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狼入虎口
在丁寒的安排下,呂子義和謝遠兩人進入了皇宮。
表面他們是為了保護蘇萱,實則是為了安插人手控制皇宮內的防務,以便日後動手。
呂子義每天早上都要去拜見皇后,然後在皇宮內巡邏一圈。
「末將拜見皇后!」呂子義微微躬身,他面前,皇后蘇萱面如皎月,身上同時擁有嫵媚和華貴兩種氣質。
「將軍不必多禮!」蘇萱走上前去,蔥白般的手指抓住呂子義的手,將他扶起,說道:「將軍是自己人,以後本宮要勞煩將軍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勾人的媚意,手指還輕輕在呂子義手上滑過,產生酥麻的感覺。
周圍的宮女都目不斜視,當做沒看到。
呂子義抽回手,退後一步,說道:「職責所在,皇後有事敬請吩咐。」
蘇萱的確是頂級的美女,但呂子義不想招惹她。她的身份很是微妙,自己一不小心,這條命可能就沒了!
見呂子義保持距離,蘇萱也不繼續,而是說道:「本宮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時常閑的慌,將軍若是有時間,可以多來陪陪本宮。」
「是。」呂子義嘴上答應,人卻離開了她的寢宮。
看著呂子義的背影,蘇萱的眼神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在宮中當差的日子,呂子義也是保持低調,每天值班之後就回到住所修行。
他也在觀察宮中的情況。
宮中的禁衛軍、太監、宮女,幾乎都聽張太后和魏平的,呂子義想要探查消息,什麼也探不到。
他們對呂子義和謝遠提防很深。
而皇后蘇萱,呂子義發現她也許是天生「風流」。每一天,都能看到不同的男人進入她的寢宮。
這些人有宮內的侍衛,有禁衛軍的將領,有大臣等等。
「夜夜換新郎,皇帝的綠帽子都快有十層樓那麼高了吧?」呂子義心裡暗想。
不過這皇帝才十歲,估計都沒跟蘇萱睡過一張床!
這天,他和謝遠例行去皇宮寢宮問安。
呂子義告辭后,蘇萱對謝遠說道:「謝將軍留步,本宮還有些事情要跟你談談。」
呂子義眼神示意謝遠拒絕,謝遠抬頭一看,只見蘇萱輕咬唇瓣,一雙迷人的眼裡帶著幾分祈求。
他心頭一顫,說道:「末將遵命。」
呂子義無奈,只能自己離開。
當天,謝遠沒有回到住所。第二天早上他回來的時候,腳步虛浮,頂著兩個黑眼圈,好像被抽幹了身體。
呂子義提醒道:「謝兄,你我在宮中當差,還是小心謹慎的好!」
「我知道。」謝遠顧不上洗漱,倒在床上就睡。
接下來的日子,謝遠時常在蘇萱的寢宮停留。
呂子義看到,他每天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像是老了十歲一樣。
他的修為,甚至從四品跌倒了六品。
呂子義意識到不對,謝遠身強體壯,還是四品高手,就算夜夜笙歌,沒有幾年時間,不可能狀態下滑的這麼快。
趁著謝遠睡覺,呂子義查看他的身體,發現他的丹田幾乎乾涸,好像是內氣都被吸走了一樣。
「這情況,是《陰陽秘典》!」呂子義心中一動,頓時好幾條想法湧上來。
「難怪她表現的如此放浪,原來是要吸人功力!」
「可這功法不是神龍軍的秘籍嗎?蘇萱怎麼得到的?」
呂子義留了個心眼。
數日後,謝遠因為生了大病,辭職休養,宮中當差只剩呂子義一人。
時間又過去兩個月。
大將軍蘇瑜依舊沒有動手。
丁寒不滿道:「大將軍優柔寡斷,非要等潘越合兵。我真怕時間久了壞事!」
潘越便是蘇瑜徵召的第三名將軍,他常年鎮守北方,抵禦匈奴,實力強大,丁寒一直對他很是忌憚。
他對呂子義叮囑道:「這些日子你要多留心些,宮中有什麼動靜,立刻向我彙報。」
「是!」呂子義回應道。
……
呂子義的日子依舊。
這一天,張太后在園內賞風景,叫住了他。
「呂將軍,哀家聽說你曾經與西羌部落作戰,善於軍事。」張容問道,「可有此事?」
「有。」呂子義的回答很簡潔。
「呂將軍一表人才,呆在宮裡太可惜了!」一名老太監在張榮身旁服飾,他說道:「以奴才之見,現在天下賊兵四起,應當讓呂將軍領軍征戰,才不算屈才!」
這老太監滿臉皺紋,臉卻白的像紙,說話陰惻惻的,讓人不寒而慄。
這便是所謂的「十二殿」之首,大太監魏平。
「末將才疏學淺,不能勝任。」呂子義知道,太后和宦官想拉攏他,他直接拒絕。
現在局勢很明顯,一旦潘越帶的兵到了京城,蘇瑜肯定會動手,誅殺宦官,逼太後退位!
自己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倒向太后一方。
見呂子義不買賬,魏平拉著眼帘,眼珠都不抬一下,說道:「這宮外啊,總有些人對太后,對陛下,對咱家不滿。但他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希望呂將軍不是這樣的人。」
「末將還有要務在身,先告退了!」呂子義也不跟他爭執,直接離開。
「魏公公,你如何看待此人?」張榮問道。
魏平說道:「實力不錯,有三品修為。只可惜膽子太小,他進京以來,一直謹言慎行。此人成不了氣候,不足為慮。」
「那便好。」張榮微微點頭。
「太后。」魏平又壓低聲音,說道:「那蘇瑜咄咄逼人,太后,我們不能再忍下去了。若是他真有二心,陛下的江山不保啊!」
張榮表情糾結,她知道蘇瑜對自己不滿,可她也不敢輕易對蘇瑜下手。
她只能說道:「再等等看吧。」
……
呂子義從太后寢宮出來,來到皇后寢宮,又被蘇萱叫做了。
「呂將軍,聽說太後宮內的靈茶很好喝,是嗎?」蘇萱試探道。
「末將不清楚,末將並未喝茶。」呂子義說道。
蘇萱明白了,呂子義是說自己並沒有投靠太后,她面色一喜,說道:「既然如此,將軍,本宮也剛剛得到西域進貢的美酒,將軍不妨來品嘗一二。」
「多謝皇后美意,末將還有要事在身,不能喝酒。」呂子義還是拒絕。
蘇萱的表情幽怨起來,她嘆息道:「本宮一片真心,都不能讓將軍駐足片刻嗎?」
她此刻表現的就像一隻可憐無助的小狐狸,呂子義差點直接答應下來。
他還是堅守內心忍住了,說道:「皇后說笑了,末將先走了。」
「站住!」蘇萱突然呵斥一聲。
「皇后還有什麼事情?」呂子義問道。
蘇萱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本宮已經向你的義父,丁將軍說明了。本宮的侍衛統領前些日子失蹤了,現在本宮的安危很成問題。你義父已經同意,讓你聽本宮差遣。」
「這是他的親筆信!」
蘇萱遞過一張紙,上面的字跡和印章確實是丁寒的。
這下呂子義犯難了,聽蘇萱差遣,這不是狼入虎口嗎?而且還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