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雙修
此番有的眾位徒弟護駕,前後服侍,為了能讓土狗坐的更舒服一些,徒弟們不惜用那上好的蜀綉在馬七的背上做了一個簡單的靠墊。(讀者吧dz88.com)TAOSHU.ORG坐在上面軟軟乎乎,比那棉花還要軟和幾分。所以一路山路顛簸,土狗倒未覺得有什麼不適。加上馬七步伐穩健,所以雖然速度上稍微慢了些許,但卻是一路平安到達那密洞之處。
行到那暗門之處,土狗抬手示意挺住。雙耳探聽之下,倒是發現聽力沒有受到多大衰減,隱約間還是可以聽到洞內有女子微弱呼吸櫻啼之聲。心裡安平許多,看來這枯爪人逃竄匆忙,並未來得及返回此處,將那女子帶走。
土狗試嘗用法眼內窺一二,尋找那機關開合之處。但幾番嘗試,冥冥法眼卻是無法開啟。無奈之下,只得讓肥豬用蠻力硬啟。好在石門銷薄,想必當初所建之時也未將其當做永久要塞使用,在豬四滿臉漲得通紅,運轉內息反覆在石門之上連蹬帶踹猛撞幾下,石門發出轟然迴響,所有人都被震的耳膜生疼,洞頂也跟著發出震響,最終,隨著一聲巨響,塵埃未曾落地,土狗已將眾徒俯開,一瘸一拐的跌了進去。
密洞不是很寬,僅僅容得兩人並肩而過,四處陰冷乾燥,覓著聲音所來方向,土狗沿著這條彎彎曲曲的小徑踏石而下,走了不到一刻的功夫,已然來到盡頭之處。
密洞盡頭不過是在原有的通道的基礎上,各向兩邊又擴大一些,在原有山腰腹洞的基礎上,做了一些修整。裡面的擺設也是極其簡單,一張床,一張石桌台,凌亂地放著幾本還未合上的書簡。除此之外,再無他物。看來這枯爪人對這裡的生活要求實在不高。
土狗皺了皺眉頭,但並不是因為這裡簡陋的環境讓其有些失望,而是那張石床之上躺著一仰面女子,此時正用焦羞驚訝的眼神凝望著自己。一雙修長的**緊緊擰成一起,遮擋住自己的羞處。凌亂有些齦髒的烏黑秀髮半遮擋面孔,但成熟豐滿的身體,溝棱畢現的胸部卻是讓土狗暗暗吃了一驚,這絕非劉語嫣,但這模樣怎地這般眼熟了。土狗不禁脫口用狗語連叫幾聲,幾個徒弟們也紛紛瞅上起來,一個個大小眼相瞪,不知那枯爪人在這密洞之上玩的什麼把戲,竟然有這般怪癖的調調。
石洞中渾然沒有半點光線進來,對於早已習慣夜晚的動物們,這種黑暗環境絲毫不影響他們對女子身材的品頭論足。而那女子聽著各種兮兮雜雜的獸語之聲,更以為是野獸闖入,要以其作為食物,嚇得身體哆嗦。眼睛瞪得極大,朝著土狗的位置,顫聲說道:「紅火,是你嗎?」
土狗不由地打了機靈,自從離開鏢局之後,已無人知曉這個綽號。而今竟然聽得一女子熟悉聲音,並叫出名號。忙不迭的奔上前去,上兩口將那綁束女子手腳的布條扯開,拂開女子長發,細細端詳女子的模樣。
這一看不打緊,卻讓土狗大吃一驚。此人不是別人,乃是劉家大小姐,劉小倩。面貌沒有一絲改變,但長期未見得陽光,加之氣血虛弱之下,竟是顯得極其憔悴虛弱,四肢皮膚白的有些瘮人,遍布著污黑難聞的污穢斑漬,眼眶深陷,兩隻原本落秀大方的眼瞳如今變得蒼白恐怖,若不是還有的一絲心脈跳動,幾乎與垃圾堆的死屍無疑。
土狗見著劉小倩這般落魄慘樣,聞著那污穢氣味,心中也猜出那枯爪人將其囚禁此處,多半是做那齷齪勾當。心下不由升起一股無名怒火,臉色板的鐵青,安排徒弟們將其攙扶下來,坐在馬背之上,而這密洞竟找不出半點遮羞裹體的衣服,索性將那剛剛做成的軟墊拆掉,草草裹住身體,**密洞之外。
出得洞外,土狗一方面安排徒弟們取些清水和食物,隨便找些合適的女裝過來。而土狗在安排完這一些,也將劉小倩小心附靠在洞外的一處青石台上,臉色和祥的,用人語和劉小倩問起了家常。
劉小倩眼睛瞪的滾圓,雖然氣血虛弱,懷疑自己是否見著鬼了般的驚訝神情,用極不相信的眼光看著這一群身態各有不同不同的動物們,嘴巴張的極大,半天也合不上。雙手緊緊裹住自己仍然酥胸半露的胸口,抬腿就想站起來,逃離這個鬼地方,可沒未能站起身來,長期的缺乏運動,大腿全然沒有半點力量,一個踉蹌又跌倒在地上,幾番摸爬,也未能再次坐到那石台之上。
土狗含笑用嘴巴輕輕叼著劉小倩的小臂,將其又拖到石凳上。開口用人語說道:「二小姐,很久不見了。你可曾見得你父親劉黑子和你妹妹劉語嫣?」
劉小倩這時驚訝的表情已經誇張到了極致,兩眼已經不是驚奇,更接近是一種害怕的恐懼神態,嘴巴扇動下,話音更是抖顫難以分辨的清楚,嗚嗚呀呀說道:「你是狗還是鬼,怎麼能說出人語呢?」
