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巧遇耶律皓
然這不是第一次半夜跑出來,但在這荒郊野外卻是頭)|騎在馬背上跑著跑著,突然覺得害怕了。她緊緊地揪著疆繩,大氣也不敢透一口,兩眼死死地盯往前面的路。
密林里,歇著一班人馬,個個帶刀跨劍的,眼中透著精氣,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弱。
遠遠地聽見有馬蹄聲過來,這十幾個人都屏住了呼吸,第一時間挑起土掩滅了火光。
一個始終掩著面的人低聲說:「我去看看,大家原地待命。」
他的身影縱躍幾次,便消失在眾人眼裡,最後落在林間小道旁的一棵樹上。目光爍爍,映著月光就像兩顆星星。
許鏡薰越跑心越寒,嘴裡嘀咕著:「死馬、臭馬,到底把我帶到哪裡來了,怎麼還見不到有人住啊。早知道這樣,我就賴到天亮再走了。不對,天亮了肯定走不了……」
「怎麼又是她?」樹上的人樂了,這個女人跟自己還真是有緣,走到哪裡都能遇到。
月色下,她一襲粉色的女妝,頭被風吹得有些凌亂。小嘴微微嘟著,越顯得可愛,銀輝的月光照在她仿如白瓷的皮膚上,襯得她無比嬌媚,原本絕色的姿容,更添幾份靈氣。
就在她的馬經過樹下時,樹上的他如蒼鷹般俯衝而下,捲起她嬌軟的身子,旋了好幾個圈才落定在樹林中。
「啊——鬼啊!唔!」許鏡薰嚇得手腳亂拍,長長地尖叫了一聲,卻被他捂住了嘴。
「想活命的,就給我閉嘴」他仔細聽了一下,隨從的那些人應該沒跟過來,壓低了聲音問:「你是什麼人,三更半夜的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唔!唔!」許鏡薰感覺到他地溫度。原來他是人不是鬼。一顆心放下了。也不拚命反抗了。
蒙面人輕聲說:「我放開你。你別叫。否則。引來了附近地殺手。我可保不住你。」
許鏡薰點點頭。他地手一鬆開。她就開始問:「你又是什麼人。幹嘛在這裡抓我啊?我後邊兒還有人追我呢。現在我地馬跑掉了。我要怎麼辦?」
「噓——!」蒙面人果然遠遠地聽見了馬蹄聲。一手抱著許鏡薰。向對面更深地林子里急掠了進去。
其間。他湊近了她地耳畔用密音對她說:「我叫耶律皓。來找仇人報仇。你看起來不太會武功。得罪了什麼人?」
「哼!」想到安承夜和那個女人就有氣。許鏡薰氣呼呼道:「是個強娶豪奪地大騙子!我已經把他休了。要去一個永遠不會被他找到地地方躲起來。」
休夫?耶律皓不禁失笑,只聽說過男人休妻的,女人休夫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女子,當真是有趣。
心念一動,他說:「我聽說藍蝶國地處西域大漠,風景獨好,距離天朝最是遙遠。若姑娘真有心逃逸,不如就去那裡。我在那裡認識些朋友,姑娘不愁無處安身。」
「藍蝶國?」許鏡薰一片茫然:「名字很好聽,真的很遠嗎?我還想先去玉夏國呢,看看能不能碰到熟人……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不會笨得跑回去吧。」
耶律皓明顯身子一緊,聲音也有些疆硬了:「姑娘認識玉夏國的什麼人?」
「也沒有啦,他們現在應該不算是玉夏的人了,搞不好還會被玉夏國全體追殺」許鏡薰自以為很有道理地點點頭:「還是不說他們了,免得給他們招來殺身之禍。哎,耶律皓大哥,你的身手真好,帶著我還跑得飛快的。
不如我們交個朋友吧,我叫許鏡薰。」
跑了半天的題,終於想起來報名姓了。
耶律皓微微勾起嘴角:「好,我耶律皓就交你這個朋友。這樣,你先呆在這裡,我回去幫你把仇家解決了。以後,你就不必提心弔膽了。」
「哎!你要殺他嗎?」許鏡薰慌了:「我只是不想讓他找到我,並不想他死啊!」
耶律皓眼中精光一閃,明白了,仍然轉身說:「那就不殺他,我去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說畢,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許鏡薰絞著雙手,急得直跺腳:「真是的,幹嘛這麼多嘴,他雖然對不起我,也罪不該死啊!怎麼辦,耶律大哥武功這麼好,不知道他打不打得過呢?應該……能打過的吧,以前又不是沒見識過他的身手。」
想起以前被他輕薄,許鏡薰熱了臉,咬著牙往林外追出去。她放心不下,得親眼看到他沒事才安心。
安承夜快馬加鞭,很快便追上了許鏡薰的馬匹,卻沒看見她的人。一陣巨大的恐慌傾刻佔據了他的心,他抑神而立,用感知仔細搜索著四周的每一點動靜。
身後,有極其微弱的風聲
安承夜按座而起,恍如午夜盛開的曇花騰上半空。T的銀針,閃著寒光從他腳下掠過。
