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4章 調兵遣將
第1414章調兵遣將
明軍戰備部隊的響應速度極快，朱楨下達了出征東南的命令后，僅用了三天，兩萬大軍便整裝待發了。
七月十二，大軍在昆明南門外舉行誓師儀式，朱楨率領雲南高層為出征將士們送行。
兩萬將士精神抖擻，士氣高昂，滿臉狂熱的望著他們的王爺。
「將士們，你們要去攻打安南了！」朱楨歇了快兩個月，嗓門格外洪亮道：「自秦始皇統一六國起，歷經兩漢、東吳、晉朝、南朝、隋朝、唐朝、南漢……那裡就一直是我華夏的領土，直到弱宋將其丟失！」
「在北面，我們大明天兵已經收服了弱宋丟失的幽燕，恢復了遼東大寧，奴兒干都司，高麗也已經內附。還有讓元朝吃盡苦頭的日本，同樣臣服在大明腳下！」
「在南面，我們也同樣戰果輝煌，不只將雲貴收入囊中，還收復了元朝的緬中行省，為雲南打通了出海口！」說著他提高聲調道：
「放眼南北，就只剩下安南這片國土尚未恢復，讓我們依然沒法理直氣壯地說：『壯哉大明，遠邁漢唐』！那該怎麼辦呢？」
就在這山呼海嘯聲中，將士們雄赳赳氣昂昂的開拔南下，一往無前！
『著三亞艦隊立即派出適當兵力趕赴安南，自紅河口而上，於廿一日前抵達升龍，與定邊侯胡泉所部匯合，聽其調遣！』
俞通源看到命令后，登時興奮地一拍桌子，高聲道：「擊鼓升堂，本帥要調兵遣將！」
朱楨親手將自己的寶劍賜予胡泉，又給四哥整了整戰甲，神情複雜道：「一定要平安歸來！」
「說啥啊？」姚廣孝一愣。
~~
與此同時，胡泉也率領兩萬遠征軍，抵達了元陽府元江州。
僅僅兩天後，信使便趕到了距離昆明一千五百裡外的欽州港，把朱楨的手令送進了市舶司衙門。
「那小僧也告辭了。」姚廣孝笑著跟朱楨雙手合十，然後上馬而去。
「……」朱楨咳嗽一聲道：「你不是說四哥相貌貴不可言嗎？」
「必勝！必勝！必勝！」聽，那山呼海嘯的應和聲就是明證！
「再貴也貴不過王爺呀。」姚廣孝斂起笑容道：「而且今日之後，小僧也不會再勸任何人造反了。」
「是！」將士們再次齊聲應道。
昔日崎嶇不平，時斷時續的滇桂古道，已經被修整為通暢平坦的驛路，同樣按照六十里一驛的標準設置了驛站！不然信使再急，一天也跑不出八百里……
「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痛改前非了？」朱楨問道。
這條水路也是昆明最便捷的出海口，對內雲南的價值，要遠高於勃固。雲南各地的物資，都可以藉由這條黃金水道運往海上。
朱楨神情凝重的看著姚廣孝的背影，好一會兒，他居然笑了。
「此番征安南，也執行同樣的賞格！」
「滅安南，復交趾！」兩萬將士齊聲怒吼。
另一方面，也有避免刺激朝廷神經的考量。
「做夢好啊，夢裡啥都有。」姚廣孝說著再次行禮上馬，這回朱楨沒攔他。
信件很快呈送到市舶艦隊的最高指揮、海國公、鎮海將軍俞通源手中。
當天傍晚時，信鴿飛抵崖州三亞灣。
因為僅僅在崖州的三亞艦隊，就已經擁有十艘四千料的三層炮艦，二十艘兩千料的雙層炮艦，兩千料以下的各式戰艦上百艘。同時出動時，檣桅如林、風帆遮天，很難不讓人心生恐懼。
姚廣孝不禁苦笑道：「王爺太多慮了吧，小僧也不是看到哪位殿下，都想給他送一頂白帽子啊。」
而這樣的艦隊，市舶司還有兩支，一支在日本，一支在南洋。前者實力要弱一些，後者甚至比三亞艦隊還強。
「沒錯。」朱楨重重點頭道：「之前是因為安南臣服大明，國王一直十分恭順，我們可以容它。但現在安南國王為奸臣所害，臨死前遣使來大明求援，我們救不了他了，那就為他報仇吧！」
兩萬遠征軍南下的同時，還有信使沿著滇桂道，八百里加急趕往廣西。
確認了簽章、暗號和密押后，俞通源立即轉譯出信件的內容——
~~
隨著一道道命令自滇池畔發出，朱楨打造的戰爭機器隆隆啟動！
元江州因元江而得名，元江是紅河的上游幹流，這條發源於雲南大理和蒙化之間的大河，縱觀整個滇西南，流入安南經升龍注入南海。因其內接巴蜀、外聯交趾，自秦漢時，便被稱為『蜀安南道』。
率領這支大軍的，是雲南都指揮使，定邊侯胡泉。
「再跟你們說一件事，緬國公已經開始在阿瓦分封了！所有將士按照軍功，一等大功可食邑兩百戶，最低的五等功，也能食邑二十戶！」朱楨最後放出大招道：
「不是，是沒那個必要了。」姚廣孝便哈哈大笑道：「我就一言不發的看著，除非王爺求我……」
「做夢去吧！」朱楨啐一口。
「遵命！」兩人向他鄭重行禮，起身上馬而去。
事實上，近年來市舶艦隊已經越來越少的，在大陸近海露面了。一方面是隨著倭寇和閩粵海盜絕跡，市舶艦隊的重點轉向了南洋。
當然，欽州市舶司這種內灣海港，是不會有市舶艦隊駐紮的。所以市舶司官員立刻放飛信鴿，將王命轉發給瓊州島上的三亞艦隊！
「就是你跟我說過的那些話。」朱楨低聲道：「但凡有一個字傳到本王耳朵里，我殺你全家。」
他力主的『采邑實封制』，目前還在試行階段，但已經足以激起將士們發自心底的戰鬥熱情了！
「你等一下。」朱楨卻叫住他，用只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道：「絕對不允許跟我四哥胡說八道！」
他便縱馬去追大部隊，風吹來他的大笑聲：
朱棣也將作為前鋒官，參加此次戰役。
所以短短几年時間，這裡就已經被建設成雲南重要的航運樞紐。
但今天，元江之上，無論商、民還是官船，都取消了一切原定計劃，全部開到元江碼頭，來接遠征軍上船！
朱楨對他們的動員令很簡單——這麼重要的紅河航道，怎麼能讓它的下游，控制在別人的手中呢？
一下便招來了兩千多條大小船隻，船夫們自帶乾糧，免費搭載著兩萬軍隊，還有三萬客串民夫的駐屯軍，以及他們全都的裝備輜重，自元江碼頭順流而下，直奔千里之外的升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