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面前的女人用煙斗挑起了謝瑤瑤的下巴，略微傾斜的身姿讓謝瑤瑤將女人絕美的面容看得更清了。面前的女人很美，不同於宮千月的明艷大氣與雍容華貴，她更加魅惑行動之間全是風情，謝瑤瑤從未見過這種風格的女子，一時間竟也移不開眼睛。
而且，女人靠近的距離甚至能夠讓謝瑤瑤嗅到對方鬢邊牡丹的清香，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這就是成熟大姐姐的魅力嗎？
「你也很漂亮，小姑娘。」鏡靈看著謝瑤瑤的眼睛讚歎，這雙眼睛清澈又純粹，沒有敵意也沒有慾念，裡面裝著的是讚歎是欣賞，鏡靈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目光。
「你的身上有一種未被歲月侵蝕的美麗，鮮活又自在。」鏡靈收回了煙斗捂唇輕笑。
謝瑤瑤聞言愣愣道:「你是在說我身上有一種清澈的愚蠢吧？」
話音落下，鏡靈大笑起來，比起之前的笑更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你是我見過的最有趣的人。」鏡靈如此道，隨後她看向了被謝瑤瑤捂著眼睛的師雲寂道，「不過，你為什麼要捂住他的眼睛呢？」
「因為他需要守男德！」謝瑤瑤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男德？」鏡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再次笑了起來，「男人的確需要守男德。」
說著，鏡靈看向了牧星野道:「這個就是不守男德的。」
捂著一念眼睛的牧星野真是躺著也膝蓋中槍，他忍不住出聲道:「我怎麼就不守男德了？」
「姐姐，姐姐！別！給我一個面子，別和他計較，他腦子不好。」謝瑤瑤連忙出聲攔住了鏡靈。
「好吧。」鏡靈看著謝瑤瑤點頭同意。
與此同時，謝瑤瑤開口道:「姐姐我想吃饅頭了，你這裡有廚房嗎？我讓他們三個去做饅頭。」
「去吧。」鏡靈抬了抬下巴朝著廚房的方向示意，謝瑤瑤連忙將這三人往廚房的方向一推，然後跟著鏡靈上了樓。
等那三個男人離開后，花月樓中歌舞又起，舞台上的舞姬借用從樓頂垂落的絲綢表演起了飛天，琵琶和鈴鐺的聲音讓人彷彿置身異域，舞台中間的舞姬隨著音樂的節奏加快了旋轉的速度，裙擺上下翻飛仿若盛開的花朵。
「這是人類歌舞中胡樂，你是第一次聽吧。」鏡靈領著謝瑤瑤上樓一邊走一邊介紹，「山河幻境中十年才進一次人，這些歌舞便是我從一個修士的記憶中查看得來。」
謝瑤瑤聞言眨了眨眼睛看向鏡靈道:「你不是npc？」
鏡靈回首疑惑:「恩批瑟？」
「就是外面的那些居民，沒有自我意識。」謝瑤瑤努力解釋。
鏡靈頓住了腳步站在樓梯上方貼近了謝瑤瑤的面頰道:「我還以為，你一進門便發現了我的身份。」
「哈？」謝瑤瑤獃滯。
鏡靈輕笑:「看來，只有你身邊那位穿白衣服的小美人發現了我是這裡的主人。」
謝瑤瑤一行人剛剛踏入花月樓的時候，只有謝瑤瑤身邊的白衣小子對她最為警惕彷彿下一秒就要對她出手。只可惜第一時間被謝瑤瑤捂了眼睛，讓他沒能反應過來。
謝瑤瑤聞言肯定地點頭:「師師年紀還小，現在只是一個小美人，以後長大了就是大美人了。」
隨後，謝瑤瑤給了鏡靈一個你很有眼光的神色。
鏡靈:……她說的重點是這個嗎？
鏡靈露出笑容拉著謝瑤瑤的手往樓上的包廂走去:「隨我來吧，你是我最喜歡的人類，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
「什麼都可以嗎？」謝瑤瑤問道。
「什麼都可以。」鏡靈點頭。
「那我想要世界和平！」謝瑤瑤神情真摯地道，這個賤她非犯不可！
話音落下，鏡靈沉
默地盯著謝瑤瑤，試圖看破謝瑤瑤的腦子裡裝著的都是什麼。
「換個吧。」鏡靈凝重道，世界和平這種願望不是她一個小小精靈能夠實現的。
「啊……」謝瑤瑤愣住，想要對精靈道歉。
然而鏡靈卻用手指輕輕地捂住謝瑤瑤的嘴唇:「比起虛無縹緲的願望，我還是更想請你去我的房間坐坐。」
「好！」謝瑤瑤點頭，高高興興地跟著
而在另一邊，花月樓的廚房中，師雲寂挽起了袖子正在往一個大盆裡面加面加水。
「不是吧！不是吧！你真的要給她做饅頭！」牧星野看著師雲寂的動作震驚道。
一身白衣氣質冷淡的師雲寂站在這個廚房裡根本不搭啊！而且他還挽起寬大的袖子準備親自揉面，如果這都不算愛，那還有什麼才叫愛。
「不然呢？」師雲寂皺著眉頭倒入麵粉。
鏡靈將謝瑤瑤帶走了，他們待在廚房裡也無事可做，不如找點事做。
在回答完牧星野后，師雲寂又謹慎地往麵粉里加水，一念見此也起身給師雲寂幫忙。
