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是你爹?

第十章 我是你爹?

韓動懵了。

這孫子——這哥們能拿到票?

張若愚的確出身北莽,可他就是個廚子啊!廚子能有這麼大面子?

「孝哥,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當親哥。」韓動沉聲說道。

「我也一直把你當弟弟。」韓世孝抿唇道。

「你要是騙我,我和你絕交。」韓動表情決絕。

「我沒騙你。」韓世孝說道。「如果說濱海還有人能搞到票,只有他一個。」

「他憑什麼?」

韓動不甘心,不理解,不能接受。

「他在北莽十年,和現任北莽少帥龍飛頗有交情,據說當年龍帥重傷下火線,是張若愚親自負責龍帥的飲食搭配。」韓世孝虛構了一段佳話,抬了抬張若愚,目的是為了讓韓動去求張若愚的時候,別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

小動,做大哥的,已經仁至義盡了。

「明白了。」韓動咬了咬牙,重重點頭道。「為了送偶像最後一程,我他媽臉不要了!」

可一想到剛罵完張若愚,轉頭就求他辦事,韓動臉上臊得慌,心裡堵得慌。

在屋子裡兜了十幾圈,頭都轉暈了才心一橫,推門下樓。

張若愚吃著點心品著茶,等著韓江雪洗乾淨了送他回市區。

可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面前多出一道人影。

不是別人,正是剛把他罵得狗血淋頭的韓動。

這小子手裡抱著一個大茶壺,臉上堆滿了比哭還難看的笑,腆著臉道:「姐夫,試試我剛泡的大紅袍,母樹上摘下來的,我奶平時自己都捨不得喝,我這一壺給你泡了半斤。」

張若愚身子往後稍了稍,滿臉警惕:「你是泡了半斤耗子葯吧?」

這小子搞什麼名堂?

前腳剛罵完自己,後腳就來跪舔,缺心眼吧?

心念至此,他更加堅定了儘早離婚的決心,這韓家待不了,一屋子全是傻逼。

「哪能啊!」韓動往張若愚的空杯里倒茶,因壺口太大,昂貴的大紅袍灑了一桌。「剛才是我喝多了發酒瘋,姐夫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事出無常,非奸即盜,張若愚沒敢喝這杯茶,而且看這茶色的濃度,真要灌上一杯,明天都別想睡。

「有屁就放,別跟我套近乎。」張若愚撇了韓動一眼。

「行,既然姐夫快人快語,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韓動放下茶壺,壓低了嗓音道。「姐夫,聽說你和北莽新晉少帥龍飛很熟?」

張若愚聞言,卻是好整以暇地點上一支煙,順勢翹起了二郎腿:「我不僅和龍飛熟,和張向北也情同手足,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韓動一拍大腿,滿臉激動道:「姐夫,你也知道,張將軍是我這輩子最崇拜的男人,更是我唯一的偶像,三天後,張將軍的追悼會在咱們濱海舉行,但這是一場基本不對外的追悼儀式,我根本拿不到入場票。」

頓了頓,韓動雙眼發紅道:「張將軍在世時,我沒能一睹風采,現如今張將軍為國戰死了,我希望送他最後一程。」

張若愚淡淡掃了韓動一眼,抿唇道:「你是想讓我幫你拿票?」

「如果不是太麻煩姐夫的話…」韓動膽戰心驚地試探著。

「不麻煩,我一個電話,讓龍飛親自過來接你都行。」張若愚輕鬆道。

「真的?」韓動激動到不能自已。

「假的。」張若愚脫口而出。

「你——」韓動差點一壺大紅袍澆張若愚頭上。

張若愚掃了韓動一眼,不緊不慢道:「小子,我頭一回來你家,你就把我堵在門外一口一個廢物的罵,現在有事求我,就改口喊姐夫?」

「我是你爹?用得著這麼慣著你?」張若愚掐滅香煙,冷冷道。「滾一邊去,別打擾我喝茶。」

韓動氣的滿臉漲紅,心中憋屈的不行。

可孝哥敞開說了,放眼整個濱海,除了他張若愚,誰也沒本事找北莽要票。

走?不甘心。留下?太屈辱了!

張若愚頭也不抬地品著茶,倒也不是真記仇。這小子罵自己,主要是替他姐不值,加上偶像張向北掛了,心態崩了。

不幫韓動,主要是不敢幫。

韓老太跟個水火不侵的老妖怪似的,根本撬不動。他要真幫了韓動,得到了小舅子的狂熱支持,將來想離婚就更棘手了。

可幾杯茶下肚,韓動卻跟頭犟驢似地杵在面前。這小子雙拳緊握,渾身激動地直哆嗦,雙眼發紅,感覺都快哭出來了。

「我就不明白了。」張若愚放下茶杯,不屑道。「他張向北不就是個當兵的嗎?你至於嗎?就算真讓你去了追悼會,他還能從棺材里爬出來和你合個影?」

韓動雙眼猩紅道:「張將軍國士無雙,是我輩楷模,更是民族英雄!」

說罷,韓動咬牙道:「張將軍還是我姐的救命恩人!我要不能送張將軍最後一程,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張若愚怔了怔,這小子還挺重感情,是個爺們。

算了,滿足下小迷弟的心愿吧,這小子就算再喜歡自己,在韓家也說不上話,倒不如略施小恩,省得以後找自己麻煩。

「小子,我看你還算知恩圖報,有點血性。」張若愚懶散道。「行,你幫我想個幫你的理由。」

「你是我姐夫。」韓動倉促說道。

「姐夫?你姐從結婚到現在,就沒給過我好臉色,你也一樣,見面就給我上嘴臉。」張若愚眯眼說道。「這理由不行,說服不了我。」

韓動滿臉憋的通紅,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張若愚憑啥幫自己。

摸著良心說,哪個混蛋半小時前才把自己罵得體無完膚,現在又腆著臉求助。

別說姐夫,親爹來也沒用!

「行了,我給你指條明路。」張若愚輕描淡寫道。「跟你交個底,就你們韓家上下,我誰都沒放在眼裡,唯獨敬你姐三分。你要是能讓她來哄哄我,把我伺候舒服了,別說帶你去追悼會,我能讓你們整個濱海軍校三萬多軍校生去現場送張向北最後一程。」

韓動激動得熱淚盈眶,咬牙說道:「君子一言!」

「看你表演。」張若愚笑眯眯道。

韓動扭頭上樓,朝韓江雪的閨房衝去。

目送韓動上樓,張若愚覺得自己真是智慧過人。

噁心韓動意義不大,一個見了韓江雪就直哆嗦的蠢貨,成不了氣候。

想離婚,老太太擁有最終拍板權。其次,就是韓江雪。

其他韓家人從目前局勢來看,都是打醬油的,沒什麼話語權。

如今攻略韓老太失敗,韓江雪成了張若愚的首選目標。

只要她始終對自己保持敵意,抗拒,乃至於噁心。韓老太能不看在眼裡?能眼睜睜看著張若愚氣死她的寶貝孫女?

這婚,遲早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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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退婚,我把冰山總裁禍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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