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長孫流憲
「算了,大夫人執迷不悟,不肯放月銀。玉香,你陪我出外面走一趟。」白水瓏朝外走去。
被點名的玉香張口想要拒絕,可身為奴婢的她哪裡有資格拒絕。
「小姐,你要奴婢陪你去外面行走是奴婢的福分,可你可否先放了大夫人?」只願我這時幫助大夫人,能讓大夫人在之後不要過重的懲罰我。
白水瓏盯著被自己掐著脖子拖著走的大夫人,沒有任何放手的意思,清淡說道:「玉香,現在放了她的話,我就別想走出將軍府了。」
倘若這身體還有原來的深厚的內力,或者自己的蒼吟在身邊的話,那倒不用這麼麻煩。可古代就是有古代的好,內力這種東西,現代那裡可沒有。不過要真的比起來,從現代拿一槍子兒就能崩死這裡的高手。
玉香聽了還想勸說,可白水瓏輕飄飄看來的眼神讓她心頭一寒,連忙低頭。
拖著大夫人一路從裕心院走到將軍府門口,圍觀的奴僕也越來越多,個個神色驚恐,看樣子今天過去后,他們對白水瓏的恐懼就要更加深了。
「一開始答應給我吃肉多簡單,非要找虐。」白水瓏站在將軍府的門口,睨視著半個身子被拖在地上衛氏,抬起踩著花壇弄得滿是濕泥的靴子,往衛氏的衣衫上擦拭著。
這動作,讓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白水瓏,你在做什麼!?」一聲嬌斥,一襲白衣倩影飛來,帶來凜冽的掌風。
白水瓏將衛氏的身體提起來,及時擋在身前。
「噗!」被白雪薇一掌劈中,衛氏當場吐血。
「娘!」白雪薇驚怒交加,要不是她及時的收勢,這一掌怕會要了衛氏的命。
「親女殺娘啊。」白水瓏淡淡說道,目光落在白雪薇的身上。
膚如凝脂,柳葉雙眉,杏眼秋波,怒時都透著一股嬌美,果然是和記憶中一樣的絕色佳人。
白雪薇,西陵王朝人道清雪弄影,心善姿雅,總喜歡穿著白衣,好像天上無暇的仙女下凡一樣。她也的確穿得出白色的美麗,只是這心善純良顯然是表象。
「白水瓏,你休要血口噴人。」白雪薇一聽那話,只覺得對方是在幸災樂禍,心中不屑,一雙眼睛閃動著得意的盯著白水瓏,「兩個多月之後就是你我出嫁的日子,妹妹知道你愛慕禹王,可是大姐姐也不能因此就對娘親不滿,做出殘害娘親的事情啊。」
白水瓏,沒有了雄厚內力的你已經不再是那個天之驕女,國君不會再重視你,爹也只會對你越來越來失望,現在的我動動手指就能讓你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白雪薇想著,全身通常無比。
在她得意這檔口,白水瓏掐著衛氏的手收緊,一腳狠狠的踹往衛氏的腿骨。
骨裂的聲音驚醒了白雪薇,一臉震驚的看著已經鬆手的白水瓏。
「你竟敢!」聽那聲音,娘的腿骨怕是斷了,她怎麼敢這麼做!白雪薇心頭寒了寒。
雖然一直都知道白水瓏兇殘,可是她對親人總算還有感情,從來都不曾真的傷害過他們。可是從那日受了刺激要襲殺她后重傷昏迷,現在竟然敢對娘下這麼重的手,難道白水瓏真的瘋了不成。
「玉香,走了。」白水瓏沒理白雪薇的吃驚和恐懼,轉身出了將軍府。
玉香本不想跟著,可是再次被指明。咬了咬牙,還是跟了上去。
日朗風清的好天氣,帝都的街道熱鬧非常。
只是白水瓏的到來打破了這份熱鬧,從她走過的地方,人的聲音都會減弱,眼睛也不敢朝她看。
「白水瓏的威懾力不小啊。」白水瓏淡淡說道。
玉香跟在她的身後,聽了這話覺得有些古怪,又不知道到底古怪在哪裡,沒有好氣的說道:「小姐的威懾力自然無人能比。」
「你的意思是當今皇上也比不上?」白水瓏輕問。
玉香臉色褪盡,咬牙切齒道:「奴婢絕無這個意思,還請小姐不要的打趣奴婢,奴婢這條性命還沒有活夠呢。」
說完之後,玉香就後悔了。明明以往在白水瓏的面前很沉得住氣,怎麼現在情緒總能被她挑動起來?
白水瓏嘆道:「我若要你死,你沒活夠也得死。」
玉香瞳仁一縮,抬頭看著白水瓏冷淡呆板的面色,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呵呵。」笑聲來的很突然,白水瓏回頭朝玉香看去,那眼神的確是笑了沒錯,「騙你的,嚇到了?」
「……」玉香咬牙的忍耐。她有種衝上去揍扁那張笑臉的衝動。「小姐,你還是別笑了,你笑的樣子太膈應人了。」
白水瓏眯眼,「這是你該說的話?」
玉香又被嚇住,面色一青一白的煞是精彩。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大街上,直到帝都有第一樓之稱的太白酒樓停下,然後進入酒樓內。
太白酒樓不愧是第一樓,小二也特別有膽識,見了白水瓏的連忙就迎上來帶她去二樓的雅座,服務態度沒的說。
白水瓏坐的位置是太白樓二樓左邊靠窗的位置,雅座的周圍有屏風隔著,入口則有一片隔簾,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到裡面的人影,看不清樣貌。
白水瓏坐下后一股氣點了十八道菜肴。
小二滿臉興奮,拍須溜馬道:「不愧是白大小姐,果然大方氣派。」說完趕緊就去吩咐人做菜去了。
十八道菜肴里足有十二道肉食,玉香看了皺眉,看白水瓏吃得歡快,心想儈子手就是儈子手,連喜好都這麼的古怪,身為女子哪能吃這麼多肉。
足足半個時辰,白水瓏酒足飯飽,清淡的表情也有了明顯的饜足,「果然還是肉吃的舒服。」
仰躺在椅子上,飄了眼玉香,「玉香,付賬。」
「什麼?」玉香目瞪口呆,身軀顫抖,「小姐,你……我,奴婢,奴婢身上沒錢啊,這太白酒樓為帝都第一樓,裡面的酒菜雖然吃吃都要百兩銀子,你就是賣了奴婢也付不起啊!」
白水瓏打量她全身一眼,「不會,玉香是處子吧,保准能賣百兩。」
「你!」玉香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卻不能發作,真恨不得甩袖離去。大不了就去大夫人那報道,不再跟在這儈子手的身邊,到時候說不定有大夫人撐腰,這儈子手還得在自己的面前服軟。
「不如就賣個春意樓怎麼樣?」白水瓏輕聲問道。
玉香的幻想頓時被打破,嚇得跪在地上,垂著頭不讓白水瓏看見自己怨憤的眼神,「小姐,奴婢知道錯了,求你別再戲弄奴婢的了。」
白水瓏仰躺椅子上,看著玉香的眼神冷淡平靜,這時候幾人的身影從隔簾經過,雖然是模糊的影子,卻讓她心神一震,眼神瞬間劃過一道冷冽。
「長孫流憲。」
「何人大膽,竟然直呼禹王的名!」隔簾外,走在長孫流憲身邊的男子立即高呼,目光朝白水瓏所在的雅座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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