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戲法師沒有破綻
無盡戈壁。
一處簡陋的府邸已經被建立出來。
勉強遮天蔽日。
而最中間的房子,最是完善。
這是許有嚴的房間,大家都知道,一切希望都源自這裡。
雖然不明白上界支持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有水有吃的,是不爭的事實。
此時房間中,許有嚴再次叫來了楊管事跟武教習。
「水涎果哪裡還有?」他問道。
「需要跟附近的人接觸一下,但是附近很少有人交流,他們的想法是吞併對方。」楊管事說道。
「不僅如此,他們都有自己的宗門名字。
老爺想好叫什麼了嗎?」武教習問道。
許有嚴沉默片刻,而後道:
「名字可以慢慢想,但是周邊時刻有敵人是一個問題。
就看誰先發現誰。」
「是,一旦有人先發現我們,必定會想辦法偷襲。
尤其我們有水的事被發現,那就更危險了,他們會群起而攻之。」楊管事正色道。
這件事在他們還未變強前,不能被發現。
許有嚴聲音低沉道:「修養一段時間,然後找出其他宗門,一點點吞併,順便尋找水涎果。
把觀想身影儘快安排下去,指導他們掌握力量。」
兩人點頭稱是。
看著兩人出去,許有嚴嘆息。
萬事開頭難。
只能先一點點積攢力量,在災厄囚域存活下去。
尤其是他這裡有水,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只是除了水與吃的,沒有其他東西。
缺少修鍊資源,這也是一大問題。
農民出身,種植是他的強項。
可惜,缺少種子。
想要在這個地方尋找種子更難上加難。
水涎果在外面雖然不算珍貴,可無法種植,據說沒有種子,只有依靠移植樹根才行。
外面尚且如此,囚域內,珍貴程度不言而喻。
......
......
葉城。
許間收拾好就出門。
炙熱的陽光,似乎把空間烤的扭曲。
到小區門口找車時發現有人在這裡擺攤。
是一個老奶奶在賣青菜。
這麼大太陽,哪來的客人?
看了下時間,快來不及,他找了單車快速離開。
飛躍文化園。
許間來到二號樓,一路來到三樓,天風文化傳媒公司。
與前台道明了來意,就被引到了一處小會議室。
這個會議室,除了他,還坐著其他人。
三人,左邊一男一女二十齣頭的年輕人,坐在一起想來是互相認識。
右邊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
看起來也很年輕,也二十齣頭。
七月穿西裝?
許間心裡疑惑,可也沒多想,而是找個位置坐下。
心想這些人大概都是競爭者。
「你們也是來面試表演的?」西裝男子笑著問道。
他聲音明朗,感覺是一個陽光男孩。
穿著西裝,應該是生活所迫。
「是,你們也是嗎?」另一邊的男子笑道:「我們還是大學生,會唱兩首歌,想賺點外快。」
「我會魔術,也想來賺外快,你們要多少價?對了,我叫辛澤。」辛澤含笑自我介紹。
「我叫陳戶,我女朋友叫趙燕,我們開價比較低,就一千。」陳戶低聲道。
「我開價三千。」辛澤轉頭看向許間:「哥們,你呢?」
許間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是眼前之人是魔術師,這撞了。
「我是變戲法的。」
不敢提價格,因為自己免費。
「變戲法跟魔術有什麼區別嗎?」趙燕好奇的問。
「同行?」辛澤有些驚訝道。
他眼中帶著些許興奮,似乎足夠強的自己,可以在同行面前指點。
許間尷尬的笑了笑。
並沒有多做解釋。
好在也不用解釋,因為舉辦方進來了。
來了兩個人,一個中年男子以及年輕的女助手。
「人都到了」中年男子坐下后,詢問了下邊上助理。
「都到了。」姚助理點頭。
「好,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次的活動的策劃總監,杜生。你們三方有的是人介紹的,有的是自己申請的。
我們缺的表演只有兩個,大概只會三選二。
當然,這是合格的情況下。」杜生說道。
許間微微點頭,他知道這裡的節目是要在葉城大學體育場辦的。
據說是什麼集團的活動。
具體是什麼他不知道,不過能表演就行。
只是有些困難,這個辛澤似乎也很厲害。
「我記得你們中一個是唱歌,兩個都是魔術師。」杜生看著會議桌的人問。
「我們是唱歌。」陳戶率先開口。
「那剩下的就都是魔術師?」杜生目光在許間跟辛澤這邊搖擺。
「我是戲法師。」許間微笑的糾正。
「好吧,戲法師。」杜生也不多在意,隨後道:「你們試試?」
「我先?」辛澤笑道。
杜生點頭。
「那簡單的變個紙牌魔術吧。」辛澤說著隨手拿出一副撲克。
順勢把大小王找出丟到一邊。
然後把牌正面平鋪開來,看著眾人道:「選一張吧。」
「紅桃A。」杜生開口道。
「好。」辛澤把牌放在中間。
剩下的牌被他分成左右兩份,兩手各拿一份。
「你們記住了哈。」說著他左手掃過,牌被他拿起,然後插在右手的牌中。
緊接著右手牌放在左手牌中間。
洗了兩下,他分出一半翻了個身穿插著洗。
洗完之後,又給許間他們看。
「洗的是夠亂了吧?」辛澤問道。
「是挺亂的,一半都是反過來的,然後呢?你要找出那張牌?」杜生問道。
許間也挺好奇的。
「一半都是反的?」辛澤笑了笑,然後再次將牌平鋪開。
原先應該有一半面朝上的牌,這次卻沒有發現。
只有中間有一張面朝上,正是紅桃A。
卧槽,許間驚訝不已。
他剛剛親眼看到對方有一半拍是面朝上的。
怎麼全沒了?
唱歌的兩個人也異常驚訝,什麼時候牌就變了?
杜生也拍了拍手,驚訝道:
「可以,手法不錯,過關。」
然後他看向許間:「你呢?」
「我?」許間想了想道:
「我會變硬幣。」
「硬幣?你打算怎麼變?」辛澤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問道。
今天許間穿著短袖,也就沒辦法疊袖子。
他伸出兩隻手,道:「知道什麼叫戲法嗎?」
這句話是對著辛澤說的。
「什麼是戲法?」辛澤反問。
「戲法就是沒有破綻。」許間面帶笑意。
隨後他五指併攏,如同下圍棋一般落子。
噠!
一塊錢的硬幣就好像棋子一樣被按在桌面上。
清脆的聲音隨之響起。
辛澤一愣。
剛剛一瞬間,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沒看清是嗎?那再來幾次。」
許間再次落子。
噠!
噠!
噠!
不過幾個呼吸間,他在桌面上放下了整整二十塊硬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