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分手?
第360章分手?
白星遙沉心靜氣,用了最保守的手段,進行信號干擾之後,開始侵入聖光的內網。
聖光的內網比一般的網路要複雜,處處都是警報,稍有不注意,就會觸發警報,並且被反噬,導致自己的電腦癱瘓。
白星遙保持著足夠的警惕,成功地侵入了聖光的網路,得到了各個監控的畫面,其中就有一個她這邊的,只不過看不清她電腦上的圖案,只能看清楚她的背影。
這個監控,直接連接的是聖光的核心辦公室。
白星遙摸索著進入,竟然能夠侵入楊博士的電腦,並從裡面翻出來了歷年來各個試驗品的資料。
原來聖光已在五十多年之前,就已經開始用活人來進行實驗。
沈燃是第一例成功的實驗,前面有不下一百個人死在實驗裡面。而後面,更是有數不勝數的人作為實驗的犧牲品。
白星遙握著滑鼠的手驟然收緊,心臟一疼,眼神冷了好幾分。
用畜生來形容這幫老東西,都是抬舉了他們,他們根本就禽獸不如!
那麼多條鮮活的生命,被他們剝奪!
「咔噠!」
有人開門,白星遙立即關掉了頁面,順手把耳夾扯了,滑進自己的口袋裡面,漫不經心地抬眼看過去。
進來的人是唐知深,他的手上端著一杯熱牛奶。
進來之後,他刻意地迴避了與白星遙對視,坐到了白星遙的旁邊,放下杯子。
白星遙就當做沒看到這個人,打開電腦,開啟了遊戲的界面。
她整個人放鬆地躺在後面,懶懶散散地,好像很適應這裡的生活,壓根沒有想要逃離這裡的心思。
片刻,唐知深終於看了一眼沒個正型的白星遙。
「別再侵入內網了,剛才要不是我提前關閉警報系統,你現在已經被發現了。」
白星遙身體一僵,心裡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
原來聖光的內網已經靈敏到這種程度了嗎?
除了火狐,大概沒人能夠不知不覺地侵入了吧?
用了十幾秒來平靜自己內心的驚訝,白星遙側眸看向唐知深,似笑非笑,「你知道聖光都幹了些什麼嗎?」
唐知深擰眉,定定地看著白星遙,不說話。
白星遙嘲諷地笑,「既然知道,那你什麼都不做?」
唐知深動了動嘴唇,「這是我父親的心血,作為他的兒子,我只能這樣。」
「我怎麼不知道,你竟然是這麼一個有孝心的男人?」白星遙的語氣越發地譏諷,任誰聽了都不會覺得舒服。
「算了,你滾吧,看到你就噁心。」白星遙立即又說道。
她平時也不是這麼尖酸刻薄的人,也不會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嘲諷誰。
她在心裡不斷地告誡自己,這是聖光的少主唐知深,僅此而已。但是總是忍不住開口嘲諷。
唐知深要是再待下去,只會讓兩個人都更加難堪。
唐知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囑咐了白星遙兩句,就出去了。
他出去之後,白星遙也不敢隨便地就侵入內網了,她不敢賭唐知深會不會繼續包庇她。
她往床上一躺,心頭浮上幾縷煩躁,還會有比如今更糟糕的事情嗎?
*
白星遙沒有想到,更糟糕的事情,來得如此之快。
楊博士始終沒有對她放下戒心。
一個狡猾的老狐狸,是不會輕易地就相信一個隨時會說謊的人的。
他對白星遙的戒備,很深很深,需要有一個突破口,才能徹底地消除。
於是他帶著白星遙去見了沈燃。
沈燃已經在這裡被關了一周了,始終都是很平靜的樣子,甚至都沒有多問他們一句話,安靜得令所有人都很驚訝。
某些層面上,白星遙和沈燃是相同的,那就是不會輕易讓別人窺探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在進去之前,楊博士意有所指地問白星遙,「你是真的想要割斷一切,回到這裡嗎?」
白星遙嗤笑一聲,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看楊博士,意思就是:
她難道還有其他的選擇?
楊博士爽朗地哈哈大笑,摸了摸自己的鬍渣,「那就好,我是來帶你和你的好友道別的。」
白星遙臉色沉了沉,就被帶進去了。
白星遙進去的時候,裡面的人抬頭看了來。
兩雙眼睛正對上,似乎有千言萬語,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們已經多久沒見面了?
兩周?還是三周?
思念像是潮水一樣的,瘋狂地將他們淹沒,但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動作。
「我給你們十分鐘道別的時間。」楊博士說。
「不用了,一分鐘就可以。」白星遙斬釘截鐵地打斷了楊博士的話。
楊博士意外地頓了一下,眼中露出滿意,點頭同意了白星遙的話,但是仍然站在原地沒有走。
這表明了,他會在這裡,親眼看到他們道別,才能放心。
白星遙在楊博士看不到的地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
她走近,居高臨下地看著沈燃,看著那一張俊美無雙,絕代風華的臉,還有那一雙深邃黑沉的眼睛,裡面的深情,是她最愛的,倒映著她冷漠的面容。
這是她的男朋友,是她的寶貝,即使是被軟禁,都是高貴冷漠的,強大的氣場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看他這個樣子,白星遙就放心多了,這表明,他在這裡其實並沒有受委屈。
「我們分手吧,我不喜歡你,喜歡你還不如喜歡黎銘。」白星遙的聲音涼透心扉。
沈燃抬著頭,緊抿著薄唇,眼神忽然就沉了下去,似乎蘊藏著摧毀一切的冷厲。
白星遙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聲音裡面帶著無數嘲諷,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喜歡你吧?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一點嗎?好看的人那麼多,我見一個就喜歡一個。只有你,愚蠢地以為我是真心對待你的。」
她和沈燃對視著,一字一句繼續道:
「但是現在,我已經玩膩了,所以你可以滾了,帶著你所謂的權勢,滾得遠遠的!」
話音一落,氣氛冷得令人壓抑。
語言是最傷人的利器,在無形之中,把人弄得遍體鱗傷,還不留下任何的證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