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3章 脫胎換骨

第0003章 脫胎換骨

我的天呀,這可是個大新聞!趕快打電話給報社,讓記者來拍照。周一航摸出懷裡的手機,撥出投簡歷時存入的號碼,手機半晌沒有動靜,湊到眼前仔細看,手機根本沒tm信號。

他氣急敗壞,這天大的新聞與自己無緣了,提供一個大新聞線索,給主編留下好印象,成功進入報社的願望落空了,他有些沮喪。

這時腳下一軟,轟隆一聲,周一航急速下墜,耳邊風聲呼呼,他登時明白,這是天坑繼續塌陷,把自己卷進來了。

天啊,我才22歲,剛剛畢業,還沒有女朋友啊,死了豈不是可惜?爸爸,媽媽,老師,朋友們,永別了。這時,周一航恐懼到極點,才想起以前的種種好。

半支煙的功夫,周一航已經墜入黑暗中,四周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越向下墜,空氣越加寒冷,像千萬根針向皮膚、向肌肉、向神經深處狠命鑽去。

此刻,如果有光線,能夠清晰看到,周一航像動畫片里的人物,被撕、扯、拉、拽、擠、壓成各種奇形怪狀,頭不是頭,嘴不是嘴,臉不是臉,四肢不是四肢,像一隻垂死掙扎的怪獸。

這個天坑是地球南北兩極磁力交匯點,周一航在天坑內,身體被磁力打破重新組合,從而具備了與地球萬物共振的特異功能。

從表面看,他還是他,身高、胖瘦、優缺點等外表一如從前,可基因及大腦卻被強悍的地磁力修補一新,原本薄弱不足的,被優化加強,原本優越的,提升等級,強上加強。

至關重要的是,周一航的身體與大腦擁有了與地球同步諧振的頻率,後期可藉助地球之力,發揮無窮的威力。

正像石墨和金剛,同樣是炭分子組成,硬度卻有天壤之別。同樣的一支球隊,還是那十幾名隊員,可按不同的前鋒中鋒後衛組織起來,殺傷力就大不相同一樣。

他當時根本不知道這些,只盼早些墜落到地,哪怕摔個粉身碎骨也比忍受這無盡折磨舒服得多。

不知道墜落了多久,呼呼風聲突然消失,空氣也不那麼冷了。哦,是了,我已經死了,靈魂是感覺不到寒冷和風聲的。他雙眼緊閉,不敢睜開打量,唯恐有什麼不測的怪物瞪眼瞧著自己。

耳邊還有小鳥叫聲?難道是我掉入了傳說的洞天府地?不對啊,這氣味很熟悉啊,難道我大難不死,還活著?

他慢慢睜開眼睛,驚訝得瞠目結舌,嘴巴再也合不攏了。

眼前正是他墜落天坑前的景象,一切如初,還是那個樹林,鬱鬱蔥蔥,怪石林立,天坑也沒了。

竟有這種事兒?難道南柯一夢?不對,記得墜入天坑時,正打手機,手機應該是掉入天坑裡了。

依往ri習慣的姿勢,把手順進懷裡,這一摸不打緊,懷裡空空,手機確實不在了。

周一航心內狂喜,大難不死,大難不死啊,當時手舞足蹈起來。他這時才發現,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呈條縷狀,像被拋棄的黃臉婆狠命剪斷前夫的衣裳。

他的衣服被變形中的身體撐破了,這打扮像一個臭要飯的,怎麼回家?周一航眼前閃現路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嬌艷如花的美女們人人掩鼻而逃的情形。

如此落魄窮酸模樣,即便叫輛出租,出租師傅也不會給停車,一個像乞丐一樣的人,會有支付車費的能力啊。

周一航搖搖頭,無奈地嘆口氣,心說:天sè尚早,實在不行,乾脆步行回家吧。他邁開大步穿過樹林,攀過兩座小山,沿小河往回走。破碎襤褸的衣衫飄飄搖搖,涼爽的風直往身體上撲,也別有一番滋味。

沿岸一公里有座小橋,一輛計程車赫然停在橋頭,周一航大喜過望,急忙跑過去。

到了車前,司機不在車上,人到哪裡去呢?轉到車后才發現,原來司機站在橋下。司機身下一條亮線直shè草叢,草叢間的液體還冒著水沫,「噓噓」聲聽得非常清楚。這裡人跡罕至,難怪司機如此大膽。

