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被盯上的君落辰
從軒逸閣回來后,君落辰就看見慕容晚風安靜的坐在亭子,望著水中的魚兒,畫面很美,他也很心動,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股傷感就這麼突兀的湧上心頭。
這不是平時的她,少年這樣告訴自己。
「你怎麼了?」
默默地走到女人身後,他輕聲問著,生怕嚇到她。
慕容晚風沒有回頭,依舊望著魚兒愣神:「見過你義父了?」
「是。」
在一旁坐了下來,君落辰好奇的盯著她,似要看透她一般。
君落辰的舉動,慕容晚風感受得到,她很喜歡他這麼看著自己,兩個人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就能知道對方的想法。
他在等她,她亦想說。
女人嘴角不由得露出甜美的笑容,卻說了不符合這笑容的話語:「我是妖。」
少年為之愣神,不知是因為話語,還是這少有的笑容,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直言道:「我知道,一直!」
不知為何,他強調了一直二字。
但她明白,又是一笑:「那應該明白我想表達的。」
「是。」
君落辰嘴唇輕張,下一秒,那佳人就撲了過來,紅唇就這麼的貼了上來,大腦瞬間空白,知道這紅唇的主人離開才反應過來。
「君落辰,你欠我一個承諾。」
她走了,只留下這句話。
少年沒有傷感,他有預感,他們還會再見的,而下一次,他一定不會再錯過的。
……
因為南宮驍的到來,所有對君落辰起心思的人,都按耐住了,無他,懼怕而已!
其中就屬六皇子和白柳最為惱火。
此時他們又聚在一起。
「該死的小子,真是好運,每次都有人幫他。」
白柳不甘的揮出一拳,石桌應聲而碎,化作一堆碎石。
「你不也有人嗎?」
六皇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更是噙著一抹冷笑。
他的主意,誰都明白,讓白柳動用家族的力量去施壓,可後者是紈絝,不是傻,正面跟南郡王硬鋼,莫說他,就連白家都不敢。
而且白柳也明白,六皇子這是讓他做出頭鳥,去試試南郡王的反應,若是反應不大,六皇子必然會出手,但若反之,那就是算了唄,反正損失的又不是自己的人。
「六皇子說笑了,我在白家不過是個小輩,哪有能力去調動家族的力量,怕是還要仰仗殿下您了。」
白柳很好的婉拒了,同時又拍了一下六皇子的馬屁,將他頂了出去,因為他知道,眼前這位皇子最吃這一套了。
可讓他失望了,六皇子罕見的搖頭拒絕了,「以往行,這次不行。且不說皇叔回來了,就連皇兄都警告我了。」
說到這,六皇子鬱悶的灌了一口酒,眼神中滿是不甘。
白柳雖說挨了一巴掌,但他不過是個世家子弟,怎麼能跟他這個天之驕子比,那天他可是在眾人面前,被君落辰像條狗一樣的訓斥,而他還有他的皇兄,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等奇恥大辱,他這輩子都不會忘!
「那怎麼辦,就這麼讓他逍遙下去?」白柳抱怨道。
「急什麼,這不還有成人禮嘛。」
六皇子的話,瞬間點醒了白柳,眼前頓時一亮,激動道:「殿下是說...」
「哎,這事明白就好,說出來就不好了。」
話落,兩人相視一笑,皆發出陰惻惻的笑聲。
而同樣的,在南郡境內,一座小城內,兩個男人也在謀划著什麼,而對象也是六皇子他們討論的君落辰。
「血衣他們失敗了,你就不算解釋一下?」
說話的是個銀面男人,之前在南陵城中和血衣見面的也是他,而這次他見得是血煞堂真正的主人。
對於銀面男人的質問,血煞堂主顯得極為不屑,反問道:「死的是我的人,你讓給你解釋什麼?」
「那是你的事,我只看結果!」
銀面男人也有些怒意,卻依舊壓了下來。
「那你要去我怎麼辦,我親自上?」
血煞堂主的話,讓男人眼前一亮,但很快也冷靜下來,想想也不可能,大陸第一刺客組織的首腦怎麼可能輕易出手,要真是這樣,未免也太掉價了。
「看你這樣子,是真打算讓我去?」血煞堂主冷笑一聲,隨後又是嘲諷道:「可以啊,只要錢到位,我可以冒險一試,畢竟現在他的身邊有那個男人。」
血煞堂主口中的那個男人,自然是南郡王南宮驍。
銀面男人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血煞堂主所說的,「下一次行動什麼時候?」
聞言,血煞堂主毫不猶豫的說道:「西陵!」
「這麼久?」
血煞堂主說的西陵,自然是指君落辰去西陵的時候,可眼下成人禮都還要在半個月之後,就算結束了,誰知道君落辰什麼時候回去西陵?
萬一不去呢,豈不是空等?
「放心吧,成人禮后他必定回去西陵!」
血煞堂主篤定的說道。
看來他也有自己的情報來源,而且可靠性十足。
「這次不會再有問題吧?」銀面男人問。
「不用你說,我自己也會注意的,這一次必定讓他有來無回!」
血煞堂主森冷的說道,猙獰的面孔上滿是怨恨,他的徒弟可是落在君落辰手裡,還有那數不清的精銳人手,所以說,哪怕銀面男人不催,他自己也會行動。
「好,我不管你怎麼做,我只要他死。」
說完,銀面男人便閃身離開。
而血煞堂主看男人消失的地方,卻是搖頭:「那可不行,他死了,我上哪找徒弟去?」
「君落辰,等著吧,這一次我會讓你見識到血煞堂的恐怖!」
「哈哈哈哈……」
滲人笑聲回蕩在屋內,而那主人早已離去許久。
……
隨著成人禮的時間的越來越近,天城各個地方的人都動了起來,無數俊傑都跟著自家長輩前往帝都,其中就有西陵平西王一行人。
「父親,這次成人禮怎麼會邀請這麼多人去?」
林鈺宸坐在馬車裡,問著對面的中年男人。
男人一張國字臉,冷峻的臉龐不帶一絲笑容,一雙虎目不滿的看著一旁的少女,他就是南郡王的死對頭,平西王林震天,而少女則是他的寶貝女兒林詩畫。
「本來是跟以往一樣的,這不是南宮驍那個老賊收了個寶貝兒子,叫什麼落辰的,陛下高興,就將此次成人禮的規模提高了,說是要見見各地的少年才俊。」
從父親嘴中聽到心念之人的名字,少女眼睛頓時一亮,但看到老父親的不滿的眼神,頓時又無奈的撇撇嘴,偏過頭去,不去看他。
「額...陛下還真是任性啊。」
「哼,不止他,他們一家都任性!」林震天不滿的說道。
那驚人的怨念,都實質化了,讓馬車內的幾人都感受到了,尤其是林鈺宸,怎麼聽這話都是在點自己。
還是三弟聰明,在外騎馬,不用忍受這些,而大哥更是直接不來,說要照料府中的一切,還有什麼西平關的戰事要督!
呸,這等屁話他都說的出來,西平都多少年沒起戰火了,偏偏父親他還信了。
「那個,父親,到了帝都,我和小妹……」
「想都不要想!」
林鈺宸話未說完,就直接被林震天冷冷的打斷了,「有南宮驍那個老賊在,這事提都不要提。」
而老父親顯然余怒未消,恨聲道:「要想見那小子,你就要那小子自己來,我倒要看看,他南宮驍收了個什麼寶貝兒子!」
「啊這.....」
林鈺宸看著林詩畫,表示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