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一女二夫

第八十二章 一女二夫

公子,應該就是這附近了吧,依奴才看,差不離了」

深深的溝壑底下,青綸三人正坐在河畔歇息,阿達四處眺望著,不停地對正在看地形圖的青綸說話。

「我們已進入了,這裡就是」青綸最終下了結論:「從今天開始,我們要一寸一寸的找。」

「你們是要找什麼人或別的什麼東西嗎?」善慈心念一動,該不是和安承夜的「大業」有什麼關係吧?雖然安承夜不能給她柔情,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還沒有徹底背叛他的心。

「哦,我們是要找失蹤的夫人,照推測她可能來了這裡」阿達想也沒想,衝口而,只怪這幾天他和善慈相處得太好了,對她已經沒有防備。

青綸想阻止也晚了,只好順著阿達的話說:「姑娘生長在這附近,想必對這裡很熟悉。近幾日,姑娘可聽聞這附近有什麼新鮮事生?」

「您是說關於什麼人的事嗎?」她又不是真的生在這裡,她哪知道,不過安承夜救回許鏡薰不知道算不算?這個青綸,會和那丫頭有關係嗎?

「是,我與內人無故失散了,按行程推算,她應該是來了這裡,姑娘可曾……」

原來他已經成過親了!就算是萬一,也不能冒這個險,不能讓他知道那丫頭的事!

善慈不等青綸說完,就一本正經地說:「我們這裡看著地兒大,人口卻不多。有點雞毛蒜皮的事都會傳遍村頭村尾,可沒聽說誰家撿了人回去啊。」

突然,阿達「咦」了一聲,腳底一躍,飛身掠向對岸,從半崖的橫樹枝上拿了點什麼下來。

青綸上前迎了兩步。問:「現了什麼?」

「公子。你看。這像不像……」娘娘衣裳上地布料?

「沒錯!是她!父……親果然猜得沒錯。她到過這裡!」青綸激動地捏著那一小縷綢紗。這種綢布。天下間只有皇宮裡有身份地人才可以穿。許鏡地新衣。就是用它來做地。

善慈一見青綸地神情。心底一沉:只怕這個男人地心。也已經完全屬於了另一個女人。為什麼。她總是遲到一步?

「鏡薰!你在這裡嗎!」青綸情急之下。顧不了許多。沿河奔走。大聲呼喊著許鏡薰地名字:「如果你沒有力氣回答我。就努力呼吸。用力地呼吸我就可以找到你。你聽見沒有!」

鏡薰?那丫頭可不就叫許鏡薰!善慈一怔:怎麼回事。她不是早和安承夜成了親。是他們地少夫人嗎?怎麼會是青綸地妻子?

「要是找到娘娘就罷,要找不到……」阿達一感傷,眼淚叭啦的說漏了嘴:「主子只怕要難過死了。」

「阿達,難道青綸公子他是……」皇宮的里人!

「噢!」阿達這才想起善慈不是他們的人,掩飾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家公子對夫人情深似海,如果找不到夫人,公子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麼樣子。」

欲蓋彌瘴,看來青綸定是皇宮裡的王子。

善慈想:到底是哪一位呢?如果鏡薰真是他的妻子,應該是最近的事。聽他的語氣,這事皇上都知道;王子成婚非同小可,一定會召告天下。

那麼最近成親的王子就只有……難道他就是天朝最受寵愛的十三王子!

可許鏡薰那丫頭,是怎麼變成玉夏國的公主的?

眼中泛起濃濃的嫉妒和恨意,善慈這會兒真是咬牙切齒的想著許鏡。上天居然這麼不公,她看中的兩個男人,居然都深愛著許鏡薰。

俗話說一女不侍二夫,這個姓許的女人卻明正言順地嫁了兩個男人!

「善慈姑娘?」阿達見善慈面色不太對,關切地問:「善慈姑娘,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沒事」善慈醒悟過來,臉上擠出笑意:「可能是晚上沒睡好,頭有點暈暈的。我們快追上去吧,青綸公子要走遠了。」

「對,得快跟上去才行」阿達不疑有它,又護主心切,快步向前走了去。

善慈咬著唇跟在後面,緊緊地盯著青綸的背影:不管怎樣,青綸和安承夜這兩個男人,她一這要得到一個!照情形看,這個青綸應該比較適合她。如果兩個男人她一個也得不到,那她就毀了他們,也不便宜那個叫許鏡薰的女人!

只是,她已經是安承夜女人的身份,要怎樣才不會被青綸知道呢?

「鏡薰!鏡薰……!」青綸喊得眼眶都濕潤了:「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聲音,還是你連用力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不要害怕,我來找你了!我很快就找到你了,不要怕!」

雲霧繚繞的山尖上,掩人耳目的工程正在進行。監工的程柄勝也是武功不俗,聽到青綸用內力催動的呼喊聲,趕緊叫眾人停了工,抑住呼吸和心跳聲,等他過去。

一個穿粗布衣的小後生慢慢湊到程柄勝的耳邊,悄聲說:「程堂主,他叫的好像是咱們少夫人的名字;少主成親的時候,我剛好在沉香院,聽人提起過。您說,這個人是不是在找咱們少夫人?」

