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開槍
「恭喜你啊小杜克。」
「不錯不錯，以後在冥想上面有問題，可以過來找我。」
修卡師迪蘭科與薩內，在得知杜克開啟靈海之後，都表達出了友善的訊息。
唯獨之前小杜克跟隨的修卡師貝斯特，得知消息后並沒有什麼表示，反而哼了一聲，自顧自的忙起了修卡。
路過杜克時，還用含混不清的語氣嘀咕道：「開啟靈海而已，嗑藥的，天賦也就這樣。」
杜克聞言。
並沒有去計較。
一個龐大的超凡世界對他揭開面紗，有著無窮無盡的奧妙等待他探索，沒精力也沒有興趣與貝斯特這樣的底層修士糾纏。
老薩姆不給他安排工作。
他索性一個上午都在嘗試修復靈卡中的能量路線，時不時會向迪蘭科、薩內請教一二，大多時間則是與小藝分析總結。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就到了下班時間。
「鮑伯，我走了。」
「好的，早點回去休息。」鮑伯微笑揮手。
杜克回到新租的小院，第二豎街237號，距離小薩姆修卡店只需要穿過一個小巷，上下班都非常方便。
沒有著急煮飯。
他換上一雙厚實的牛皮靴子，又背起一隻破爛的帆布包，離開家門向小鎮外圍的農場方向走去。除了小鎮外圍，就能看到不少騎士在巡邏。
這些騎士以騎馬為主，但是領頭的騎士並不騎馬，而是騎著高大的狼類靈獸。
「去哪的？」一名騎士縱馬賓士過來。
他沒有穿鎧甲，而是套著一身皮甲，上面有黑蛇家族的族徽，顯然是隸屬於黑蛇家族的騎士巡邏護衛隊。
杜克在田埂上行走，並未引起騎士們的注意。
等他穿過農場，快要進入前方灌木林時，便看到在一條水渠的邊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插著一塊告示牌。
上面寫著：「前方已出巡邏區，危險！」
杜克觀察一下四周，除了農場那邊可以看到有農民在耕作，周圍再沒有一個人。
他默默具現化沙鷹，將這把尚未開過一槍的一環奧器握在手中，然後默默翻越溝渠，向灌木林中走去。
人類從來不是莽荒叢林的主人，所開闢的居住區只是莽荒叢林的一部分。
故此遠離城鎮安全區、巡邏區的地方，都存在著未知的危險，但只要不往灌木叢深處走，肯定不會比航線更危險。
實際上很多小鎮的獵戶，都會越過巡邏區，去危險的叢林中狩獵。
附近兇險的高等級靈獸，都在一次又一次開拓戰爭中，被人類的火力消滅殆盡，留下一些普通靈獸蹦躂。
「好了。」
「這裡足夠深入了，開槍的話，應該不會有人聽到槍聲，我就在這裡狩獵。」杜克手腳並用爬上一棵大樹上，「小藝，注意記錄沙鷹的開槍數據。」
「好的主人。」
灌木叢中小獸很多，才在樹上蹲伏不到一刻鐘，杜克就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吸引。定睛一看卻是一頭黑毛野豬，一邊在地上拱食，一邊時不時抬頭觀察四周。
距離接近二十米。
杜克雙手握住沙鷹手槍，瞄準了黑毛野豬的腦袋。
在黑毛野豬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快速扣動扳機，然後只聽一聲「砰」的槍響聲，杜克感覺雙臂被巨大的力量反震，差點沒握住沙鷹。
與此同時。
黑毛野豬的腦袋上，陡然濺起一朵血花。
下一刻黑毛野豬就躺在地上哼哧哼哧的抽搐，十秒鐘不到，抽搐動作停止，黑毛野豬徹底斃命。
「呼！」
杜克吐出一口濁氣。
看著手中沙鷹散成點點瑩光消失，只這一槍，沙鷹便無法再維持具現化。靈海之中的將近四十滴靈液，被一槍消耗一空。
他稍等片刻，確定周圍沒有其它野獸，這才跳了下來。
快步走向黑毛野豬。
黑毛野豬的腦袋上，彈孔還在汩汩流血，沙鷹這一發子彈直接將它的腦袋打穿，子彈又射入野豬肩胛中。
「威力不錯。」
杜克給黑毛野豬翻個身，忽地發現，黑毛野豬的肩胛也被打穿，在地上仔細一找，找到了子彈留下的彈痕。
還深入地下將近半米深。
不過杜克掘開泥土，並未找到子彈頭：「應該是消散了，畢竟沙鷹現在是一件一環奧器，並非真正的手槍。」
對這個結果，他十分滿意。
這樣一來，沙鷹獵殺之後，除了彈孔之外什麼都不會留下。
「對了小藝，你覺得這一槍的威力如何，能打死一環靈獸嗎？」杜克用小刀費力的切開黑毛野豬的後腿，他準備帶一條後腿回去腌著吃。
整頭野豬肯定帶不回去，也不好解釋怎麼獵來的。
小藝回應道：「根據現有數據，野獸的身體素質弱於0環靈獸，沙鷹這一槍連續打穿黑毛野豬的身體，肯定能打死0環靈獸。但1環靈獸身體素質非常強大，除非打在致命弱點上，或者對付身體較弱的靈獸，否則不容易打死。」
「那麼打1環的大騎士呢？」
「數據不足，無法推斷。」
「好吧。」杜克切下了野豬後腿，甩干血液之後，簡單報一下塞進帆布包中，「1環大騎士皮糙肉厚不好說，但1環奧法師若是不注意，被我偷襲一槍，怕是魂都得打散……但也說不準，聽說1環奧法師可以固化奧術，萬一有瞬發的防禦奧術……」
他才剛剛踏入超凡世界，一切都是未知。
擦擦手。
杜克背著一條野豬後腿，迎著夕陽餘輝快步向蛇首鎮方向走去，儘管靈液榨乾，身體有些疲憊，他的精神卻依然亢奮。
沒有騎士過來盤查，他順利回返小鎮。
買上一袋鹽，將野豬後腿颳了毛，仔仔細細腌制一遍，掛在樓梯道裡面風乾。這個季節已經是五月底，天氣越來越熱，不用鹽腌制又沒有冰箱，很容易壞掉。
吃完飯。
看書到深夜，直到有些困了才洗洗睡。
躺在床上他還在跟小藝交流：「小藝，剛才看書的收穫與我分享一下。」
「好的主人，今晚您閱讀了《技藝之環》，講述能量迴路構建法術模型的內容，『環』是對靈性奧法的解讀與記錄，一個合格的環，首先必須要做到能量的貫通，只有貫通的能量才能展現出靈性無窮無盡的奧法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