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道消息
「需要進一步收集數據，才能做出判斷。」小藝回應。
光憑歐文大騎士的一番言論，並不能讓小藝的資料庫提升太多內容，所以分析運算的結果也跟之前沒兩樣。
等到公開課結束，杜克並未立刻離開法靈社。
法靈社的三樓有個圖書館，那裡收藏著不少關於靈海、血海、氣海修行類的書籍，當然並沒有冥想法、血煉法和呼吸法，只有對修行要點進行解析的書。
冥想法只有法靈塔有收藏，或許一些大家族也有收藏，然後通過特殊的機器拓印。
血煉法、呼吸法則是價值珍貴的「產品」，需要花錢才能買到。
杜克辦理了借閱證，準備從法靈社借閱一批書籍。
他也是最近才了解到，法靈社竟然還有圖書館的功能，只要辦理一個借閱證，付少量的費用就能借閱大量藏書。
這比買書閱讀要划算多了。
畢竟。
再深奧的書，杜克也只需要看一遍，讓小藝採集到資料庫中即可。無需反覆閱讀理解，也就不需要買書回來研究。
「早點知道的話，至少能省下50銀龍的書費！」
杜克掏出靈龍卡，刷了十五個銅龍，從圖書館借閱出五本書。
一本書一天一個銅龍的借閱費。
這五本書都很薄，他一天時間就能看完，畢竟上輩子經歷過無數網文小說的訓練，一目十行已經成為本能。
到了夜裡，果然將五本書全部看完。
「小藝，採集這麼多血海修行方面的知識，現在可以計算一下，能否幫我開啟血海了吧？」杜克一邊逗弄著還沒睜眼的長毛兜獴，一邊腦海中詢問道。
小藝回應道：「經過系統計算，小藝判斷即便開啟血海失敗一次，依然有第二次開啟的可能性。不過小藝還需要更多血海相關知識，最好是主人購買一份血煉法，讓小藝系統了解血海整個修鍊過程，然後擬定開啟方案。」
「買血煉法……這可不便宜。」杜克有些肉疼。
他現在靈龍卡賬戶餘額，經過羅布尼先生的臨終贊助，還有十個半金龍，這其中至少要留下兩個半金龍，用於小薩姆修卡店的各項開支。
也就是說，他只能拿出八個金龍來買血煉法。
「八個金龍，應該可以買一本大路貨。」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杜克不是猶猶豫豫的性子，為了一絲開啟血海的可能性，他二話不說就下定決心。
隔天早上。
他起個大早將還在呼呼大睡的長毛兜獴幼崽晃醒，靈獸實力強大，所以幼崽的成長期較普通野獸長得多。
「嘰嘰。」小崽子已經可以發出輕微的叫聲。
眼睛也快要睜開。
杜克將奶嘴塞到小崽子嘴邊，嘀咕道：「希望等我回來，你就能睜眼……據說靈獸睜眼是可以認主，總之以後你就認我為主人，若我開啟血海，咱們第一時間契約……若我開啟不了血海，我會為你找個好的騎士。」
餵飽了長毛兜獴幼崽，杜克又重新沖泡了一瓶奶粉，留在盒子里。
蛇首鎮與沉蛟市來往的航線，只有早晨、中午兩班黑甲蟲車，所以基本上每次都得歇一晚才能趕回來。
做好這些，他把盒子重新塞進吊頂上。
這樣即便有人闖進他的房間，也很難發現房間里還養著一隻2環靈獸的幼崽。
……
嗚嗚嗚！
黑甲蟲車鳴起汽笛，沿著航線緩緩前進。
「聽說了嗎，有一隻傭兵團闖進翠海谷，發現了靈性之泉，據說還是中型靈性之泉！」車上有人正在閑聊。
「消息確定嗎？」
「不知道，我有個親戚在黑蛇家族的巡邏騎士隊，就是他說的，這個消息應該僅限於黑蛇家族內部知曉吧。」
「如果真發現了中型靈性之泉，那搞不好又要發起一次小型開拓戰爭啊，不過黑蛇家族沒有3環，光憑兩名2環大人，怕是沒資格發起開拓戰爭。」
「但是黑蛇家族可以將消息賣出去，這樣一來蛇首鎮就不是地處最邊境了，防守壓力大減，家族可以全力發展。」
「誰知道呢！」
這只是一個小道消息，討論幾句便不了了之。
但杜克卻陷入了沉思，他是穿越者，被他代替的那個前身杜克，就是上一次開拓「黑蛇巢穴」戰爭所留下的遺孤。
他詢問過不少人，對開拓黑蛇巢穴戰爭，有了不少了解。
那是將近三十年前開始發動，沉蛟市乃至周邊幾個地市，都有不少人趕來，想要在開拓戰爭中分潤一杯羹。
然後，有人確實發了財、立了功。
但更多人埋骨在蛇首鎮周邊。
當時這裡還是一座5環靈獸-多頭黑頸蛇的巢穴，霸佔著一口中型靈性之泉，覆滅多頭黑頸蛇之後，剛剛冊封為貴族的黑蛇家族，便在靈性之泉上方，建立了蛇首鎮。
杜克的父母就是這個時期，前往新建的蛇首鎮謀生活。
可惜當時周邊危險尚未清理乾淨。
夫妻兩人被入侵的靈獸咬死，留下了襁褓之中的嬰兒杜克，被鎮上的福利院收養到十歲，這個時候開拓黑蛇巢穴戰爭才剛剛宣布結束。
此後五年時間，杜克被福利院趕出來，輾轉好幾家工廠當童工。
吃不飽、穿不暖，卻要干又苦又累的活。
不幹就沒飯吃。
在幾乎喘不過來氣的時候。
碰巧遇到小薩姆修卡店招學徒工，杜克便跑過來應聘，被好心的老薩姆收留下來當一名學徒工，一干就是一年半。
「開拓戰爭……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埋骨他鄉。」杜克搖了搖頭。
反正打死他也不會去參加開拓戰爭。
當然，他心裡其實有點兒期待，若是真發動開拓戰爭，蛇首鎮絕對會成為前線物資中轉站，到時候修卡店的生意肯定要暴漲。
一路顛顛簸簸、昏昏沉沉，終於又一次順利抵達沉蛟市。
滾滾黑煙被恆定的風系法術向城市外圍吹拂，即便如此沉蛟市也沒有露出蔚藍的天空，陽光照射之下可以看到空氣中充滿了灰塵顆粒。
連綿的工廠，帶給這座城市勃勃生機，也帶給這座城市大量污染。
杜克沒有任何耽擱，從路邊攤簡單買了兩張烙餅，一邊啃著一邊坐上有軌巴士，向附近的騎士修道院趕去。
血煉法，是騎士修道院的獨家壟斷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