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賺錢第二策:道論!【求追讀!】
「夢蝶只是走火入魔,能治好的。」
欒長安沒說太多,但心裡已經想好,等攢夠錢,第一時間就帶夢蝶去赤烏仙城醫治。
定要讓她恢復如初。
「治好?」
欒水仙不知弟弟的底氣,未報希望,她抹抹眼淚,又問欒長安:「前幾天嚇壞了吧?怎麼不多睡會兒?」
這位好姐姐還真信了昨日欒長安的鬼話,以為他在迷陽山中待了三天。
「睡夠了。」
欒長安不想聊這個,故意岔開話題:「王富呢?昨個怎麼沒送你們娘仨過來?還有,姐你腿怎麼回事?這次回來真是為了照顧娘?」
昨天回來已經不早,再加上欒長安心裡惦念著壺天界中種田,晚上就沒跟大姐多聊。
這一早起來,才回過味來詢問。
他可記著,昨天大姐走路時腿瘸著呢:「要是王富敢打你,你告訴我,我揍死他!」
家暴可還得了!
「沒有的事!」
「就是走得太急,崴了腳。」
欒水仙白了一眼欒長安,「你姐夫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人是懶了點,但對我還挺好的,我嫁過去這幾年,他連一句重話都沒說過,你別瞎編排。」
被弟弟關心。
再想到丈夫待她疼愛有加,感情如舊。
欒水仙臉上露出笑意,從這方面來說,她是幸福的。
嫁給王富之後窮雖窮些,但她心甘情願。
「戀愛腦!」
「該你挖野菜!」
姐姐這模樣簡直沒眼看,看著就來氣,欒長安對那姐夫一百個看不上。嘟囔一句,又追問:「那他昨個怎麼不送你們娘仨過來?」
這一問。
撞槍口上了。
「還好意思問?!」
欒水仙瞪著欒長安:「你一走三天沒消息,我急也急死了,趕緊催你姐夫去集上托朋友幫忙找,他能分身還是怎的,哪來的功夫送我!」
「得!」
「當我沒問。」
欒長安自知理虧,卻犟嘴道:「他兒子昨天罵我『狗東西』我還沒計較呢,抵消了。」
「噗!」
「滾滾滾!」
欒水仙被逗笑,擺擺手似趕蒼蠅,不再跟欒長安掰扯。
正巧這時。
院外有人喊:「長安!長安!」
「鷹子。」
「從軍。」
欒長安跑出去,只見兩個少年勾肩搭背走來。
左邊那個長得壯,名喚『柯鷹』。
右邊這個長得高,叫作『苗從軍』。
這是他在生產二隊的兩個玩伴,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很好。
「總算回來了!」
「你再不回來,我跟鷹子都準備去飛雷坊找你去了!」
苗從軍見面就給欒長安一拳。
柯鷹瓮聲瓮氣,也拍了一把欒長安:「這幾天跑哪去了?隊里人都說跑路了,我們倆可不信。」
這倆小子幾乎是跟著欒長安屁股後頭長大的,對欒長安的信任沒的說。
怕是只有欒青鋒能比比。
錢葉都不行。
「別提了!」
「進迷陽山,迷了路,丟死個人!」
欒長安還是老話糊弄。
「迷陽山?」
「膽子真大,不要命啦!」
苗從軍跟柯鷹果然也是同樣的反應。
迷陽山等深山的兇險,他們幾個從小聽到大,每年也總能聽到有人進山再沒回來的事迹,對迷陽山一向敬而遠之。
一聽欒長安在山裡轉了三天才回來,苗從軍一陣后怕:「你命可真大。」
柯鷹在旁悶不做聲,冷不丁抽抽鼻子,看向欒長安:「什麼味?」
「……」
這狗鼻子!
