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陽般耀眼的奇才
這一坐，就是一整夜的時間過去了。
讓羅滿多自己都感到很驚訝的是，一夜未睡，他的精神不但不疲倦，反而很好。
「大哥，你在幹什麼呢？」少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羅滿多回頭看見了少女，還有站在少女身旁的老頭。少女的頭髮上粘著一片枯黃的樹葉，頭髮也亂糟糟的。不過，她的身材真心不錯，單薄的布料被她的酥胸高高地頂了起來，不見絲毫下垂的跡象，那兩粒凸點也依稀可辨。
玄法世界顯然沒有乳罩這種齷齪的東西，女人們的凸點總能以自然的姿態顯現，大方而美觀。
「哦，我在看書呢。」羅滿多說。
「看什麼書呢？」少女走了過來。
羅滿多將《火日聖經》合上了，隨口說道：「一本雜書而已，我睡不著，打發時間而已，沒什麼的。」
少女也沒多問，又說道：「我叫扎木凝翠，這是我爺爺，扎木厚土。」
老頭出聲說道：「我們是從熱木族部落逃出來的，我們的部落距離日出城不遠，莫干昆人洗劫了我們的部落，好多人都……」說道這裡，他的神色黯淡，「多謝英雄相救，不然，我和凝翠這孩子也會沒命的。」
「不要叫我英雄，我可不是什麼英雄，我叫羅滿多。」羅滿多笑著說。
「羅哥。」扎木凝翠脆脆地叫了一聲。
「哎，凝翠妹子。」羅滿多的笑容一點都不猥瑣。
接下來的談話很輕鬆，羅滿多成了扎木凝翠的「哥」，也成了扎木厚土口中的「小羅」。三個人認識不過一天的時間，但因為羅滿多幹掉那個莫干昆狼騎兵的戰鬥，彼此之間就建立起了信任，也建立起了感情。
聊了一些時候，扎木厚土和扎木凝翠便去山林里找野菜去了。幹這種事情，爺孫倆遠比羅滿多在行。
扎木凝翠和扎木厚土離開不久，金玲兒就從《火日聖經》之中冒了出來，她看著爺孫倆離開的方向，「或許，你能將他們發展成你的教徒。你救過他們的性命，對他們有恩，如果你提出來，他們是不會拒絕的。」
「不行。」羅滿多當然拒絕。
「為什麼？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你的腦袋裡除了時裝還有什麼呢？我現在，隨便一個小兵都能把我幹掉，你讓我現在就打出火日神教的旗號，發展教徒，你這不是誠心讓我去送死嗎？」
金玲兒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一絲笑容，「沒想到，你的心思這麼縝密。你說得沒錯，現在就打出火日神教的旗號，消息一旦泄露，殺你的人會多得數不清。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是要強大起來。當你有了足夠的實力，再發展教徒，那會安全得多。」
「你明白就好。我剛剛有些想法，想嘗試一下修練玄靈力。我如果什麼地方做錯了，你給我指出來。」羅滿多說。
「現在？」金玲兒驚訝地看著羅滿多，「昨晚你才開始學習《火日煉靈訣》，現在你就要修練玄靈力了，這未免也太快了吧？你行嗎？」
羅滿多卻不再說話了。他不是一個認真的人，但一旦認真起來他就不是人了。他專研機械就是這種情況，他痴迷機械的時候，其餘的什麼都被擺在了次要的位置。
現在，他沉浸在了《火日煉靈訣》之中，其餘的別是事情也都被他擺在了次要的位置上。
說做就做，羅滿多很快就開始了他的第一次修練。
火日煉靈訣由兩部分組成，第一部分是靜神，第二部分是練氣。
靜神，是指心神的空明狀態，無念無想。
練氣，是指煉化天地間的靈氣。
這是一個必然的順序，要先「看見」靈氣的存在，才能吸收靈氣，煉化靈氣，使之成為給玄靈力。
靜神修練看起來很簡單，但要做到卻是很難。
好大一會兒過去了，羅滿多都沒有成功。
「心神空明，無念無想，忘卻身外世界，卻在世界之中，如此，閉眼可觀靈氣……」羅滿多背誦著心法的內容，一遍又一遍。他認為他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就是做不到。
達到靜神的修練狀態，天地間的靈氣其實是可以看見的。
又一會兒過去了。
羅滿多睜開了眼睛，氣惱地道：「閉上眼睛我什麼都看不見，怎麼能看見什麼靈氣呢？火日煉靈訣上的說法不是矛盾的嗎？」
眼睛能視物，那是因為物體折射光線的原因，閉上眼睛，也就擋住了所有光線折射進眼球，人就連自己的眼皮都看不見，哪還能看見什麼東西呢？
從這個角度來看，火日煉靈訣上的說法確實是矛盾的。
金玲兒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意，「不是我說你，你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吧？我當年被譽為天才，第一次靜神修練，也是花去了整整十天才看見靈氣的存在。你認為，你比我還厲害嗎？」
羅滿多看了金玲兒一眼，沒理她的嘲諷，隨即又閉上眼睛嘗試靜神修練。
這一次，仍然是失敗。
