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試探
第2章試探
霍家高門大戶，底蘊頗深，霍家生意大涉及面也很廣，尤其是生意交到這一代霍敬亭的手裡，更上層樓。可惜天妒英才，一場車禍把霍敬亭毀的徹底。
霍老夫人疼大兒子，想給霍敬亭娶個老婆。身邊伺候溫柔呵護，也許能緩解霍敬亭從高處跌落的抑鬱情緒。
可事實在這擺著，大戶千金不可能下嫁一個殘疾，底門小戶看不上。
換做以前陸家這點小背景的霍家都不看一眼，但是陸建極力推薦，說是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好調理很聽話。這就說服霍老夫人了，乖巧聽話最重要，見過太多世面的姑娘心思多，看不上又瞎又瘸的霍敬亭，給霍敬亭戴了綠帽子呢。
本分最好了。
說是別院，這也是三進三出的中式別墅，半山腰，非常豪華。
別院的僕人看到大夫人進來都是一愣，這是從哪個考古現場挖出來的？果然啊鄉下丫頭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不住地撇嘴，眼神里已經帶出了看不起。
被帶到中庭客廳，八仙桌邊坐著霍老夫人，霍老爺子。
都在打量著陸蕎。
霍老夫人不在乎這些的，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霍敬亭也看不到。只要不缺胳膊少腿這就行了，面無表情的打扮古怪也許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陣仗嚇得呢。
和外婆年紀差不多，陸蕎心生好感。
陸蕎想走，轉身又看向霍老爺子。
是夠慘的啊，眼盲瘸腿的丈夫，再來一個啞巴妻子，世上的苦命人都到一起了。
說完看向陸蕎。
霍敬亭似笑非笑。
陸蕎側過臉，冷冷的瞥了一眼僕人，別看是個鄉下丫頭，犀利的眉眼讓僕人訕訕的，退了出去。
「敬亭以後就交給你了。你們互敬互愛，有什麼事兒直接和我們說。」
說完離開。
腳步輕，動作也慢，始終保持著眼睛盯著霍敬亭的動作，從霍敬亭的面前繞到霍敬亭的背後，再繞過來。
眼睛失去神采，減了三分銳利，俊朗模樣還是讓人心動。
「誰來了？」
霍老爺子就沒有這麼客氣。臉色沉沉的，威嚴得很、
陸蕎沒看僕人，卻在僕人推過來的時候微微一側身，僕人一個踉蹌。
霍家嫡子，年輕有為，霍家交到他手上，他在五年內把霍家資產生意擴大一倍，那是備受追捧的精英，這一代商界的帶頭人，任何美好的詞都能給他按上。
霍老夫人更高興了，這孩子太懂事兒了。
僕人動作有些大，故意弄出動靜，霍敬亭側側頭，似乎在找聲音的來源。
「你……」
陸蕎沒有走進霍敬亭，而是盯著霍敬亭，慢慢的繞圈。
陸蕎繞到霍敬亭面前，抬手猛的一揚，手裡的網球就砸向霍敬亭。
「大爺，大夫人來了！」
在網球要砸到霍敬亭的腦門，陸蕎趕緊往後一扯，網球一端穿著小細繩子，一拉一扯就把球給拽回來了。
陸蕎打量著霍老夫人，老太太慈眉善目，手上戴著佛珠身上也有檀香味，一看就是常年禮佛的人。
陸蕎不在計較這個，和她沒多大關係。
「不對啊！」
「那些虛禮不用在意。」
變故就這麼快，不過是深夜加班回家，被一輛大貨車撞翻了車，腰椎斷了，腿也斷了，這些硬傷可以恢復，眼睛卻因為顱內出血壓迫了視神經，失去了視力。
走過來扶住了霍敬亭的輪椅。
一年來的休養，他雖然瘦，但身上那種威嚴，上位者的霸氣還在。
「伺候好敬亭是你的本分，以夫為天這是根本，沒事兒別出去亂跑安分守己的在家照顧好他，多生幾個孩子，不會虧待你。」
霍敬亭微微轉動著腦袋，尋找空氣里的不正常。
「好孩子，委屈你了！」
霍敬亭下意識的挺直了後背，鼻尖縈繞她的髮絲。
「敬亭身體不太好，所以沒準備婚禮，也沒能去接你。等以後你們敢情好，他身體也好了，再給你們補辦一場婚禮。」
從萬人矚目很快就到了這個地步。霍家公司轉交到二弟手裡，他變成了一個廢人。
霍敬亭沒聽到什麼動靜，調侃著。
霍敬亭沒在二進院，而是在三進院後邊的後花園，假山流水小橋曲折，也不知道眼瞎腿瘸的人在湖心亭看什麼風景，就坐著輪椅抓著一把魚飼料，靜靜地好像雕像。
霍老夫人拉住陸蕎的手。
「算了，應該是暫時性的。」
陸蕎點頭，一邊的僕人過來，帶著陸蕎要往後邊走。
再說了，陸蕎耐看，五官精緻，這眉眼沒有輕佻輕浮的神態，站在這不卑不亢亭亭玉立，還有和她身份不符合的高貴聖潔。
陸蕎沒搭理僕人，眼睛落在霍敬亭身上。
「根據命格命理來算，你只是輕傷，並無大礙，怎麼會眼睛壞掉了呢？」
腦子裡出現前幾天調查的資料。
網球帶過的風，吹動了霍敬亭的頭髮。
不去看霍老先生那紅了白了在紫了的臉！
有些小壞的笑笑。
霍老夫人好像沒聽到霍老爺子惡聲惡氣的叮囑，對著陸蕎還是笑。
「你別一驚一乍的嚇著大爺，他眼睛看不到很容易受驚。」
霍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不俗。
「新進門的大夫人來了。過去呀！」
霍敬亭並沒有因為突然的安靜變得慌亂焦躁，也沒有伸手到處亂摸，而是微微的皺起眉頭，微抬下巴，用耳朵捕捉細小的聲音、
陸蕎皺起秀眉，低頭在掐了一遍手指。
霍敬亭就這麼坐著，不閃不躲，眼睛都沒動一下，睫毛都沒顫一顫。
「老先生，遠離爛桃花，小心出事。」
僕人不耐煩地推了一下陸蕎，真是小門小戶鄉下野丫頭，都不會打招呼的。
「我的小妻子，是個小啞巴嗎？那咱們夫妻有些太慘了。」
「去二進院看看敬亭吧。晚上全家吃飯。」
陸蕎不死心，再把霍敬亭的生辰八字算了一遍，還是原來的結果。
陸蕎湊近霍敬亭，雙手扶在他的輪椅上，長發披散下來，外人看不到他們說話時候的嘴型。
陸蕎笑的有些壞，像一隻貓成了精。
「同父異母手足四個，兄弟相爭，小妹年幼，現在你龍困淺灘，想翻身有些難啊！」
霍敬亭始終保持著諱莫如深的淺笑，眼睛看不到卻順著聲音抬頭，遠遠來去好像兩個人要接吻似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