土狗先是愣了一下,方才明白自己沒有解釋明白,說清自己能說人話的原因,難怪這劉小倩會表現出這麼震驚的表情。苦笑一下,簡單扼要的把自己會說人話的情況介紹一二。
話間,馬七也一溜煙的跑回來,不但攜帶了一大桶清水和幾盒精美的小點,同時也順手包了幾件衣服,不過看的出都是華山女徒的衣服,雖說不上漂亮,但套數眾多,想必也有一套合體的。
土狗見東西到期,也沒有繼續說話。指著這些東西,點頭示意劉小倩先湊合一下。而劉小倩微微低頭,臉上羞的蒼白之間泛起幾朵桃花。而土狗也會意其意,拍著幾個還等著美女出浴的徒弟腦袋,暫時迴避一邊,討論起一些零碎事情。
過了半個時辰,方才聽到劉小倩招呼之聲。土狗踱步返回,看的眼前一亮,經過這般洗白,劉小倩煥然變了一個模樣,頭髮雖然還是**的,嘴角邊還在繼續吞咽著一塊綠豆糕點,但整個人卻是精神許多,比剛才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的區別。
劉小倩邊吃邊說,講述著這半年來遭遇過程。土狗也聽得不時點頭,為其所經歷的事情驚嘆不絕。
原來當天夜晚,劉黑子趁著兩路人馬暫時混為一團的打鬥之機,對外宣傳與鏢局共存亡,實際上卻將鏢師們支到前院,自己帶著細軟家產帶著兩個女兒偷偷從密道離開鏢局。其行走匆忙隱蔽,連幾個妻妾也未有通知,這就使所有人對其下落一無所知的主要原因。而劉黑子離開鏢局之後,並沒有趕往金刀門避難,相反卻是朝著相反方向逃去,一路上為了躲避追殺,四處繞圈繞路,選擇荒僻之處,風餐露宿,受盡苦頭。三個月後終於到達最終目的地—泰山派。
泰山派在江湖上享有相當聲譽地位,並和丐幫一直不和。劉黑子這般想法本也不錯,但誰知卻突發變故,泰山掌門突然病故,整個泰山上下亂為一團。而自己的大女婿又偏偏提出和丐幫聯盟的建議,無奈之下,劉黑子只得離開此處,一路朝著東北荒原之處逃竄。然行至長白山之處,卻遇到一對老年修真者,一眼看中劉語嫣,非說其乃是修真之體,硬要收其為關門徒弟。
劉黑子一想父女三人逃到此處,早已疲憊不堪,能找到一個修真界的靠山,實在是天降福祉。歡喜之下,一口答應下來,將劉語嫣送走。而剛當劉語嫣依依不捨離去之後,又遇到一個心情古怪的枯骨蒙袍人,未嘗開口,就一掌將劉黑子打的天靈俱裂,命歸黃泉。而將劉小倩裹在袍中,捲起一道黑風攜狹而去。
自從被那枯爪人抓到這華山之後,劉小倩就被困禁這密洞之處,捆住手腳,日月遭受其變態蹂躪,原來這枯爪人修鍊一種秘法,要用年輕女子作為煉方,行的是雙修功能。而這修鍊方法也是極為古怪,並非簡單的同房,而是將體內的法力先行輸入女體之中,然後在用法力催動,提煉淬取后再轉入體內,可謂生不如死,也幸的這劉小倩說身體結實,經過這三個多月的折騰,雖然只剩下不到半條命,卻生生挺了下來。得以被土狗搭救。
到此時,劉小倩淚如雨下,想到那一命嗚呼,慘死枯爪人掌下的父親,聯想到自己已經是孤家寡人,無家可歸。加上此時也算是殘花敗柳,心頭黯然心碎,剛剛有些顏色的面孔頓時又沒了色彩。
土狗也為劉小倩的坎坷遭遇嗟嘆拊掌,連番安慰起節哀順變,同時也在心頭反覆思量,為這劉小倩日後尋著一個安定之處。
思忖片刻,土狗已然拿定主意,安排貓大從鼠王那裡先取得一些金銀財物,根據那兩個修真者留下的地址,安排馬七和鼠八將劉小倩先行送往那裡,與劉語嫣相合,好讓這兩姐妹團聚在一起。
劉小倩聽得兩眼冒出淚花,深深給土狗做個揖,帶著土狗送與的鼓囊囊的包裹,帶著依依不捨的目光,攜夾著一路灰塵,由馬七背駝而去。
土狗見得鏢局事了,不禁悠悠嘆出一口長氣。自己和鏢局的因果緣分直到此時終於了結,兩不相干,互不相欠。看著一干野獸們還在忙碌的搬運著難以計算的物資,也想起了之前的安排。和貓大一碰頭,商量其其相中的寶貝。
貓大的眼光確實不錯,在那堆積如山,目不暇接的木箱中,慧眼識寶,挑選了整整兩個箱子的寶貝。土狗聽得一下,不禁有些懷疑,讓貓大把箱子打開看看裡面到底又是些什麼寶貝。
這番一見,連自認見過不少世面的土狗也確實吃了一大驚。兩口箱子中其中一口裝滿個各種書籍法簡,雖然大多為各種武學修鍊寶典,其中不乏一些隱隱散發出法力的修真寶典。其中內容包羅萬象,涉及各種技能,甚至連如何製作一些法寶的方法也有涉足。實在是狗仙門當前最需要的東西。