欒長安胯下一寒,強作鎮定:「在山裡轉了三天,你說什麼味?」
「那還說個嘚兒,走,去河裡洗洗。」苗從軍一手架住欒長安肩膀,一手捏捏鼻子嫌棄:「媽耶!尿褲襠了吧?」
其實沒那麼誇張。
但畢竟下肢不全,有點味道在所難免。
「周舒!」
「周舒!!」
欒長安心底咒罵兩聲,隨手推開苗從軍:「我要去趟六大隊我姐夫家,回來再找你們洗。」
這是擔心下河會露餡。
畢竟他下面沒了。
「那行,我跟鷹子去,摸到桃花鱉就給你家送去。」
『桃花鱉』是河裡生活的一種靈性生物,鱉狀,因背部有桃花圖案而得名,吃了有輕微辟邪的功效,之前欒父中邪的時候,苗從軍跟柯鷹下河摸了不少桃花鱉送來。
這次是欒母中邪。
跟這兩人不用客氣,欒長安隨口應下,正準備走人,忽的又想起來一樁事,忙把柯鷹叫住:「我記得你姐姐是不是寫過道經雜論?」
「寫過寫過。」
沒等柯鷹出聲,苗從軍嘴快哈哈大笑:「她還給《赤烏論道》投過稿,稿子退回來,咱們不是還偷看過么?」
這得是他們十二三歲那時的事情,對苗從軍而言才只過去三四年,對欒長安來說,都快小十年了。
記不清正常。
欒長安確認后這才又道:「待會兒你回去看看你姐還有沒有『道韻四寶』,有的話問問看我能不能借用一下。」
「你要寫『道論』?」
苗從軍這時才聽出欒長安意思。
道韻四寶。
即筆墨紙硯。
不過它們跟普通的文房四寶不同,『道韻四寶』可以助修士更好的編寫『道論』,將自己對修行、對道書的感悟以『蝕文』的方式更好的記錄下來。
每一篇寫成,都有獨特的道韻蘊含其中。
這是普通的文房四寶所做不到的,非得特殊煉製的『道韻四寶』才行。
但其價值不菲,欒長安現在窮的叮噹響,當然買不起。
擱在以往,他買了也沒用。
想要寫出『道論』,要麼在修行上有獨特的感悟,要麼對道書經文有很深的解讀。
這兩種,對當時止步蘊靈一層、常年累月都要上工的欒長安而言,根本做不到。
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但是在廢土中的三年,欒長安閉關三年——
苦修。
攻讀道書、真經。
心無旁騖。
整整三年。
三年沉浸,這勝過他在桃源集修行二十年、三十年。
在那期間,欒長安感悟頗深,有強烈的表達慾望,甚至在廢土時就已經在心裡打好底稿。
如今歸來,要是能將三年閉關的感悟、將心裡的幾篇道論寫出來,給類似於《赤烏論道》、《思齊經注》這樣的道論社投稿,萬一運氣好,過稿了,稿費可不低。
欒長安不指望這個賺大錢,但如果能過稿,用這些稿費為他接下來的日進斗金、揮金如土做一個遮掩,確實再合適不過。
而這一切前提,是『道韻四寶』。
「沒問題!」
「包在我身上!」
柯鷹夠義氣,想也不想就應下來。
苗從軍卻上下打量一眼欒長安,下意識的想要譏諷兩句,大家誰跟誰啊,欒長安是什麼料,自己人都清楚。
但話到嘴邊,又想起欒家現在的情況,頓時又憋回去,沖欒長安笑道:「咱柯大姐對你好著呢,你一張口,妥妥的。」
「滾!」
欒長安踢了苗從軍一腳,轉身就走。
欒長安走後。
柯鷹摸摸腦袋,有些迷惑:「總覺得長安有點不一樣了。」
「人總會成長的。」
「這一年家裡發生這麼多事,能撐下來就不容易了。」
「再說了,長安不一直比我們懂事嗎?」
苗從軍也有些感慨。
常聽人說,人的成長就在一瞬。以前不理解,這次看到欒長安,總算體會到。
但是。
他想多了。
柯鷹壓根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沒覺得長安的聲音變了?變尖變細了。」
「……」
苗從軍扭頭看向柯鷹,見其一臉認真,忍不住翻翻白眼:「走走走,下河摸鱉!」
他懶得跟這憨貨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