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宣白憲嫄進宮
「其實……」桓夷一臉害羞之色,「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特別喜歡你。」
白憲嫄臉色一沉:「梁王!我是你的大嫂!你說這樣的話合適嗎?」
桓夷說:「桓川已經死了,你這麼年輕,難道還要為他守一輩子寡嗎?你放心,以後我會照顧好你的兩個孩子,視如己出。怎麼樣?」
越說越不像話了!
白憲嫄氣笑了:「那梁王殿下,你打算給我個什麼名分?」
桓夷:「你自然是要做皇后的!」
白憲嫄:「皇后?你立自己的大嫂做皇后,就不怕全天下的人唾棄非議?」
桓夷:「當然不能直接立你為皇后。我都想過了,在我登基之前,你就以清修為名,先出家。兩個孩子先過繼給我。然後你去賈家,做他們家的姑娘。我續弦娶舅舅家的表妹,再正常不過!」
昨天晚上才剛喪妻,就想這麼多?
白憲嫄:「那你覺得別人都是瞎子?看不見我就是白憲嫄嗎?」
桓夷:「那就學我娘唄,蒙面!就說,賈家的姑娘都這樣!」
還別說,這樣說不定還真能走得通。
他在別的事情上一竅不通,在這方面鬼主意還挺多……
白憲嫄上輩子就死在他手上,很清楚他的脾氣。
這人就得順著他,要不然他一激動,不但自己會犯病,他還會殺人。
白憲嫄便故意安撫他,問:「你這樣就算瞞得了別人,卻瞞不過皇上和賈貴妃,他們能同意嗎?」
「我娘這兒沒問題!」桓夷說,「最初指婚的時候,她就答應我了。」
白憲嫄:「最初指婚的時候?難道那個時候你們就知道太子會出事?」
「啊?不是!那個……以後我再跟你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桓夷招架不住,溜了。
白憲嫄眼神微冷。
……
拓拔珍兒的死在京城掀起了一陣波瀾。
大臣們都愁著要怎麼跟北朝交代。
但這波瀾只持續了一天,就被另一波更大的波瀾蓋過去了。
北朝發生政變,內戰不止。
這消息快馬加鞭送過來,花了兩天兩夜。
也就是說,北朝政變,其實發生在兩天之前。
朝堂沸騰,各種幸災樂禍,氣氛堪比過節。
然後有人提出,這是攻下北朝最好的時機。
又有人反對,說如果現在去攻打北朝,說不定會讓對方停下內戰,一致對外,不如先觀望著,伺機而動。
最後,大家採用了後者的意見。
又過了兩天,再次有消息傳來,拓跋氏大敗,起義軍佔領了北朝都城。
朝廷上經過一番討論,決定派人去北朝,招降北朝起義軍。
皇帝問誰願意去,穆清風看準是一個立功的好時機,搶先站出去,說他願意去。
皇帝滿意地點點頭,說:「朕果然沒看錯你。不過你究竟是年輕了些,丞相,你就帶著清風一起去吧!」
穆浴出列:「臣一定竭盡全力,不辱使命。」
皇帝激情澎湃地說:「不過,招降不一定能成,還得有後續的準備!你們知道朕在說什麼嗎?」
眾臣都說,不敢妄度聖意。
皇帝說:「如果起義軍不同意回歸大晉,那就打!所以,朕準備派人跟在丞相後面,隨時準備出兵。誰願意主動掛這個帥?」
這下,無一人應答。
皇帝看向一眾武將,怒問:「怎麼?我堂堂大晉,竟無一人敢出征嗎?」
謝定出列,說:「皇上,謝氏男兒,皆可出戰!只是,我南朝最核心的戰力是鐵甲軍,臣沒有把握能指揮得動。怕是需要白家人前去號令。」
皇帝黑著臉:「鐵甲軍已經收歸朝廷了!跟白家還有什麼關係?」
謝定以往說話很有分寸,今天卻一點不慣著皇帝,說:「您只下了一道聖旨,卻不提供軍備,不發軍餉。二十萬鐵甲軍依然是白家供給著。」
皇帝臉黑得更厲害了:「怎麼?白家就不是大晉的白家了?白家有這個能力供應軍餉,朕自會嘉獎封賞!」
謝定垂著眼,沒說話。
氣氛一時有些僵。
「皇上。」這時,穆伯潛出列說:「白氏三房夫人白蕭氏,英勇善戰,不讓鬚眉,不如派她挂帥,前去安撫鐵甲軍。同時請賈貴妃稍微委屈一下,先放樓夫人回去主持大局,保證軍需。」
「臣附議。」謝嬰出列說:「皇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若錯過最佳的戰機,收復北朝可能就遙遙無期了!」
皇帝深呼吸:「行!就這麼做!傳白蕭氏上殿。」
……
白鶴行死了,鐵甲軍卻依然忠於白家。皇帝心裡明白這一點,否則也不會逼著白憲嫄找寶藏。
但他不願意承認。
今天被謝定當眾說出來,他心裡很不爽。
若不是正是用人之際,他定會把謝定拖出去打板子!
皇帝好容易逼自己冷靜下來,把白憲嫄找了去。
白憲嫄正聽郭松雲跟她講朝上帶來的消息,笑道:「定國公也太敢說了!」
郭松雲微笑:「樓夫人應該馬上就會被放回來了。」
白憲嫄振奮地說:「嗯!」
就在這時,宮裡來人傳話,讓白憲嫄進宮。
這個時候找她進宮去做什麼?
白憲嫄納悶,塞給內侍一錠銀子,問他皇上找他去有什麼事?
傳話的卻一問三不知。
於是白憲嫄讓他先等一等,內侍笑著說不著急。
「他已經答應放我娘,這個時候叫我去,無外乎兩個目的。」白憲嫄跟郭松雲說,「一個是跟我賣個好,一個……是不死心,想最後逼我一把!畢竟都關押我娘這麼長時間了,沒得著個結果,估計他心有不甘。」
郭松雲皺眉:「我怎麼覺得,以皇上的性子,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白憲嫄說:「這樣,我會帶一種讓自己變虛弱的葯。如果到時候我被抬回來,你們也不要慌,沒事。」
郭松雲握著拳:「您可懷有身孕呢!怎麼能亂吃藥?」
白憲嫄:「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們還在路上,我們只能以這種方式,看能不能博得他一點憐憫,才能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