然而，羅滿多卻沒有放棄，他是那種遇到難題就會犯牛脾氣的人。
失敗，一次又一次。
「羅哥，我和爺爺採到了一些野果，還有一些蘑菇，你來吃點。」扎木凝翠的聲音。
「好叻，辛苦你們了，凝翠妹子，厚土老爹。」羅滿多終止了他的修練，走了過去。
扎木凝翠和扎木厚土采了好些野果，有野山楂、野梨子，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野果和一些白白嫩嫩的蘑菇。
在山上不敢生火，三人就著一堆野果和蘑菇生吃。
一邊嚼著一朵蘑菇，羅滿多一邊偷偷地瞄著扎木凝翠胸上的蘑菇，他心裡暗暗地琢磨著，咱凝翠妹子的蘑菇，應該更白更嫩吧？
吃了一些野果和蘑菇，羅滿多又回到了先前的地方繼續修練。
「羅哥在幹什麼？」扎木凝翠好奇地看著稍遠處的羅滿多。
「怕是在修練吧，你沒看出來嗎，小羅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玄武士。這段時間，我們就跟著他，有他在身邊，我們會安全得多。我們爺孫倆負責找食物，做點小事，不要去打攪小羅修練。」扎木厚土說道。
「嗯，我不去打攪羅哥修練。」扎木凝翠點著頭。
「這就好，我們爺孫倆算是遇到貴人了。」扎木厚土欣慰地笑了笑。
羅滿多根本沒有留意到扎木厚土和扎木凝翠爺孫倆在談論著什麼，他的整個心神都撲在了修練之中。
失敗，還是失敗。
「等等……我錯了。」又一次失敗后，尋找原因的羅滿多忽然想起了什麼，喃喃地道：「我心急著修練玄靈力，要成為玄武士，但卻忽略了最基本的東西，那就是靈氣這種東西。」
你要看見一個東西，但你卻不知道它的形狀，不了解它的性質，就算你看見了，你也不會認識它。
修練玄靈力的第一步其實並不是靜神，而是先要了解靈氣這種東西。
這一步對於玄法世界里的人來說，或許不需要，但對於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羅滿多來說卻是必須要的。
明白了這個道理，羅滿多又開始搜腸刮肚地回憶著與靈氣有關的信息。
這也是羅滿多的一個優勢，金玲兒在他的大腦里留下了大量的信息，關於玄法世界的方方面面。他的大腦的一個區域其實就相當於是一塊大容量的內存卡，需要什麼資料，搜索內存卡就能找到。所以，這樣的小問題，他根本就不需要金玲兒幫忙解決。
很快，他就找到了與靈氣有關的信息。
靈氣，不是一種氣體。
天地自然有靈性，天地之間的萬物也有靈性。這靈性，看不見，摸不著，但卻可以通過特殊的方式感覺到。人因為有了靈性，才有思想靈魂。植物有了靈性，才會開花結果，繁衍種群。一幅畫有了靈性，就會鮮活，價值不菲。這靈性，其實是一種玄妙而純凈的能量。
玄法世界的人將這種能量稱之為靈氣。
氣是魂魄精神，氣是氣質神韻，氣是一種能量。
「原來如此！」明白了靈氣是什麼性質的東西，羅滿多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火日煉靈訣》所說的看見靈氣其實不是用眼睛去看，而是感覺。靈氣是一種能量，就像是風能、光能。我看不見風，但它卻能撼動森林。我看不見光的熱量，但它卻可以灼痛我的皮膚！一樣的道理，我處在一個充滿各種生命的環境里，靈氣是無處不在的。」
羅滿多再次閉上了眼睛，開始了新的嘗試。
這一次仍然失敗。
他琢磨了一下失敗的原因，繼續嘗試。
這一次，他忽然看見了一個奇怪的景象。在他的眼前，遊盪著一絲潔白而純潔的東西，它像是一條蠶絲，卻有比蠶絲還要柔軟。它散發著柔和的微弱光澤，區別與黑暗之中。
而他，卻是閉著眼睛的！
那一絲蠶絲一樣的東西就是靈氣！
羅滿多睜開了眼睛，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神光，他已經「看見」靈氣的存在了。
這個「看見」其實就是「感應」，做成了這一步，那麼吸收靈氣，煉化成玄靈力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怕又是失敗了吧？」金玲兒從《火日聖經》之中冒出了她那秀美的腦袋瓜子，調侃地道：「我就知道你會失敗的，放眼整個玄法大陸，只有那些宛如流星般璀璨的天縱奇才的身上才出現過第一天修練就感應到靈氣存在的。你，永遠沒有那種可能。被自己的天賦打擊到的感覺，一定很不好受吧？」
「流星般璀璨的天縱奇才？」羅滿多咧嘴笑了笑，「那你一定沒見過太陽般耀眼的奇才吧？會亮瞎你的狗眼的。」
流星雖然璀璨，但兩眼可以直視，而太陽，誰敢直視太陽呢？
「你……難道？」金玲兒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她張大著嘴巴，她的下巴真正地掉在地上。
「我，現在要開始用你的《火日煉靈訣》修練玄靈力的部分修練玄靈力了。不要很吃驚的樣子，告訴你，老子天生就是干這個的！」羅滿多一點都不高調地道。
金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