「好內力!閣下既有驚人之技,又何必藏頭露尾。在下安承夜,不知何處冒犯了尊駕,請賜教」安承夜輕盈落地,負手而立。一派優然閑定,沒有半點慌亂之色。
「尊駕之稱實不敢當」耶律皓漂亮地騰身而出,站在離安承夜幾步之遙的對面:「我還當是個賊眉鼠眼的鼠輩,想不到兄台竟是此等風流人物,真是失敬了。在下耶律皓。」
「哦?」安承夜眼帘微垂,腦中快速運轉了一回,輕笑道:「原來是藍蝶國的貴人,當真是冒犯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耶律皓大驚,想不到這山野之中,居然有人只憑他的名字就識破了他的身份。要知道,他的名字連本國人,都未必清楚。
安承夜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許,閑閑地說:「是友非敵。」
「何以為信?」耶律皓還是一副全神戒備的樣子。
「憑在下的寂寂無名,也憑在下知道三王子殿下您尊貴的身份,更憑在下知道您此行的目的」安承夜閑閑地說:「若非在下今晚碰巧遇到三王子您,您或許短期內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安某人存在。」
「天朝地大物博,果然是藏龍卧虎之地!」耶律皓審奪了一下,笑說:「安兄隱於林而知天下事,更令耶律皓心悅誠服。」
「檯面上的話就不需要說了」安承夜一針見血道:「只要我們的最終目的沒有衝突,大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不過,我提醒你一句,與虎謀皮,可不是明智之舉。」
「願聞其詳,不知安兄肯否賜教?」
「急功利而利慾薰心,手足骨肉尚可相殘,又怎會憐惜自己手中的棋子」安承夜神色一正:「不若以退為進。隔岸觀火,坐收漁人之利豈不穩妥?」
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一點血親在皇宮中,沒查清楚之前,天朝的幾個王子,一個也不能死。
「安兄所說極有道理」耶律皓擔憂地說:「只怕被他人搶得頭籌,到時候無所依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以你們的身手,要當這個黃雀,我想應該不成問題」
耶律皓聽得心花怒放:「安兄果然妙計!這樣一來,我們還可以避逸損失人手,又絕了投身不明的後患,日後可再有選擇。對了,安兄,你要找的人……」
「你看見她了?」安承夜一聽到有關許鏡薰的消息,安然、悠閑全不見了,幾乎把耶律皓給揪了起來:「她在哪裡!」
耶律皓仗義地說:「如果安兄要對那位姑娘不利,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的。」
「她是我的結妻子,我怎麼會對她不利!」安承夜氣咽:「她在哪裡?」
許鏡薰剛跑到路邊,一見安承夜這邊「掐」著耶律皓的脖子,急了,跳出來大叫:「快放手,你幹嘛掐他的脖子啊!」
「鏡薰!」安承夜立馬撒開了耶律皓,飛身掠到許鏡薰的身邊,把她圈在懷裡:「找到你就好了。你身體還沒完全康復,穿這麼少出來,會生病的。」
「我……」很沒出息的喜歡他身上的溫暖,實在有違她休夫並偷跑出來的壯舉:「生不生病關你什麼事啊!反正我認了,你就別再死要面子假好心;乾脆把那個什麼女人扶正,好好過你們的日子吧。沒事又來招惹我,我可不陪你玩了!」
她的樣子,實在很像在吃醋啊!
安承夜緊圈著她,笑說:「那是宋玲送來的女子,不過已經走了。我安承夜向你保證,從今以後,就只有你許鏡薰一個女人。若有違誓,人神共憤,不得善終。」
「誰讓你起誓了!」還不得善終!許鏡薰氣惱地踹了他一腳:「你死啊、死啊,現在就死!」
「鏡薰,你不捨得讓我死,對不對?」安承夜小心翼翼地問著,一顆心懸了起來。
「誰不捨得你死,臭美啦你!」許鏡薰掙開他的懷抱,臉紅心跳地往回走。
安承夜不太確定她的想法,問:「你要去哪裡?」
「回去啦!我的馬跑了,衣服沒拿,銀子也沒帶,回去準備了明天再走!」
安承夜懸著的心終暫時安放了下來,欣慰一笑,回頭對耶律皓拱手告別:「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安某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耶律皓也不強留,心底下感嘆說:此人神採風流,不是俗人;又能娶如此女子為妻,實在是個福滿之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om,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