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佳靈的鐵道

佳靈累得不行。

言杉也喘著粗氣問道：「你是叫佳靈吧，你還有其他家人嗎？我可以送你回家，我叫言杉。」

小佳靈一屁股坐到地上說道：「爸爸不在了，我沒有家人了。言杉..哥哥..我叫任佳靈。」

「那我送你回家吧？」言杉接著問。

家？任佳靈忽然停滯住了。

她想到一個狹窄地小房間里經常怒氣沖沖的衝進來一個趾高氣昂的惡女人，嘴裡叫著什麼收租快交錢，趕人之類。

她很害怕，搖了搖頭。

沒有爹媽也沒有家，任佳靈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她站起身哭著說：「我沒有爸爸了，我沒有家了。」

說著任佳靈看向鐵路橋，和一直延伸向遠方，似乎沒有盡頭銹跡斑斑的鐵軌，她莫名走了過去。

言杉趕緊跟了上去。佳靈一直走，言杉也一直跟著，很快任佳靈止不住發抖起來，嘴唇發青，漸漸走不動了。

因為冬天穿著濕衣服的緣故。

言杉看附近有一個避風的矮牆角落，他把任佳靈帶到了那邊，在附近搜尋起來。

運氣很好找了一個被丟棄卻還能用的打火機，然後又找到一些木板和乾草，言杉熟練地生起火。

這些是言杉父親教過他的，言杉以前也經常在自家的草坪上生火玩。

火焰擴散開來，往上升騰。

言杉抱了幾塊磚堆疊起來給小佳靈當椅子。

坐下不久，小佳靈被凍得不想說話，好不容易擠出一句。

「言杉哥哥..我冷！」

言杉趕緊湊上去，把小佳靈抱在身前，讓她的頭鑽到自己懷裡。

小佳靈沒在說話，一直啜泣。

言杉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過了一會兒，小佳靈緩和了不少。

言杉看她鞋子還在滴水，就讓她把鞋子襪子脫下來，在火邊烤乾。

佳靈紅彤彤的小腳則在火焰邊取暖。

冬日下午的陽光給人暖洋洋的感覺。

言杉看向遠處風吹動著小草，又看看懷中的小佳靈。

才想起今天好像家裡有聚會。

算了，這生日不過也罷，反正以後的機會還多得是。

「這是什麼？」任佳靈在言杉懷中摸到一個東西，便好奇問道。

言杉便將星石吊墜掏出來說道，這是會閃爍星星的護身符。

小佳靈摸了摸，感覺很舒適，對著陽光確實可以看見星星。看了一會兒有些不舍地讓言杉收起來。

過了許久，小佳靈的衣服烤乾了，言杉便帶著她沿著鐵道玩耍，希望她能忘記悲痛。

鳴笛經過的火車頭彷彿在唱歌，追逐的蝴蝶飛過老舊的廠房，日光反射著遠處高樓的玻璃。

拾荒的老伯騎著三輪車從小路上飛馳而過，陽光在輪圈裡散落，天空中劃過的雲是自由的巨鳥。

在明媚的角落，二人坐在台階上，言杉說著吞吞吐吐，屈指可數的笑話。

太陽偏西，日光傾城，天空的一角還能看見月亮。

美好的時光彷彿就要抓不住，言杉聽見了二人肚子咕咕直叫，摸摸佳靈頭上的秀髮。

大概是又冷又餓，小佳靈顫顫巍巍說道：「言杉哥哥，我餓。」

言杉牽著佳靈的手：「走，我們去找吃的。」

沿著鐵道，逐漸靠近城市，在一個拐角的地方，言杉看見了小推車和大大的招牌，王大郎燒餅。

言杉還沒說什麼，賣燒餅的中年大叔王瑋就驚訝道：「這兩個小朋友長得俊啊，來來來，五塊錢的燒餅賣你們三塊錢一個。」說著就直接開始製作起來。

言杉開心道：「謝謝叔叔。」

「那個，我是王晨陽，我能摸摸你們嗎？好想知道你們長什麼樣子？」一個瘦小的小男孩從王瑋身後走了出來，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卻沒有瞳孔。

「我叫言杉」「我叫任佳靈」

言杉二人站到了王晨陽面前，讓他可以很容易摸到。王晨陽很快觸碰到了二人，然後感慨道：「你們這個樣子就是很帥很美吧。」

和王晨陽並沒有過多交談，燒餅完成了。言杉和小佳靈一人拿一個大大的燒餅一邊啃一邊在路邊漫步。

太陽偏西，夜色漸濃，漫無目的的旅程終究是無法持續下去，言杉想到了佳靈的未來，帶回家去一起住？

不禁搖了搖頭，生日當天帶回一個女孩子，想想都感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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