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準備偷渡
「嗯？」
「不付錢？」
豬肉老闆短暫的愣神后，原本就有些冷漠的眼神，變得很是犀利，盯著李火旺冷哼一聲，「你這毛頭小子，是在拿我消遣不？」
「你知不知道，這菜市場，還沒人敢訛我豬肉高。」
砰！
一個甩手，就將血跡斑斑的殺豬刀，扎在了案板上。
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殺氣！
雖然殺的是豬，但這二十來年過去了，殺氣早已伴隨左右，更是渾身煞氣。
「訛？」
「我有說過訛嗎？」
李火旺根本不在意對方的態度。
換做原來，他或許很是忌憚，但現在真打起來，他絕對一根手指，就能將這百十來斤的大漢，給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現在的力量屬性，可是高達13！
「那你什麼意思？」高老闆的眼神，仍是冰冷。
只不過，李火旺沒有回答，而是冷不丁的問道，「我聽說，你有個兒子叫高龍，是個蛇頭？」
蛇頭，就是專門組織非法偷渡，謀取錢財的人。
李火旺在這菜市場好歹呆了快一年，一些事情，還是有所耳聞的。
什麼誰家的媳婦給他老公帶綠帽子了，誰家的老漢出來偷人了，還有誰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出去嫖，回來惹一身病的。
各種八卦都有。
而眼前豬肉高就有個傳聞。
他有個兒子，三十來歲，不學好，早早就出來混社會。
前些年，當了個蛇頭，專門組織一些人，非法的往國外跑，賺取錢財。
只是六年前被抓了。
前些日子，貌似剛放出來。
如今豬肉高，正在操心他兒子的工作，生怕他兒子又出去學壞。
「你什麼意思！」
「你給我說這個幹什麼！」
他現在已經認定，李火旺不是來買豬肉的。
就是過來找茬！
不自覺的，將案板上的殺豬刀，握在手中，狠狠瞪著李火旺。
「我想找你兒子。」
「讓他幫我一個小忙。」
李火旺沒有隱瞞，說明來意。
他來這裡，其實有兩個目的。
一是買豬碎肉，回去給金刀魚小刀吃。
二是從這豬肉高兒子的身上，找到去英倫國的方法。
他要去那干一件大事。
只要回來，他就是妥妥的億萬富翁。
「滾！」
「你給我滾！」
「你再來找我兒子，我剁了你！」
豬肉高拿起刀嚇唬道。
腮幫子直跳，很是激動。
他真擔心李火旺又帶壞了他兒子。
好不容易出來，可不能再進去了。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李火旺當然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麼生氣，父愛子為之心切嘛，淡淡道，「說不定我的交換條件，能讓你滿意呢。」
「更說不定，你兒子從此以後，就徹底改邪歸正呢？」
他根本沒將殺豬刀放在眼中。
現在對方的速度在他眼中，真的慢的跟蝸牛差不多。
但他沒想過動武。
對方這反應，是一個當父親的正常反應。
「什麼意思？」
聽到李火旺話中有話，豬肉高老闆皺起了眉頭。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火旺。」
李火旺道，「菜市場門口不遠的那個魚攤是我開的，你應該聽過前幾天，咱們市場有人被貨車撞了。」
「不錯。」
「就是我！」
「現在，我那攤位準備轉讓。」
「還有大半年到期，租金算下來，應該在兩萬左右。加上轉讓費八萬，怎麼算起來，我那攤位，應該值十萬吧？」
聽到這，豬肉高老闆沒有回話。
他清楚，李火旺說的都是對的。
十萬，還不算他在攤位上焊的鐵架子和大玻璃崗這些，加起來，十二三萬不止。
「這些，我全部給你兒子。」
「一分錢不要。」
「你可以讓他從今以後，在你眼皮子底下，在這菜市場開個魚檔。」
「雖然賺不了多少錢，但安穩不是？」
李火旺現在只想快速找個門路，去到英倫國，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那裡有他想要的不少東西。
時間不等人。
按照正規出去的話，簽證都不知道要辦多長時間，尤其他連護照都沒有。
三四個月就這麼耽擱下來了。
而下次合同上的任務，就在七日後。
時間不等人。
他得儘快準備一些東西，誰知道下次任務會是什麼？
比如，槍？
英倫國這種東西，商店就有賣的，帶回來應該容易些。
「你說的是真的？」
「這魚檔，白送？」
高老闆有些懵，看著李火旺，面露不可思議。
十幾萬啊，就這麼給人了？
不過，利益越大，往往意味著風險越大，他還是無比謹慎的看著李火旺，他不想讓兒子再有風險。
「怎麼能說白送。」
李火旺道，「是價值交換。」
「不過你放心，你兒子既然已經出來了，我當然不可能再把他送進牢里。」
「我只是讓他告訴我，怎麼聯繫那些蛇頭。」
「我要去一趟英倫國。」
「不需用他跟我一起去。」
李火旺的話，讓高老闆短暫的靜了靜，腦袋急速運轉，思考著利弊。
過了約莫兩三分鐘，他才對李火旺道，「等著。」
隨後，站在了一塊吊著的豬肉跟前，給他兒子打起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咚。」
「咚。」
剛一接通，裡面就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這混小子，又去哪鬼混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這麼擔心兒子的原因，大白天的不好好上班，中午十二點多起床，一下子玩到晚上一兩點。
結交的都是些不正經人。
「喂，老爸，什麼事啊？我這正忙著呢。」
高龍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有個人想要去英倫國。」
「你有沒有門路？」
高老闆直接說事，並沒提魚檔的事情。
他知道，要說起魚檔，對方絕對會立馬掛斷電話，只有這樣，他才會繼續講下去。
果然。
聽到老爸這樣問，高龍一下子來了精神，「呦，老爸，你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呀，怎麼這樣問？」
他真不敢相信老爸說這樣的話。
以往在家裡，只要提起這種事，他都會把自己往死里打。
「別廢話，快說！」
「有沒有門路！」
高老闆看了一眼李火旺，耳朵也很快傳來兒子的聲音，「當然，這還不毛毛雨嗎，你兒子就是干這個的。」
「怎麼，老爸，誰要偷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