其中一個用精美小匣裝的玉簡格外引起了土狗的注意,裡面用普通的文字,而不是法力書寫著一行小楷「化鼎丹方」,粗略一看,竟然是教授如何利用一種名為「方天鼎」的煉製各種藥物的方法,而按書中所述,這「方天鼎」倒是與自己懷中那黑色小鼎極為相似。
土狗心裡不禁竊喜,看來這番還真是撿到寶貝。連番打開另外一口箱子,這個箱子也放著幾口金光閃閃,流動著隱隱法力的上好寶劍,和幾柄模樣極其古怪的兵器。不用多說,這些兵器多半出自修真高人之手,不敢說神兵利器,但多半也是一種法器。
除此之外,貓大更是神秘兮兮的從旁邊拖過一個麻袋,裡面裝滿了各種瓶罐。貓大低聲說道,這些東西都是在豬四的鼻子探知下,從陸大有房屋裡收刮而來的,雖然一時還搞不明白是什麼東西,但放的卻是相當隱秘,想必至少也是那療傷靈藥。而狗仙門上下至今也沒有醫藥師,所以這東西也是能在以後發揮到重要作用的。
土狗點頭稱是,可沒了馬七這頭號運夫,這麼一大堆的東西如何搬運回去,卻成了個老大難的問題。貓大想到這,也不禁一愣,一個個都是精挑細選,扔下那個都是割捨不下,來回擺頭,也是沒有半點主意。
一直靜待著一旁的鼠王見著土狗那般急模樣,微微一笑,走上前來。先是施禮,然後友善的拍了拍貓大的肩膀說道「各位大俠,若不嫌棄鼠族卑微,就由我鼠族做這個東道主,一敬地主之儀,反正這物資一時搬運不過,馬大俠又前去出門,就暫時在我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好好欣賞一下本地的風光。」
鼠王這番建議,正合土狗心意。但未開口,貓大已然點頭答應,忙不迭開始收拾行李,詢問鼠族住處。鼠王眼神一眨,自然有幾個機靈的老鼠攜帶著一干眾人前去休息之處。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已經過了半個多月。土狗和幾個徒弟們整日都在鼠王在山下的尋覓的一處隱秘山洞住下來,每日都是各路野獸來回宴請,大吹法螺,終日里喝的都是醉眼迷離,連一直貪吃的豬四,也開始抱怨其自己又有些發胖。嘟囔著要回家繼續修鍊。
土狗也是暗暗叫苦,鼠王每日變著方子的盛情款待,雖說那繳獲物資豐厚,可這般海吃,再好的東西放在嘴裡,此時也如同嚼蠟一般,沒有了滋味。眼看這各個徒弟們每日都是一副酣然醉態,日常堅持的修行全部荒廢下來,奔走於各大酒宴之中,長此以往,功夫只怕也是荒廢了。
華山派現在上下已然成了廢墟,自從那陸大有瘋癲之後,加上人類遭遇到這般慘敗,整個華山派上下近千人的弟子在這段時間都做猢猻散,走的走,逃的逃。若大的山門眨眼間便破落成不成樣子,各路江湖宵小得知華山派這般變故,更是起了趁火打劫之心,紛紛上來尋找可用之物。哪知經過三個晝夜的奮鬥,華山派能夠有點用的東西都被方圓百里的野獸們搬運個乾淨。那裡還有什麼值錢東西剩餘下來。
打劫不成,這些惡人們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泄,索性一把大火將華山上下百棟建築焚之一具,熊熊大火燒了整整五天,方才在一場大雨中熄滅。望著那一堆廢墟,土狗不禁感嘆人心叵測,世事難料。若大的華山派轉眼間已然變成一個荒崗山頭。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華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直與其關係微妙的丐幫卻是極為低調。直到事發三天之後,方才簡單發表了一個申明,對華山派的滅亡極為震驚,並極為關注。將密切注意事後發展動態。這一申明發表不久,便沒有了下文,所以丐幫弟子都是閉口不談此事。不禁讓江湖中人產生了許多聯想豐富的傳言出來。而丐幫對此也是置若罔聞,不知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而正道土狗百思不得其解,同時也是極其無聊度日混點的時候。一直外出送人的馬七和鼠八,終於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