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番外之蕭允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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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舒眉，能不能別再矯情了？好不容易要你參加活動，你還說不行？是想掃我們所有人的興嗎？這麼簡單的事情，你也做不好，就是站在中間，閉上眼睛，然後隨便你喊停，拿手指著誰就是誰，難不成……你的聰明腦袋就只會學慣用嗎？」

舒眉的拒絕立馬便引起了楚伊的強烈鄙視，在班級里，也許她是漂亮的高幹千金，受到眾多人的追捧，她從來都不會把舒眉這樣的女生放在眼裡。

可是就算她再自有感覺良好，可以將舒眉這樣的女生比到腳底下去。

有一樣事實卻又讓她沒法在舒眉的面前抬起頭，那就是舒眉有個讓她壓根就比不了的聰明的腦袋，所以有很多同學，還是會在背後里偷偷地談論她們倆個。

一個是美麗沒腦子的花瓶女，一個則是有腦無貌的書呆妹！

楚伊非常不服氣！

即使是舒眉根本就沒想要跟她爭什麼！

「我……我……可是我……」

舒眉被她尖利的話，說得臉漲得紅到了耳根，差點眼淚盈出了眼眶，只能夠眼巴巴地望著楚伊和大夥，一句話也說不了來。

而幾乎所有的男生女生看來也都站在了楚伊的一邊，一副挑釁又很厭煩似地瞪著舒眉。

「喂，楚伊，你這麼說是不是很過分，要她參加就參加好了？幹嘛要用這種方式？」

然而還是有人忽然開口了，非常不客氣地批評了楚伊，替舒眉說了話。

而這人不是別人，就是蕭允，他眉頭皺得緊緊地看著啜然欲泣的舒眉，雖然高中三年，他和舒眉也沒有什麼交集，甚至同是學習好的學生，連一起探討過難解習題的時候都沒有，但是他還是本著一種公平的姿態來看待楚伊欺負舒眉的行為。

起碼他不會覺得舒眉這樣老實本分的女生會比楚伊更討人厭。

「蕭允，你……你怎麼可以向著她？」

這要是換做別人說她，楚伊早就大小姐脾氣發作了，不過因為是蕭允，她倒是扮了一副噘嘴賣萌不滿蕭允偏向了舒眉的意思。

「我只向事不向人，好了，舒眉，一起玩吧……」

蕭允懶得理楚伊讓人雞皮疙瘩掉滿地的德行，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面了，他冷冷地道，還很友善沖舒眉笑了笑，疏不知就是這一笑，讓舒眉眼中的淚水才真正地差點決堤而出，而他這軟軟的一句「一起玩吧」，也讓舒眉再也沒有了一點要拒絕加入他們行列的意圖。

「喂，書呆妹，戴眼鏡怎麼蒙眼睛？」

很快地所有的男生女生便圍成了一個圈，而一個女生負責給舒眉蒙眼睛，不過她拿著毛巾走到舒眉的跟前，準備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卻遇到了問題。

舒眉要戴眼鏡，那就是因為視力不好所以才要這樣做的，但是現在大家是都希望她看不到別人，她還要戴眼鏡幹嘛？更何況戴著眼鏡，怎麼好蒙眼睛？

「我……可是我……我不戴眼鏡，很難受的……」

女生想要摘下她的眼鏡，舒眉卻跟受到了驚嚇似的，急急地躲閃著。

「哼，蒙個眼睛也這麼害臊，真不知道你還能幹什麼？考上了大學有什麼用？」

楚伊在一邊又乘機說著風涼話，剛剛蕭允沒給她面子，她是非常不爽的。

「她要戴，就戴著吧……」

蕭允竟然又替舒眉開了口。

「可……我戴不好，蕭允，你可不可以幫我忙？」

蕭允這樣一說，那個女生讓也便眼泛桃花地望著蕭允，似乎蕭允跟她說句話，都讓她激動到不得了，立馬便矯情地裝起了笨，就等蕭允和她「通力協作」，她也想抓住著畢業季的尾巴，可以和他親近親近。

「那就不用你了，你站一邊去，我來好了……」

蕭允實在是受不了這些女生們的肉麻和挑逗，瞪了那女生一眼，當然不會順她的意，和她一起給舒眉遮眼睛，便上前一把將她手中的毛巾奪了下來，走到了舒眉的跟前，還很不客氣地趕她走人，這讓那女生頓時便垮了臉。

她不但沒引起蕭允的注意，反而……將這樣的機會讓給了「書呆妹」？

「那個……我自己來吧……」

蕭允一到跟前，舒眉便緊張得差點舌頭打架，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那麼一天，像蕭允這樣在學校里聰明過人，英俊出眾又迷人的男生會跟她這樣的女生如此近距離地站在一起。

