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我一直都在想你。
我沒辦法回答伏黑甚爾的問題,只能保持了沉默。
第二天伏黑惠從房間里出來,他好像完全忘記了前一天發生的事一樣,又對我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睛周圍紅紅的,臉上還有被淚水糊花了的痕迹。
我也笑著對他說了早上好,然後把他拉到洗漱台前洗乾淨了小臉。
伏黑惠真的是個很懂事的小孩子,他儘力在我面前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面對伏黑甚爾時,他還是不自覺的僵硬了神情。
伏黑甚爾癱在沙發上喝著啤酒,斜著眼看向伏黑惠。兩人對視了一會兒,伏黑甚爾突然皺起眉頭,看向了窗外。
發生什麼事了我也向窗外看去,但是什麼也沒看見。
「我去活動活動筋骨。」伏黑甚爾轉了轉脖子,路過我和伏黑惠時他習慣性的伸出手,但是手掌在空中停頓了一下,本來伸向伏黑惠的手轉了個方向,落在了我的頭頂。
伏黑甚爾敷衍的在我腦袋上揉了兩下,然後趕緊收回了手,在我疑惑的目光下咳了一聲,這才恢復了之前的從容「哼,好好看著,讓你看看你那四千萬到底花得有多值。」
我並沒有看到那四千萬花得有多值,因為等我出去的時候,外面的人已經被伏黑甚爾全部打趴在地上哭喊著我錯了放過我吧。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算是看到了吧。
伏黑甚爾甩了甩短太刀上的血,似乎對於地上的對手十分不屑一顧。但是我的注意力完全被他手上的刀所吸引住了,那把短太刀,我好像見過
有隱約的畫面從記憶深處浮了上來。
伏黑甚爾見我一臉的若有所思,帶著笑意問我「怎麼樣,小富婆,錢花得值嗎」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他「你那把刀,可以給我看看嗎我覺得有點眼熟。」
沒想到伏黑甚爾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他一下子把刀收了起來,一本正經的告訴我「不可以,武士的武器是不可以被別人碰的。」
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可是你不是武士啊。」
但是伏黑甚爾就是不肯把武器給我看,真小氣。
接下來伏黑甚爾對這群想要對我出手的人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審問,我抱著惠惠待在屋內,聽著外面時不時傳來的叫聲和哭聲,惠惠的眼神有些複雜,他看著我,輕聲問我「涼子姐姐,我以後也會變成這樣嗎」
我摸了摸伏黑惠的頭,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你未來會變成你自己想要成為的樣子。」
「你保證」伏黑惠的眼神很認真。
我看著他這張可愛的小臉,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親吻「是的,我保證。」
根據來襲擊我的人所交代的,他們是在黑市接到的委託。如果將我活著帶給委託人,可以得到四千萬的酬勞,如果是死的,也可以獲得兩千萬。
「接了這個任務的獵人還有很多,你一個人能對付多少呢」對方還這麼挑釁了一句,然後被伏黑甚爾一刀捅了腰子。
「問出委託人是誰了嗎」我問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搖了搖頭「黑市的委託都是不記名的,我有時也會在上面接任務或是發布任務,這種是找不到委託人的,除非他自己跳出來。」
我皺起了眉頭,這種被人盯上了,但是自己卻對對方毫無所覺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看著我愁眉苦臉的樣子,伏黑甚爾忍不住安慰了我一句「你其實根本不需要擔心這件事,誰殺得了你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有些不解。
伏黑甚爾就閉上了嘴,似乎有些懊惱自己的脫口之言,他乾巴巴的笑了一聲「沒什麼,我的意思是我會保護你的。」
我歪了歪頭,對他的話表示懷疑。
而轉眼間,天時間就過去了,這幾天我每天都跟夏油傑電話聯繫,他告訴我任務進行得很順利,他和五條悟還帶著理子妹妹去海邊玩了一天。
我撅起了嘴,有些羨慕「我也想去海邊玩。」
