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肉香引出鼠人
就在這最危急的時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鋒利的刀芒,深深的刺入了圍巾修士的腋窩!
飛刀刺中的雖然不是要害,但對於腸子拖出六七米遠的圍巾修士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他瞪著血紅的眼睛,扭頭怒著阿圓,露出兩排咬得緊緊的牙齒,栽倒在地。
兩條惡犬見到最後一個主人也丟了性命,立刻夾著尾巴向山下飛逃……
兩條惡犬害怕了,能夠在天上飛的主人,拖拽著腸子去斬殺仇人,本以為會將對方的腦袋劈下,沒想到卻被一把飛刀送走了性命!
它們哪裡還敢留戀,只能落荒而逃。
阿圓可不慣著它們,對待這兩隻惡犬,她的怒氣爆棚,從死者腋窩下拔出匕首,連蹦帶跳的追了下去。
沒超過30個呼吸,她拎著一條奄奄一息的惡犬走了回來。
她將惡犬放在莫凡身邊,雙手掐腰,看著樹下躺著的莫凡,眸子里閃爍出震驚之色。
這個小子太莽撞了,前後吃了那麼多靈珠子,而且都是金丹長老身體煉化的靈珠子,若不出現問題才怪了!!
算來僅僅一天一夜,他吃了多少靈珠子?!
她感覺,這少年是超級的與眾不同,比怪胎還要怪胎。
她嘆息了一聲,走到少年身邊,蹲下身,扒開莫凡的眼皮,見到他的瞳孔里有淡紫色的電弧閃現,又試了試他的鼻息,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她正準備去煉化兩具築基修士的屍體,見到莫凡嘴唇微微張開,發出虛弱的聲音,「給我水!!」
阿圓一拍腦袋,手在身上抹了抹,從儲物袋裡掏出水葫蘆,揪開塞子,送到少年的唇邊。
莫凡又咕咚咕咚喝起水來,一葫蘆水喝完,緩慢的睜開眼睛,掃視了一眼阿圓,又無力的閉上。
此時莫凡無法站起,身體內部正劇烈的發生著變化。
他這種蠻幹的方法,竟然為他另行開闢了一條路徑,可以用「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俗話來形容。
莫凡吃的靈珠子太多,導致身體中幾條粗大的經脈和法竅都被熱流靈能所佔據,其他的低級靈能根本進不去。
對於熱流靈能來說,即便是金丹長老身體所煉化的靈珠子,也只能吸收融合三分之一左右,剩下的如普通靈能一樣,進入全身肌肉中的小脈絡。
這些小經脈根本沒有開發,突然有大量的靈能湧入,全身的疼痛是無法形容的。
莫凡身體中的這種霸道的擴展經脈,實在是危險至極,如果換成別人,早已經經脈爆裂而亡。
主要是他身體中的那股熱流靈能充盈著大經脈,靈能之力不斷的向全身波動,壓制了普通靈能的膨脹,同時也保護了小經脈的韌性,如若不然,莫凡哪能承受得了。
阿圓在莫凡身邊蹲了一會,發覺他的呼吸漸漸均勻,便走到圍巾修士旁邊,不去看流出來的腸子,開始煉化。
阿圓由於修為偏低,煉化這具築基修士的屍體,足足用了三分鐘。
捧在手裡的靈珠子,還帶著溫熱,但色澤卻是有些暗淡。
阿圓不管這些,將溫熱的靈珠子塞入自己懷中一個掌心大小的儲物袋,繼而又向山洞的方向跑去。
過了五六分鐘,她才興高采烈的走回來。
她在莫凡身邊蹲下,看著臉色不再那麼蒼白的莫凡,用手指輕輕撥弄他的鼻尖,「你這個俊小子,背著我逃命算是你的福氣,不然你已經死過兩次了!」
阿圓先是誇獎了莫凡一番,而後又突出了自己的功勞。
「你先安心的躺在這裡,一會有狗肉和美酒,我們香噴噴的吃喝一頓,祝賀我們逃脫劫難!」
13歲的阿圓,時刻準備逃亡的魂魄,再次歸位,感覺世間的一切變得那麼美好,一舉一動都充盈著喜悅。
她拔出匕首,麻利剝起凶狗的皮來。
這條狗雖然不算太大,但身上的肉也有20多斤。
剝過皮的狗除了內臟后,分門別類的切成一大片一大片,堆放在一塊油質布上。
她手法嫻熟,動作快捷,一看便知這種事情她沒少做。
緊接著,她從儲物袋裡掏出烤肉的支架,擺放在山坡上,將切好的肉片從中心穿入,做成一根一根的大肉串,碼放在油布紙上。
很快,她又抱來了一堆枯樹枝,以輕鬆的手法點燃。
一串一串的凶狗肉,便全放在了烤架上。
她用一根樹枝掌控著火候,另一隻手翻動著烤架上的大肉串,手法嫻熟得就像一個烤肉師傅。
時間不長,她從儲物袋裡翻找出幾瓶佐料和磨碎的鹽巴,混合后倒在手心裡,握起小拳頭,在烤肉串上搖晃著,均勻的撒出。
半個時辰后,凶狗肉飄蕩出無與倫比的香氣,在山坡上瀰漫,刺激著天上、樹上和地面上小生命的味蕾。
一時間有螞蟻等昆蟲向這邊爬來,這種味道是它們從來沒有聞過的,爬過來不只是聞一聞,而是想嘗一嘗。
阿圓之顧烤肉,完全沒有顧到莫凡。
如果她要是回頭看一眼,一定會發現莫凡身上和臉上以及脖子上都爬滿了螞蟻。
這些螞蟻沒有去啃咬莫凡的身體,而是在舔舐他身體里分泌出來的污垢。
莫凡感覺渾身上下每寸皮膚都是痒痒的,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他沒有睜開眼睛。
阿圓的一舉一動,呼吸和心跳他聽的清清楚楚。
莫凡感覺自己的聽覺和嗅覺都變得更加靈敏,知道這是修為提升后的效果,不自覺的嘴角上翹,內心高興。
肉的香味濃郁之時,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渾身爬滿了一寸長的螞蟻。
不過他並不害怕,這是因為他小的時候,是喜歡吃螞蟻的,那種酸酸爽爽的味道,他永遠難忘。
「喂,那邊是誰在烤肉,怎麼這麼香,我一個老年人能嘗一口嗎?!」
阿圓正在聚精會神的烤肉,聽到山洞方向傳來蒼老的聲音。
她立刻站起身,扭頭觀看。
洞口處站著一位鬚髮皆白,滿臉褶皺的駝背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