高大挺拔的身軀壓迫感十足，清新好聞的俊男味道近在咫尺，她瞬間便感覺到了無法抵抗的窒息感，差點沒要暈在那裡。

誰說她是書呆妹？

她也是青春爛漫，正處於人生黃金時間的少女，即使是山間野花，她也有綻放的春天不是嗎？

她也是會被可以吸引她的身邊男生，牽動她的喜歡和想往情緒的女孩子好不？

即使是幾乎沒有和蕭允沒有更多的交集，即使是他們有著天與地的差別。

蕭允是這樣幾乎被所有的女生都偷偷愛慕的男生。

她……又怎麼會例外呢？

舒眉的心怦怦跳個不停，甚至跳得她小小的胸腔都要堵到了嗓子眼。

她慌張而抖著手地想要接過蕭允手中的毛巾，卻手足無措得和他的免不了地碰在一起。

手與手相觸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對蕭允異性的激動，而蕭允也觸到了她柔軟無骨，卻緊張得都沁出了汗水的皮膚。

她竟然有一雙和她的外表極不相稱的玉手，那種古代描繪的美女才會有的手？

蕭允一怔，既然意外，又有些被觸動了身體某個感官的神經弦。

他不是沒摸過女孩子的手，不過那個女孩子現在才只有八歲，小得他太多，還只能算是女童。

凌羿喬的手又小又軟，就是再好摸，也肯定跟和他同齡，已經進入青春成年期的女孩子完全不同。

舒眉的手，顯然讓他感覺到了不一樣。

這讓他驚訝彆扭又不得不尷尬羞澀。

這個時候的男孩子和女孩子都是一樣的：對異性產生了青春的好奇和期望，卻還要羞窘地躲避自己的感覺，也不想被別人發現！

蕭允臉一下紅了，不覺垂下了頭看了舒眉一眼。

他發現舒眉也正緊張無措地看著他，而透過她大大老土得過分的眼鏡下，她竟然有一雙大大漂亮又水汪汪的眼睛？！

他忽然眯起了眼睛，有了一種極度奇怪的想法……

如果拿掉了她的這副眼鏡，配上她有些過分蒼白，卻絕對白皙而沒有什麼青春痘或是雀斑巴掌大的小臉蛋，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再換掉這一身土到掉渣的衣服，她分明就是一個如清湯掛麵型很漂亮的青春女孩嘛？

他忽然覺得她……會很吸引人？！

「那個……給我吧……謝謝你……」

他這樣看著舒眉，更讓舒眉不自在到了極點，倒是趁著他發獃的時候，將他手中的手巾拿了過去，小心地戴在自己的眼睛上。

她的舉動，讓蕭允終於回過了神。

靠，他在想什麼呢？

竟然看到舒眉而產生了性幻想？

難道想女生想瘋了不成嗎？

圍在他身邊的花痴女生還少嗎？

還差舒眉這樣一個……實在是激不起男人情緒的嗎？

他對凌羿喬少男童女式的執著都跑到哪裡去了？

蕭允自責自己的失態，便看著舒眉自己給自己戴好毛巾，他便退回了別的同學的隊伍。

「開始了，開始了，我們轉，你喊停，手指向誰，誰就要被大家問問題……」

他們圍成了一圈，圍著舒眉轉，而舒眉則緊張地在黑暗中數著數。

「停！」

舒眉數到二十第一次叫停，而手指向的人——蕭允！

「蕭允，是你呀？呵呵呵，我們不客氣了！第一個問題，我來問，你說……你有沒有喜歡的女生？」

一個男生立馬便興奮地搶先問道，讓楚伊有些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有！」

「哇塞，深藏不露呀，讓好多的女生多失望呀！是誰？」

「一次只問一個問題，不能多問！」

蕭允乾脆地回答，而他的答案，讓男生嘻哈大笑，也有些後悔沒直接問他喜歡的女生是誰好了，而女生們則羨慕嫉妒恨得不得了，蒙著眼睛的舒眉也不可避免地聽到了他的答案。

她不意外，也難免失落！

「再來，接著來……」

大家興奮了，覺得興緻很高，起碼蕭允這回真的中招了，雖然他回答了問題，不用受罰。

「停！」

舒眉數到第二個二十，第二次叫停，手指向的人——仍然還是蕭允。

這下其實有人已經不淡定了，怎麼兩次都是蕭允，這……太匪夷所思了？

難道……舒眉自己系的毛巾有貓膩？

她在故意挑逗蕭允？

「那個女孩子是誰？」

這一回楚伊搶先地道，多希望蕭允會回答的是「楚伊」。

「凌羿喬！」

蕭允毫不留情地打碎她的花痴夢。

眾人無語了，不知道蕭允口中的那個女孩子是誰，起碼他們都沒有聽過，便很有默契地繼續遊戲。

「停！」

舒眉第三次數了二十喊停，而這一次……讓大家跌破眼鏡的——仍然是蕭允？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而蕭允也不可置信地黑了一張臉，只有站在眾人中間的舒眉還不明狀況地等著大夥出聲，問被指到的人問題。

