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到底是誰

「快照啊，磨蹭什麼呢？我還要回去和紅魚團聚呢。這孩子真是不省心，居然還用什麼破鏡子來照他老爹。真是不孝啊…」

李仙芝捂著胸口似乎很傷心，也很憤怒。

幾個校尉看到李仙芝這副模樣，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李紅魚。

「你們可別被他的妖言所迷惑，他真不是我爹。我爹你們又不是沒見過，他那樣的人，能知道這麼多秘辛，你們覺得可能嗎？」

李紅魚更加確定了眼前的李仙芝不是他爹，因為他爹可是實打實的廢物，文不成武不就。

不過李成孝心裡想的可不是這人是不是李紅魚的爹這回事！而是想著李仙芝剛才的話。

照魔鑒對玄衣衛太重要了。如今天下紛亂，妖魔四起，若是每一處玄衣衛都有照魔鑒，那對玄衣衛來說，是巨大的幫助。

不過到底要如何處理眼前這人，還是要照過再說。李成孝心裡也沒底，一個能隨口說出照魔鑒秘辛的人，真能照出來？

照魔鑒的神光掃過了李仙芝英俊的臉龐。這廝絲毫不躲避，還對著照魔鑒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這一世的容貌。

看到照魔鑒里自己燒包的面貌，李仙芝甚為滿意。

還是那個味，一點沒變。

多少世記憶里，李仙芝似乎從來沒有換過樣子。就算變成女人，還是以這個模板。有的時候李仙芝都懷疑是不是人祖祠在偷工減料。

李成孝收回了照魔鑒，無奈的看著李紅魚。

「妮兒，這回你相信了吧，我真是你爹。要是你還不信，我還知道你左屁股上還有顆紅痣。」

李仙芝期待的看著李紅魚。

李紅魚感覺自己都快氣炸了，李仙芝滿嘴跑火車，讓她下不來台。但是李仙芝說的卻都是真的。李紅魚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把目光投向李成孝。

「紅魚，你聽我說。這人還真有可能是李賢弟。他身上沒有任何被奪舍的痕迹。或者說他是經年的大妖魔也不一定。但我傾向前者。若真是通天的大妖魔，沒理由和我們一起在這胡鬧。」李成孝將自己的意見說了出來，至於李紅魚怎麼打算，都由她自己決定。

「先關著吧。我想靜一靜。」李紅魚心裡有些亂。她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一方面她雖然討厭自己那個無良父親，一方面她又希望眼前這人真是她爹。因為這世上李紅魚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

沒有人可以孤獨的活著。

「妮兒，你怎麼了？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告訴爹，爹給你報仇。」李仙芝看著李紅魚失落的神情，心裡突然一痛。

這就是父女連心嗎？哪怕二人是極度合不來的父女倆。血脈親情是最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情感。

就算李仙芝經歷萬古，也不能控制這種情感。

「你閉嘴行不行。雖然我對你沒有任何辦法。但我不允許我的父親被一個妖魔糟蹋身體。我一定會找出你的破綻，然後將你從我父親的身體里驅逐出去。」李紅魚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聲。

李仙芝有些蒙圈，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李紅魚是討厭自己的。沒想到真正的原因是這個。

但自己真的是她爹啊。

難道不是嗎？李仙芝有些恍惚。不過隨後李仙芝便堅定了下來，自己真的是李紅魚的爹。

億萬年來，李仙芝早就對這種輪迴做過假設研究，也研究出了一些東西。只不過需要一些驗證。

腦海當中的人祖祠，陳列著李仙芝無數年來化作的牌位。李仙芝將刻著李神通名諱的那塊找了出來。只要找到李神通的屍身，他就能解開這一切謎團。

自己到底是誰？

「妮兒，我真是你爹。」李仙芝堅定的看著李紅魚，眼神里透露出屬於父親獨有的光輝。

「那你解釋一下你到底是怎麼復活的，再解釋一下你為何知道照魔鑒的秘辛。」李紅魚梗著脖子，迫切的需要一個答案。

「妮兒，你以為你爹是什麼樣的人？」李仙芝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個讓李紅魚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李紅魚看著李仙芝神密的眼神，一時間有些恍惚。

是啊，自己真的了解自己的老爹？似乎除了爭吵，偶爾給李仙芝收拾一些爛攤子，李紅魚從未真正的了解過李仙芝。

不過李紅魚可不會輕易被李仙芝忽悠到，所以毫不留情的說道：「你還能是什麼人，一個爛酒鬼，一個賭徒，一個花花公子…」

李紅魚細數李仙芝的種種不是，都不帶停歇的。

旁邊幾人聽完，都忍不住捂著嘴發笑。這一對父女可真有意思。就算是一向威嚴的李成孝，都忍不住搖搖頭。

其實李紅魚說的沒錯，李仙芝就是這樣一個人。若不是李紅魚是自己徒弟，李成孝都不帶正眼看一下李仙芝。

「荒謬！」

「何其荒謬。」

李仙芝微微抬頭，大袖一甩。雖然記憶里自己似乎真是這樣的傢伙，但是自己是誰，那可是活了無數年的老不死，怎麼會承認這一切。李仙芝大聲駁斥。

「看來是瞞不住了啊，本座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們相處。但是你們似乎有點輕視本座啊。」李仙芝一聲長嘆，似乎有無限的無奈。

李紅魚滿頭黑線。她知道這傢伙又要滿嘴跑馬車。倒是李成孝和幾個校尉來了心思，看向李仙芝臉上寫滿了好奇心。

李仙芝見氣氛差不多了，便緩緩道來：「你爹跟李神通都拜過把子，你看著你爹年輕，其實你爹已經已經一千多歲了。只是當年我獨戰三山四海的強者，受了重創，才選擇到東江城隱居。」

「我也不瞞你，你爹我曾經也在風頭浪尖做過蓋世英豪。不過你可別為此感到驕傲，做人當努力上進才是。」李仙芝一臉臭屁，似乎有無限感慨。雖然這一通話是李仙芝瞎編的，但是也八九不離十。

自己可就是李神通本人，說跟他拜過把子，自己是同意的。李神通都同意了，那肯定是真的了！

李紅魚臉色憋的通紅，似乎隨時會發作。

「蓋世英豪，你也配？」

「妮兒，你怎麼不相信。不信我可以寫上一些秘辛，你可以去找京都那些老不死求證啊。」李仙芝急了，看著李紅魚還不相信，趕緊提出了新的辦法。

他這個身份是經得起考驗的。

「紅魚，不如就照李賢弟說的去做。若這一切都是真的，豈不是皆大歡喜？」李紅魚還要說什麼，但是被李成孝制止了。

「對啊對啊不信你可以求證嘛！」李仙芝感覺自己為了和這個女兒相認真是操碎心了。

按照上一世的記憶，那些和自己同時代的老東西，若是不是自己找死，肯定有在世的。畢竟登神境界可是可以活萬年之久。神武大帝估計都還在世。

李成孝神色複雜。

一個跟李神通結拜過的大能，對於皇朝可是一大助力。就算此人如今已經被廢，但是他的見識，他的知識，可都是無價之寶。

京都一定會感興趣的。