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地宮底的怪人
少主,宋玲已到,竹葉青……屬下還在派人找」
「哎?宋媽媽!」許鏡薰有些興奮,雖然說宋玲逼婚有些無情,可是,她把自己養育成人,一直都沒虧待過自己啊。可他後面那句話,什麼意思:「青蛙、呃,我是說,竹葉青,不在京城的驛館里嗎?」
「回少夫人,竹葉青確實不在驛館之內。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整個京城都動蕩不安,每天都有大批官兵沿街巡查,像在找什麼人。」
「找人?」許鏡薰嘴巴扁了扁,有點不自然地縮進安承夜的懷裡:該不是青綸在找她,或\青綸以為她跑了,所以想找欣兒姐姐治罪吧?
可是,那個人他是豬腦子嗎?她明明在他身後掉進了陷井,卻不知道救她,害她在水裡泡了那麼久,還被蟲子咬。如果他還要拿人問罪,這說得過去嗎?又不是她自己要走的,雖然她一直很想防開皇宮。
她臉上多變的表情,安承夜一瞬也沒落地看在眼裡:「好,把宋玲帶進來;一定要儘快找到竹葉青下落,並把他安全帶過來。還有,京城的異動,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是,少主!」程駿應諾,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宋玲款款走了進來,向安承夜和許鏡薰福了一福:「少主、少夫人!」
許鏡薰抬眼看宋玲,她還是以前的樣子,只是她的神態,少了幾份媚態,多了幾份莊重。若不是從小就呆在她身邊,還以為她是達官貴婦呢。
想像以前一樣叫她,始終覺得生疏:「宋……媽媽」
「鏡薰,你是怎麼鬧的……」忍不住,就忘了身份尊卑,宋玲很自然地握起許鏡薰的手腕,面色立刻變得慘白:「喛,這孩子,她得罪什麼人了!」
「不是得罪人。是剛好碰到」安承夜見宋玲動容。面帶希翼地問:「你可知解救之法?」
「這個世間還知道這個方子地。就只有老爺子一人。可他明明早就……」宋玲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說:「難道他沒……」
安承夜眼中也躍動著喜悅。點頭說:「按鏡薰所描述。我也是這麼認為地。我懷疑。他還在那個地方。只是因為某種原因。困住了。」
「十幾年了。如果老爺子真地被困在那個地方。不知道他是怎麼過地!孽債、孽債呀!」宋玲地眼淚。刷地一下就涌了出來。不住地用手帕子擦試。
許鏡薰給他們鬧得一頭霧水:「宋媽媽。你們在說什麼呢?我地病。沒救了嗎?」
「有救!有救!你這孩子。就喜歡瞎跑」宋玲又忘形地摸了摸她地頭。對安承夜說:「少主。事不宜遲。我們得趕緊把老爺子接回來。」
「已經派人去找了,這兩日就會有迴音」
「你們要找那個怪人?」想起洞里的那一幕幕,她就直打寒顫。可聽他們所說,好像那是個很重要的人。
「怪人?」安承夜眉頭一皺:「他很奇怪嗎?你見過他嗎?」
「沒、沒有啦,那裡面實在是太黑了。可是,我一點也感覺不到他像人。我叫他也不理,問他也不答,只是笑,笑得好可怕」
他真的變成這樣了嗎?可是她渾身都在\抖,看樣子受的驚嚇不小,不應該是在說謊。
宋玲見安承夜有些怔忡,一邊沖許鏡薰眨眼,一邊安慰他說:「少主,你不用多心,一個人在那種地方困了十幾年,是會有些變化的」
安承夜輕嘆一聲,點點頭。
懷裡的許鏡薰百無聊耐,眼皮頻頻輕磕,大有隨時入睡的可能。
宋玲見狀,臉上露出級盡愛憐的神色,放輕了聲音說:「雖然這次全靠鏡薰誤打誤撞,知道老爺子還在世。可是,這種毒奇毒陰寒,\作起來有噬心之痛,苦了她了。少主,你……」
「我沒事」安承夜也降低了聲音:「鏡薰\病之際叨念你的養育恩情,本想多留你在這裡小住幾日。但適才聽程駿所言,京城似乎並不太平,你可知所為何事?」
「應該不是兄弟們捅的漏子。據線報所說,好像是玉夏國的公主,當朝十三王子的王妃失蹤了。因為怕挑起朝野紛爭,所以加派兵馬,暗地裡搜尋。」
「不管他
么原因,動則亂,亂則枝節橫生。有你在京城,還T奶娘,這些年,辛苦你了」
一聽到安承夜呼出「奶娘」兩個字,宋玲臉上立刻泛起莫大的幸福,激動和感懷之情,言於溢表:「少主,別這麼說。你心裡的苦,才是最難熬的。我無時無刻都不敢忘記,年幼如斯的少主,竟然伸出稚嫩的手指,點瞎了自己的眼睛。每每回想起來,心就像刀絞一般的痛。」
「奶娘又何需自責,當日誓言,承夜早已自破」安承夜寵溺地看著懷裡的可人兒:「為天下人而先負紅顏,亦有可能為紅顏而辜負天下人」
說完,他徑自起身,抱著已然熟睡的許鏡薰向卧房走去。天色這麼早,她就昏昏入睡,今夜,她必又要受噬心痛了。
想著,安承夜的心又揪緊了些,恨不能代她受噬心之苦。
宋玲看著安承夜修長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凄涼的笑意。
御房內
青綸跪伏在地,而皇帝雙眉緊鎖,一雙虎目布滿了複雜的情緒。
「地宮的設計圖,就連朕也沒見過啊」地宮建成之時,他才出世,哪裡能見?