「我不懂，為什麼進花月樓后我要被捂眼睛。」一念一邊抱怨一邊幫師雲寂加水，他根本就沒有看清那個鏡靈長什麼樣子。
一旁看著的牧星野道:「你們出家人不是視女子為洪水猛獸嗎？那個是超級大洪水，我這是在保護你懂不懂？」
一念聞言一邊踮著腳和面一邊翻了一個白眼:「謝瑤瑤也是女施主，我怎麼沒有把她當做洪水猛獸。」
話音落下，牧星野臉色沉痛道:「那不一樣，老大隻不過是個木頭腦袋的劍修而已，雲兄和她在一起真是極具勇氣。」
師雲寂連個眼神都沒有給牧星野直接道:「去院子里把柴火劈了。」
牧星野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你見哪家修士做飯需要劈柴的？」
準確的說，修士連飯都不用吃。
「劈柴燒火做飯有感覺些，同時也讓你有事可做。」師雲寂一邊嫌棄地看著黏在自己手上的麵漿一邊回答。
「再多加點麵粉。」師雲寂對一念道。
牧星野看得無語:「行吧，你們倆就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吧，我去院子里劈柴。」
說完，牧星野就拎著斧子走了出去。
此刻花月樓的廂房中，獸型的香爐吐著裊裊的香煙，甘甜的味道竄入謝瑤瑤的鼻尖，坐在她對面的鏡靈行雲流水一般為她斟好了一杯果酒推到了她的面前。
「嘗嘗。」鏡靈勾起艷紅的嘴唇示意謝瑤瑤品嘗。
謝瑤瑤盯著面前的果酒猶豫再三，最後看向鏡靈道:「可以給我一杯白水嗎？」
「哦？」鏡靈挑了挑眉看向謝瑤瑤。
「喝酒會讓拿劍的手變抖，喝茶也一樣，無法敏銳地感知到手中劍變化的幅度。嗯，雖然忘記這是誰說的，但是我覺得他說的對。」謝瑤瑤一臉贊同地說道，自從那次受傷后各種記憶湧入腦海，她已經無法把每句話對應到說這句話的人身上了。
「你果然是個標準的劍修。」鏡靈感嘆，也正是心中只有劍，所以才沒有許多雜念，道心才越發純粹。
「啊？」謝瑤瑤呆住，「劍修還有標準和不標準？」
鏡靈點頭回憶起往事緩緩道:「那是一千年前，我尚且誕生不久，山河幻境中有一名劍修闖入，他也和你一樣滴酒不沾滴茶不飲，也說是持劍者不應還受到外物的影響。不過他惡劣得很，不僅不解風情，還用我的鏡子自己和自己對戰，說我的幻境不過如此，盛名之下難副其實。」
「最可恨的是，他還想把我打成破鏡子！」鏡靈拍桌，顯然那段回憶並不美好。
謝瑤瑤看著鏡靈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知道那個劍修叫什麼
名字嗎？」
「不知道？他們說他是當世最厲害的劍修。」鏡靈給謝瑤瑤倒了一杯白水。
謝瑤瑤內心驚慌，那名劍修該不會是師祖吧！如果暴露自己是劍閣弟子的身份，鏡靈會不會對她狠下殺手啊！
「小可愛，坐了這麼久，有沒有想到什麼願望？」鏡靈用手撐著下巴向謝瑤瑤問道，「如果可以，姐姐真想把你一直留在這裡。」
謝瑤瑤強自鎮定:「姐姐，我想拿仙盟大比第一。」
「可以，附耳過來。」鏡靈對著謝瑤瑤招了招手。
謝瑤瑤將頭探了過去，鏡靈的身上的香氣越發明顯，溫熱的氣息扑打在她的耳朵上，隨後她就得到了他們任務對象和地點在哪裡的消息以及這次大比中他們最終需要面對的怪物在哪兒。
「殺了這個怪就是五百積分，以你們的實力足夠拿到仙盟大比第一了。」
話音落下，鏡靈突然變了臉色，她看向花月樓外道:「小可愛，姐姐接下來沒法陪你了，自己去找朋友吧。」
說完，鏡靈轉身便出了花月樓的廂房。
與此同時，在廚房裡揉面的師雲寂放下可手中難以捉摸的麵糊看向外面道:「有人擊殺了幻境主人做出來的核心人物。」
話音剛落，謝瑤瑤從窗戶跳了進來道:「任務對象和地點都已經問到了……嗯？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怎麼弄了一盆非牛頓液體？」
雖然謝瑤瑤從未見過什麼非牛頓液體，但是獲得的記憶告訴她，這東西按照特性來看就是非牛頓液體。
此刻師雲寂看著面前力道重會變硬力道輕會變成水的麵糊沉默，他想做的明明是饅頭。
也就是這個時候聽到動靜的牧星野走了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他不由驚呼:「少爺！你是不是把澱粉當麵粉用了！」
「別糾結這些了，我問到仙盟大比的最終的怪，五百積分！」謝瑤瑤立馬道。
話音落下，眾人齊刷刷地看向謝瑤瑤，五百積分起碼要他們淘汰掉十二個滿編隊才行，這五百積分，他們非拿不可！
「是誰？叫什麼名字？在哪裡？」牧星野快速問道。
謝瑤瑤:「嗯……大姐姐說他叫做章子郎。」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