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親衛
呂子義回到白木縣后，孫樂英將他叫到身旁，說道：「呂子義，我看你已經晉陞到了八品境界。」
「本將有心提拔你，不久后我軍將進攻平川縣，本將調你入先鋒營，也好建功立業！」
「多謝將軍提拔！」呂子義嘴上道謝，心裡卻不這麼想。
先鋒營？那不是送死嗎？
在神龍軍這些日子，他對神龍軍也有所了解。
神龍軍大多數士卒都是戰五渣，他們如果不喝「龍血」，戰場上不可能是官軍的對手。
而官軍之中，不乏高手。
神龍軍的先鋒營，死亡率在七成以上。他就算有許多次重生的機會，也不能這樣浪費。
但他不好直接拒絕，不然那就是違抗軍令。
於是，在一次巡視任務中，呂子義「不小心」被犯人偷襲，傷了腿，難以行動。
「卑職疏忽大意，請將軍責罰！」呂子義帶著傷腿向孫樂英請罪。
孫樂英眉頭緊皺，他判斷不出呂子義到底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
孫樂英檢查呂子義的傷勢，發現還是真傷，腿上挨了一刀！
「也罷，你就在留在城內養傷吧！」孫樂英只能將他從先鋒營里撤掉。
「多謝將軍體諒！等卑職養好傷，一定上陣殺敵！」呂子義說著違心的話。
於是，孫樂英帶著人跟隨魯天雄一起攻打平川縣去了，呂子義留在監牢里養傷。
……
「小兄弟。」牢房裡，得知魯天雄等人已經離開，衛養浩的心思活絡起來，他試探呂子義，說道：「我見你年輕有為，為人狹義，與那些賊兵不同，為何要與賊為伍呢？」
「你這般本事，若是報效朝廷，定能謀個一官半職！」
呂子義知道他想逃離這裡，但眼下還不是時候。魯天雄等人又沒有戰敗，隨時會回來，自己不可能冒那麼大的風險。
他便說道：「我也想報效朝廷，可現在奸臣當道，就算有本事也沒個去處！而且現在我這身份，估計朝廷也不會相信我。」
衛養浩心中一動，連忙說道：「我可以為你舉薦啊！」
「我身為一縣之長，還是有幾分薄面的！而且我的老師，正是谷州的州牧，許晟許大人！」
大盛皇朝共有九州，州牧便是一州之長，封疆大吏！
想不到衛養浩還有這樣的身份。
呂子義做出思考的樣子，衛養浩繼續慫恿，說道：「你知道嗎？這魯天雄，還有這些賊軍，必敗！」
「為什麼？」呂子義獲取消息的渠道比較閉塞，他只知道神龍軍現在聲勢浩大，大有推翻大盛皇朝的勢頭！
「哼，他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衛養浩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你有所不知。賊兵起兵之時，正值先帝駕崩！當時文武百官無暇顧及賊兵，以至於賊兵迅速起勢！」
「現在朝廷已經徵兵數十萬，大將軍奉命征討賊兵，連戰連捷！要不了多久，賊兵便會被全數剿滅！」
「那為什麼谷州失守了呢？」呂子義詢問道。
「因為西羌部落趁著賊兵攻打穀州，趁機侵擾！州牧大人帶兵抵擋西羌來敵，讓賊兵鑽了空子。」衛養浩說道，「不出意外，許大人的援軍很快就會到來，滅掉魯天雄輕而易舉！」
「魯天雄在谷州尚未立足腳跟，就疲於進攻平川縣，便是擔心官兵到來后被前後夾擊！」
呂子義思考著，衛養浩的話不能全信，但如果是真的，說明這些神龍軍確實時日不多了。
就呂子義的見聞來看，神龍軍軍紀渙散，整體實力低下，戰鬥全靠吃藥，意志全靠洗腦。
而且作為起義軍，他們對待地方勢力的方式是劫掠！
這意味著地方勢力不會配合起義軍的行動，就算起義失敗，呂子義也不奇怪。
「小兄弟！你現在棄暗投明，正是時候！」衛養浩說道，「你想辦法把我放出去，我衛養浩必然回報你，我說到做到！」
呂子義沒拒絕，但也沒同意，他說道：「等待時機吧！」
他要繼續觀察局勢變化。
接下來的日子，呂子義一邊養傷，一邊修行自己得到的幾種武學功法。
時間過去一個月，魯天雄攻打平川縣並不順利，幾次攻打都沒能打下來。
這時，呂子義也得到消息，大批官軍正在朝白木縣而來，想必他們就是衛養浩所說的州牧率領的大軍。
白木縣裡，氣氛緊張起來，幾乎每天都有逃跑的士卒。
呂子義繼續保持低調，同時也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跑路。
直接跑路，外面都是官兵，很可能會被抓到當成反賊處死！自己作為神龍軍的百夫長，對他們來說也是戰功。
「要跑路，必須要放走衛養浩，讓他給我正名！」呂子義心想，衛養浩此人目前看起來還是比較值得信任的。
然而呂子義還沒開始實施計劃，他就被調職了。
「呂子義，今日起你就不要看守牢房了，你去給魯將軍擔任親衛，守護宅邸！」孫樂英下令道。
「是！」呂子義無奈，只能照做。
魯天雄原本的親衛在戰爭中死了一大半，這才從其他地方調人。
他就住在原本衛養浩的宅邸里，呂子義因為是八品的實力，得以進入內宅值守。
……
呂子義開始了自己的親衛生涯，親衛是輪值，有時候還需要上夜班。
休息的時候，呂子義繼續修行，但因為天賦一般，進展較慢。
兩個月之後，局勢更加緊張。
谷州州牧帶領五萬大軍包圍了白木縣。
而此時魯天雄手下，只剩下不到兩萬人，他守城不出，並且向其他起義軍發出了求援信。
「上酒，給老子上酒來！」宅邸里，魯天雄大吼著，下人連忙送酒進去。
因為戰局不樂觀，所以魯天雄開始沒日沒夜的酗酒，酒後還經常發狂，伺候他的下人都被他殺了一批了！
「什麼爛酒，呸，這麼難喝！」魯天雄抓住下人的脖子，將他擰起來。
下人憋著氣，喊道：「大人，大人，城中的酒都被喝完了……這些是我們好不容易的找到的！」
「滾，再去找！」這一次，魯天雄並沒有殺人。
「是是是！」下人連爬帶滾的跑出去。
呂子義靜靜看著，他知道，白木縣內不僅找不到好酒，就連糧食也非常緊張。
現在普通的士卒一天只有一頓飯，這樣下去，神龍軍必敗！
魯天雄吃飽喝足，開始了他例行的娛樂活動。
「把人帶過來！」魯天雄吩咐道。
「是！」一名親衛立刻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