩重的小公子,知道不急著向人保證,但我知道,小公子必是位信得過之人,既然我開口了,你必定會做好的,是不?我相信你,但願別讓宋媽媽我失望。」
拍了拍蘇格爾的肩膀,宋玲轉身緩緩邁步離開了房間。
蘇格爾看了眼懷裡的欣兒,眸子里又多沉積了幾分痛,懷抱嬌軀,一步步走了出去……
`````````````````````````````````````````````````````````````````````
話說許鏡薰被關了一天也叫了一天之後,最後終於筋疲力盡地在門口坐了下來,不讓她逃是不是?那她就絕食!!
一連好幾餐許鏡薰都未進一粒米,這還不是最痛苦的,更變態的是,即使她不吃,他們也要一餐極其豐盛地送過來,放在她的眼前,讓賭氣絕食的她,一個勁的吞口水,撫著呱呱叫的肚子……
夠狠!
第一天,許鏡薰忍住了沒吃,面對美餐的她硬生生地轉開頭,捂住自己的鼻子,不讓飯菜的香味陣陣撲入鼻端,不然,酷愛美食的她,怎能受得住誘惑……
第二天,許鏡薰乾脆離那些美餐遠點,進了裡屋將自己蒙在被子裡頭,一天的時間就在逼迫自己在睡覺……
第三天,清晨的時候,許鏡薰開始不對勁了,臉色蒼白,像是個活生生被抽了血和水的娃娃,身體也軟軟的,像一團棉花,東西不想吃了,意識也模糊起來了……
這個時候,宋玲才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送入許鏡薰的口中,迫使她吞下那顆藥丸。
不一會兒,她就漸漸有起色了,漸漸轉醒之後的許鏡薰,從床上慢慢爬了起來,有氣無力的樣子盯著宋玲。
「媽,放我出去好不好……」
宋玲看起來也有些疲憊,似乎不太想跟她多解釋什麼,摸了下她的額頭,再把了下她的脈道:「你可以出去了。」
許鏡薰驚愕地看著宋玲,彷彿以為自己是否有聽誤,於是皺起眉重新問:「媽媽,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
宋玲面容里透出慈祥,但許鏡薰覺得這抹慈祥來得詭異,於是道:「媽媽為什麼……」
「我讓你出去,當然是有條件的。」
許鏡薰一顆被提起的心,即將就要重新沉沉落下:就知道不會有這樣的好事情……
條件,媽媽的條件,一向都是「驚人」的……
許鏡薰無力道:「什麼條件?」
「條件就是,你必須——」宋玲邊說邊身說,朝著門口,說:「跟他一起出去。」
於是,許鏡薰也很是無奈地將視線移到門口,看見那個身影的時候,本來無力又氣弱的身體,頓時一驚,僵了起來,一時之時連話都卡在喉嚨里,半天都不出聲音來。
那人,面容俊得堪稱絕色,氣質儒雅,衣著飄然若仙,只是那張臉孔,微微有些冷淡了,但似乎沒有人的表情冷淡的比他更有味道了,彷彿越冷就越吸引人。
「……媽,你、你、你說的——就是他?!」許鏡薰感覺自己的表情再僵硬不過,肩膀都在抽搐著。
「什麼他他他的?他是你相公,跟他出去,再好不過。」
「誰要跟這個瞎子一起出去啊!」許鏡薰氣呼呼地說著,「跟他一起出去,那我還不如就呆在我的房間里霉!」
「你這孩子……」宋玲實在是拿她沒辦法了,直嘆著氣,回再看安承夜的時候,他的表情依然沒變,只是那種自身體里散出來的寒氣,是更濃了。
這丫頭真是越大越沒有分寸了,這樣說話,該是有多傷他的心,誰想生下來就是瞎子?這是上天硬塞給無辜的他的一種缺陷,他是受害,甚至從小到大為了彌補這處缺陷,他一直在努力讓自己變強大起來,加之他的天分,他不管在文武方面,都十分優秀。
於是,宋玲朝安承夜走了過去,微微低頭,很尊敬有禮的樣子,道:「少主,我就針鏡薰交給你了,隨你拿她怎麼樣。」
許鏡薰頓時傻眼了。
她是玩具嗎?
媽媽怎麼能這樣對她,不公平,她不服!
她真的懷疑,媽媽是不是被這安承夜吃了某種**葯,迷了心智,然後才將她賣給了這個男人哦……
「好,你出去吧。」安承夜淡淡地說。
看他對媽媽那樣子,就像是對下人一樣,更是讓許鏡薰心裡十分的不爽。
「是。」欠了欠腰,宋玲跨步離開房門,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許鏡薰。
房間里就只剩下了許鏡薰寫安承夜二人。
安承夜緩步地朝許鏡薰走了過來。
許鏡薰以一種防備性地目光盯著安承夜,對他十分不放心的樣子,本來她對安承夜的感覺是不那麼討厭了,然而,當剛剛媽媽說出那聲「相公」的時候,徒然燒起許鏡薰心裡一把十分旺的火。
她的相公怎麼會是他?
她的相公怎麼能是他?
心裡不甘吧,記得先前的安承夜信誓旦旦的說過他會讓她成為他的女人,她當時噗之以鼻。
卻不料,現實卻如此的捉弄她!
暫且不去想他跟媽媽之間究竟有著一層怎樣的關係……
就瞧他不斷朝她的床走近,她的心就慌慌亂跳著:「你、你、你不是瞎子么?」是瞎子,又第一次進入她的房間,他怎麼可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絲毫不差的朝她所在的方向走過來……
安承夜眉微擰,臉色極差,如一陣風一般,在許鏡薰眨眼之間,便置身於她的眼前,並且一手掐住她的下巴。
許鏡薰睜大了眼睛,心跳在那瞬間似乎都停止了。
許鏡薰嚇得直叫:「啊啊啊……謀殺啊……」
「我的好娘子,我怎麼會捨得殺你呢?咱們還有多麼快樂的事情沒有做不是?」安承夜邪魅地的勾唇。
「誰和你有快樂的事情啊,要快樂你找別人去,別來纏我,」痛啊,安承夜似乎在突然之間又加重了力度:「啊……你這魔鬼,我的下巴都要被你掐斷了……見不了人了,嗚嗚……」
「正好你相公我是個瞎子,見不著,無所謂的,不過——」安承夜搖了搖頭,道:「這樣玩豈不是很無聊?你的桌上是不是有一把水果刀?似乎很鋒銳呢……輕輕的在你的臉上一劃……划完一刀又一刀,然後咱們一個瞎子,一個花臉,湊成一對也不錯。」
冷汗涔涔,臉部的表情都在抽搐……
「嗚嗚……你這個變態……你就只會拿這個威脅人么……」顫抖的聲音,充滿了惶恐與憤怒。
安承夜認真的思考後,悠悠道:「不對……我覺得我把你的舌頭割掉更好,那樣我就可以不用再聽我不想聽到的話……」
許鏡薰怒叫:「你個死瞎子,你敢!我閹了你,讓你做太監!」
一道陰霾閃過!
安承夜將許鏡薰的身體一推,自己的身體隨即壓了上去,並且迅速地鉗制住許鏡薰,讓她動彈不得,還捂住了她的嘴……
安承夜邪邪地笑:「我突然想提前洞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