「喂，舒眉，你在搞什麼？是不是在作弊？」

雖然很多人都想要乘機問蕭允更尖端的問題，比如說，「你是不是處-男？」「你第一次發生在幾歲？」一類的問題，不過這一回，有人終於忍不住了，這個人當然就是蕭允本人。

他惱了，而且非常地惱，瞪著舒眉，很大聲地問。

開什麼玩笑，要玩這種遊戲，還是挑的舒眉這樣的書呆妹來站在中間，因為一點小小的意外，他和別的同學沒有親自為她蒙上毛巾，防她搞鬼，也因為他們相信她這樣的女生，也的確是搞不出什麼名堂來。

可是……就是這樣的女生，卻終於惹惱了蕭允。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她看來這麼老實，竟然卻還是以她的方式在捉弄他？

起碼他不會相信，她蒙著眼睛，可以連續三次都指到他而毫不意外？

如果不是她在搞鬼，那這種可能……就只有上帝安排！

但是顯然這個理由沒有人會相信，那就只有另一種可能了。

舒眉在玩他？

憑什麼？

「作弊？我沒有呀？」

舒眉被他怒氣沖沖地跑到跟前質問，終於感覺到了氣氛不對，趕忙摘下眼睛上的毛巾，看到了蕭允氣得不得了地站在她的面前，一張帥哥臉都黑得可以炸碉堡了。

「沒有？沒有你連喊三次都喊到了蕭允而不是別人？這也太巧了吧？」

楚伊立馬同仇敵愾地道，一副終於讓蕭允對舒眉火了，她很快意囂張的德行。

「我……可是……我真的沒有的，對不起，我說了不會玩，我不玩了行嗎？」

舒眉可憐兮兮地都不敢抬頭看蕭允，她真的很無辜，並且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想不到三次數著數叫停，竟然都會指著蕭允一個人，這其實連她自己都感覺到有些匪夷所思。

而本來她在他的面前就緊張，現在他這個樣子，她都要嚇得大氣不敢出了，趕忙縮著脖子，準備走人得了。

「不行，臭丫頭，耍著我玩，說你兩句，你就不玩了事了嗎？不準走！你問問大家讓不讓你走？」

她這個樣子，卻更惹火了蕭允，她做勢要走，蕭允卻一下將她拉住，死活不準，硬是在眾人面前跟她扛上了。

其實蕭允向來在同學面前都還是表現得還算紳士的，一般的小事，也不會計較太多，但是這一回，他卻執意地認為舒眉耍了他，就是不想放過她了。

「當然不能不走，舒眉你作弊，那就換你回答我們的真心話大冒險，不然……就別想走！」

楚伊來了勁，終於抓到了機會收拾舒眉，她要是不把握住就怪了。

「可是……我……」

「可是什麼？既然大家都說了，那你就要接受真心話大冒險再走！」

蕭允自然生氣，他也知道，舒眉就是耍了他，也可能跟別的女生一樣，不過是想要對乘機引起他的注意而已，但是顯然舒眉比別的女生的確是高明，她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且不是取悅他的那種方式，反而是……惹他生氣！

這一招很有效果，當然也更狠，而他也不能夠把她怎麼樣，楚伊這樣提議，他也覺得可以接受，戲弄一下她，也算是對她不自量力的懲罰了。

「那就由我來問吧，舒眉，你喜歡的男生是誰？要說真話哦，不說就要罰酒的！」

楚伊不待別的人發問，她又搶先開口，挑釁而不屑。

她還真的很好奇，像舒眉這樣的「**絲女」會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那個讓她喜歡的男生得有多悲哀？

