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同人不同命
晨,青綸被烤肉的香味誘醒。睜眼一看,天色已經火堆上架著一隻快烤好的整兔。
「公子,您醒了」善慈羞怯地笑,從容地翻著兔肉:「善慈從小跟著爹在山裡行走,也學了些捉小動物的本領。早上醒來,見公子睡得熟,上山去碰了碰運氣,可巧就逮了好肥的一隻兔子。」
「這披風……」現在才現,這披風的料子不錯,不像是山裡丫頭穿得起的。
「昨夜天氣突然涼了,怕公子著涼,所以就給公子蓋了」善慈眉眼一轉,早知道了青綸的心思,臉上帶了悲凄之色說:「那是妓院的鴇母給的,雖是好衣裳,終究是骯髒物。公子若嫌棄,就丟了罷,善慈也不要了。
」
「只是件衣服,姑娘不必介懷」青綸把披風遞給善慈,說:「這山溝里風大,姑娘還是先披上,等出去了,再丟不遲。」
「就依公子的」善慈順從地接過來,手指有意無意的劃過青綸的手背,臉上飛起兩抹嫣紅。
青綸卻像毫無知覺地縮了手,轉身去搖阿達:「阿達,天亮了!」
「奴、奴才在,主子有什麼吩咐」阿達乍乍乎乎的,還沒睜眼就要跳起來跪下,行規矩。
青綸連按住他:「行了,還夢見唱大戲呢,改明兒真把你送進宮裡當奴才去!」
「嘿嘿……」阿達撓著頭傻笑:「公子。您可別嚇唬小地。您要真把小地往那地方送。換別人伺候您。小地哪放心得下呀?」
善慈任他們主僕二人演雙簧。也說破。只是抿著嘴微微地笑。
青綸就著溪水洗漱完回來。說:「我仔細想了想。這裡水流不是太急。如果鏡真地到了這裡。沒有理由找了這麼大段地路還找不到。唯一地可能。就是被什麼人救走了。」
「您是說。夫人有可能在村裡?」阿達撓了撓頭。面犯難色:「公子您可不能就這麼去找。還是讓奴、小地先去打聽打聽吧。」
「你這張臉。比我更容易讓人認出來」
善慈眉目一轉。順水推舟地說:「就讓善慈替公子去打聽吧。我對這裡地路熟。問起人來也容易。而且。公子地仇家不認識我。」
「我們公子的仇家不認識你,你自己地呢?」阿達撮了撮鼻子:「沒準那些人,正等著你跑回去呢。」
「這……」她哪來的什麼仇家,純粹是搬起石頭砸自己地腳。
青綸擺了擺手:「還是我去,我要親自找到她,才安心。阿達,你和善慈姑娘就留在這裡。如果有人追來,你們就先走,我們在十里坡會面。」
「公、公子……這不太好罷?」他一個奴才,不跟著主子還有什麼價值。
「我說的話你也不聽了?給我好好照顧善慈姑娘,出了什麼岔子,唯你是問!」青綸說著起身,善慈連句婉拒的話也來不及說,他就走了。
阿達苦兮兮地揚著烤好的兔肉,於事無補地呢喃:「您還沒用早膳……」
鄉村的清晨,四處炊煙裊裊,間或有雞鳴狗吠聲傳來,顯得一派安寧詳和。
「鏡薰,你在這裡嗎?」青綸站在村外地小山坡上,細細地打量著山下的村落,好像要看透每一棟房子,直到看見她為止。
村子地盡頭處,是一處面積不小的庭院建築,看其成色,應該不是近年才修的。但看其建築風格和布局,卻不像是普通山村小門小戶的人,能修得出的。
看來,這種偏僻的地方,也並不是沒有大戶人家偏愛。
這時從山下遠遠地走來一個農夫,肩上扛著鋤頭,一邊走一邊好奇地打量青綸。
青綸微笑著迎了上去,和顏悅色地問:「這位老伯,我想問您件事。您可曾聽說過最近,村子里有救起過什麼人?就在那邊的溪里,是一名年輕女子。」
「沒有」農夫茫茫然搖頭,兩隻眼睛仍然不停地打量青綸。
他地眼睛看起來很渾濁,霧蒙蒙的,讓人看不清楚。無光地看珠看起來就像是假的,感覺很噁心,可又讓人忍不住要看清楚那眼睛里,到底藏了什麼。
青綸暗叫一聲「不好」,伸手點了自己地清明穴,身子向後暴退幾丈,嗬道:「來何人,竟用此等下三濫的手段,加害於我!」
「嘿嘿」那農夫陰測測地笑著:「我就是一種地的,哪會什麼手、段!」
「段」字還沒落音,他手裡的鋤頭已經重重地砸向了青綸。就在這時候,他的手裡往腰間一抹,抽出三寸寬的軟劍,直點青綸咽喉。
好陰險毒辣的人!青綸怎麼也沒想到,他還沒進村露面,就已經暴露了行蹤。看來,那個人這次是動了真格的,非要把他置之死地不可。
無論怎樣,也要去村裡看
定在這裡出現過,一定……
青綸想著,心裡不免也起了殺念,手底下的招數變得凌利起來。
來人顯然沒想到青綸有這麼好的身手,聽買主描述,這小子也就逃跑的功夫一流。