「什麼!」青綸驚愕抬頭:「地宮之秘,非常人所知,若父王都沒有設計圖,這豈非太奇怪了嗎?」
「唉,王兒,你的王妃就是朕的兒媳,她還是玉夏國的公主。雖說玉夏國是彈丸之地,但其盛產好馬、物資豐饒;兵雖不多,但個個驍勇善戰。她嫁到我天朝才短短數日,竟去向不明、生死未卜,這個消息一旦傳到玉夏國,勢必會激起國難。若他們和周邊鄰國聯合圍攻我天朝,縱使我天朝擁有廣袤疆土,也難擋四面強敵入侵。朕比你還急,又怎會袖手旁觀呢?」
「父王!」青綸見皇帝言辭懇切,於大於小都合情合理,臉色灰敗如土:「如此說來,王妃她定是凶多吉少了?」
「自朕登基以來,曾屢派能人巧匠一探地宮之秘,死傷無數。戰場之險,不及地宮萬分之一啊。若王妃命大福大,掉入的地谷陰河,或許還有生還的希望。」
青綸也不等皇帝叫他起身,趕緊爬了起來,扶著皇帝著急地問:「地谷陰河是什麼?掉入地谷陰河又如何有生還的希望?」
「地宮深處地下,自有通風透氣秘道,連接著地脈暗河。若王妃掉入其中,有機緣留一口氣息被地氣或暗河之水帶出地表,自有一線生機。只是,王兒,你派出去的御前侍衛,需儘快召回來才好。若走漏了菲琳公主失蹤的消息,戰亂將起,禍害百姓啊。」
「是,父王,孩兒魯莽,是孩兒沒有考慮周全。孩兒這就把所派官兵召集回來,再暗派人手去搜尋王妃下落」青綸臉色絲毫未曾緩和:「可是,父王可知地宮地脈暗河都通往何處?」
「據說是前朝龍脈之處,朕至今也未得知具體方位。王兒,朕就准你微服親往,一來打探王妃是否幸免於難,順便也可對龍脈一事,查探一二。」
「謝父王!」青綸激動叩拜,復又擔憂:「父王,孩兒放心不下父王的安危。」
「你察覺到了?」皇帝拈鬚而笑:「朕既能得天下,自有得天下之道。
王兒勿需擔心,查探王妃下落和龍脈之事緊。你在宮中,有朕和御林軍護佑,出了宮一定兇險異常,多帶些親信在身邊。務必喬裝低調行事,切記要留住性命回來見朕。」
「父王?」這種利益當前,誨澀至深的話,皇帝還是第一次對青綸說,青綸頗感意外。
「歷代以來,皇位之爭、後宮之斗屢見不鮮。身為一個父親,朕自然不希望這種事\生在自己的孩兒身上。但朕心裡很清楚,朕年事已高,後宮之中已有不肖之徒蠢蠢欲動。綸兒,眾子女之中,朕最為欣賞你。你的處境,相形之下也最為險惡,一切要萬事小心。」
「多謝父王厚愛,孩兒一定銘記父王的教誨」青綸再次動容叩拜
「事不宜遲,你快去吧,遲些若走漏了風聲,恐多生事端。」
「是!孩兒告退!」(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om,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