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那是我的手帕!
於仞:「口音比較雜,最多的是渝州本地口音和京城那邊的口音。」
白憲嫄:「那你覺得他們的可疑之處在哪裡?」
於仞說:「橫。」
白憲嫄:「什麼?」
「常年走南闖北的生意人,新到了一處地盤,必然拜碼頭,見人三分笑,處處當心。」於仞說,「我曾觀察他們喝酒以後的樣子,雖然穿得像那麼回事,但骨子裡不像商賈,倒像是習慣橫著走的官差。於是,我去摸了摸底,還真找到了一個令牌。」
白憲嫄:「什麼樣的令牌?」
於仞從懷裡掏出一根白色手帕,遞給她。
白憲嫄打開一看,頓時眼神一變。
手絹上畫了個令牌的樣子。
而這個令牌,她認得!
這是梁王府武衛的令牌!
上一世,她去了京城以後,在元宵夜,發現了幾個飄飄蕩蕩的孔明燈。
那燈發著綠光,是個憨態可掬的豬頭形狀,豬額頭上有三縷捲毛,豬耳朵短短的很可愛。是她和阿爹阿娘一起設計的樣式,那三縷捲毛還是她畫的!
她瘋了一般地循跡而去,發現那孔明燈是從梁王府放出來的。
她想盡辦法混進了梁王府,居然真的見到了被關押的阿爹阿娘。
然而卻也被梁王發現了,她被囚禁在梁王府里好幾個月。
那梁王見色起意,意圖霸佔她,她誓死不從,傷了他的命根,被他一怒之下,一劍貫穿了心臟。
在她混進梁王府那段時間,她就見過這種花紋的令牌。
那商隊果然不是個商隊,是梁王府的武衛!
父母被梁王囚禁,鄔宓和二叔掌鐵甲軍,梁王被封為太子……這一切,絕非巧合。
所以,鄔宓和二叔是梁王的人?
她抓著那手帕,腦子裡各種信息串聯起來,翻江倒海一般。
「你認得這個?」於仞問她。
白憲嫄問:「這手絹,你還給誰看了?」
於仞:「我前天晚上剛拿到。」
前天晚上剛拿到,昨天上午就發生了那件事。
想必是還沒給別人看過的意思。
白憲嫄將手帕折起來,放進懷裡:「先不要告訴任何人。」
於仞看向她懷裡,急得耳朵尖都紅了:「那是我的手帕!」
白憲嫄:「先放我這。」
於仞:「為何?」
白憲嫄:「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這種腰牌,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回去慢慢想。」
於仞貌似又有點生氣了,悶聲騎馬。
白憲嫄今日跟祖母和解了,又想通了一些關鍵點,心情大好,趴在窗戶上對他笑道:「於仞,你幹得不錯啊!難怪阿爹偏疼你呢!」
於仞目不斜視,不說話。
倒是秦琅咧著大白牙湊過來:「主子,主公管著我們的時候,向來賞罰分明,做得好都有賞的!現在您管我們了,是不是也該賞點什麼?」
白憲嫄點頭:「嗯!是該賞!於仞,你可有什麼想要的?」
於仞面無表情:「沒有。」
「嘖,總這樣無趣!」白憲嫄搖搖頭,突然看到路邊有賣桃子的,水靈靈的又紅又大,看著很是誘人。
「停停停!」白憲嫄叫停,吩咐渥丹:「那桃子不錯,都買下來,回去分給大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