夏油傑的聲音帶著笑意,他許諾道「好,下次帶你去海邊玩,就我們兩個。」
我大聲嗯了一聲,也笑彎了眼睛。
夏油傑告訴我他們已經回到了東京,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完成任務了。只要任務完成,他和五條悟馬上就來接我。
我很開心,但是伏黑惠陷入了有些惶惶不安的境地。他們任務完成來接我,就意味著五條悟也會把伏黑惠從這裡接走,他並沒有做好就此離開伏黑甚爾的準備。
但是每次伏黑惠靠近伏黑甚爾,伏黑甚爾都會很故意的走開。我看著伏黑惠一天比一天重的黑眼圈,卻也沒有辦法說什麼。
伏黑甚爾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們的家務事我也不知道我該用什麼立場來管。更何況我私心覺得,伏黑惠跟著五條悟,確實比跟著伏黑甚爾這個爛賭酒鬼要好得多了。
很快,時間又過去了兩天,這天,我正跟伏黑甚爾一起癱在沙發上看賽馬。旁邊的桌子上全是我們兩賭輸的賽馬券。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甚爾的霉運會傳染一樣,我幾乎沒見他賭贏過,這讓跟著他一起買幾張賽馬券玩玩的我也變得倒霉了起來。
絕對是這樣,而不是因為我本身運氣就差。
就在這個時候,公寓的門被敲響了。
我下意識看向了伏黑甚爾,這幾天他給我打發走了一大群黑市獵人。他好像長了只狗鼻子一樣,無論對方藏得有多好,他都能將對方揪出來。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那都是真正的獵手玩剩下的小把戲,真是丟人現眼。」
但是這次伏黑甚爾沒有反應,他還是癱在沙發上,只是斜了我一眼「看我幹什麼你的好哥哥來了,還不去開門」
傑來了我頓時開心了起來,從沙發上蹦起來直接去開門,剛打開門,才看清了夏油傑的臉,就被他直接抱了起來。
我大笑著,抱住了夏油傑的脖子,然後把下巴放在了夏油傑的肩膀上,向站在他身後的五條悟打了招呼。
五條悟對著我揮了揮手,笑著說好久不見,直接進門去找惠惠了,而夏油傑往裡面看了一眼,與伏黑甚爾目光對上的一瞬間,厭惡的移開了視線。
「我們出去說。」夏油傑對我說。
「誒」我驚訝了一下,想要從夏油傑身上跳下來,卻突然發現我跑過來開門的時候太著急了,沒有穿鞋,我有些局促的縮了縮腳趾,「那個,那你先放我下來,我去穿鞋。」
夏油傑笑了笑,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抱著我的手又往上掂了掂,然後笑著對我說「我不,我們就這樣出去。」
他一走動我就感覺自己在往下滑,趕緊用力抱住了他的脖子,夏油傑就這樣抱著我下了樓。還好一路上沒什麼人,不然我可能會尷尬而死。
夏油傑找到一處長椅,自己坐了上去,讓我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我總覺得很不自在,想要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去,但是夏油傑按著我不讓我動「你沒穿鞋,不要亂動哦。」
我扶著夏油傑的肩膀,感覺自己像是電影里被施了石化咒的人一樣僵硬。
可能是被我的反應取悅了,夏油傑噗的一聲笑了起來,他抱著我的腰問我「涼子,這幾天有沒有想我呀。」
我遲疑地看著他「這幾天不是都有打電話嗎」
「可是就算打了電話我也很想涼子哦。」夏油傑這樣說著,笑意浸透了他的紫色眼眸。「做任務的時候也在想,在海邊玩的時候也在想,睡覺的時候也在想。」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夏油傑,他可能沒有發現,雖然他的嘴角往上挑著,但是他眼中的笑意變淡了,露出了眼底的冷意來。
「我們的任務失敗了,涼子。」他這樣對我說著,聲音裡帶著虛假的笑意,「明明理子妹妹已經放棄與天元大人同化了,我們已經把她送回了家裡,但是等我們走後,她還是死掉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夏油傑的聲音變得很輕,他似乎是在尋求認同一樣盯住了我的眼睛,「盤星教,那些人,明明只是普通人而已。為什麼,會比咒靈更讓我感到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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