「胡說!少夫人既已和少主成親,怎麼會和別的男人有牽扯,莫要壞了少夫人的名節!」嘴裡這麼說,程柄勝卻想,這件事一定要支會侄子程駿一聲,讓他定奪該不該告訴少主

青綸呼喊一陣,又細聽一陣;除了流水聲和自己迴音,他什麼也聽不見。

「鏡薰,你在怪我沒有保護好你,故意躲著我的,是嗎?」青綸雙手捧著那一縷綢紗,想起許鏡薰昔日的音容笑貌,心痛得幾乎不能吸呼:「如果真是這樣,起碼也該讓我知道你還平安,可以嗎?」

頭頂上,一隻體灰鴿飛過。

善慈認得,那是程家兄弟親手餵養、訓練的信鴿。想必山上修建工事的兄弟們已經現了青綸,並把他尋找少夫人的事上報了。看來,唯有先穩住青綸,還得親自去見安承夜一面才行。

「公子,您先別著急,既然在這裡找到了夫人的衣料,想必也走不遠」善慈走到青綸的身邊,柔聲安慰他說:「可能近幾日善慈家中有事,所以沒聽到什麼消息。說不定夫人已經被什麼人救走了呢?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先在附近找找,沒找到的話,就原地休息,明日再去村裡問。」

「對對,善慈姑娘說得很有道理」阿達見青綸那樣,自己也急得快哭了:「公子您就先放寬了心,娘……夫人她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

「鏡薰不會有事的」青綸像在喃喃自語,又像在給自己打氣:「她福大命大,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說罷,他又一路呼喚著許鏡薰的名字,細細的找了下去。

灰鴿飛回莊院時,程駿正陪在安承夜案前,等待他批完會務,好交待下去。

看了程柄勝傳來的消息,程駿也犯了難,不知道該不該讓安承夜知道。

畢竟這種事不怎麼光彩,是男人都會覺得難堪。

「怎麼了?」安承夜雖然沒抬頭,在專心批閱各地傳來的請示,卻感覺到了程駿的異樣:「你手裡拿著什麼?」

「這……」程駿沉吟了一下,把紙條遞給安承夜:「少主您還是自個兒看吧。」

安承夜伸手接過了紙條,飛快地掃了一眼,若無其事地把紙條壓在硯台下,繼續批閱信函。直到他處理完所有事情,程駿沒能猜透他內心的想法。

禁院內,許鏡薰和丫頭們嬉鬧的笑聲傳得很遠。

程駿偷偷瞄了安承夜一眼,少主的眼睛雖然復了明,卻依然不會透出絲毫情緒,有時候就像是沒復明一樣。今夜還是晚點來候著好了,他想。

安承夜默默地走進內院,沒有半點腳步聲,輕得就像微微的一點風。

「接下來怎麼樣呢?快告訴我」許鏡薰手裡端著圓圓的刺秀框,手舞足蹈地催促面前坐成一圈的婢女們。

「接下來該用人字針法了,少夫人」許鏡薰身邊的一個婢女端著自己手裡的刺秀,示範給許鏡薰看。

「哦、哦,原來是這樣」許鏡薰似乎是懂了,連連點頭,笨手笨腳地開始下針:「一左、一右,左上一點,右下一點……哎呀!」

「少夫人你又……」刺到手了!

下一秒,許鏡薰的手指已經被人捉住,送進了口裡輕輕吮吸。

眾婢女一見,臉上突地飛紅,盈盈拜了拜,稱了一聲「少主」,就都自覺地退下了。

「你、你辦完事了」許鏡薰想收回手指,但沒成功,心跳得像小鹿亂撞。

「你看,好好十個手指,被紮成什麼樣了,以後再不許弄這個了」安承夜心疼地握著她的雙手,不敢看她:「進去,我幫你上藥。」

「哦」許鏡薰掃了一眼自己秀得亂七八糟的鴛鴦,連鴨子都不像,還把手指扎得到處是血洞洞,心裡覺得很委屈。

唉,像她這樣,一點也不賢良淑德,還對丈夫換了貞,還怎麼敢妄想和他幸福的過日子?也許一切就是自己太天真了。仔細看看,其實這個成了她丈夫的男人,長得還真是傾絕天下,又有一身的好武藝。

安承夜一邊替許鏡薰擦著藥膏,一邊皺著眉想青綸的事。他很想讓鏡幸福,因此也願意成全她和青綸;可是,真要放她走,他又做不到。

「好了嘛,你就不要板著臉了。我知道我很笨,以後不弄那什麼破刺竹還不行嗎!」許鏡薰負氣地抽回手,懊惱地握著。

安承夜一愣,是他表現太過親密,惹她反感了嗎?

「鏡薰……」

「嗯」許鏡薰開始後悔,為什麼不好好的跟宋媽媽學習勾引男人呢。如果曾經認真學習過,也不至於現在這麼一籌莫展。

學刺繡替他做衣服,失敗了。學燒菜肯定不行,她會把廚房燒掉。學武功,哪年哪月才能超過他啊?這麼想來,她是真的一無是處,原來她這麼遜。天下間,可能只有綉葉青那個傻蛋把她當寶了。

「那我先走了,飯傳上來再叫你」安承夜見她淡淡的,以為她不想見他,暗淡了臉,有些沮喪地往外走。

許鏡薰想叫住他,又被自己的自卑心理折磨著,眼睜睜地看他消失在門口,輕嘆道:「唉,難怪媽媽叫我們不要愛上男人,原來,喜歡一個人都這麼難啊。」

安承夜聽了,心臟猛然一縮,一口熱氣向上湧來,好容易才壓住了。縱是這樣,嘴角仍然滲出了一點血絲。(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om,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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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愛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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