拆了十餘招,假農夫便感到力不從心,大嗬一聲道:「還等什麼,一起上!」
頓時山腳下又奔上來十幾條人影,跑起來個個腳不沾塵,可見武夫都不弱。
青綸微擰著眉,緊抿著秀唇,手底的殺越見快、狠、准。只是一轉眼的功夫,地上已經倒了三四個。
安承夜其實早就醒了,無論睡得多晚,他都一定會早起。可是今早,他卻不想動彈,因為她的胳膊和小腳,全都「爪」在自己身上。
想起昨夜遇險回來,兩人高興拼酒的畫面,他便忍不住微笑。
小時候那麼溫順柔和的她,現在居然這麼調皮,滿腦子只想著闖蕩江湖的事。
醇醇的酒香和著她身上的氣味,很好聞。
縱然衣衫未解,她埋在自己頸間的小臉,呼出的溫熱氣息,仍然讓他心迷意亂。
「少主……」門外傳來很輕的呼喚聲,是程駿的:「在嗎,少主。昨夜有人來襲,屬下……」
「嗯,知道了」安承夜小聲回答,生怕驚擾許鏡薰的美夢。
「唔!」她的突然皺了眉,微微昂起小臉,水潤的唇粉嘟嘟的,像在索吻。
安承夜一愣,輕笑著替她揶好被子,小心翼翼地摟著她,一動也不敢動。
「哼」她不悅地哼了一聲,抗議道:「我長得很醜嗎?」
「咦?你醒了?」安承夜抱歉地說:「是我吵到你了嗎?」
「宋媽媽說,要抓住男人的銀子,就一定要抓住男人的身體!」許鏡信誓旦旦地說:「我現你太有錢了……」
「所以呢?」安承夜樂了,這丫頭居然把宋玲的話,用到這裡來了!
「所以我好失敗啊!」許鏡薰懊惱地拍著腦門:「喛,你喜歡我嗎?」
「嗯」
「就算我什麼也不會做,什麼都做不好,你也可以喜歡我嗎?」
「嗯」
「太好了!我可以不用裝睡了!」許鏡薰「蹭」地一聲坐起來,興奮地搖著安承夜:「我們出去玩吧,我現騎馬好好玩。要是再遇到什麼壞蛋,我們就為民除害、行俠仗義!」
原來,她一直在裝睡,企圖「色誘」自己?
安承夜失笑,重新把她拉回懷裡,曖昧地緊貼著她:「你是不是應該繼續先前的想法,把我的身體抓住了再說?」
「呃……那、那個我還是回去跟宋媽媽再學學,現在、我、那個……技術不太好。你知道,這種事就像學畫畫,練好才了才……」
「傻瓜」安承夜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的奇怪言語,雙手不安份地探索著她。
雖然不是第一次接觸,但此時心情不同。她沒有反抗,甚至還生澀地回應自己,說明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他的影子。
「你,也喜歡我嗎?」手指未曾停下,已經順利分開重重衣帶,滑到了她溫軟細嫩的肌膚上。
她漲紅了小臉,黑珍珠般的眼睛蒙著一層水霧,看起來那麼惹人憐惜。
「喜歡我嗎?」他堅持看著她,呼吸間滿滿都是**。
美麗的眼睛輕輕閉合,她無聲地點點頭,臉上一抹嫣紅越艷麗了。
「老天爺,真是待我不薄」他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沿著脖子,愛戀地親吻她的每一寸溫柔。
繁雜的衣飾件件跌落,帳內已是春色滿泄。
「安、承夜……嗯……」長久的挑拔,就像在折磨她,她越是想逃避,他就越不讓她逃。
「不是這樣叫」細吻在玉峰上徘徊,靈巧而修長的手指,卻作惡地移到了腿根處。
「啊……」她就快哭了,那種不由自主的感覺,和他壞壞的態度,讓她有忍不住的「委屈」感:「好難、受……夜……」
手指微微用力,探進一片濕澤之,他吞沒她微張的唇,隱約地說:「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以後的每一天,我都要仔細的,全心全意的愛你……我要你,沒有機會後悔選擇我。」
她慢慢緊繃身子,承受源源不斷的愉悅,咬緊牙關,卻咬不住幸福的呻吟。
「夜……安承、夜!……」雙拳緊握,一陣讓人眩暈的顫抖后,她以為自己死了。卻在這時候,才感覺到真正的侵入。
屋內,兩人正到渾然忘我的濃情處。
突然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程駿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站住,什麼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