而她要是敢說出來那個男生是他們所認識的人，他們一定會鬨笑死她的。

眾人也非常捧場地在楚伊問完這話后，立馬便開始訕訕地笑了起來，似乎覺得這絕對是可以讓舒眉丟人到活不了的問題。

「蕭允……那個……剛剛我真的沒有騙人，你相信我行嗎？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

舒眉在大家的訕笑聲中，窘迫得差點哭了，只能夠可憐巴巴地望著蕭允求他，起碼他還曾經站在她這一邊，會不會再幫她一回？

「不行，你的話沒有人會信，而這個問題你必須回答！」

然而蕭允卻沒有把她的哀求當回事，反而和別的同學一樣，非要為難她。

他不知道他這樣做有多殘忍嗎？

舒眉當然不會想不到，她要是真心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就會更生氣，更鄙視她！

她喜歡的人……從三年前起，便只有他——蕭允一個人而已！

即使是她和他是那麼地天差地別，即使是她的喜歡沒有任何的前途可言！

這是一個少女初戀所萌生出的對少男純粹的喜歡之情！

也許是初次相見，忽然讓他走進了她小小的內心世界？

也許因為他英俊高大，聰明穩健，是個女生便不可能不喜歡他？

也許是只他不經意地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動作，一件小小的瑣事而讓她記憶深刻，不得不對他產生了好感，便要不可自撥地喜歡上他，愛上他，毫無理智而言？

也許是三年來積累沉澱起來的深深的關注而引發的春心萌動的好感？

也許就是剛剛幾分鐘前，他忽然為了她說了句公道話的感激？

也許是爭拿一條毛巾手手相碰間那一個僅有的親密接觸？

也許其實她自己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要喜歡他？

可是她卻的的確確地喜歡他！

這卻是只屬於她自己的秘密！

甚至是一輩子都要埋在心底而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她更不能夠讓蕭允知道！

而他卻要逼她說出這個秘密，那就等於是想逼她去死一般！

蕭允這樣地問她，是不是也跟別的同學一樣，準備好了就是要看她的笑話？

「不回答，是不是可以喝酒？」

舒眉的心差點碎了一地，而看著蕭允和周圍的人，她就算是多難過多悲哀，卻還是無法得到任何人的同情了，她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地順著面頰流了下來，她強忍著傷心，當然絕不想回答那個她根本就無法回答，說出來，就只會讓所有的人都讓她可以跳河的問題。

她便只能夠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地問蕭允。

「喝酒？可以……」

本來大家都準備好了等舒眉說出她喜歡的人是誰，然後便暴以起鬨的嘲弄，可是舒眉的話，卻讓眾人都很意外，包括蕭允。

他們當然不會以為，舒眉是因為實在是太另類，連個喜歡的男生都沒有，起碼在他們看來，這種可能是不存在的，不管多差多拙的女人，除非她是蕾絲，不可能沒有喜歡的男生，起碼暗戀的總會有，不是身邊的人，那明星什麼也可能，她卻選擇要喝酒？

說出自己喜歡的男生是誰？就那麼難以啟齒？

「好，我喝酒！」

舒眉卻非常堅定地道。

「這可是你說的，不過是……我們的酒，一人一杯，你也行嗎？喝得不醒人世，別怪我們啊……」

楚伊又乘機道，她的話，不但讓舒眉瞪大了眼睛，連著所有別的同學都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這麼狠？

所有的人，一個一杯，那就起碼有……二十來人，她還真的想舒眉喝得死掉嗎？

「你……欺負人，沒有這樣的吧？」

舒眉也驚訝得不得不拿出來她從未對任何人有的方式瞪著楚伊質問著她，不再是怯怯的模樣。

本來她就從來沒有喝過酒，可是為了她心中的那個秘密不被任何人發現，她就算喝完便要倒地不起，她也想為了自己的尊嚴而戰一回，可是楚伊卻根本就不想放過她？

而她這個樣子，反倒讓她平凡而不為任何人所注意的臉蛋第一次生動了起來。

「是你先作弊，還怪我們欺負人？你是說還是喝？」

楚伊做勢讓男生們拿酒，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我……我……我喝……」

舒眉被逼得無奈，她最後的選擇，當然還是喝酒，因為當著蕭允的面，說出她喜歡的人是她，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想當然而，當舒眉苦著臉，可憐兮兮地將一杯杯遞到她面前的酒喝下去的時候，她有難受多悲壯。

「喝，我的，你也要喝。。」

「還有我的。。」

眼看著舒眉已經淚水橫飛過那兩隻碩大的眼鏡片，痛苦得不得了地將一杯杯的啤酒，跟咽著毒藥地喝下去，卻沒有人肯同情她，而她站在那裡，搖搖欲墜地喝得衣服上沾著濺出來的啤酒，又濕又臟，卻還是讓一個個的同學逼迫著喝下他們手中的酒，絲毫不肯放過她，她也不再向任何人求饒。

「好了，別讓她喝了！」

蕭允卻再也忍不住了，忽然大聲地喝令著，終止這些人的鬧劇。

而舒眉已經雙眼似乎都沒有焦距了，在他喊停的那一瞬間，她的體力終於不支地往地上跌去，而蕭允還是本能地將她扶住，她渾身的啤酒味，如一灘軟泥地伏在他的身上，他厭惡卻更抱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