「喂!師傅,我要坐車!」周一航大聲嚷道。

出租司機撒得正在歡暢,突如其來一聲大吼,嚇得他渾身一抖,小便的亮線瞬間停住,一不留神撒到褲子上。司機一聲臭罵,心說:從哪冒出一個不識好歹的東西,嚇得老子尿褲子。

周一航狼狽到了極點:衣服像個乞丐,破破爛爛的,臉上五彩斑斕,特意化妝似的。

「喂,你這是怎麼了?」司機的臉sè由多雨轉晴。

「是這樣的,」周一航挺不好意思的,想了想說:「我外出找工作,被黑磚窖廠強行扣留。趁他們不注意,我才逃了出來。」

「如果被他們追上來,後果不堪設想,師傅您就載我一程吧。」周一航不得已順口撒謊。如果以實情相告,打死司機也不會相信,半小時前發生的離奇事情。

「什麼車費不車費的,遇上就是緣份。」司機師傅十分慷慨,竟然不收他的車費。只是司機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怪異,

周一航也沒有仔細分辨,感動得一塌糊塗,心說:都什麼年代了啊,在這個窮鄉僻壤之地,遇到如此俠義的師傅。

「師傅你是個好人,將來一定發大財的。」周一航說著打開後車門,貓腰準備鑽進車內。

司機師傅站在前門,從車內拎出一個雞蛋粗細的木棒,朝著周一航的後腦重重一擊。

周一航毫無防備,忽覺腦後生風,知道不妙,還沒有反應過來,腦袋嗡地一聲,失去知覺,趴在後車座上,一動不動。

他剛剛擁有異能,自己並不知道,也不會運用,這才大意中了司機的招。

司機一聲獰笑,冷冷地說:「不知好歹的東西,嚇老子一跳就不提了,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從海哥的磚廠逃跑,你這不是找死么?」

如果這個司機知道,他這一棍挑翻了河東市兩大對立的黑幫,再借他一百個水缸那麼粗的膽,他也不會把棍子掄在周一航腦袋上。

原來,這司機是名小混混,是河東市大哥海富寬身邊的馬仔。在河華國大興土木搞建築之時,海富寬看準商機,在山溝里建了一座磚窖廠,給承包商們提供原材料,發了不少黑心財。

為了及時提供原材料,磚窖廠需要大量廉價勞動力。海富寬讓手下的馬仔,千方百計尋找沒有工作,被生活嚴重壓迫的窮苦人,拉到自己的磚窖廠,朝死里壓榨他們的剩餘價值。

非常不幸的是,周一航遇到了其中一個馬仔,更加不幸的是,他順口撒的謊給了他致命一擊,簡直是一語成讖。

當他蘇醒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雙手勉強支撐起沉重的身體,肚子里咕咕直叫,上午折騰進天坑的,昏迷這麼長時間,他是粒米未盡。

周一航只覺得頭痛yu裂,忍不住輕聲呻吟。他置身一間低矮的土坯房,所躺的通鋪用磚累起,長約十米,寬有二米。昏暗的燈光下,直挺挺躺著近二十人。

聽到呻吟聲,一位中年大叔也坐起身體,側耳jing戒地傾聽一會,壓低聲音說:「你終於醒了,睡大半天了。我們都擔心你會睡上三天三夜的。」

「這什麼地方?我怎會在這裡?」周一航強忍頭痛,輕聲反問。

大叔躡手躡腳走到屋門前,歪頭聽了聽,說:「噓,小兄弟輕聲點,老闆剛才還在,這會聽不到了。」

「這是一個黑磚窖廠,你這下要吃苦了。」大叔把磚廠的情況,給周一航作了簡短介紹。

看到大叔小心翼翼的樣子,明顯是非常害怕老闆,「你們怎麼不逃跑?心甘情願被人宰割?」周一航憤憤不平。

「逃跑?」大叔無奈一笑,深溝險壑般的皺紋愈加明顯,說:「他們手眼通天,逃了今天,逃不了明天,逃了和尚也逃不了廟。」

「不行,我必須離開這裡。爸媽找不到我,會發瘋的。」周一航語氣堅決地說。

大叔思索片刻說:「你會不會開車?」

「怎麼想起問這個?」周一航停頓一下,又說「我懂得開車,只是很久沒有摸過方向盤了。」

大叔聽了,側身躺在通鋪上,閉上眼睛,說:「睡覺吧,養足jing神,明天還要下苦力。想離開這裡,要三天以後了。」

周一航滿心疑問,可看到大步已經躺下睡覺,不好再問,只得也躺下休息。

清晨,大家睡得正香,只聽有人大吼:「快起床,上工了。太陽都曬到屁股了。」

大家都被驚醒,周一航從通鋪上爬起來,閃目向外打量,天還沒有大亮,連個太陽毛都沒有。

可大家都像被蟲咬了似的,縮手縮腳,默默穿衣,走出宿舍。

「喂,新來的小滑頭,磨磨濟濟幹什麼,再不出工,小心爺揍你。」來人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指著周一航大嚷:「就是你,看什麼看,趕快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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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異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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