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滿月酒
「哼!」桓鸞囂張冷笑,「太子妃?太子都沒了,哪來的太子妃?等皇上帶梁王去祭完天,你這太子妃就做到頭了!把她給我拉開!」
羽林衛直接動手,跟郭松雲打了起來,打鬥期間,羽林衛拔了劍,無意中把那副畫削成了兩半。
桓鸞趁機過去查看,發現畫後面就是牆,什麼也沒有。
他不死心,又在牆上左敲右敲,最終什麼也沒發現。
那邊白憲嫄突然捂著肚子喊疼,桓鸞還是有些怕了,帶著人先回去找皇帝,說白憲嫄阻撓,她又懷有身孕,他不敢硬來……
皇帝問:「你到底有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桓鸞搖頭。
皇帝黑著臉想了半天,宣了太醫去東宮。
太醫回去復命說,太子妃動了胎氣,但是不嚴重,好好休養就好了。
第二天,皇帝正與大臣議事,太監來報,說太子妃求見。
皇帝:「你跟太子妃說,朕正在與大臣議事,讓她有什麼事去找皇后。」
太監正要出去,卻見太后拉著太子妃直接闖了進來:「皇帝!」
皇帝黑了臉,但是也不能當著群臣的面不孝順母親,起身迎上,問:「母后怎麼來了?您沒看到兒子這正在議事嗎?」
「正好大家都在。」太后說:「那就請大家評評理!你派羽林衛去搜查東宮,欺凌太子妃,到底是什麼意思?」
皇帝:「母后!你在說什麼?昨天有刺客,羽林衛追了過去,怎麼成欺凌太子妃了?」
白憲嫄跪下,眼眶一紅就哭了:「父皇,我是您的兒媳,我肚子里的是您的親孫子或孫女,您當然不會欺凌兒媳!但是桓鸞會!他借著搜查刺客的名義,逼著我開了我的倉庫!然後想搶我鍾愛的名畫,我不給,他就給我把畫兒劈成了兩半!他還推我!讓我動了胎氣!」
說著,她將那幅被劈成兩半的畫兒展開拿在手裡給大家看。
文人大多愛名字名畫,白憲嫄手裡的是前朝畫聖的真跡,千金難買,眾人見被生生劈成了兩半,均露出心疼之色。
「父皇!太子是不是真的回不來了?」白憲嫄哭得很慘,「他是不是已經戰死沙場?要不然桓鸞怎麼敢跑來東宮搶東西?還敢這樣對待我?」
皇帝一看到白憲嫄哭就煩得很,說:「這裡頭是不是有誤會?他跟我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說是你阻撓他搜查刺客!」
白憲嫄:「我的倉庫沒有後門,沒有窗戶,只有一道正門!正門用精剛鑄造,用了連炸藥都炸不開的機關鎖。哪個刺客能潛入到倉庫里去?他分明就是借搜尋刺客之機,想偷搶我的東西!丞相大人,您說是不是?」
穆浴說:「皇上,楚王世子的行為太過分了!太子殿下生死未卜,他居然如此欺凌太子妃!這是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當處以重罰!」
其他人也氣憤地認同。
是皇帝派桓鸞去尋找寶藏的藏匿地點的,皇帝自然偏向他,說:「是朕讓他搜仔細,角角落落都不要遺漏的,這麼說,朕是不是也該重罰!」
穆浴:「難道是皇上讓他拔劍對太子妃,毀了人家名畫嗎?」
皇帝:「那當然只是誤會。」
穆浴:「所以,他一個以下犯上,毀人財物的罪名,總是逃不了的!」
白憲嫄哭著說:「父皇,他還說,等祭天之後我就不是太子妃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太子為國征戰,生死不明,您難道要廢了他嗎?」
皇帝一聽這話,就真惱了桓鸞,說:「他不過是因為跟太子有過節就胡說八道!謝定,桓鸞以下犯上,罰三十軍杖!壞了太子妃的畫,叫他照價賠償!」
謝定:「是。臣即刻去執行。」
白憲嫄謝了皇帝,這才跟太后一起回去了。
太后臉色很沉重,一路上都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白憲嫄跟她道謝:「皇祖母,謝謝您幫我出頭。」
太后看了白憲嫄一眼,嘆了口氣,說:「阿嫄,他們至今杳無音信,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白憲嫄:「我知道。您放心,哪怕他們真出了什麼事,我為了兩個孩子,也會挺住的。」
太後點點頭,握著她的手說:「阿嫄,我打心眼裡喜歡你這孩子。你放心,有皇祖母在的一天,必定會保護你們母子三個。」
白憲嫄:「嗯。皇祖母,我也會保護您!」
太后眼眶一潤,笑了。
……
過了兩日,白憲嫄去梁王府赴滿月宴。
一早,樂慧縣主桓皎就過來找她,說是想趁機出宮散散心。
白憲嫄一眼就識破了她:「你是想到我這兒來瞧一瞧你未來的夫君吧?」
桓皎咧嘴笑:「才不是呢!我其實是想見殿下您了!」
白憲嫄笑著搖頭:「你可備下孩子的滿月禮了?」
桓皎拿出一對做工精美的金鐲子:「我沒準備,太後娘娘從她備的禮裡面拿了這對小金鐲給我。」
白憲嫄想了想,說:「我之前打項圈兒,給我沒出事的弟弟或妹妹也打了一個,暫時先給你吧,只一對金鐲子的話,有點不襯你的身份。」
她拿出個項圈來,上面鑲了一塊極為溫潤的和田玉,還刻了吉祥話。
桓皎說:「我什麼身份呀?誰不知道我就是我爹的棄女而已。反正我也不爭什麼面子,就這金鐲子就夠了,幹嘛要浪費你的好東西送人?」
白憲嫄說:「不管你父親,你以後總歸要在這個圈子裡面交際的,這些人情往來就不能省,免得被人背後說閑話。」
桓皎:「可是我怎麼好意思拿您的東西呀?」
白憲嫄:「我爹收了松雲哥做義子,你以後就是我嫂嫂!跟我還客氣什麼?」
桓皎:「哈!那行!我就收下了!」
兩人一起去梁王府,因著白憲嫄有孕,郭松雲不放心別人,親自帶了幾個東宮護衛跟在身邊保護她。
桓皎不時掀開馬車帘子往外看,郭松雲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瞥了她一眼,自個兒跑後頭去了。
白憲嫄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