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色色公子
合同是許鏡薰擬的,在紙上揮灑幾下,沒花多少時間就搞定了,然後那些書生們以胖子為代表簽下名字,再
然後這樁生意就談成了,許鏡薰手裡捧著一百兩的銀子,笑的合不攏嘴了,與竹葉青又打算偷偷摸摸地走出書院,自認為萬無一失。
出了屋才知道外面下起了如扯絮般的雪花,紛紛揚揚著,踩在地上,那一層薄薄的積還出輕微的響聲,冷風呼呼吹過耳邊,竹葉青打著燈籠走在前面縮著身肩膀直打哆嗦,他衣服穿和過少,身體又極畏寒,這樣的天氣出來,實在是比較吃不消。
許鏡薰則不同了,跟在竹葉青的身後,倒是沒什麼心思走路了,一心老早就跟這些雪花一起紛揚了。
可真是美啊,要走出這書院,必須得經過一片梅花林,剛剛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會事情辦成了,她的心思就可以放在這上面了,許鏡薰喜歡梅花,那是因為佩服梅花的傲骨,在這天寒地凍的季節,獨綻其芳,夜色中,更是靜逸幽雅,沁人心脾。
竹葉青打著燈籠走前,一時沒注意到許鏡薰已經在叉路上走入了梅花林中,漸行漸遠。
許鏡薰挑起纖纖素手,撫上那積有一層薄雪的梅花上,輕輕拂去那還未凝固的雪,她的動作如此優雅,表情如此的安靜,誰又會想到,她其它不過在構思在片梅林里如果畫一集春宮圖,那定是即大膽,又有新意吧,呵呵,而且不是沒有可能的哦,正好是賣給這裡學生的,就在這裡畫一幅春宮圖,想想就很有意思,說不定那些公子哥兒見了一個高興,以後還要讓她畫呢。
許鏡薰閉著眼睛,靜靜站著,搜尋靈感。
忽而聽見身後一疾風襲來,在媽媽那裡也學過幾招的許鏡薰下意識身子一閃,卻不料還是被人揪住了后衣領,許鏡薰初穿男人的服裝很是不習慣,與那偷襲幾番掙扎之下,竟把外衣給年掉了,許鏡薰心裡氣惱,好在她裡面還著厚厚地內衣,許鏡薰原本以為他不是故意的,只要最多與他過兩招做做樣子就找機會逃跑,但此人並非像以前那些人幾招就能應付的,這人的武功底子頗好,出手的動作極准、極快,她來不及躲避,他的手竟襲到她的腰間,將她內衣的衣帶一扯,在這個雪夜裡,只見一抹白影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內衣已收於那人的手中,許鏡薰或許是太過於驚訝了,連驚叫都忘記了,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看看自己的身體,可惡,只剩下一個肚兜了,這可憐的肚兜也因為剛才太過激的動作,已經撕開了一半,她胸前的春光乍泄,那一頭如瀑布的黑散落,次風吹著。
許鏡薰大驚失色,趕緊捂住自己的身體,始終都無法開口。
這是一個黑衣男子,她現剛才那一系列動作,他那般的准與快一點都不吃力,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居然一眼都沒有看她,就幾乎就將她的衣服全剝了!!
好個好色之徒,變態!!
「不好好在房裡讀書,既然如此喜歡欣賞這裡的美景,就好好的欣賞一晚吧。」好好聽的聲音啊,可是、、、、也太拽了吧?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說的話。
在房裡讀書?!
許鏡薰咬牙切齒正準備去奪回自己的衣服,忽而恍然大悟,這人是把她當作是這裡的學生了?
她的動作也僵住了,奇怪了,這夜色雖然有點黑,但大概的人影模子還是能看得出來啊,可是這會她的,分明已經散落下來,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女兒身,功夫這般高的人,這點眼光還是有的吧?
許鏡薰疑惑地看著他僵直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著實可疑,自己的衣服還在他的手中,她小心翼翼朝他走了過去,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才這麼兩下,一隻有力的手就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腕,動彈不得,道:「是想穿上衣服回房抄詩經一百遍,還是裸身在這裡凍一夜,你自己選擇!」
男人話音一落,便將她的手一甩,使許鏡薰後退了好幾步,許鏡薰吃痛地皺緊了眉,這會更是懷疑這人的眼睛了,她決定再也不動,而且屏息,就這樣子看著這人的一舉一動,果然不過一會,這人就敏感起來,用耳朵聽了聽四周的環境,二隻耳朵沒有聽見什麼動靜,於是,上前走了二步,許鏡薰仍屏息著克制住自己不動,以為這樣就能斗過一個瞎子。
不料,男人卻自有他的辦法。
黑色長袍一揮,強風襲捲起一地的白雪,許鏡薰的身子沒有穩住,但是強忍著又不敢尖叫,硬生生被那股風給后推在地,痛得眉毛都擰成了一團。
男人聽力十分敏感,許鏡薰的摔倒聲,立即被他判斷出是哪個方向,於是幾個飛步上前,身影如幻,待許鏡薰看清他時,他已揪住許鏡薰的一隻手,許鏡薰大驚,但男人的運氣卻不怎麼好,那地上有一根木棒,他的腳踩在上一滑,原本是能穩住身子的,許鏡薰見狀火上澆油——纖腿狠狠踢上他那雙正在滑的腳,男人促不及防終是沒有穩住,身子直直撲倒下來,許鏡薰作繭自縛,來不及閃開,在電閃雷鳴之際,慌亂中,兩具身體交插「嗵」地一聲倒在了地上,不對,確切的說,是許鏡薰倒在了冰冷刺骨的地上,而男人就壓在許鏡薰的腳步。
男人緊緊地皺著眉,沒有立即站了起來。
許鏡薰一動都不敢動,一顆心慌亂的跳著,在昏濃的夜色里,眼睛睜得老大盯著壓倒在自己腿上的男人。
換作以前,她早就破口大罵好幾十回合了,可是這會她知道自己不能出聲,剛剛這個人把她當男人將她衣服給剝了,她這會若出聲,不是自討沒趣,若是這個男人是花心變態一個,那自己不是糟糕了?
握緊了拳頭,時刻做著準備攻擊男人,雖知他功夫不錯,但就看著他眼瞎的這點上,她絕對不會放過這點。
「該死的,你居然敢偷襲我?!」男人惡聲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